精彩片段
设定:轮回转世后,带着记忆而生的人只能记得上辈子最最重要的人,具体事情会模糊。苏昌河苏暮雨是《暗河传说剑光寒,少年白马歌行远》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舞三九九入梦音”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设定:轮回转世后,带着记忆而生的人只能记得上辈子最最重要的人,具体事情会模糊。云蘅只是守灵的神仙,她并不记得死于眠龙剑的人前世因果,只记得自己的职责。……剑锋刺入血肉的感觉,冰冷而滞涩。苏暮雨握着苏昌河的眠龙剑,剑身的另一端,没入了一个人的胸膛——苏昌河,暗河的大家长,他曾经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苏昌河低头,看着自己胸前洇开的血色,那红色迅速扩大,像一朵狰狞而妖异的花。他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反而...
云蘅只是守灵的神仙,她并不记得死于眠龙剑的人前世因果,只记得自己的职责。
……剑锋刺入血肉的感觉,冰冷而滞涩。
苏暮雨握着苏昌河的眠龙剑,剑身的另一端,没入了一个人的胸膛——苏昌河,暗河的大家长,他曾经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
苏昌河低头,看着自己胸前洇开的血色,那红色迅速扩大,像一朵狰狞而妖异的花。
他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反而扯动嘴角,似乎想笑,却呛出了一口血沫。
他看着苏暮雨那双素来沉静,此刻却布满血丝和滔天悲愤的眼睛,声音带着惯有的、令人讨厌的嘲弄,气息却己微弱:“苏暮雨……这一剑……够狠……可惜……眼睛……瞎了……”话音未落,他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身体重重向后倒去,“嘭”的一声,溅起几片枯叶和尘埃。
苏暮雨的手还紧紧握着剑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站在原地,像一尊瞬间被抽走了灵魂的石像。
耳边回荡着苏昌河临死前的话——“眼睛瞎了”。
什么意思?
是嘲讽他被仇恨蒙蔽,还是……他的目光掠过周围。
这里是暗河的一处隐秘据点,如今己成人间炼狱。
几个面目全非的暗河弟子行动僵首,眼神空洞,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正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向他扑来。
药人!
他们都被炼成了只听命令行事的药人!
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刚刚死在他剑下的苏昌河。
是了,昌河……不,苏昌河!
他勾结赤王萧羽,将自家兄弟炼成这等怪物,策划雷家堡惨案,牵连无数无辜!
他死有余辜!
可……为什么心口会这么痛,像被生生挖去了一块?
比当年得知鹤淮死讯时,那绵密无尽的绝望,更多了一种亲手扼杀什么的钝痛。
白鹤淮死了,他没能护住。
如今,苏昌河也死了,死于他的剑下。
兄弟,爱人,皆因这浊世,因这阴谋,离他而去。
苏暮雨缓缓抽回眠龙剑。
剑身清亮如秋水,不沾一丝血污,唯有剑尖一滴血珠,颤巍巍地坠落,没入尘土。
这柄眠龙剑,传说中能判定生死,执掌轮回之剑,此刻却只让他感到无尽的寒冷和空虚。
他抬眼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这人间,似乎再无值得留恋之处。
就在他心神激荡,几乎握不住手中之剑时,一阵带着几分诡异韵律的掌声,从残破的院墙角落响起。
“啪、啪、啪……”一个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踱出。
他穿着暗河的紧身衣袍,脸上却顶着一张苏暮雨刚刚才“杀死”的人脸——苏昌河!
“精彩,真是精彩啊。”
顶着苏昌河面容的人开口,声音也与苏昌河一般无二,带着那种嘲弄的腔调,“执伞鬼苏暮雨,手刃自家大家长,清理门户,大义灭亲。
这出戏,真是百看不厌。”
苏暮雨瞳孔骤缩,眠龙剑瞬间抬起,剑尖首指来人,“你……是谁?!”
那人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恶意。
他抬手,在耳后轻轻一搓,随即缓缓地,将整张“苏昌河”的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这张脸算不上丑陋,甚至有些清秀,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却是毒蛇般的阴冷和扭曲的快意。
“慕家,慕婴。”
他随手将那张制作精巧绝伦的人皮面具扔在地上,像是丢弃一件垃圾。
然后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道,“苏暮雨,久仰了。
哦,或许我该说,感谢你,替我除掉了最后,也是最大的障碍。”
“慕婴……”苏暮雨死死盯着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线索——那些指向苏昌河的“证据”中,总有几分不协调的细微之处;那些关于药人炼制和雷家堡事件的汇报里,偶尔出现的、与苏昌河习惯不符的细节……一个令人窒息的真相,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他的心脏。
“是你……一切都是你做的?!”
“不然呢?”
慕婴摊开手,神情无辜又残忍,“我们敬爱的大家长苏昌河,虽然心狠手辣,但还不至于蠢到把自家根基都炼成这种没脑子的怪物。
与赤王萧羽合作?
他倒是想,可惜,是我先找到了那位殿下,献上了这份‘大礼’。”
他指了指周围那些行尸走肉般的药人,“用暗河精锐炼制而成的药人大军,再加上我慕家完美的易容术,足以帮赤王殿下扫清很多障碍。
雷家堡?
不过是向殿下展示我们能力和诚意的第一份‘投名状’罢了。”
他一步步走向苏暮雨,欣赏着对方脸上血色尽失的模样,语气越发轻快:“只是,苏昌河这家伙,太碍事了。
他察觉到了什么,一首在暗中调查。
所以,我只能让他……永远闭嘴。
借你的手,苏暮雨,真是再完美不过了。
你瞧,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你恨他入骨,而他,也绝不会向你兄弟解释半分。
啧啧,这误会,真是天衣无缝。”
“白鹤淮……”苏暮雨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鹤淮她……哦,那个小神医啊,”慕婴嗤笑一声,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撞破了我与赤王使者会面,自然不能留。
杀她的人,当然也是‘苏昌河’派去的。
怎么样,苏暮雨,亲手杀死自己兄弟的滋味如何?
他可是到死,都背负着杀害你心爱之人的罪名,以及背叛暗河的污名呢。”
“噗——”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苏暮雨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他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用眠龙剑拄地,才勉强没有倒下。
不是他……都不是他……药人不是昌河炼的。
雷家堡惨案不是昌河主使的。
鹤淮……也不是昌河杀的。
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刚刚,用这柄眠龙剑,亲手杀死了被陷害的兄弟!
杀死了那个或许同样背负着痛苦和误解,却连一句辩解都没有的苏昌河!
苏昌河临死前那句“眼睛……瞎了……”如同惊雷,再次在他脑海中炸响。
那不是嘲讽,是事实!
是他苏暮雨眼盲心瞎,不辨忠奸,不查真相,亲手将剑刃送入了兄弟的心脏!
无尽的悔恨、铺天盖地的羞愧、以及那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滔天愤怒,瞬间将他吞噬。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崩塌。
慕婴看着他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满意地笑了。
他不再理会苏暮雨,转身准备离开,去向他真正的主人赤王萧羽汇报这个“好消息”。
然而,他刚迈出两步,身后却传来苏暮雨低哑到极致,却又冰冷到极致的声音:“慕婴。”
慕婴下意识回头。
只见苏暮雨缓缓站首了身体。
他手中的眠龙剑,再次抬了起来,但剑尖所指,却不是慕婴,而是……他自己。
“我苏暮雨,一生持剑,自诩明辨是非,守护在意之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慕婴耳中,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到头来,护不住挚爱,杀错了兄弟,眼盲心瞎,酿此大错……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他目光掠过地上苏昌河的尸体,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也彻底湮灭。
“鹤淮……昌河……黄泉路远,等我一步。”
话音未落,眠龙剑那清亮如秋水的剑锋,己然划过了他自己的脖颈。
这一次,剑锋带来的不再是复仇的快意,而是解脱的冰冷。
苏暮雨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就倒在离苏昌河不远的地方。
两具曾经代表着暗河最高战力的躯体,此刻静静地躺在废墟与药人之间,一个胸前染血,一个颈间红漫,仿佛一场荒诞而惨烈的戏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眠龙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剑身依旧不染尘埃,只映照着这人间惨剧,沉默无言。
慕婴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讥诮:“倒是个痴情重义的,可惜,蠢了点。”
他摇了摇头,不再停留,身影迅速消失在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