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十月的冷雨敲打着沈家别墅华丽的玻璃窗,带来一阵阵湿冷的寒意。《替嫁后,冷面傅爷人设崩了》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浪泉”的原创精品作,沈青傅砚睿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十月的冷雨敲打着沈家别墅华丽的玻璃窗,带来一阵阵湿冷的寒意。沈青时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姿,却也沉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却难掩清丽的脸。化妆师己经为她上好了最精致的新娘妆,长发被巧妙地盘起,点缀着碎钻头冠。很美,美得空洞。“哭丧着脸给谁看呢?”一个娇俏又带着明显讥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沈紫月,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穿着...
沈青时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姿,却也沉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却难掩清丽的脸。
化妆师己经为她上好了最精致的新娘妆,长发被巧妙地盘起,点缀着碎钻头冠。
很美,美得空洞。
“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一个娇俏又带着明显讥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沈紫月,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穿着一身漂亮的粉色小礼裙,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她上下打量着沈青时,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能替我们沈家解决危机,能嫁进傅家那样的顶级豪门,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虽然……”她故意顿了顿,凑近沈青时,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更加恶毒,“那位傅砚睿傅爷,是个克死三任未婚妻、性情暴戾的活阎王。
听说前两个都是受不了他的折磨,自己了断的。
姐姐,你可得……好好保重啊。”
沈青时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她抬起头,看向镜中沈紫月那张扭曲的脸,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为、为了爸爸,为了公司,我……我愿意的。”
这副懦弱可欺、逆来顺受的模样,显然取悦了沈紫月。
她轻哼一声:“算你识相。
要不是傅家老爷子指定要我们沈家的女儿联姻,爸爸又舍不得我,这种‘好事’哪轮得到你这个乡下长大的土包子?”
是啊,好事。
沈青时在心里冷笑。
沈家公司濒临破产,急需傅家的资金注入。
傅家那位权势滔天的傅砚睿,传闻中残忍冷酷,且有严重的厌女症,身边从未有过女人能长久停留。
前几任未婚妻的死因更是众说纷纭,让他蒙上了一层恐怖色彩。
傅家老爷子为了“治”他,强行定下这门亲事。
沈家父母舍不得宝贝女儿沈紫月跳这个火坑,于是,她这个从小被丢在乡下外婆家长大、不久前才被接回来的“弃女”,就成了最完美的替身。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
继母王婉丽推门进来,妆容精致,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青时啊,车子己经在楼下等了。
傅爷……他公务繁忙,可能无法亲自来接亲,你自己过去就好。
到了傅家,要听话,知道吗?”
公务繁忙?
不过是懒得敷衍这场闹剧,给她,也给沈家最大的难堪。
沈青时垂下眼睑,掩去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冷芒。
她缓缓站起身,巨大的婚纱裙摆像一朵沉重的云。
“我知道了,妈。”
声音依旧细弱,带着认命般的顺从。
婚礼现场,瑰丽堂皇的圣约瀚大教堂。
宾客云集,几乎汇聚了全城所有的名流权贵。
然而,空气中弥漫的不是祝福的喜悦,而是一种微妙的好奇与窃窃私语。
“新郎呢?
怎么还没看到傅爷?”
“听说是不来了……真的假的?
那这新娘……沈家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儿吧?
啧,真是可怜,第一天就要独守空房。”
“可怜什么?
能嫁进傅家,就算是守活寡,也是她沈家高攀了!”
沈青时独自一人,捧着洁白的花束,站在铺着红毯的礼台尽头。
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刺得她眼睛有些发疼。
台下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
神父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尴尬,但还是按照流程念着誓词。
没有新郎的婚礼。
她一个人走完红毯,一个人站在这里,一个人听着神父的问话。
“沈青时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傅砚睿先生为妻,无论……我愿意。”
她轻声打断,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教堂,清晰,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这三个字,不是为了爱情,不是为了承诺,只是为了履行一场冰冷的交易。
用她的自由和婚姻,换取沈家暂时的喘息。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有些愕然地看着台上那个身形单薄的新娘。
她似乎……太平静了。
仪式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中草草结束。
没有交换戒指,没有新郎亲吻新娘。
沈青时对着空无一人的新郎位置,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提着沉重的裙摆,独自一人,一步步走下了礼台。
背影决绝,带着一种易碎的美感。
“咔嚓”、“咔嚓”——记者们的镜头疯狂地对准她,记录下这堪称本年度上流社会最大笑料的一幕。
夜晚,城郊,傅家半山庄园。
这里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座华丽冰冷的牢笼。
佣人将她引到主卧——一个极大极空旷,装修风格以黑白灰为主,冷硬得没有一丝人气的房间。
“太太,这就是您的房间。
先生他……不常回来。
您有什么需要,按铃叫我们就好。”
佣人语气还算恭敬,但眼神里带着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谢谢。”
沈青时低声道。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界。
她脸上那层柔弱顺从的面具瞬间褪去。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山景,眼神冷静得可怕。
很好,第一步,己经踏出。
傅砚睿,傅爷……她未来的“丈夫”。
她轻轻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汽车引擎低沉有力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最终在门口戛然而止。
沈青时眸光微动,几乎是瞬间,她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惶恐不安、我见犹怜的表情,微微低着头,肩膀习惯性地内缩,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
沉稳、有力,带着无形压迫感的脚步声,由楼梯口传来,一步步,敲击在寂静的夜里,也仿佛敲击在人的心上。
“咔哒——”主卧的门被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走廊的光站在门口,周身携带着夜晚的寒气和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颀长。
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薄唇紧抿,鼻梁高挺,再往上是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此刻正毫无温度地落在她身上。
傅砚睿。
他回来了。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手术刀,缓慢地、极具穿透力地扫过沈青时的全身,带着审视,也带着毫不掩饰的漠然。
沈青时似乎被他的气势吓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头垂得更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傅砚睿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巨大的阴影将娇小的她完全笼罩。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侵袭而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下一秒,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扼住了她纤细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他的指尖很冷,眼神更冷。
“沈、青、时?”
他薄唇微启,念出她的名字,声音低沉磁性,却淬着冰碴。
沈青时被迫与他对视,眼眶迅速泛红,氤氲出水汽,身体微微发抖,演足了恐惧。
傅砚睿盯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底没有半分怜惜,只有一片冰冷的厌烦。
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刀:“记住,你只是我应付老爷子的工具。”
“安分守己,扮演好你傅太太的角色。”
“永远不要妄想得到我的爱,或者别的任何东西。”
“否则……”他顿了顿,指尖微微用力,捏得她下巴生疼,声音危险而低沉,“我会用我的方式,好好教你规矩。”
话音落下,他像丢开什么脏东西一样,倏地松开了手。
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主卧。
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震得沈青时的心,也仿佛跟着颤了颤。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死寂,只剩下她一个人。
沈青时缓缓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被捏痛的下巴。
脸上那副惊恐脆弱的表情,如同潮水般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和眼眸深处,那悄然燃起的、不服输的火焰。
傅砚睿。
猎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