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去年就死了

是的,我去年就死了

分类: 悬疑推理
作者:夜之樱的传说
主角:李默,李默己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29 17: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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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书名:《是的,我去年就死了》本书主角有李默李默己,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夜之樱的传说”之手,本书精彩章节:李默的右手在笔记本上机械地移动着,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这死寂的病房里唯一的噪音。他不是在创作,而是在记录——这是他作为前调查记者,在面对任何超自然或荒谬现象时,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纸面上,一个哭泣小女孩的轮廓逐渐清晰:没有瞳孔的双眼,扭曲的嘴角,裙摆上他不愿深究的深色污渍。当最后一笔落下,铅笔芯“啪”地折断,他才像大梦初醒般,惊愕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这不是他画的,至少不完全是。更像是有...

小说简介
李默的右手在笔记本上机械地移动着,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这死寂的病房里唯一的噪音。

他不是在创作,而是在记录——这是他作为前调查记者,在面对任何超自然或荒谬现象时,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纸面上,一个哭泣小女孩的轮廓逐渐清晰:没有瞳孔的双眼,扭曲的嘴角,裙摆上他不愿深究的深色污渍。

当最后一笔落下,铅笔芯“啪”地折断,他才像大梦初醒般,惊愕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这不是他画的,至少不完全是。

更像是有某种力量,借由他的手腕,将某个存在投射到纸上。

他猛地合上笔记本,环顾西周。

青山精神病院的三号病房浸泡在凌晨的寒意里。

左边床位的老人鼾声规律,右边床位的年轻人小张面朝墙壁,静默得如同雕塑。

水龙头滴答作响,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就在他试图将这一切归咎于药物副作用时,一股混合着腐臭和铁锈的气味毫无征兆地弥漫开来。

温度骤降,他呵出的气变成了白雾。

“小星星,亮晶晶,为何你不眨眼睛...”哼唱声从床尾传来,走调儿歌的每一个音符都像冰锥刺入骨髓。

李默缓缓转头。

那个纸上的女孩,此刻就站在那里,穿着那条褪色的黄裙子,双脚离地三寸,悬浮着。

皮肤是死寂的青灰色,没有瞳孔的双眼正“望”着他。

恐惧攫住了他,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一种扭曲的熟悉感。

仿佛他早己见过她千百回。

“你又来了。”

他的声音干涩,同时下意识地开始“采访”:“你想要什么?”

女孩停止哼唱,歪着头,脖颈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回家,”她的声音像是隔着水传来,“我们都想回家。

他困住了我们。”

“他是谁?”

李默追问,职业本能压过了恐惧。

他注意到女孩左胸有名牌,但字迹模糊;左手小指不自然地弯曲着。

女孩没有回答,而是向前飘近一步,寒意更重。

“你能看见我们...你和我们一样...”一样?

这个词让李默心头一颤。

哪里一样?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

女孩的身影开始闪烁,变得透明。

“小心穿白衣服的人,”她急促地说,声音开始断续,“他们...用甜言蜜语...编织牢笼...”脚步声在门外停住。

女孩彻底消失,只留下逐渐消散的腐臭,和地板上清晰的一小摊水渍。

门被推开,手电筒光束打在李默脸上。

李默

你醒着?”

夜班护士老陈的声音带着惯常的不耐烦。

“失眠。

副作用。”

李默迅速躺下,用身体挡住地上的水渍。

他感到一种深切的荒谬——他正在为一个可能是幻觉留下的证据做掩护。

老陈的手电在房间扫视,光束在那摊水渍上停留了一瞬。

“我听到你在说话。”

“背采访稿,老习惯。”

李默强迫自己挤出微笑,感到脸颊肌肉异常僵硬。

老陈咕哝着“精神病院的记者”,没再深究,只是再次警告他早点睡,明天王医生要来做评估。

门重新锁上后,李默立刻翻身查看。

水渍还在,冰凉刺骨。

他用指尖蘸了一点,凑近鼻尖——除了消毒水味,还有一丝极淡的、类似旧档案的霉味。

他掏出笔记本,在这一天的记录后面,用力写下:“第7次出现。

新信息:1. 提及‘我们’和‘被困’;2. 明确警告医护人员;3. 称我与她‘一样’。

存疑:地上的水渍是何物质?”

写到这里,他停顿了。

翻到本子最后一页,那里有王医生在首次评估时写下的话:“相信你的眼睛,但不要相信你的记忆。

——王医生”当时他觉得这是故作高深,现在却感到一种毛骨悚然。

如果眼睛看到的(女孩、水渍)是真实的,那么什么是不可信的记忆?

是关于他自己吗?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虚脱感袭来,并非困倦,而是一种…能量的抽离,仿佛刚才的遭遇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

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那里平静得可怕——经历了这样的惊吓,他的心跳竟然没有加速。

这个发现让他如坠冰窟。

“你也看见她了,对不对?”

小张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低沉而清晰。

李默猛地合上笔记本。

小张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反常。

“什么她?”

李默试图掩饰。

“穿黄裙子的小女孩,”小张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笃定,“她在哼歌。

我入院三个月,她来找过我二十二次。

然后,她停止了。”

“为什么停止?”

“因为我帮不了她。”

小张的声线里透出一种深切的疲惫,“你也帮不了。

我们只是…笼中鸟。”

他顿了顿,补充道,“飞不出去的笼中鸟。”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李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他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关键问题:“那首歌…完整的歌词是什么?”

小张的嘴角在阴影里扭曲成一个类似微笑的弧度,用近乎气声的音量哼唱起来,歌词让李默的血液几乎凝固:“小星星,亮晶晶,为何你不眨眼睛?

是否也怕黑夜里,有人偷走你的心?

地下室里有什么,小朋友们手拉手,数到三就不见了,永远不再回家走...地下室…”李默喃喃自语。

“医院没有地下室。”

小张立刻接话,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常识,“官方记录里没有。

但如果你想找‘不存在’的东西,也许该看看东侧走廊尽头那扇灰门。”

说完,小张便重新躺下,背对着他,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李默躺在床上,首到天光微亮。

小张的话像种子一样在他心中发芽。

他拿起笔记本,在新的一页郑重写下:“调查项目启动。

首要目标:验证‘地下室’是否存在。”

合上本子时,他的指尖无意中摸到封底内页有一处极不明显的凹凸。

就着晨曦的微光,他看清了那是一行稚嫩、扭曲、仿佛用指甲刻上去的字迹:“救救我们。

你也是死人。”

李默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