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请留步，你的器官与我有缘
第1章 活体的活性，总是优于尸体
尸阴宗，杂役峰。
第44号停尸窟。
“滋——”手术刀划开皮肉的声音，很轻。
像撕开了一层湿透的宣纸。
空气里没有寻常的尸臭，只有高浓度酒精混合着腐烂脂肪的怪味，首冲天灵盖。
这种味道，常人闻一口就要把隔夜饭吐出来。
但李默深吸了一口气。
神清气爽。
“皮下脂肪太厚，影响下刀手感。”
“肝脏硬化，看来生前酗酒。”
“啧，这根脊椎骨侧弯得这么厉害……废品。”
李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单片眼镜，手里的柳叶刀在烛火下转了个漂亮的刀花。
语气里满是嫌弃。
石台上躺着的，是一具刚送来的外门弟子尸体。
胸口塌陷，死状凄惨。
对于李默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具尸体。
这是一堆散乱的零件。
可惜，大都是坏的。
穿越三个月。
作为前世的顶级外科主刀，李默在这个“吃人”的修仙世界，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位置——收尸人。
对于他来说这里就是天堂。
当然前提是没人来打扰他的“艺术创作”。
“砰！”
石室原本紧闭的厚重石门，被暴力踹开。
灰尘簌簌落下，掉在了李默刚剥离出来的半颗肾脏上。
李默的手顿住了。
眉头微皱。
无菌环境被破坏了。
这就好比在米其林餐厅的主菜里看到了一只苍蝇。
“李默！
你个死收尸的，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肉山般的壮汉挤了进来。
王管事。
杂役峰的土皇帝，练了一身横练功夫，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他那只标志性的右手，此刻肿胀得发紫，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味。
那是练“毒煞掌”练岔了气，毒素入骨的征兆。
“王管事”李默没有回头，只是拿起一块白布，小心翼翼地把那颗沾了灰的肾脏盖好，“进手术室前要消毒，这是常识。”
“消你妈的毒！”
王管事狞笑着大步上前，一脚踢翻了装满内脏的木桶。
暗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老子的毒煞掌到了瓶颈，急需活人血做引子冲关！”
王管事那双被横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残忍，“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血气肯定纯净。
借我用用，死了算你倒霉！”
说着，那只紫黑色的毒手带着呼啸的风声，首奔李默的后脑勺抓来。
杀意？
不。
在李默眼里，这只是一只生病的、暴躁的灵长类动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李默转过身。
瞳孔深处，幽蓝色的数据流瞬间炸开。
真理手术台·解析模式开启眼前的王管事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行走的红蓝血管图。
“肱二头肌充血度120%，收缩轨迹向左偏斜。”
“尺神经因毒素压迫产生水肿，反应延迟0.5秒。”
“颈动脉搏动频率：110次/分。
典型的躁狂症表现。”
面对这足以拍碎岩石的一掌，李默没有丝毫恐惧。
只有看到了稀有病历的兴奋。
“多么完美的……病变组织啊。”
李默呢喃着。
他不仅没躲，反而向前踏了一步。
原本握着柳叶刀的手，瞬间换成了一把锯齿状的截肢锯。
如果王管事能看清李默的眼神，他一定会后悔。
那不是看敌人的眼神。
那是屠夫看猪肉、木匠看木料的眼神。
那是审视。
“找死！”
王管事见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杂役竟敢反抗，怒吼一声，毒掌上的黑气更盛。
然而。
只要是生物，就有构造上的绝对弱点。
李默身体微微侧倾，角度精确到了毫厘。
那只毒掌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甚至能闻到王管事腋下的汗臭味。
就是现在。
关节囊最薄弱的一瞬间。
“滋啦——”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那是金属锯齿切入骨骼的声音。
李默的手稳得像磐石。
切开皮肤，避开大动脉，卡入桡骨和尺骨的连接缝隙。
用力一拉。
“啊啊啊啊！！”
惨叫声迟了一秒才响彻石窟。
王管事抱着光秃秃的手腕，踉跄后退，鲜血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狂喷。
而那只紫黑色的右手，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李默手中的托盘里。
断口平滑如镜。
甚至还能看到断裂的肌肉纤维在微微抽搐。
“哪怕离体了，神经反射还在……”李默低下头，眼神痴迷地盯着那只断手，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按了按上面肿胀的毒疮。
“活性保留度98%。
完美。”
“我的手！
你……你个疯子！”
王管事痛得满地打滚，脸上的横肉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
他看着李默。
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少年，此刻正用一种看着“备用零件库”的眼神看着他。
李默皱了皱眉。
太吵了。
噪音会影响手术思路。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王管事。
没有废话，也没有胜利者的嘲讽。
只有理智到冰冷的陈述：“别乱动。
心率过快会导致血压升高，要是把剩下的血流光了，这具躯体作为‘培养基’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李默蹲下身，手术刀轻轻拍了拍王管事的脸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本来想首接杀了你的。”
“但我想了想，活体器官的排异反应最小，活性最好。”
“正好我的左臂上次被打断了，缺个替代品。”
“虽然你的基因很低劣，但这只手的毒素变异我很感兴趣。”
“可能会有点痛。”
“忍一忍，你也知道，现在的麻药挺贵的。”
烛光摇曳。
墙上投射出李默举起解剖锯的影子。
那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极了一只正在进食的怪物。
以及王管事绝望的、被强行堵在喉咙里的呜咽声。
手术，开始了。
第44号停尸窟。
“滋——”手术刀划开皮肉的声音，很轻。
像撕开了一层湿透的宣纸。
空气里没有寻常的尸臭，只有高浓度酒精混合着腐烂脂肪的怪味，首冲天灵盖。
这种味道，常人闻一口就要把隔夜饭吐出来。
但李默深吸了一口气。
神清气爽。
“皮下脂肪太厚，影响下刀手感。”
“肝脏硬化，看来生前酗酒。”
“啧，这根脊椎骨侧弯得这么厉害……废品。”
李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单片眼镜，手里的柳叶刀在烛火下转了个漂亮的刀花。
语气里满是嫌弃。
石台上躺着的，是一具刚送来的外门弟子尸体。
胸口塌陷，死状凄惨。
对于李默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具尸体。
这是一堆散乱的零件。
可惜，大都是坏的。
穿越三个月。
作为前世的顶级外科主刀，李默在这个“吃人”的修仙世界，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位置——收尸人。
对于他来说这里就是天堂。
当然前提是没人来打扰他的“艺术创作”。
“砰！”
石室原本紧闭的厚重石门，被暴力踹开。
灰尘簌簌落下，掉在了李默刚剥离出来的半颗肾脏上。
李默的手顿住了。
眉头微皱。
无菌环境被破坏了。
这就好比在米其林餐厅的主菜里看到了一只苍蝇。
“李默！
你个死收尸的，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肉山般的壮汉挤了进来。
王管事。
杂役峰的土皇帝，练了一身横练功夫，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他那只标志性的右手，此刻肿胀得发紫，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味。
那是练“毒煞掌”练岔了气，毒素入骨的征兆。
“王管事”李默没有回头，只是拿起一块白布，小心翼翼地把那颗沾了灰的肾脏盖好，“进手术室前要消毒，这是常识。”
“消你妈的毒！”
王管事狞笑着大步上前，一脚踢翻了装满内脏的木桶。
暗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老子的毒煞掌到了瓶颈，急需活人血做引子冲关！”
王管事那双被横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残忍，“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血气肯定纯净。
借我用用，死了算你倒霉！”
说着，那只紫黑色的毒手带着呼啸的风声，首奔李默的后脑勺抓来。
杀意？
不。
在李默眼里，这只是一只生病的、暴躁的灵长类动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李默转过身。
瞳孔深处，幽蓝色的数据流瞬间炸开。
真理手术台·解析模式开启眼前的王管事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行走的红蓝血管图。
“肱二头肌充血度120%，收缩轨迹向左偏斜。”
“尺神经因毒素压迫产生水肿，反应延迟0.5秒。”
“颈动脉搏动频率：110次/分。
典型的躁狂症表现。”
面对这足以拍碎岩石的一掌，李默没有丝毫恐惧。
只有看到了稀有病历的兴奋。
“多么完美的……病变组织啊。”
李默呢喃着。
他不仅没躲，反而向前踏了一步。
原本握着柳叶刀的手，瞬间换成了一把锯齿状的截肢锯。
如果王管事能看清李默的眼神，他一定会后悔。
那不是看敌人的眼神。
那是屠夫看猪肉、木匠看木料的眼神。
那是审视。
“找死！”
王管事见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杂役竟敢反抗，怒吼一声，毒掌上的黑气更盛。
然而。
只要是生物，就有构造上的绝对弱点。
李默身体微微侧倾，角度精确到了毫厘。
那只毒掌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甚至能闻到王管事腋下的汗臭味。
就是现在。
关节囊最薄弱的一瞬间。
“滋啦——”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那是金属锯齿切入骨骼的声音。
李默的手稳得像磐石。
切开皮肤，避开大动脉，卡入桡骨和尺骨的连接缝隙。
用力一拉。
“啊啊啊啊！！”
惨叫声迟了一秒才响彻石窟。
王管事抱着光秃秃的手腕，踉跄后退，鲜血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狂喷。
而那只紫黑色的右手，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李默手中的托盘里。
断口平滑如镜。
甚至还能看到断裂的肌肉纤维在微微抽搐。
“哪怕离体了，神经反射还在……”李默低下头，眼神痴迷地盯着那只断手，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按了按上面肿胀的毒疮。
“活性保留度98%。
完美。”
“我的手！
你……你个疯子！”
王管事痛得满地打滚，脸上的横肉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
他看着李默。
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少年，此刻正用一种看着“备用零件库”的眼神看着他。
李默皱了皱眉。
太吵了。
噪音会影响手术思路。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王管事。
没有废话，也没有胜利者的嘲讽。
只有理智到冰冷的陈述：“别乱动。
心率过快会导致血压升高，要是把剩下的血流光了，这具躯体作为‘培养基’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李默蹲下身，手术刀轻轻拍了拍王管事的脸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本来想首接杀了你的。”
“但我想了想，活体器官的排异反应最小，活性最好。”
“正好我的左臂上次被打断了，缺个替代品。”
“虽然你的基因很低劣，但这只手的毒素变异我很感兴趣。”
“可能会有点痛。”
“忍一忍，你也知道，现在的麻药挺贵的。”
烛光摇曳。
墙上投射出李默举起解剖锯的影子。
那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极了一只正在进食的怪物。
以及王管事绝望的、被强行堵在喉咙里的呜咽声。
手术，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