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不太乖
第1章 不良少年
八月的空气不带一丝凉意，燥热得难受。
夏晚柠刚从补习班放学，看着手中的数学卷子，陷入沉思。
她在心底叹一口气，这样想——嗯，我妈还是太了解我了，我确实不是理科的料。
“晚柠！”
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夏晚柠回头看去，温知夏冲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抱完后，温知夏顺口问：“话说回来，你这个暑假都去哪了？”
夏晚柠叹气，瞥她一眼，回她：“补习。”
温知夏用质疑的语气重新复述了一遍夏晚柠的话：“补习？”
“我补习，很吃惊？”
温知夏狐疑的视线在夏晚柠上下来回扫视，“这种借口，瞒你妈还行，瞒我？
你当我傻子啊？”
在她看见夏晚柠手上的卷子时，她才意识到夏晚柠说的是真的。
尴尬气息在空中蔓延为了缓解尴尬，温知夏主动问：“你考几分啊？”
“没眼看。”
温知夏还想继续问，一通电话打断了她。
夏晚柠挑了挑眉，给温知夏比了个“走”的手势，告诉她自己先走了。
温知夏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叽里呱啦，回了个ok手势。
走进回家必经的小巷，夏晚柠意外发现靠在墙壁蹲着的一个少年。
夏晚柠凑近上前，少年好像并不打算搭理她，没看她。
仔细看了看少年的脸之后，夏晚柠只觉得赏心悦目，非常自来熟地问：“‘不良少年’和人打架了？”
池砚（不良少年版）没理她。
鼻梁高挺，透着股疏离感，唇紧抿，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身上还有股“别爱我，没结果”的冷。
帅哥不愧是帅哥，脸上挂了彩依旧很帅。
出于对帅哥的同情，夏晚柠蹲下，从包里拿出个创口贴，递出去。
池砚随便瞟了一眼躺在夏晚柠掌心的Hello Kitty创口贴，视线移到她的脸上，仿佛在问“你认真的？”
两人沉默一阵。
他还是没有要接的意思。
对此，夏晚柠总结——不识好人心。
“你叫什么名字？”
夏晚柠见他不接创口贴，随手放在地面上。
池砚懒得开口，头往边上撇，无意看见了夏晚柠的数学卷子。
池砚眯了眯眼，看清分数后舒展眉眼，开口：“别记我名字了，你不如多记些解题公式。”
少年音色低沉好听，带着点沙哑的感觉，说出来的话却成功击中夏晚柠的痛处。
夏晚柠：“……？”
夏晚柠刚想开口问出“你成绩很好？”
这种刁钻问题时，池砚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提前开口：“还有件事。”
夏晚柠站起身，离池砚远了点，低头整理自己裙子上的褶皱，“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名字吗？”
池砚站起身，将夏晚柠壁咚在墙上，盯着她的眼睛，眼底带着戏谑，“给你个提示。”
因为离得近，夏晚柠闻到好闻的薄荷香，不知道是他衣服上的味道，还是头发上的。
她被突如其来的靠近搞得心脏乱跳，表面依旧强装镇定。
然后，她听见了这句话——“‘不良少年’是临川的年级第一哦。”
池砚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凑近夏晚柠耳边，和她“咬耳朵”，暧昧十分。
说完后，池砚慢悠悠退开，然后迈着大长腿离开，边走边说：“好了，后会有期。”
夏晚柠回过神来，盯着那个背影，感觉他多少有点故意的成分。
等等，临川年级第一？
夏晚柠思考片刻，脑子里下意识冒出一个名字——池砚。
刚才那人，是自己请假一学期的大佬同桌？
想起少年刚才壁咚自己时眼底的戏谑，夏晚柠实在是想不到，这种人竟然会和年级第一联系起来。
夏晚柠攥着数学卷子往家走，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巷子里的画面——池砚壁咚时近在咫尺的眉眼，带着沙哑的少年音，还有那句欠揍的“多记些解题公式”。
刚回到家，手机就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
温知夏：吃瓜冒泡！！！
夏晚柠正好无聊，索性在聊天框里扣了个1。
消息像连环炮一样炸了过来。
温知夏：救命！
我刚从我哥那儿打听来的！
池砚真的回临川了！
温知夏：他之前请假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根本不是绝症快死了。
温知夏：还有，他昨天在巷子里帮朋友解围，跟人起了点冲突。
你是不知道对面下手多狠。
夏晚柠盯着“帮朋友解围”几个字，脑子里突然闪过池砚脸上的擦伤。
原来不是“不良少年打架”，是兄弟间的重情重义？
夏晚柠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顿了顿。
夏晚柠：真的假的？
对面回得飞快。
温知夏：我的消息还有假？
聊天就这样戛然而止。
晚上十点，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散尽，氤氲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夏晚柠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阳台，吹着夜风。
她看着夜空中的那几颗星，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那条小巷。
池砚的脸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薄唇，还有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戏谑。
尤其是壁咚时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闻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那味道不像香水，更像是洗衣液混着阳光的气息，干净又上头。
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朵，仿佛还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那句“‘不良少年’是临川的年级第一哦”带着沙哑的尾音，一遍遍在耳边回响，让她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夏晚柠有点懊恼地皱了皱眉。
明明是被吐槽了数学成绩，明明一开始还误会人家是打架的不良少年。
原来他不是冷漠孤僻，也不是恃才傲物，只是看着疏离罢了。
在年级第一的光环下，夏晚柠原以为他是沉默寡言的清冷学霸，但现在的他，甚至……有点欠揍的可爱。
想起明天就要和他做同桌，想起他可能会继续调侃自己的数学，夏晚柠刚泛起的粉红泡泡又被戳破了。
可爱是真的可爱，但也是真的欠揍。
思绪越飘越远，还好，夏晚柠最后被一声猫叫打断了思绪。
她叹口气，不再想关于池砚的事，走出阳台，找到吹风机去吹头发了。
隔日一早，夏晚柠来到学校时，就看见自己一学期都空着的旁座上多了一个人。
少年穿着干净的校服，趴在课桌上补觉。
慵懒随意，看着很乖。
额角的擦伤并没有贴Hello Kitty创可贴，而是简约的普通创可贴。
嗯，要是他真的贴了Hello Kitty创可贴才叫怪呢。
夏晚柠这么想着，把书包放在自己的位子上。
前座的同学转过身来，和她八卦：“夏晚柠，你和池砚做同桌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虽然人家成绩好，也是真的帅，但他脾气差，不好惹啊。”
夏晚柠刚从补习班放学，看着手中的数学卷子，陷入沉思。
她在心底叹一口气，这样想——嗯，我妈还是太了解我了，我确实不是理科的料。
“晚柠！”
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夏晚柠回头看去，温知夏冲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抱完后，温知夏顺口问：“话说回来，你这个暑假都去哪了？”
夏晚柠叹气，瞥她一眼，回她：“补习。”
温知夏用质疑的语气重新复述了一遍夏晚柠的话：“补习？”
“我补习，很吃惊？”
温知夏狐疑的视线在夏晚柠上下来回扫视，“这种借口，瞒你妈还行，瞒我？
你当我傻子啊？”
在她看见夏晚柠手上的卷子时，她才意识到夏晚柠说的是真的。
尴尬气息在空中蔓延为了缓解尴尬，温知夏主动问：“你考几分啊？”
“没眼看。”
温知夏还想继续问，一通电话打断了她。
夏晚柠挑了挑眉，给温知夏比了个“走”的手势，告诉她自己先走了。
温知夏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叽里呱啦，回了个ok手势。
走进回家必经的小巷，夏晚柠意外发现靠在墙壁蹲着的一个少年。
夏晚柠凑近上前，少年好像并不打算搭理她，没看她。
仔细看了看少年的脸之后，夏晚柠只觉得赏心悦目，非常自来熟地问：“‘不良少年’和人打架了？”
池砚（不良少年版）没理她。
鼻梁高挺，透着股疏离感，唇紧抿，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身上还有股“别爱我，没结果”的冷。
帅哥不愧是帅哥，脸上挂了彩依旧很帅。
出于对帅哥的同情，夏晚柠蹲下，从包里拿出个创口贴，递出去。
池砚随便瞟了一眼躺在夏晚柠掌心的Hello Kitty创口贴，视线移到她的脸上，仿佛在问“你认真的？”
两人沉默一阵。
他还是没有要接的意思。
对此，夏晚柠总结——不识好人心。
“你叫什么名字？”
夏晚柠见他不接创口贴，随手放在地面上。
池砚懒得开口，头往边上撇，无意看见了夏晚柠的数学卷子。
池砚眯了眯眼，看清分数后舒展眉眼，开口：“别记我名字了，你不如多记些解题公式。”
少年音色低沉好听，带着点沙哑的感觉，说出来的话却成功击中夏晚柠的痛处。
夏晚柠：“……？”
夏晚柠刚想开口问出“你成绩很好？”
这种刁钻问题时，池砚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提前开口：“还有件事。”
夏晚柠站起身，离池砚远了点，低头整理自己裙子上的褶皱，“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名字吗？”
池砚站起身，将夏晚柠壁咚在墙上，盯着她的眼睛，眼底带着戏谑，“给你个提示。”
因为离得近，夏晚柠闻到好闻的薄荷香，不知道是他衣服上的味道，还是头发上的。
她被突如其来的靠近搞得心脏乱跳，表面依旧强装镇定。
然后，她听见了这句话——“‘不良少年’是临川的年级第一哦。”
池砚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凑近夏晚柠耳边，和她“咬耳朵”，暧昧十分。
说完后，池砚慢悠悠退开，然后迈着大长腿离开，边走边说：“好了，后会有期。”
夏晚柠回过神来，盯着那个背影，感觉他多少有点故意的成分。
等等，临川年级第一？
夏晚柠思考片刻，脑子里下意识冒出一个名字——池砚。
刚才那人，是自己请假一学期的大佬同桌？
想起少年刚才壁咚自己时眼底的戏谑，夏晚柠实在是想不到，这种人竟然会和年级第一联系起来。
夏晚柠攥着数学卷子往家走，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巷子里的画面——池砚壁咚时近在咫尺的眉眼，带着沙哑的少年音，还有那句欠揍的“多记些解题公式”。
刚回到家，手机就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
温知夏：吃瓜冒泡！！！
夏晚柠正好无聊，索性在聊天框里扣了个1。
消息像连环炮一样炸了过来。
温知夏：救命！
我刚从我哥那儿打听来的！
池砚真的回临川了！
温知夏：他之前请假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根本不是绝症快死了。
温知夏：还有，他昨天在巷子里帮朋友解围，跟人起了点冲突。
你是不知道对面下手多狠。
夏晚柠盯着“帮朋友解围”几个字，脑子里突然闪过池砚脸上的擦伤。
原来不是“不良少年打架”，是兄弟间的重情重义？
夏晚柠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顿了顿。
夏晚柠：真的假的？
对面回得飞快。
温知夏：我的消息还有假？
聊天就这样戛然而止。
晚上十点，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散尽，氤氲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夏晚柠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阳台，吹着夜风。
她看着夜空中的那几颗星，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那条小巷。
池砚的脸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薄唇，还有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戏谑。
尤其是壁咚时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闻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那味道不像香水，更像是洗衣液混着阳光的气息，干净又上头。
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朵，仿佛还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那句“‘不良少年’是临川的年级第一哦”带着沙哑的尾音，一遍遍在耳边回响，让她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夏晚柠有点懊恼地皱了皱眉。
明明是被吐槽了数学成绩，明明一开始还误会人家是打架的不良少年。
原来他不是冷漠孤僻，也不是恃才傲物，只是看着疏离罢了。
在年级第一的光环下，夏晚柠原以为他是沉默寡言的清冷学霸，但现在的他，甚至……有点欠揍的可爱。
想起明天就要和他做同桌，想起他可能会继续调侃自己的数学，夏晚柠刚泛起的粉红泡泡又被戳破了。
可爱是真的可爱，但也是真的欠揍。
思绪越飘越远，还好，夏晚柠最后被一声猫叫打断了思绪。
她叹口气，不再想关于池砚的事，走出阳台，找到吹风机去吹头发了。
隔日一早，夏晚柠来到学校时，就看见自己一学期都空着的旁座上多了一个人。
少年穿着干净的校服，趴在课桌上补觉。
慵懒随意，看着很乖。
额角的擦伤并没有贴Hello Kitty创可贴，而是简约的普通创可贴。
嗯，要是他真的贴了Hello Kitty创可贴才叫怪呢。
夏晚柠这么想着，把书包放在自己的位子上。
前座的同学转过身来，和她八卦：“夏晚柠，你和池砚做同桌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虽然人家成绩好，也是真的帅，但他脾气差，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