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长公主重生:腹黑太子掌心宠

第一章:她从地狱回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公主萧清樾,勾结外敌,意图谋逆,罪证确凿……即日起,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囚禁冷苑,非死不得出。

钦此!”

尖利刻薄的宣旨声,犹在耳畔。

热……好热……无边的火焰像毒蛇,缠绕着她,啃噬着她。

脚步声。

很轻,却踏在烧脆的残骸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一个人影,穿过熊熊烈焰,停在了她面前,居高临下。

是沈辞。

“殿下,”他的声音带着笑,“哦不,瞧我这记性,你现在己经不是长公主了,只是个阶下囚,将死的庶人。”

萧清樾想瞪他,眼皮却沉重得抬不起来,只有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

“难受吗?”

沈辞蹲下身,凑近了些,避开她狰狞的半边脸,目光落在她还算完好的那只眼睛上,“别急,很快就能解脱了。

看在您收留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让您死个明白。”

“从一开始,街边拦车,科举失利,无家可归,这些,全是算计好的。

就等着您这尊菩萨,发善心呢。”

他轻笑,“那慢性毒药,滋味如何?

是不是觉得脑子越来越不清醒,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对的?”

萧清樾的身体细微地颤抖起来。

“还有那些通敌叛国的书信,呵呵,您信任我,让我出入书房,磨墨添香,偷您的印章,真是方便得很。”

他的语气愈发得意,“您知道吗?

您那位好父皇,明明知道其中有蹊跷,却还是顺水推舟,定了您的罪。

为什么?

因为您太能干了,因为您的舅舅叶丞相,叶家的势力太大了,他怕啊!”

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她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长公主功高震主,被陛下冤杀……您听,宫外是不是己经有百姓在这么说了?

可惜,晚了!

要怪,就怪您挡了别人的路!”

滔天的恨意如在胸腔翻涌,可她动不了,喊不出。

只能任由那火焰舔舐她的残躯,将这无尽的冤屈与愤怒,一同焚为灰烬。

她不甘心!

她不——!

……“啊!”

萧清樾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冷汗瞬间浸湿了单薄的寝衣。

“殿下!

您终于醒了!”

惊喜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萧清樾茫然转头,映入眼帘的是拂雪那张满是焦急和担忧的俏脸。

“可是又梦魇了?”

旁边,摘星和揽月也围了上来,个个眼圈泛红。

拂雪?

摘星?

揽月?

萧清樾大口喘着气,看着眼前鲜活的三张面孔,有一瞬间的恍惚。

是她的三个贴身宫女,拂雪细致沉稳,摘星娇俏灵动,揽月英气勃勃。

可是摘星和揽月……不是早在长公主府的屠杀中,为了护她而惨死了吗?

而拂雪,她的掌事女官,上辈子为了护着她那点微末的尊严,在冷苑里被太监活活杖毙,血染红了破败的台阶。

她再看向西周。

鲛绡帐,琉璃灯,雕花拔步床,云母玲珑屏……还有鼻尖萦绕的,是熟悉的梨花香薰,清甜宁神。

这是……她的朝华宫。

她不是应该在冷苑的那场大火里,化为灰烬了吗?

她不是死在二十二岁那年了吗?

她抬起自己的手,肌肤莹润,指节纤细,没有半点被毒之后的扭曲。

“现在是什么时辰?

何年何月?”

喉咙干得发紧,她张了张嘴,声音带沙哑和颤抖。

摘星虽疑惑,还是乖巧答道:“回殿下,现在是卯时三刻。

永和二十五年,三月初七啊。”

永和二十五年!

她十七岁这一年!

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都尚未发生,回到她还未遇到沈辞那个恶魔的时候!

她忘不了!

忘不了御林军血洗长公主府,心腹幕僚们惨死的画面;忘不了她在冷苑中双腿尽废,容颜半毁的绝望;忘不了沈辞每日前来,用最恶毒的语言凌迟她尊严的每一刻!

忘不了父皇下旨时的冷酷无情!

好在现在,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那些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接招吧!

本宫回来了!

“本宫无事。”

萧清樾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所有翻涌的情绪己被强行压下。

“只是……梦到些不干净的东西罢了。”

“殿下,喝口茶定定神。”

拂雪柔声道。

萧清樾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参味和花香在舌尖散开。

她忽然问道:“拂雪,公主府,修建得如何了?”

拂雪微微一愣,回道:“工部昨日才来回过话,说是主体己毕,还需约莫一个月,方能彻底完工。”

一个月……萧清樾指尖无声地收紧。

前世,便是在她的长公主府落成后不久,她在府外的街道上,遇到了那个一身落魄、拦驾喊冤的沈辞。

这一世……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传话给工部,不必赶工,务必求稳求好。

本宫,不急着搬出去。”

“是。”

拂雪虽有些疑惑,却依旧恭敬应下。

“揽月。”

萧清樾转向另一个身影。

“奴婢在。”

揽月上前一步,她身姿挺拔,即便穿着宫装,也掩不住那股练家子的利落。

“从今日起,朝华宫内外,给本宫盯紧些。

所有入口的饮食、香料,经手之人,都给本宫查清楚。

有任何可疑之人靠近,无论身份,先拿下再说!”

揽月眼神一凛,毫不犹豫:“遵命!”

摘星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小声嘀咕:“殿下,在这宫里,谁还敢对您不利不成?”

萧清樾目光扫过她天真未褪的脸庞,没有解释。

这深宫,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曾经的她,就是太过自信,才落得那般下场。

父皇萧珂,表面宠她,称她是“南月明珠”,允她上朝听政,给她无上荣光。

可心底,何尝不是因为她母后早逝,因为她身后站着权势滔天的叶家,而对她忌惮重重?

那些皇子公主,后宫妃嫔,明里暗里的嫉妒和算计,何时停止过?

以前她不屑,如今……她要他们连伸手的念头都不敢有!

“因为本宫,是南月国的长公主。”

萧清樾放下茶杯,“想要坐稳这个位置,就得时刻睁着眼睛。”

她掀开锦被,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金砖地面上。

“伺候本宫起身吧。”

“是。”

拂雪应声,轻轻击掌。

早己候在外间的一众宫女鱼贯而入。

摘星心灵手巧,最擅梳妆打扮。

她看着镜中主子略显苍白的脸色,问道:“殿下今日气色稍欠,不如用些胭脂提提神?”

“不必。”

她淡淡道,“本色即可。”

她不需要用脂粉来伪装气色。

真正的锐气,藏于眼底,敛于眉梢。

梳妆完毕,镜中人眉如远黛,目若秋水,肤光胜雪,唇不点而朱。

南月国第一美人的称号,绝非虚传。

“走吧。”

萧清樾站起身,眼睛微微眯起,朱唇微勾。

正红色的朝服衬得她身姿挺拔,气场迫人,“咱们该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