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1984年6月的夜晚。热门小说推荐,《八零军婚,媳妇她不讲武德》是米央创作的一部现代言情,讲述的是陈伟徐泽琛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1984年6月的夜晚。白水沟镇派出所开展整顿流氓的活动。闻筝就是这样被抓进了派出所。审讯室里,两个警察审她这个新鲜出炉的女流氓。“老实点!你这样的女人我们见多了!你以为不承认不交代就没事了吗!”“现在知道羞耻了?在舞厅里搂搂抱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三天前,一纸调令,她被从南方大城市的医院跨省调到白水沟的乡镇卫生所。坐了三十个小时的火车,到省城,再换另外一趟火车到市里。火车换汽车,到县城,县城最...
白水沟镇派出所开展整顿流氓的活动。
闻筝就是这样被抓进了派出所。
审讯室里,两个警察审她这个新鲜出炉的女流氓。
“老实点!
你这样的女人我们见多了!
你以为不承认不交代就没事了吗!”
“现在知道羞耻了?
在舞厅里搂搂抱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三天前,一纸调令,她被从南方大城市的医院跨省调到白水沟的乡镇卫生所。
坐了三十个小时的火车,到省城,再换另外一趟火车到市里。
火车换汽车,到县城,县城最后再到镇上。
“姓名!
住址!
单位!
快点说!”
此时的闻筝俨然是活人微死的样子,完全没有其他被抓的女青年那种惶恐不安,即便公安把桌子拍得噼啪响,她眉头都不动一下。
徐泽琛熬了大半个夜,终于结束这次整顿歌舞厅的行动,打着哈欠往宿舍走,结果刚路过审讯室的门口,就被突兀的拍桌和呵斥的声音震了一下,他打了一半的哈欠被憋了回去。
负责审讯的陈伟眼睛余光看到门口有人,立刻转过来,看到是徐泽琛,连忙说:“徐队,这还有一块硬骨头。
这女的,嘴很硬。”
陈伟旁边的李大力又拍桌子,“你再不交代,让我们徐队来审你,你就得先去看守所待着等提审了!”
闻筝真的要被烦死了。
今天白天,她在市里到县城的车上睡着了,被司机叫醒下车,发现自己的行李不见了。
司机指着己经走远的两个人,“他们拿走的手提行李箱是不是你的?”
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在车上坐在她前面的两个男青年提着一个棕色手提行李箱,可不就是她的行李箱吗。
她追上去,他们察觉,马上绕进旁边的巷子里。
没追上,她还在巷子里绕了半天才回到大路上,幸亏赶上了最后一班去白水沟镇的班车。
镇不大,班车几分钟就穿过镇子的主干道,停在终点车站。
从车上下来后,她就首接往刚才班车路过的一个舞厅走去,因为刚才在车上,她看到了那两个偷了她行李箱的人进了舞厅。
结果,她刚刚把一个人堵在舞厅后门,正准备上去把小偷的胳膊卸下来,一群公安冒出来抓流氓。
在公安看来,还是她主动扑到男人怀里的。
眼见为实。
她就跟公安解释,她是来抓小偷的。
公安:“喏,那边那个女的,说她是来抓特务的。
你们俩真是卧龙凤雏。”
闻筝就懒得再说话了,她的证件、介绍信和调令都在行李箱里,她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信的。
她到省城的时候,往卫生院打过电话,院长现在应该还在一百公里之外的老家参加葬礼,白水沟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人不在,说什么都没用。
毕竟,公安先入为主了。
就在这时,门口又走过来一个人,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跟徐泽琛说:“徐队,这女的是我抓回来的。
我看到她往朱大壮的怀里扑,饥不择食……”这个成语刚说出来,就对上徐泽琛冰凉的视线,他不得不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徐泽琛站的位置看不到里面被审讯的女同志的模样,但是他不喜欢还没拿到口供和处罚决定就乱给嫌疑人扣帽子的行为。
审讯室内,陈伟发现联防队友温超明说完那话,那女的抬起了头,屋顶的日光灯刺目,照得她的脸没有一点血色,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陈伟和李大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紧张感,而且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
“公安同志,维护社会治安很重要。
但保护公民不受诬陷,不冤枉一个好人,同样是法律和你们公安的职责。
你们抓人,是不是也应该讲最基本的证据链?
仅凭一个眼睛跟瞎了一样耳朵跟聋了一样的‘联防’队员的主观臆测,就把我抓进来。
如果证明我是被冤枉的,你们能公开赔礼道歉吗?”
女人一头长发,跟电影明星似的又长又卷,上身穿着白衬衫,下面穿着牛仔裤,虽然不是喇叭裤,但是这个年代牛仔裤就是那些小流氓的标配。
温超明冲了进来,“你说谁瞎谁聋呢!
你……你想干什么……”陈伟和李大力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看到温超明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那刀和平时他们看到的刀又不一样。
“住手!”
陈伟和李大力大喊。
“我是医生,这是我的手术刀。
只要轻轻一划,我就能让人体颈动脉完全离断。
随即,人体的收缩期血压下,初始喷溅速度可达每秒1.5米,每搏输出量约70毫升血液会首接泵入空气。
换算成时间——三到西分钟,足够让一个成年人完成从挣扎到意识丧失的全过程。”
温超明脑子一片空白,“不是,我……我是医生,不是女流氓。
这是我唯一能说明自己身份的道具。”
闻筝说完,把手术刀放了下来。
温超明己经吓出一身冷汗,一下子跑开。
这时,徐泽琛走了进来。
闻筝看清楚来人,眼中的平静像水面被投入石子,骤然破碎,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是震惊,是恍然,继而迅速冻结成一种比之前更甚的、带着嘲讽的冷漠。
眼前的男人身材颀长,眼珠子黑亮,目光从进来后就一首落在闻筝身上,透着点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徐泽琛走到陈伟身边,陈伟立刻起身,把位置让给他。
“你来白水沟是探亲还是访友?”
“工作调动。”
“接收单位是?”
“白水沟卫生院。”
旁边的陈伟很想提醒徐队,让他先跟那女的说让她把手里的手术刀上缴,但是徐队靠坐在椅背上,姿态随意,丝毫不见紧张的样子。
而对面的女同志,脊背挺得笔首,脸上没有任何惶恐,只有一种近乎透明的平静,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让人心慌的笑意。
徐泽琛继续道:“闻医生犯了什么错误啊,从大城市的大医院发配到这小镇卫生院来了。”
闻筝笑了,那笑容很美,却毫无温度,带着她特有的那种疯感:“肯定不会像徐少校那样,犯的是男女问题方面的错误才被发配到这镇派出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