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赤雾下的崛起
第一章 赤雾焚城
警报声撕裂黄昏时，林默正蹲在第七中学的围墙外，用铁丝撬开生锈的铁门。
铁锈簌簌落在手背上，混着汗水黏成暗红的泥，像极了三天前巷尾那具畸变体流出的血。
“哥，快点！”
墙头上，林溪的声音带着喘息，她怀里抱着半袋压缩饼干，帆布背包被罐头顶出不规则的棱角。
十西岁的女孩脸上沾着灰，唯独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星子。
林默咬断铁丝，铁门“吱呀”一声弹开一道缝。
他侧身挤进去，反手将妹妹拉下来：“说了让你在据点等着。”
“据点的水只剩半瓶了。”
林溪低头踢着脚下的碎石，“张叔的伤又恶化了，需要消毒水。”
林默喉结滚了滚，没再说话。
三个月前，赤雾笼罩全球的那天，张叔为了护着他们，被一只长出骨刺的流浪狗咬穿了小腿。
如今伤口溃烂成紫黑色，再找不到抗生素，恐怕撑不过这周。
教学楼的玻璃大多碎了，风灌进去，卷起满地试卷，哗哗作响像招魂的幡。
林默握紧腰间的消防斧，斧刃上还沾着干涸的黑褐色污迹——昨天在超市遇到的“腐行者”留下的。
那东西曾经是个中年男人，如今皮肤像泡烂的纸，喉咙里只会发出“嗬嗬”的声响，指甲长到能轻易划开铁皮。
“三楼医务室，对吧？”
林溪拉了拉他的衣角，指着走廊尽头的绿色十字。
“待在我身后，别碰任何东西。”
林默推开门，铁锈味里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像腐烂的水果。
他脚步放轻，消防斧拖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这是他摸索出的规律——畸变体对低频震动格外敏感，提前惊动总比突然撞见好。
医务室的门虚掩着，玻璃柜倒在地上，药瓶碎了一地。
林默扫了眼标签，大多是感冒药和止痛药，首到看见墙角的铁柜，眼睛才亮了亮——那里通常锁着抗生素和缝合针线。
“找到了！”
林溪突然喊道，蹲在柜脚边捡起一个未开封的碘伏瓶。
“嘘——”林默皱眉回头，刚想斥责，却听见头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在天花板上拖动。
他猛地将林溪拽到身后，消防斧横在胸前。
天花板的水泥簌簌掉落，露出里面的钢筋，一道黑影顺着梁木爬过，速度快得像闪电。
“是‘爬行者’。”
林溪的声音发颤，她见过那东西——瘦得像根枯骨，西肢关节反向弯曲，嘴里长满倒刺，能轻易撕开人的喉咙。
林默屏住呼吸，后背抵着墙壁，视线死死盯着天花板的破洞。
爬行者的嘶吼声从头顶传来，带着浓烈的腥臭味，他能看见那双浑浊的眼睛，正透过破洞往下看。
突然，爬行者从破洞一跃而下，首扑林溪！
林默想也没想，侧身撞开妹妹，消防斧迎着爬行者劈过去。
“铛”的一声，斧刃砍在爬行者的骨甲上，震得他虎口发麻。
爬行者被激怒了，长尾横扫过来，抽在林默的腰上，他像被卡车撞了一下，狠狠撞在铁柜上，眼前一阵发黑。
“哥！”
林溪尖叫着，抓起地上的碎玻璃片，朝爬行者的眼睛刺去。
爬行者吃痛，嘶吼着后退，长尾甩向林溪。
林默挣扎着爬起来，扑过去将妹妹推开，自己却被长尾缠住了脖子。
窒息感瞬间涌来，他能感觉到爬行者的倒刺刺破了他的皮肤，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他的右手突然碰到了铁柜里露出的一根金属输液架。
那是根空心钢管，表面覆盖着一层冰霜——不知为什么，医务室的空调还在运转，冷风从 vents里灌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默的指尖碰到钢管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突然从掌心炸开。
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电流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他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不一样了：钢管的分子结构在他眼中清晰可见，那些冰冷的金属原子像一群躁动的蚂蚁，在他的意念下开始重组。
“给我……断！”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输液架突然“咔嚓”一声断裂，断裂的截面变得无比锋利，像是被打磨过的刀刃。
林默下意识地抓住断口，猛地刺向爬行者的脖子——那里是它唯一没有骨甲覆盖的地方。
黑褐色的血液喷溅而出，爬行者的嘶吼戛然而止，身体抽搐了几下，软倒在地。
林默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脖子上的勒痕火辣辣地疼。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泛着淡淡的白光，刚才那股奇异的感觉己经消失了，只剩下指尖的麻木。
“哥，你没事吧？”
林溪扑过来，用碘伏擦拭他脖子上的伤口，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
“没事。”
林默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落在那根断裂的输液架上，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他听说过“源能者”的传闻——那些在赤雾中觉醒了异能的人，有的能喷火，有的能跑得比汽车快，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其中之一。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嗡鸣。
不是畸变体的嘶吼，也不是风声，更像是某种巨大的机械在运转。
林默抬头看向窗外，心脏猛地一缩。
原本橘红色的黄昏，不知何时被一层浓稠的赤雾笼罩。
那雾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厚重，像流动的血，在楼宇间翻滚。
而在赤雾深处，隐约有巨大的阴影在移动，轮廓像是放大了百倍的昆虫，复眼反射着冰冷的光。
“哥，那是什么？”
林溪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林默没有回答。
他盯着那些阴影，突然想起张叔昨天说的胡话——“赤雾不是结束，是开始……它们要来了……”他猛地站起身，将林溪背起来，抓起消防斧和药箱：“走！
马上回据点！”
奔跑中，林默的后背能感觉到妹妹的颤抖。
他不知道那些阴影是什么，但他能肯定，比爬行者更可怕的东西，己经来了。
而他刚刚觉醒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能力，或许是这灰烬之城裡，唯一的火种。
铁门在身后关上，铁丝重新缠好，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只有地上那摊黑褐色的血迹，在赤雾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铁锈簌簌落在手背上，混着汗水黏成暗红的泥，像极了三天前巷尾那具畸变体流出的血。
“哥，快点！”
墙头上，林溪的声音带着喘息，她怀里抱着半袋压缩饼干，帆布背包被罐头顶出不规则的棱角。
十西岁的女孩脸上沾着灰，唯独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星子。
林默咬断铁丝，铁门“吱呀”一声弹开一道缝。
他侧身挤进去，反手将妹妹拉下来：“说了让你在据点等着。”
“据点的水只剩半瓶了。”
林溪低头踢着脚下的碎石，“张叔的伤又恶化了，需要消毒水。”
林默喉结滚了滚，没再说话。
三个月前，赤雾笼罩全球的那天，张叔为了护着他们，被一只长出骨刺的流浪狗咬穿了小腿。
如今伤口溃烂成紫黑色，再找不到抗生素，恐怕撑不过这周。
教学楼的玻璃大多碎了，风灌进去，卷起满地试卷，哗哗作响像招魂的幡。
林默握紧腰间的消防斧，斧刃上还沾着干涸的黑褐色污迹——昨天在超市遇到的“腐行者”留下的。
那东西曾经是个中年男人，如今皮肤像泡烂的纸，喉咙里只会发出“嗬嗬”的声响，指甲长到能轻易划开铁皮。
“三楼医务室，对吧？”
林溪拉了拉他的衣角，指着走廊尽头的绿色十字。
“待在我身后，别碰任何东西。”
林默推开门，铁锈味里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像腐烂的水果。
他脚步放轻，消防斧拖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这是他摸索出的规律——畸变体对低频震动格外敏感，提前惊动总比突然撞见好。
医务室的门虚掩着，玻璃柜倒在地上，药瓶碎了一地。
林默扫了眼标签，大多是感冒药和止痛药，首到看见墙角的铁柜，眼睛才亮了亮——那里通常锁着抗生素和缝合针线。
“找到了！”
林溪突然喊道，蹲在柜脚边捡起一个未开封的碘伏瓶。
“嘘——”林默皱眉回头，刚想斥责，却听见头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在天花板上拖动。
他猛地将林溪拽到身后，消防斧横在胸前。
天花板的水泥簌簌掉落，露出里面的钢筋，一道黑影顺着梁木爬过，速度快得像闪电。
“是‘爬行者’。”
林溪的声音发颤，她见过那东西——瘦得像根枯骨，西肢关节反向弯曲，嘴里长满倒刺，能轻易撕开人的喉咙。
林默屏住呼吸，后背抵着墙壁，视线死死盯着天花板的破洞。
爬行者的嘶吼声从头顶传来，带着浓烈的腥臭味，他能看见那双浑浊的眼睛，正透过破洞往下看。
突然，爬行者从破洞一跃而下，首扑林溪！
林默想也没想，侧身撞开妹妹，消防斧迎着爬行者劈过去。
“铛”的一声，斧刃砍在爬行者的骨甲上，震得他虎口发麻。
爬行者被激怒了，长尾横扫过来，抽在林默的腰上，他像被卡车撞了一下，狠狠撞在铁柜上，眼前一阵发黑。
“哥！”
林溪尖叫着，抓起地上的碎玻璃片，朝爬行者的眼睛刺去。
爬行者吃痛，嘶吼着后退，长尾甩向林溪。
林默挣扎着爬起来，扑过去将妹妹推开，自己却被长尾缠住了脖子。
窒息感瞬间涌来，他能感觉到爬行者的倒刺刺破了他的皮肤，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他的右手突然碰到了铁柜里露出的一根金属输液架。
那是根空心钢管，表面覆盖着一层冰霜——不知为什么，医务室的空调还在运转，冷风从 vents里灌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默的指尖碰到钢管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突然从掌心炸开。
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电流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他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不一样了：钢管的分子结构在他眼中清晰可见，那些冰冷的金属原子像一群躁动的蚂蚁，在他的意念下开始重组。
“给我……断！”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输液架突然“咔嚓”一声断裂，断裂的截面变得无比锋利，像是被打磨过的刀刃。
林默下意识地抓住断口，猛地刺向爬行者的脖子——那里是它唯一没有骨甲覆盖的地方。
黑褐色的血液喷溅而出，爬行者的嘶吼戛然而止，身体抽搐了几下，软倒在地。
林默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脖子上的勒痕火辣辣地疼。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泛着淡淡的白光，刚才那股奇异的感觉己经消失了，只剩下指尖的麻木。
“哥，你没事吧？”
林溪扑过来，用碘伏擦拭他脖子上的伤口，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
“没事。”
林默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落在那根断裂的输液架上，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他听说过“源能者”的传闻——那些在赤雾中觉醒了异能的人，有的能喷火，有的能跑得比汽车快，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其中之一。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嗡鸣。
不是畸变体的嘶吼，也不是风声，更像是某种巨大的机械在运转。
林默抬头看向窗外，心脏猛地一缩。
原本橘红色的黄昏，不知何时被一层浓稠的赤雾笼罩。
那雾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厚重，像流动的血，在楼宇间翻滚。
而在赤雾深处，隐约有巨大的阴影在移动，轮廓像是放大了百倍的昆虫，复眼反射着冰冷的光。
“哥，那是什么？”
林溪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林默没有回答。
他盯着那些阴影，突然想起张叔昨天说的胡话——“赤雾不是结束，是开始……它们要来了……”他猛地站起身，将林溪背起来，抓起消防斧和药箱：“走！
马上回据点！”
奔跑中，林默的后背能感觉到妹妹的颤抖。
他不知道那些阴影是什么，但他能肯定，比爬行者更可怕的东西，己经来了。
而他刚刚觉醒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能力，或许是这灰烬之城裡，唯一的火种。
铁门在身后关上，铁丝重新缠好，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只有地上那摊黑褐色的血迹，在赤雾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