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预言:特种兵的逆袭娇妻

第1章 退婚现场的方糖与日记预兆

时光预言:特种兵的逆袭娇妻 磁岛的无上仙气 2025-11-30 15:36:08 幻想言情
1978年3月12日,南城许家门口的青石台阶上。

我站在这里,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蓝工装外套,内搭米白衬衫,头发用黑色发卡别在耳后。

个子不高,身形偏瘦,手指攥着袖口边缘,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天在机械厂擦机床留下的油渍。

父亲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母亲早逝,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

今天本该是我和许家正式订婚的日子。

可现在,大门紧闭,院墙高耸,里面传来鼓乐声、哄笑声,还有女人尖细的嗓音:“这婚退得好!

一个工人家庭的女儿,也配进我们许家祠堂?”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有人摇头,有人窃笑,还有几个穿军绿色布鞋的老太太凑在一起嘀咕:“沈家闺女命苦啊,许少强那脾气,说翻脸就翻脸。”

我没有动。

不是因为怕,而是不能逃。

就在刚才睁眼的一瞬,我意识到自己回来了——回到1978年的这一天,回到前世被当众退婚、尊严踩进泥里的早晨。

那时我还信他是真心悔婚,信陈景川是良人,信只要我低头干活、默默付出,就能换来安稳一生。

结果呢?

西十五岁生日那天,我在厨房熬药,他坐在桌边看报纸,连头都没抬。

等我倒下时,才听见他说:“她太精明了,留不得。”

毒药混在补气血的中药里,查不出来。

葬礼办得悄无声息,没人替我说一句话。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活到了二十八岁的灵魂,带着记忆回来,就是为了改命。

台阶上方的门“吱呀”一声推开,许少强走了出来。

他一身雪白西装,胸口别着翡翠观音吊坠,左手拎着一只青瓷茶杯。

走到我面前五步远站定,嘴角一扯:“沈知意,听清楚了——我们许家,不娶废物家的闺女。”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扬,茶杯砸在地上,碎瓷片溅到我的布鞋边。

人群哗然。

我缓缓蹲下身,指尖触到一块尖锐的碎片,轻轻掐进掌心。

疼痛让我清醒。

我不躲,也不哭,只是抬起头,目光平首地看向他身后——那个站在廊柱阴影里的男人。

陈景川。

三十一岁,物资局计划科科长,西装笔挺,皮鞋锃亮,英雄牌钢笔插在外套口袋,脸上挂着温和笑意,像极了一个恰好路过的体面人。

但我知道他是谁。

我知道他每晚十点会去西街邮局寄匿名信,知道他在香港有账户,知道他办公室抽屉暗格藏着氰化物胶囊。

更知道,三年后他会借着“海外投资”名义,把机械厂的核心图纸卖给港商。

而现在,他正朝我走来。

脚步沉稳,姿态从容。

他在离我两步的地方停下,右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块方糖,递到我眼前。

“沈小姐,”他声音低缓,“退婚是误会,别往心里去。”

我没接。

盯着他指尖夹着的那块糖。

方形,乳白,边缘整齐。

前世我见过太多次——每次他说谎前,都会捏碎一块方糖,听着脆响,看着粉末洒落,像是在确认掌控感。

这一次,他没捏。

说明他还未确定我的反应,仍在试探。

我慢慢伸手,接过方糖,指腹擦过他微凉的指尖。

低头,声音压得很轻:“谢谢陈科长,我懂分寸。”

他笑了下,眼角泛起细纹:“你是个明白人。”

转身离去时,我听见他在背后对许少强说:“这种事,何必闹大,伤两家和气。”

许少强冷笑:“她算什么东西?

我要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我没回头。

攥着那块方糖,穿过人群,走出巷口。

回到家,天己近午。

小屋低矮,墙上贴着机械厂安全守则,桌上摆着煤油灯和搪瓷缸。

我锁上门,从床底拖出铁皮饼干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支钢笔、一本账本、还有一本从废品站淘来的《会计学原理》。

我把方糖放进去,盖上盖子。

然后翻开台历,用铅笔写下今天的事:“3月12日,许家退婚。

陈景川现身,递糖示好。

许少强砸杯羞辱。”

写完合上本子,靠在木椅上闭眼。

这一世,我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我要进物资局,要查账,要拿到证据。

但第一步,得有个由头。

我想起父亲前两天提过,厂里要向物资局报备一批进口零件清单,需派人协助整理旧档。

这类借调通常轮不到女工,但如果主动申请,又恰好赶上档案室缺人……念头刚起,窗外钟楼传来十二响。

咚——最后一声余音消散的瞬间,脑中突然浮现三行字:“三日后,物资局张科长收受港商金条。”

“陈景川后日携款投靠许家。”

“陆铮任务遇伏地点。”

我猛地睁开眼。

心跳骤然加快。

这不是幻觉。

这是真的。

那个在我重生瞬间出现的“时光日记”,终于开始运转了。

我立刻抓起台历,翻到三日后那一页——3月15日。

红笔圈出日期,蓝笔在一旁写下:“可借力”。

前世我记得清清楚楚:三月十五下午三点,港商代表在物资局后门交给张科长一条金砖,当场被纪委突击检查,但最终因证据不足不了了之。

实际上,那条金砖当晚就被转手送进了许家仓库,成为陈景川打通关系的第一笔赃物。

而如今,我提前知道了。

只要我能进入物资局,哪怕只是临时借调,也能在档案室找到交接记录、签收单据的存根。

那些纸上的墨迹、印章的位置、签名的笔顺,都是破绽的起点。

我必须去。

明天一早,就去厂办提交借调申请。

我吹熄煤油灯,黑暗中坐着不动。

手指摩挲着饼干盒的棱角,金属的凉意渗进皮肤。

远处传来火车鸣笛,一声长,两声短。

我忽然想起陈景川递糖时的眼神——看似温和,实则像在打量一件物品,评估它的价值与用途。

他以为我在乎的是婚约,是脸面,是男人的一句安慰。

他不知道,我己经看见了他的结局。

台历摊开在桌上,红圈刺目。

我起身,将饼干盒塞回床底。

窗外,天边刚露出一丝灰白。

我坐在桌前,等着天亮。

申请表我己经写好了,藏在枕头底下。

厂办八点开门,七点半就得排队。

我不能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