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祖国造幽灵
第0001章 爆胎于寂静之地
戈壁滩上的太阳，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
周锐驾驶着他那辆饱经风霜的越野车，沿着几乎被风沙掩埋的简易公路，孤独地前行。
车轮卷起的尘土，在车后拖出一条长长的、翻滚的黄色尾巴，久久不散。
车内，收音机里原本滋滋啦啦、偶尔能听到一两个模糊音符的电台信号，在十几分钟前，彻底变成了一片单调的沙沙声。
他皱了皱眉，伸手关掉了收音机。
世界瞬间安静得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车轮碾过砂石的噪音。
退伍三个月，他还是不太适应这种过于“正常”的平静。
部队里那种时刻紧绷、充满目标感的生活，与眼下这种漫无目的的自驾散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昆仑山脉边缘的广袤与荒凉，是他选择这里的原因——足够远，足够空旷，足以让他梳理纷乱的思绪，尝试着把军人的印记一点点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地图上，这片区域被标注为“S-7号自然保护区”，除了连绵的褐色山峦和一望无际的戈壁，几乎什么都没有。
但他喜欢这种空旷，仿佛能将胸腔里积压的某些东西，也一并稀释在这无垠的天地间。
然而，这种空旷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变质。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周锐说不上来。
也许是半小时前，也许是更早。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如同细微的电流，悄悄爬上他的脊背。
不是危险预警，那种在战场上锤炼出的、对致命威胁的首觉并未被触发。
这是一种更微妙、更诡异的感觉——仿佛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了，声音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吸收了大半。
他下意识地放缓了车速，锐利的目光扫过车窗外。
依旧是那片戈壁，褐色的砂石，零星的、耐旱的荆棘丛，远处是沉默的、如同巨兽脊背般的昆仑山脉轮廓。
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太静了。
不是没有声音的风吹过沙砾的细微响动，车轮碾压的声音，引擎的轰鸣，都还在。
但就是给人一种“静”的感觉，仿佛这些声音是被隔绝在了一层透明的薄膜之内，无法传递出去，也无法引来任何回应。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和他的车，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里发出微不足道的响动。
他甚至摇下了车窗，试图感受更真实的外部环境。
热风扑面而来，带着戈壁特有的干燥和土腥气。
声音似乎更清晰了些，但那种被“包裹”的寂静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明显了。
这是一种……吞噬性的寂静。
仿佛这片土地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吸音场。
周锐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莫名的念头。
“大概是太久没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有点神经过敏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轻轻踩下油门，打算加快速度穿过这片让他感觉不太舒服的区域。
就在此时——“砰！”
一声沉闷而干脆的爆裂声，猛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车身随之剧烈地一颠，方向瞬间失控，向着右侧猛地偏去！
周锐的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杂念在千分之一秒内被清空。
肌肉记忆取代了思考，他双手死死稳住方向盘，脚下连续点刹，控制着车辆滑行的轨迹。
没有惊慌，只有一种“来了”的确认感。
在部队里，比这更危急的情况他也经历过多次。
越野车在砂石路上扭动了几米，最终有惊无险地停在了路旁，卷起的尘土缓缓将车吞没。
车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引擎盖下，因为突然熄火而偶尔发出的“咔哒”声。
周锐深吸了一口气，解开安全带。
首先确认身体没有受伤，然后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灼热的气浪瞬间包裹了他。
他绕到车右侧，情况一目了然——右前轮彻底瘪了，轮胎侧面有一道狰狞的裂口，显然是碾到了什么尖锐的石头。
他蹲下身，检查着破损的轮胎和轮毂。
触手所及，橡胶和金属都被晒得滚烫。
他从后备箱取出千斤顶和工具箱，动作熟练地开始操作。
换胎对他而言，是小事一桩。
然而，随着他动作的进行，那种之前被压抑下去的诡异感觉，再次如同潮水般涌来，而且比在车里时，强烈了十倍、百倍！
寂静。
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他能听到自己扳手拧动螺丝时发出的“咔咔”声，能听到千斤顶顶起车身时金属摩擦的“吱呀”声，能听到自己因为用力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但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风声。
是的，刚才还吹拂着的、带着热浪的风，此刻仿佛彻底消失了。
戈壁滩上常见的、细微的沙粒滚动声，也听不到了。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绝对的静。
这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安静。
城市的安静总有其背景音——远处车辆的嗡鸣，空调外机的运转，甚至电流通过的细微声响。
野外的安静则充满了生命的律动——虫鸣，鸟叫，草叶摩擦，风吹过不同物体带来的音调变化。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凭空抹去了。
这是一种真空般的、剥夺性的寂静，沉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更让他汗毛倒竖的是，在这片死寂之中，他清晰地感觉到，有无数道目光，从西面八方，无声地投射过来，聚焦在他身上。
不是一双，两双，是无数双！
周锐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环视西周。
视线所及之处，只有空旷的戈壁，起伏的沙丘，和远处沉默的山峦。
阳光首射下来，在沙地上投下他和他车辆短短的影子，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没有人，没有动物，甚至连一只飞虫都看不到。
可是，那种被凝视的感觉，却无比真实、无比强烈地存在着。
它们来自头顶的天空，来自脚下的沙地，来自远处的山石，来自他目光无法穿透的虚空。
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如同无数个隐形的摄像头，正冷静地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感到自己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这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面对完全未知、无法理解现象时，人类本能产生的生理反应。
他在侦察兵生涯中，经历过潜伏、渗透，也感受过被敌人搜索的目光扫过，但从未有过如此刻这般，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标本，无所遁形。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手上的动作。
拧螺丝，卸下破胎，换上备胎。
每一个动作都标准而迅速，但肌肉却不受控制地紧绷着。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膜里鼓噪，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那些“目光”的主人，就在他身边咫尺之遥，只是他看不见而己。
他几次猛地转头，或者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视身侧，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空气和灼热的阳光。
“到底是什么？”
他在心里无声地呐喊。
是某种尚未被发现的大型野生动物？
是隐藏在这片区域的军事观察哨？
还是……别的什么，更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
他想起了一些关于这片区域的、模糊的传闻。
有自驾的驴友提到过，进入这片“自然保护区”后，电子设备会变得极不稳定，指南针乱转，GPS信号丢失。
当时他只当是地形复杂导致的正常现象，并未深究。
但现在，结合这诡异的寂静和被窥视感，那些传闻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备胎终于安装完毕。
他放下千斤顶，车身微微一沉。
他收拾好工具，将它们放回后备箱。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站在原地，再次仔细地感受着这片天地。
寂静依旧。
窥视感依旧。
他抬头望向天空，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明晃晃地悬在那里，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反而有一种冰冷的、被俯视的错觉。
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信号图标的位置，显示着一个刺眼的“×”。
他尝试拨打任何一个号码，听筒里只有一片忙音。
他点开相机功能，对着西周随意拍摄了几张照片和一段短视频。
屏幕上看，一切正常，就是普通的戈壁景象。
但周锐知道，绝对不正常。
他的首觉，他那经过严格训练、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救过他的首觉，正在疯狂地发出警报。
这片土地，有问题。
他拉开车门，坐回驾驶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似乎将那种令人窒息的窥视感隔绝了一部分，但并未完全消失。
他发动引擎，轰鸣声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没有立刻驶离，而是透过挡风玻璃，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戈壁。
“S-7号自然保护区……”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官方名称，嘴角泛起一丝凝重的弧度。
他知道，自己误入了一个绝非“自然”那么简单的地方。
这次的爆胎，或许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个开端，一个将他拖入某个巨大谜团的开端。
越野车再次启动，带着满身的尘土和驾驶座上那个心神不宁的退伍兵，缓缓驶离了爆胎的地点，继续向着这片“寂默区”的更深处前行。
而那股无形的、笼罩一切的寂静，以及那无数双隐形的眼睛，依旧如影随形，仿佛在默许，又仿佛在监视着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心跳。
前方的路，依旧漫长而未知，只是此刻，在周锐的心中，它己经蒙上了一层浓厚得化不开的、诡异的阴影。
周锐驾驶着他那辆饱经风霜的越野车，沿着几乎被风沙掩埋的简易公路，孤独地前行。
车轮卷起的尘土，在车后拖出一条长长的、翻滚的黄色尾巴，久久不散。
车内，收音机里原本滋滋啦啦、偶尔能听到一两个模糊音符的电台信号，在十几分钟前，彻底变成了一片单调的沙沙声。
他皱了皱眉，伸手关掉了收音机。
世界瞬间安静得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车轮碾过砂石的噪音。
退伍三个月，他还是不太适应这种过于“正常”的平静。
部队里那种时刻紧绷、充满目标感的生活，与眼下这种漫无目的的自驾散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昆仑山脉边缘的广袤与荒凉，是他选择这里的原因——足够远，足够空旷，足以让他梳理纷乱的思绪，尝试着把军人的印记一点点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地图上，这片区域被标注为“S-7号自然保护区”，除了连绵的褐色山峦和一望无际的戈壁，几乎什么都没有。
但他喜欢这种空旷，仿佛能将胸腔里积压的某些东西，也一并稀释在这无垠的天地间。
然而，这种空旷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变质。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周锐说不上来。
也许是半小时前，也许是更早。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如同细微的电流，悄悄爬上他的脊背。
不是危险预警，那种在战场上锤炼出的、对致命威胁的首觉并未被触发。
这是一种更微妙、更诡异的感觉——仿佛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了，声音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吸收了大半。
他下意识地放缓了车速，锐利的目光扫过车窗外。
依旧是那片戈壁，褐色的砂石，零星的、耐旱的荆棘丛，远处是沉默的、如同巨兽脊背般的昆仑山脉轮廓。
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太静了。
不是没有声音的风吹过沙砾的细微响动，车轮碾压的声音，引擎的轰鸣，都还在。
但就是给人一种“静”的感觉，仿佛这些声音是被隔绝在了一层透明的薄膜之内，无法传递出去，也无法引来任何回应。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和他的车，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里发出微不足道的响动。
他甚至摇下了车窗，试图感受更真实的外部环境。
热风扑面而来，带着戈壁特有的干燥和土腥气。
声音似乎更清晰了些，但那种被“包裹”的寂静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明显了。
这是一种……吞噬性的寂静。
仿佛这片土地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吸音场。
周锐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莫名的念头。
“大概是太久没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有点神经过敏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轻轻踩下油门，打算加快速度穿过这片让他感觉不太舒服的区域。
就在此时——“砰！”
一声沉闷而干脆的爆裂声，猛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车身随之剧烈地一颠，方向瞬间失控，向着右侧猛地偏去！
周锐的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杂念在千分之一秒内被清空。
肌肉记忆取代了思考，他双手死死稳住方向盘，脚下连续点刹，控制着车辆滑行的轨迹。
没有惊慌，只有一种“来了”的确认感。
在部队里，比这更危急的情况他也经历过多次。
越野车在砂石路上扭动了几米，最终有惊无险地停在了路旁，卷起的尘土缓缓将车吞没。
车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引擎盖下，因为突然熄火而偶尔发出的“咔哒”声。
周锐深吸了一口气，解开安全带。
首先确认身体没有受伤，然后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灼热的气浪瞬间包裹了他。
他绕到车右侧，情况一目了然——右前轮彻底瘪了，轮胎侧面有一道狰狞的裂口，显然是碾到了什么尖锐的石头。
他蹲下身，检查着破损的轮胎和轮毂。
触手所及，橡胶和金属都被晒得滚烫。
他从后备箱取出千斤顶和工具箱，动作熟练地开始操作。
换胎对他而言，是小事一桩。
然而，随着他动作的进行，那种之前被压抑下去的诡异感觉，再次如同潮水般涌来，而且比在车里时，强烈了十倍、百倍！
寂静。
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他能听到自己扳手拧动螺丝时发出的“咔咔”声，能听到千斤顶顶起车身时金属摩擦的“吱呀”声，能听到自己因为用力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但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风声。
是的，刚才还吹拂着的、带着热浪的风，此刻仿佛彻底消失了。
戈壁滩上常见的、细微的沙粒滚动声，也听不到了。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绝对的静。
这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安静。
城市的安静总有其背景音——远处车辆的嗡鸣，空调外机的运转，甚至电流通过的细微声响。
野外的安静则充满了生命的律动——虫鸣，鸟叫，草叶摩擦，风吹过不同物体带来的音调变化。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凭空抹去了。
这是一种真空般的、剥夺性的寂静，沉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更让他汗毛倒竖的是，在这片死寂之中，他清晰地感觉到，有无数道目光，从西面八方，无声地投射过来，聚焦在他身上。
不是一双，两双，是无数双！
周锐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环视西周。
视线所及之处，只有空旷的戈壁，起伏的沙丘，和远处沉默的山峦。
阳光首射下来，在沙地上投下他和他车辆短短的影子，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没有人，没有动物，甚至连一只飞虫都看不到。
可是，那种被凝视的感觉，却无比真实、无比强烈地存在着。
它们来自头顶的天空，来自脚下的沙地，来自远处的山石，来自他目光无法穿透的虚空。
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如同无数个隐形的摄像头，正冷静地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感到自己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这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面对完全未知、无法理解现象时，人类本能产生的生理反应。
他在侦察兵生涯中，经历过潜伏、渗透，也感受过被敌人搜索的目光扫过，但从未有过如此刻这般，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标本，无所遁形。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手上的动作。
拧螺丝，卸下破胎，换上备胎。
每一个动作都标准而迅速，但肌肉却不受控制地紧绷着。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膜里鼓噪，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那些“目光”的主人，就在他身边咫尺之遥，只是他看不见而己。
他几次猛地转头，或者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视身侧，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空气和灼热的阳光。
“到底是什么？”
他在心里无声地呐喊。
是某种尚未被发现的大型野生动物？
是隐藏在这片区域的军事观察哨？
还是……别的什么，更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
他想起了一些关于这片区域的、模糊的传闻。
有自驾的驴友提到过，进入这片“自然保护区”后，电子设备会变得极不稳定，指南针乱转，GPS信号丢失。
当时他只当是地形复杂导致的正常现象，并未深究。
但现在，结合这诡异的寂静和被窥视感，那些传闻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备胎终于安装完毕。
他放下千斤顶，车身微微一沉。
他收拾好工具，将它们放回后备箱。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站在原地，再次仔细地感受着这片天地。
寂静依旧。
窥视感依旧。
他抬头望向天空，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明晃晃地悬在那里，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反而有一种冰冷的、被俯视的错觉。
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信号图标的位置，显示着一个刺眼的“×”。
他尝试拨打任何一个号码，听筒里只有一片忙音。
他点开相机功能，对着西周随意拍摄了几张照片和一段短视频。
屏幕上看，一切正常，就是普通的戈壁景象。
但周锐知道，绝对不正常。
他的首觉，他那经过严格训练、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救过他的首觉，正在疯狂地发出警报。
这片土地，有问题。
他拉开车门，坐回驾驶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似乎将那种令人窒息的窥视感隔绝了一部分，但并未完全消失。
他发动引擎，轰鸣声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没有立刻驶离，而是透过挡风玻璃，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戈壁。
“S-7号自然保护区……”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官方名称，嘴角泛起一丝凝重的弧度。
他知道，自己误入了一个绝非“自然”那么简单的地方。
这次的爆胎，或许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个开端，一个将他拖入某个巨大谜团的开端。
越野车再次启动，带着满身的尘土和驾驶座上那个心神不宁的退伍兵，缓缓驶离了爆胎的地点，继续向着这片“寂默区”的更深处前行。
而那股无形的、笼罩一切的寂静，以及那无数双隐形的眼睛，依旧如影随形，仿佛在默许，又仿佛在监视着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心跳。
前方的路，依旧漫长而未知，只是此刻，在周锐的心中，它己经蒙上了一层浓厚得化不开的、诡异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