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初春清晨,天光微亮,细雨刚歇。长篇现代言情《闻香识局:裴少的心尖宠》,男女主角沈梦瑶沈知微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空白信纸”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初春清晨,天光微亮,细雨刚歇。地点是京城东郊的沈家老宅门前,青石台阶湿漉漉地映着灰云。我叫沈知微,今年十八岁,今天被接回沈家。我背着一个褪色的粗布包,上面用麻线绣着一个“微”字。身上穿的是洗得发白的月白色布裙,脚上是一双旧布鞋。这身衣服穿了三年,边角都磨出了毛丝,但很干净。我没有坐车来,是从村口一路走过来的。行李只有这个布包,里面装了几件换洗衣物、一把小银勺、一本破旧笔记本,还有随身的青瓷香囊。香...
地点是京城东郊的沈家老宅门前,青石台阶湿漉漉地映着灰云。
我叫沈知微,今年十八岁,今天被接回沈家。
我背着一个褪色的粗布包,上面用麻线绣着一个“微”字。
身上穿的是洗得发白的月白色布裙,脚上是一双旧布鞋。
这身衣服穿了三年,边角都磨出了毛丝,但很干净。
我没有坐车来,是从村口一路走过来的。
行李只有这个布包,里面装了几件换洗衣物、一把小银勺、一本破旧笔记本,还有随身的青瓷香囊。
香囊里藏着二十三种自制香粉,都是我自己调配的。
别人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我也不打算说。
沈家老宅的大门开着,可没人出来迎我。
门口站着几个仆人,穿着整齐的制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摆设。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乡下来的,没见识,配不上沈家千金的身份。
我低头笑了笑,没说话。
笑是我最常用的掩护,一笑起来,嘴角会露出一点小虎牙,看起来傻乎乎的。
这样最好,越傻,越安全。
正厅方向传来高跟鞋敲击石板的声音。
脚步不急不缓,带着一种训练过的优雅。
来的人是沈梦瑶,二十岁,沈家真千金,也是我名义上的姐姐。
她从小在国外长大,去年才回来。
皮肤白,五官精致,头发挽成一个低髻,插着一支珍珠簪子。
穿的是浅米色套装裙,手腕上戴着一只铂金表,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她站在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眼,嘴角弯了弯。
“你就是那个从乡下接回来的妹妹?”
她说,“听说你连香水和花露水都分不清?”
我没抬头,手指轻轻捏了捏布包带子。
“姐姐说得对。”
我轻声说,“我确实不懂这些香。”
她笑了,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父亲真是糊涂了,拿个外人回来顶替身份,还指望我们当她是大小姐。”
周围的仆人低头不语,没人敢接话,但也没人替我说话。
我知道她在试探我。
我也知道她昨晚做了什么。
刚才她靠近的时候,袖口飘出一股依兰香,甜得发腻。
那香味底下,混着一丝极淡的腥气,像铁锈,又像干掉的血迹。
那味道一进鼻子,我就看见了画面。
昨夜子时,西厢房。
沈梦瑶站在灯下,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对面是个穿深灰短褂的男人,袖口挂着半串迷迭香珠子。
她说:“只要这份亲子鉴定做实,她就再无翻身可能。”
男人点头,低声应下。
我认得他,是周管家,沈家的老仆,管着府里大小事务。
我脑中一闪而过这些画面,心跳快了一拍,但脸上还是笑着。
现在不能动,也不能问。
我只是一个刚回来的乡下丫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争。
“姐姐教训得是。”
我抬起头,眼睛亮亮的,像是真的听懂了又真的服气,“以后您多教我。”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顺从。
她嘴角又扬了扬,语气松了些:“你能明白就好。
沈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待的地方。”
说完,她转身走了,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站在原地,手慢慢摸到腰间的青瓷香囊。
指尖微微发紧。
我知道她怕我。
她越是表现得强势,越说明她在怕。
她怕我抢她的位置,怕我揭穿她不是真正的沈家血脉,怕她这些年努力维持的一切,会被一个“乡下丫头”毁掉。
但她不知道,我能闻到真相。
香味不会说谎。
藏在香气里的事,比纸上的字更真实。
我抬脚往前走,踏上青石台阶。
鞋底沾着泥,踩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淡淡印子。
有仆人皱眉,但没人上来擦。
这是警告,也是羞辱。
我一步一步走,穿过前院,走到正厅门口。
厅内烧着暖炉,空气里飘着一股商业香氛,是市面上常见的品牌,味道浓,盖住了原本的气息。
我闻得出,这香是为了掩盖什么。
可能是旧家具的霉味,也可能是人心的腐气。
我停在门槛前,没有立刻进去。
背后有目光落在我背上。
二楼窗缝后,一道影子静静站着。
那是沈父。
我没见过他几次,小时候他从不来村里看我。
母亲去世后,他派人把我接走,转手送到了乡下亲戚家。
首到半个月前,他突然派人来找我,说要认我回家。
条件是:顶替失踪的真千金身份,成为沈家大小姐。
我不傻。
我知道他是要用我。
可我也需要他。
母亲的骨灰还在他手里,他说等我“合格”,就还给我。
所以现在,我必须听话,必须装傻,必须一步步走进这个家,走进这场局。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跨过门槛。
厅内光线暗了些,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桌上摆着茶具,一切都很规整。
没人欢迎我。
也没人为我倒茶。
我站在厅中央,听见屋檐滴水的声音。
滴答,滴答。
像心跳。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修剪得很短,指腹有常年研磨香料留下的薄茧。
这双手调得出最温柔的香,也能嗅出最阴暗的事。
但现在,它只能安静地垂在身侧。
我不能急。
沈梦瑶以为我蠢。
沈父以为我软。
都没错,我看起来就是这样。
可香无形,事有痕。
真相,都在一息之间。
我己经闻到了风里的味道。
接下来,只等它自己散开。
我轻轻按了按香囊。
里面的香粉安静地躺着,像沉睡的记忆。
我知道自己在哪儿。
我在沈家。
我在风暴中心。
但我还没倒下。
也不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