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守夜人：我有一座万界门
第1章 图书馆的裂缝
江城大学的古籍区永远飘着一股霉味。
那是纸张与岁月发酵的味道，混着樟脑丸的刺鼻气息，像一张无形的旧毯子，把午后斜阳都过滤得昏黄沉闷。
林七夜对这种气味很熟悉，三年来，他几乎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宿舍。
历史系的论文、选修课的读书笔记、还有那些连老师都叫不上名的冷门专著，全是在这片书架迷宫里啃完的。
但今天，空气里多了一丝铁锈味。
他站在明清史料的架子前，指尖划过书脊，忽然停住。
一本没有书号的黑皮册子卡在《万历野获编》与《明季北略》之间，薄得像一片风干的叶子。
封面上没有书名，只有一道暗金色的门形纹路，线条简洁，却透着说不出的古老感。
林七夜左臂内侧的胎记微微发烫。
那道胎记从他记事起就存在，淡青色，形状也像个门。
小时候洗澡时，母亲会轻轻摸它，笑着说这是"七夜的护身符"。
母亲失踪后，胎记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此刻，它像被火燎了一下，热流沿着血管往上爬，在肩胛骨处炸开。
他下意识把手盖在胎记上。
掌心下，淡青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深，凝成青铜般的质地。
那种灼热感来得猛，去得也快，三秒后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道细密的纹路，像有人用极细的刻刀在皮肤上描过边。
"同学，让让。
"管理员的推车碾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呻吟。
胖乎乎的中年人满不在乎地抽走那本黑册子，嘟囔着扫了眼条形码："这书没编号，放错架了吧。
"他说着就要往角落里的待处理书堆里扔。
"等等。
"林七夜听见自己说，"能借吗？
"管理员狐疑地看他："没编号的书不入系统，丢了赔原价。
三百块，押学生证。
"学生证刷过机器时，林七夜看见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提示：权限待验证。
他眨眨眼，提示消失了，只剩下正常的借阅界面。
管理员把册子拍在他手里，咕哝着推着车走远，没注意到林七夜的右手在微微发抖。
走出图书馆时，暮色己经浸透了梧桐树梢。
江城大学的林荫道被路灯切割成明暗相间的格子，林七夜把黑册子塞进背包，那股铁锈味却挥之不去。
他扯了扯短袖下摆，确保左臂的胎记被遮住——从初中开始，他就习惯这么做。
没人对别人的胎记感兴趣，但也没人会对一个会变色发烫的胎记无动于衷。
"七夜！
"王胖子从食堂方向冲过来，手里还攥着半个包子。
室友的吨位让地面都震了震，他挤到林七夜身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刚搞的C语言题库，这次期中稳了。
""你又黑进教务系统了？
""什么叫黑？
这叫合理利用网络资源。
"王胖子理首气壮地嚼着包子，油腻的手指在手机上划拉，"不过最近网速奇慢，像被什么东西拖住了。
我三台笔记本同时跑，CPU占用率才百分之三十，延迟能飙到两秒。
"林七夜脚步一顿。
锈味更重了。
他抬起头，看见夜空中横着一道裂缝。
那不是云，也不是飞机的尾迹。
幽蓝色的光在离地百米处流淌，像一道被撕开的伤口，边缘泛着细碎的金屑。
裂缝里隐约有什么东西在动，形状模糊，像雾气，又像活物。
他盯着看了三秒，右眼忽然刺痛一下，瞳孔深处闪过一点微不可察的金光。
"七夜，你老仰头看啥呢？
天上没UFO啊。
"王胖子也跟着抬头，却只看见稀稀拉拉的星星。
他撇撇嘴，把注意力转回手机："今晚帮我看看代码，我感觉校网防火墙换了新算法，得调整入侵逻辑链……"林七夜没听见后半句。
那道裂缝在他视野里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清边缘的纹路——和胎记上的青铜色细纹一模一样。
他下意识地按住左臂，布料下传来熟悉的灼烧感，但这次持续得更久，像心脏在皮肤下不自然地跳动了两次。
王胖子忽然叫起来："我靠，通了！
"手机屏幕亮起，校网后台的登录界面跳了出来。
但王胖子的兴奋只持续了一秒，界面开始乱码，无数行绿色代码瀑布般刷下，像是在抵抗什么入侵。
三台笔记本同时发出过载的嗡鸣，CPU温度飙红。
林七夜胎记上的热流猛地炸开，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七夜？
"王胖子扶住他，却感觉室友的身体烫得吓人。
那种热度只持续了两下心跳，随即消退。
林七夜站稳，摇摇头："没事，可能低血糖。
"他撒谎了。
因为就在刚才，他"看见"了数据流。
不是屏幕上那些代码，而是空气中浮动的、像蛛丝一样的蓝色光路。
它们从王胖子的笔记本里溢出来，在夜色里蜿蜒爬行，最终汇入那道幽蓝裂缝。
裂缝似乎被喂饱了，边缘的金光微微一亮，然后像眼睛一样，缓缓闭合。
视野恢复正常的瞬间，他听见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机械，冰冷，带着0.3秒的延迟。
"检测到宿主识别信号……权限待激活……缓冲中。
"王胖子还在摆弄手机，完全没察觉异样。
林七夜看着室友的侧脸，忽然注意到他左眼有些发红，像是熬夜熬出的血丝。
但那血丝里，也闪过一丝极淡的蓝光，快得像错觉。
"胖子。
"林七夜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王胖子茫然地看他，"什么意思？
"林七夜没再问。
他攥紧了背包带，掌心下黑册子的封面传来细微的凹凸感。
门形纹路在布料下微微凸起，像一颗心跳。
而左臂的胎记己经恢复了淡青色，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道青铜色的细纹己经烙在皮肤深处，像一道门缝，暂时关上了。
但门的那边，有什么东西己经醒了。
宿舍楼在望，301室的窗户亮着灯。
王胖子嘟囔着今晚要肝完多少行代码，林七夜沉默地听着，目光却落在空中那道裂缝消失的地方。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江水的潮气，混着那股挥之不去的铁锈味。
他有种预感。
今晚只是个开始。
那是纸张与岁月发酵的味道，混着樟脑丸的刺鼻气息，像一张无形的旧毯子，把午后斜阳都过滤得昏黄沉闷。
林七夜对这种气味很熟悉，三年来，他几乎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宿舍。
历史系的论文、选修课的读书笔记、还有那些连老师都叫不上名的冷门专著，全是在这片书架迷宫里啃完的。
但今天，空气里多了一丝铁锈味。
他站在明清史料的架子前，指尖划过书脊，忽然停住。
一本没有书号的黑皮册子卡在《万历野获编》与《明季北略》之间，薄得像一片风干的叶子。
封面上没有书名，只有一道暗金色的门形纹路，线条简洁，却透着说不出的古老感。
林七夜左臂内侧的胎记微微发烫。
那道胎记从他记事起就存在，淡青色，形状也像个门。
小时候洗澡时，母亲会轻轻摸它，笑着说这是"七夜的护身符"。
母亲失踪后，胎记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此刻，它像被火燎了一下，热流沿着血管往上爬，在肩胛骨处炸开。
他下意识把手盖在胎记上。
掌心下，淡青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深，凝成青铜般的质地。
那种灼热感来得猛，去得也快，三秒后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道细密的纹路，像有人用极细的刻刀在皮肤上描过边。
"同学，让让。
"管理员的推车碾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呻吟。
胖乎乎的中年人满不在乎地抽走那本黑册子，嘟囔着扫了眼条形码："这书没编号，放错架了吧。
"他说着就要往角落里的待处理书堆里扔。
"等等。
"林七夜听见自己说，"能借吗？
"管理员狐疑地看他："没编号的书不入系统，丢了赔原价。
三百块，押学生证。
"学生证刷过机器时，林七夜看见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提示：权限待验证。
他眨眨眼，提示消失了，只剩下正常的借阅界面。
管理员把册子拍在他手里，咕哝着推着车走远，没注意到林七夜的右手在微微发抖。
走出图书馆时，暮色己经浸透了梧桐树梢。
江城大学的林荫道被路灯切割成明暗相间的格子，林七夜把黑册子塞进背包，那股铁锈味却挥之不去。
他扯了扯短袖下摆，确保左臂的胎记被遮住——从初中开始，他就习惯这么做。
没人对别人的胎记感兴趣，但也没人会对一个会变色发烫的胎记无动于衷。
"七夜！
"王胖子从食堂方向冲过来，手里还攥着半个包子。
室友的吨位让地面都震了震，他挤到林七夜身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刚搞的C语言题库，这次期中稳了。
""你又黑进教务系统了？
""什么叫黑？
这叫合理利用网络资源。
"王胖子理首气壮地嚼着包子，油腻的手指在手机上划拉，"不过最近网速奇慢，像被什么东西拖住了。
我三台笔记本同时跑，CPU占用率才百分之三十，延迟能飙到两秒。
"林七夜脚步一顿。
锈味更重了。
他抬起头，看见夜空中横着一道裂缝。
那不是云，也不是飞机的尾迹。
幽蓝色的光在离地百米处流淌，像一道被撕开的伤口，边缘泛着细碎的金屑。
裂缝里隐约有什么东西在动，形状模糊，像雾气，又像活物。
他盯着看了三秒，右眼忽然刺痛一下，瞳孔深处闪过一点微不可察的金光。
"七夜，你老仰头看啥呢？
天上没UFO啊。
"王胖子也跟着抬头，却只看见稀稀拉拉的星星。
他撇撇嘴，把注意力转回手机："今晚帮我看看代码，我感觉校网防火墙换了新算法，得调整入侵逻辑链……"林七夜没听见后半句。
那道裂缝在他视野里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清边缘的纹路——和胎记上的青铜色细纹一模一样。
他下意识地按住左臂，布料下传来熟悉的灼烧感，但这次持续得更久，像心脏在皮肤下不自然地跳动了两次。
王胖子忽然叫起来："我靠，通了！
"手机屏幕亮起，校网后台的登录界面跳了出来。
但王胖子的兴奋只持续了一秒，界面开始乱码，无数行绿色代码瀑布般刷下，像是在抵抗什么入侵。
三台笔记本同时发出过载的嗡鸣，CPU温度飙红。
林七夜胎记上的热流猛地炸开，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七夜？
"王胖子扶住他，却感觉室友的身体烫得吓人。
那种热度只持续了两下心跳，随即消退。
林七夜站稳，摇摇头："没事，可能低血糖。
"他撒谎了。
因为就在刚才，他"看见"了数据流。
不是屏幕上那些代码，而是空气中浮动的、像蛛丝一样的蓝色光路。
它们从王胖子的笔记本里溢出来，在夜色里蜿蜒爬行，最终汇入那道幽蓝裂缝。
裂缝似乎被喂饱了，边缘的金光微微一亮，然后像眼睛一样，缓缓闭合。
视野恢复正常的瞬间，他听见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机械，冰冷，带着0.3秒的延迟。
"检测到宿主识别信号……权限待激活……缓冲中。
"王胖子还在摆弄手机，完全没察觉异样。
林七夜看着室友的侧脸，忽然注意到他左眼有些发红，像是熬夜熬出的血丝。
但那血丝里，也闪过一丝极淡的蓝光，快得像错觉。
"胖子。
"林七夜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王胖子茫然地看他，"什么意思？
"林七夜没再问。
他攥紧了背包带，掌心下黑册子的封面传来细微的凹凸感。
门形纹路在布料下微微凸起，像一颗心跳。
而左臂的胎记己经恢复了淡青色，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道青铜色的细纹己经烙在皮肤深处，像一道门缝，暂时关上了。
但门的那边，有什么东西己经醒了。
宿舍楼在望，301室的窗户亮着灯。
王胖子嘟囔着今晚要肝完多少行代码，林七夜沉默地听着，目光却落在空中那道裂缝消失的地方。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江水的潮气，混着那股挥之不去的铁锈味。
他有种预感。
今晚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