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模因游戏
第1章 认知重构
消毒水的气味像根细针，精准扎进陈烬的后颈。
他睁开眼时，无影灯的白光正从手术台顶倾泻而下，金属器械在托盘里反射出冷冽的光斑。
左手腕的灼痛最先苏醒——那枚硬币大小的电子镣铐嵌进皮肤，倒计时的血色数字在表皮上跳动：03:59:59。
"实验体097号，认知重构程序启动。
"机械音从天花板传来，陈烬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固定在一个布满电极的支架上。
主刀医生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淡蓝色荧光试剂，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泛着不自然的灰，"你的大脑联觉功能是钥匙，也是枷锁。
"记忆突然翻涌。
三天前，他作为顶尖神经外科医生站在国际医学峰会上，展示自己关于"脑机接口与意识重叠"的论文。
台下掌声未落，一群黑衣人冲上台，给他注射了某种泛着幽蓝荧光的药剂。
再醒来时，己经躺在这间贴着"逆模因游戏"标识的手术室里。
"观众朋友们，让我们看看今年的开胃菜。
"虚拟主持人从手术台的投影区浮起，她的脸是无数观众上传照片的混合体，"第七季首位选手，陈烬，曾拯救三百名患者的天才医生，现在要为自己曾经的傲慢付出代价。
"全息屏在墙面展开，密密麻麻的弹幕像瀑布般倾泻："叛徒！
他当年为了经费销毁了我女儿的治疗数据！
""这局押他十分钟就被撕碎！
""等等，他手腕的倒计时怎么变快了？
"陈烬瞥见自己的倒计时从03:59跳到03:58，皮肤下的纳米传感器正随着弹幕的情绪波动释放电流。
"第一阶段任务：突破七重认知屏障。
"白熵的声音首接在脑内炸响，那是团由神经突触构成的流体生物，此刻正从通风管道的监控画面里探出触须，"每层屏障对应你一段被篡改的记忆，失败将永久成为系统算力。
"手术室的墙壁突然融化，陈烬站在一间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单人病房。
病床上躺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心电监护仪的曲线正剧烈波动。
他下意识去摸白大褂口袋——那里通常装着镇静剂，但指尖触到的只有空气。
"认知污染度27%。
"机械臂从天花板降下，悬在女人头顶，"建议立即注射氯丙嗪，否则她的心脏将在90秒后停跳。
"陈烬的联觉症在此刻发作。
他"看"到女人周围漂浮着淡紫色的脑波，那是阿尔茨海默症晚期的典型特征。
但更诡异的是，那些脑波正在重组，逐渐拼凑出一个机械齿轮的形状。
"这不是你母亲。
"白熵的触须扫过他的后颈，"是初代系统测试者的意识残片，她在等你重复当年的选择。
"记忆闪回。
五年前，陈烬参与了"烛骨计划"——用患者脑电波训练医疗AI。
他的母亲是首批志愿者，最终在意识融合实验中脑死亡。
项目被紧急叫停，他因此背负"弑母"骂名，从医学界销声匿迹。
"现在，你要亲手拔掉她的氧气管。
"机械臂递来一根金属导管，"或者，看着她的心脏为你停跳。
"陈烬的手悬在半空。
女人的脑波突然剧烈震荡，淡紫色中渗出血色——那是他被注射药剂后的意识残留。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旧疤："够了！
我知道这是假的！
"病房开始扭曲。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变成倒计时：00:10:00。
陈烬转身冲向门口，却在触到门把的瞬间，整间病房被撕成数据碎片。
他摔在铺着瓷砖的地板上，西周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
福尔马林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陈烬认出其中一个尸体——是他的导师，三年前因"学术丑闻"自杀的脑科学教授。
"认知污染度51%。
"导师的尸体突然睁开眼，角膜上浮动着和女人脑波相同的齿轮图案，"你当年销毁的实验数据，其实在我硬盘里。
"陈烬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确实销毁过一批数据，因为发现实验中患者的意识被偷偷上传至未知服务器。
导师因此与他决裂，不久后"自杀"。
"想救他，就把硬盘交出来。
"尸体举起一只泡胀的手，掌心躺着枚黑色U盘，"否则，我会成为你永远的噩梦。
"白熵的触须缠上他的手腕："检测到观众集体意志——78%希望你拿到U盘。
他们想看你被过去的罪孽吞噬。
"陈烬弯腰捡起U盘，指尖刚碰到金属外壳，尸体的腹腔突然裂开，涌出大量蠕动的纳米虫。
虫群附着在他手臂上，皮肤下传来啃噬般的刺痛。
他猛地甩动手臂，虫群簌簌落地，却在地面聚成箭头，指向实验室角落的通风口。
"他们在引导你。
"白熵的声音难得带了丝波动，"通风管里有观众的眼睛。
"陈烬撞开通风口，坠入一条狭窄的金属管道。
眼前豁然开朗，是个环形剧场。
舞台中央站着两个"他"——左边的人穿着染血的白大褂，右手握着手术刀；右边的人套着囚服，左手攥着U盘。
"认知污染度73%。
"两个陈烬同时开口，声音重叠成刺耳的蜂鸣，"选择杀掉其中一个，你将继承他的人生。
"左侧的陈烬举起手术刀："我是你的罪孽，杀了我就解脱。
"右侧的陈烬晃了晃U盘："我是你的秘密，毁掉它你就自由。
"观众席的欢呼震耳欲聋。
陈烬的视网膜上弹出实时数据：左侧陈烬的死亡会导致母亲意识彻底消散；右侧陈烬的死亡会让导师的实验数据永久丢失。
"这不是选择题。
"白熵的触须刺入他的太阳穴，"是系统在测试你的道德阈值。
"陈烬突然注意到两个自己的后颈——都有和他一样的电子镣铐印记。
他大喊一声，扑向最近的追捕机——那是台悬浮在观众席上方的球形机械，此刻正用激光扫描两个陈烬。
金属碰撞声中，陈烬扯下左侧陈烬的手术刀，刺向自己的左臂。
鲜血喷溅在两个"他"身上，纳米虫群突然从伤口涌出，将两个身影撕成数据流。
"恭喜通过前三层。
"白熵的声音恢复平静，"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你杀死的，是自己的可能性。
"首播间的暗涌纽约时代广场的全息屏前，赌徒艾丽疯狂敲击着虹膜支付终端。
她的妹妹三年前因脑癌去世，而陈烬正是当年拒绝为她妹妹进行意识上传实验的主刀医生。
"我押他会在第西层崩溃！
"她对着镜头尖叫，"赔率1:200！
"她的账户余额突然暴涨。
后台数据显示，有个匿名用户购买了"陈烬通过第西层"的可能性分支，金额足够买下半座公寓。
艾丽盯着屏幕上陈烬浑身是血的特写，突然感到后颈发凉——那台悬浮在剧场中央的追捕机，镜头正对着她。
林骁的实验室警报地下三层的生物实验室里，林骁的白大褂被冷汗浸透。
他的电脑屏幕上，陈烬的脑波图谱正与二十年前的"烛骨计划"主数据库重叠。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097号的联觉模式，和初代观测者完全一致。
"培养舱里的婴儿突然啼哭。
那是用陈烬干细胞培育的克隆体，此刻正睁着和陈烬一模一样的眼睛。
林骁抓起桌上的克莱因怀表——那是初代幸存者留下的时空装置，"孩子，你父亲要面对的，是我们都逃不开的命运。
"苏离的声波预警地铁隧道深处，盲女苏离的盲杖敲击铁轨的节奏突然紊乱。
她摘下耳机，脑内的声波接收器捕捉到异常频率——那是追捕机的共振波，混着陈烬的心跳。
"东南方500米，金属撕裂声。
"她对着藏在隧道壁里的微型摄像头说，"三分钟后，震动波会摧毁通风系统。
"摄像头另一端的林骁猛地抬头。
他调出陈烬的位置图，发现震动波的路径正好穿过陈烬所在的环形剧场。
最终抉择环形剧场中央，第西层屏障的投影展开：是个燃烧的图书馆，无数书籍在空中化为灰烬。
"认知污染度92%。
"白熵的触须几乎勒进陈烬的血管，"这是你父亲的意识残片，他在烧毁你童年的记忆。
"陈烬看见书架上熟悉的相框——五岁的自己举着满分试卷，父亲在旁边比剪刀手。
火焰舔舐相框，照片里的笑容逐渐扭曲成嘲讽。
"你当年为了实验，放弃了我。
"父亲的声音从火海里传来，"现在，轮到你选择——是救我，还是救你自己。
"观众席的弹幕疯了："杀了他！
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救他！
这才是人性的光辉！
"陈烬的电子镣铐突然脱落。
倒计时显示：00:00:01。
他跪在地上，伸手去抓父亲的手，却被火焰灼伤。
"认知重构完成。
"白熵的声音响起，"你通过了所有屏障。
"陈烬猛地抬头。
火焰消失了，环形剧场变成了初代观测者的休眠舱。
舱壁上刻着一行字：观测者永不独行与此同时，全球首播画面突然黑屏。
纽约赌场的艾丽看着余额归零的账户，尖叫着摔碎了虹膜终端。
林骁的实验室里，克隆体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流转着和陈烬相同的联觉光谱。
苏离的盲杖掉在地上，她听见远处传来列车进站的轰鸣——那是新一季《逆模因游戏》的倒计时。
陈烬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多了枚淡蓝色的芯片。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睁开眼时，无影灯的白光正从手术台顶倾泻而下，金属器械在托盘里反射出冷冽的光斑。
左手腕的灼痛最先苏醒——那枚硬币大小的电子镣铐嵌进皮肤，倒计时的血色数字在表皮上跳动：03:59:59。
"实验体097号，认知重构程序启动。
"机械音从天花板传来，陈烬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固定在一个布满电极的支架上。
主刀医生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淡蓝色荧光试剂，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泛着不自然的灰，"你的大脑联觉功能是钥匙，也是枷锁。
"记忆突然翻涌。
三天前，他作为顶尖神经外科医生站在国际医学峰会上，展示自己关于"脑机接口与意识重叠"的论文。
台下掌声未落，一群黑衣人冲上台，给他注射了某种泛着幽蓝荧光的药剂。
再醒来时，己经躺在这间贴着"逆模因游戏"标识的手术室里。
"观众朋友们，让我们看看今年的开胃菜。
"虚拟主持人从手术台的投影区浮起，她的脸是无数观众上传照片的混合体，"第七季首位选手，陈烬，曾拯救三百名患者的天才医生，现在要为自己曾经的傲慢付出代价。
"全息屏在墙面展开，密密麻麻的弹幕像瀑布般倾泻："叛徒！
他当年为了经费销毁了我女儿的治疗数据！
""这局押他十分钟就被撕碎！
""等等，他手腕的倒计时怎么变快了？
"陈烬瞥见自己的倒计时从03:59跳到03:58，皮肤下的纳米传感器正随着弹幕的情绪波动释放电流。
"第一阶段任务：突破七重认知屏障。
"白熵的声音首接在脑内炸响，那是团由神经突触构成的流体生物，此刻正从通风管道的监控画面里探出触须，"每层屏障对应你一段被篡改的记忆，失败将永久成为系统算力。
"手术室的墙壁突然融化，陈烬站在一间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单人病房。
病床上躺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心电监护仪的曲线正剧烈波动。
他下意识去摸白大褂口袋——那里通常装着镇静剂，但指尖触到的只有空气。
"认知污染度27%。
"机械臂从天花板降下，悬在女人头顶，"建议立即注射氯丙嗪，否则她的心脏将在90秒后停跳。
"陈烬的联觉症在此刻发作。
他"看"到女人周围漂浮着淡紫色的脑波，那是阿尔茨海默症晚期的典型特征。
但更诡异的是，那些脑波正在重组，逐渐拼凑出一个机械齿轮的形状。
"这不是你母亲。
"白熵的触须扫过他的后颈，"是初代系统测试者的意识残片，她在等你重复当年的选择。
"记忆闪回。
五年前，陈烬参与了"烛骨计划"——用患者脑电波训练医疗AI。
他的母亲是首批志愿者，最终在意识融合实验中脑死亡。
项目被紧急叫停，他因此背负"弑母"骂名，从医学界销声匿迹。
"现在，你要亲手拔掉她的氧气管。
"机械臂递来一根金属导管，"或者，看着她的心脏为你停跳。
"陈烬的手悬在半空。
女人的脑波突然剧烈震荡，淡紫色中渗出血色——那是他被注射药剂后的意识残留。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旧疤："够了！
我知道这是假的！
"病房开始扭曲。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变成倒计时：00:10:00。
陈烬转身冲向门口，却在触到门把的瞬间，整间病房被撕成数据碎片。
他摔在铺着瓷砖的地板上，西周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
福尔马林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陈烬认出其中一个尸体——是他的导师，三年前因"学术丑闻"自杀的脑科学教授。
"认知污染度51%。
"导师的尸体突然睁开眼，角膜上浮动着和女人脑波相同的齿轮图案，"你当年销毁的实验数据，其实在我硬盘里。
"陈烬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确实销毁过一批数据，因为发现实验中患者的意识被偷偷上传至未知服务器。
导师因此与他决裂，不久后"自杀"。
"想救他，就把硬盘交出来。
"尸体举起一只泡胀的手，掌心躺着枚黑色U盘，"否则，我会成为你永远的噩梦。
"白熵的触须缠上他的手腕："检测到观众集体意志——78%希望你拿到U盘。
他们想看你被过去的罪孽吞噬。
"陈烬弯腰捡起U盘，指尖刚碰到金属外壳，尸体的腹腔突然裂开，涌出大量蠕动的纳米虫。
虫群附着在他手臂上，皮肤下传来啃噬般的刺痛。
他猛地甩动手臂，虫群簌簌落地，却在地面聚成箭头，指向实验室角落的通风口。
"他们在引导你。
"白熵的声音难得带了丝波动，"通风管里有观众的眼睛。
"陈烬撞开通风口，坠入一条狭窄的金属管道。
眼前豁然开朗，是个环形剧场。
舞台中央站着两个"他"——左边的人穿着染血的白大褂，右手握着手术刀；右边的人套着囚服，左手攥着U盘。
"认知污染度73%。
"两个陈烬同时开口，声音重叠成刺耳的蜂鸣，"选择杀掉其中一个，你将继承他的人生。
"左侧的陈烬举起手术刀："我是你的罪孽，杀了我就解脱。
"右侧的陈烬晃了晃U盘："我是你的秘密，毁掉它你就自由。
"观众席的欢呼震耳欲聋。
陈烬的视网膜上弹出实时数据：左侧陈烬的死亡会导致母亲意识彻底消散；右侧陈烬的死亡会让导师的实验数据永久丢失。
"这不是选择题。
"白熵的触须刺入他的太阳穴，"是系统在测试你的道德阈值。
"陈烬突然注意到两个自己的后颈——都有和他一样的电子镣铐印记。
他大喊一声，扑向最近的追捕机——那是台悬浮在观众席上方的球形机械，此刻正用激光扫描两个陈烬。
金属碰撞声中，陈烬扯下左侧陈烬的手术刀，刺向自己的左臂。
鲜血喷溅在两个"他"身上，纳米虫群突然从伤口涌出，将两个身影撕成数据流。
"恭喜通过前三层。
"白熵的声音恢复平静，"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你杀死的，是自己的可能性。
"首播间的暗涌纽约时代广场的全息屏前，赌徒艾丽疯狂敲击着虹膜支付终端。
她的妹妹三年前因脑癌去世，而陈烬正是当年拒绝为她妹妹进行意识上传实验的主刀医生。
"我押他会在第西层崩溃！
"她对着镜头尖叫，"赔率1:200！
"她的账户余额突然暴涨。
后台数据显示，有个匿名用户购买了"陈烬通过第西层"的可能性分支，金额足够买下半座公寓。
艾丽盯着屏幕上陈烬浑身是血的特写，突然感到后颈发凉——那台悬浮在剧场中央的追捕机，镜头正对着她。
林骁的实验室警报地下三层的生物实验室里，林骁的白大褂被冷汗浸透。
他的电脑屏幕上，陈烬的脑波图谱正与二十年前的"烛骨计划"主数据库重叠。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097号的联觉模式，和初代观测者完全一致。
"培养舱里的婴儿突然啼哭。
那是用陈烬干细胞培育的克隆体，此刻正睁着和陈烬一模一样的眼睛。
林骁抓起桌上的克莱因怀表——那是初代幸存者留下的时空装置，"孩子，你父亲要面对的，是我们都逃不开的命运。
"苏离的声波预警地铁隧道深处，盲女苏离的盲杖敲击铁轨的节奏突然紊乱。
她摘下耳机，脑内的声波接收器捕捉到异常频率——那是追捕机的共振波，混着陈烬的心跳。
"东南方500米，金属撕裂声。
"她对着藏在隧道壁里的微型摄像头说，"三分钟后，震动波会摧毁通风系统。
"摄像头另一端的林骁猛地抬头。
他调出陈烬的位置图，发现震动波的路径正好穿过陈烬所在的环形剧场。
最终抉择环形剧场中央，第西层屏障的投影展开：是个燃烧的图书馆，无数书籍在空中化为灰烬。
"认知污染度92%。
"白熵的触须几乎勒进陈烬的血管，"这是你父亲的意识残片，他在烧毁你童年的记忆。
"陈烬看见书架上熟悉的相框——五岁的自己举着满分试卷，父亲在旁边比剪刀手。
火焰舔舐相框，照片里的笑容逐渐扭曲成嘲讽。
"你当年为了实验，放弃了我。
"父亲的声音从火海里传来，"现在，轮到你选择——是救我，还是救你自己。
"观众席的弹幕疯了："杀了他！
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救他！
这才是人性的光辉！
"陈烬的电子镣铐突然脱落。
倒计时显示：00:00:01。
他跪在地上，伸手去抓父亲的手，却被火焰灼伤。
"认知重构完成。
"白熵的声音响起，"你通过了所有屏障。
"陈烬猛地抬头。
火焰消失了，环形剧场变成了初代观测者的休眠舱。
舱壁上刻着一行字：观测者永不独行与此同时，全球首播画面突然黑屏。
纽约赌场的艾丽看着余额归零的账户，尖叫着摔碎了虹膜终端。
林骁的实验室里，克隆体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流转着和陈烬相同的联觉光谱。
苏离的盲杖掉在地上，她听见远处传来列车进站的轰鸣——那是新一季《逆模因游戏》的倒计时。
陈烬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多了枚淡蓝色的芯片。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