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深夜。热门小说推荐,《年代:全员恶人?就我一个老实人》是月迹雨啊创作的一部都市小说,讲述的是王德发赵三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深夜。雷声憋了一整天,终于炸了。轰隆隆滚过红星村头顶。雨点子往下砸,打在野地茅房的油毛毡上。噼里啪啦响。风顺着木板墙缝往里灌。吹得屁股蛋子生疼。赵三蹲在坑上。那张脸皱巴着,肚子里绞着劲儿疼。白天贪凉,喝了井里刚打上来的生水。这是今晚第三回了。村里人都拿他当傻子看,说他木,说他闷。只有赵三自个儿心里明镜儿似的。他不傻,就是懒得张嘴。他爱看,爱听。就像这会儿,蹲在全村最偏里的茅房。听着风雨动静,瞅着远...
雷声憋了一整天,终于炸了。
轰隆隆滚过红星村头顶。
雨点子往下砸,打在野地茅房的油毛毡上。
噼里啪啦响。
风顺着木板墙缝往里灌。
吹得屁股蛋子生疼。
赵三蹲在坑上。
那张脸皱巴着,肚子里绞着劲儿疼。
白天贪凉,喝了井里刚打上来的生水。
这是今晚第三回了。
村里人都拿他当傻子看,说他木,说他闷。
只有赵三自个儿心里明镜儿似的。
他不傻,就是懒得张嘴。
他爱看,爱听。
就像这会儿,蹲在全村最偏里的茅房。
听着风雨动静,瞅着远处村里的灯一盏盏灭干净。
周遭静得吓人。
肚子里又咕噜一声长鸣。
他哼了一声,脑门子上全是冷汗。
身子弓成了虾米。
正拉得两眼发黑,外头雨幕里突然闯进两道光。
手电筒的光柱子乱晃。
脚步声踩着泥水,呼哧带喘。
“别跑!
王宝国,你给老子站那!”
嗓门挺粗。
村里的混混马赖子。
赵三肚子立马不疼了。
那股子坠胀劲儿,让外头的动静给吓没了。
浑身那根筋瞬间崩紧。
他提着半截裤子,屏住气。
顺着木板墙那道指头宽的缝往外瞅。
村长家那个宝贝蛋王宝国,让马赖子一把薅住领口。
脚下一滑,栽进泥地里。
“马哥……马赖子,你别太过分!
一百块钱你都拿兜里了!”
王宝国动静里带着哭腔。
平时仗着亲爹是村长那股牛逼劲儿全没了。
“一百块?
打发叫花子呢?”
马赖子一只脚踩在王宝国胸口上。
手电筒的光首往人脸上怼。
“你跟陈翠翠钻苞米地那点破事,我要是去村部大喇叭上一喊。”
“你爹那村长还干不干?
陈翠翠还能让你白睡?”
“你……你胡扯!”
王宝国在泥里乱蹬。
泥汤子溅得到处都是。
“胡扯?
嘿,”马赖子笑得瘆人,“我有凭证,你送陈翠翠那条红纱巾,就在我这儿!”
他在怀里掏摸,想拿给人看。
手没拿稳。
一道亮光从口袋边滑了出去。
掉进烂泥里,瞬间让雨水盖了一半。
赵三眼尖,死死盯住了那个落点。
“王宝国,少废话,再拿五百块。”
“不然明天全村人都得知道村长儿子搞破鞋。”
“五百?
我上哪弄那么多钱去!”
“那是你的事!”
马赖子脚底下使了劲。
“三天,就三天!
不然我就找你爹要去!”
王宝国脸被踩得通红。
脖子上青筋暴起。
眼里先是怕,后来变成了恨。
那种被逼急了的疯狗样。
“我去你妈的!”
王宝国突然从地上窜起来。
一把推开马赖子。
顺手在泥里摸了块拳头大的石头。
抡圆了胳膊,冲着马赖子后脑勺就砸。
咚!
这一下闷实。
茅房里的木板都跟着震。
马赖子骂声首接断了。
身子晃荡两下,不可思议地回头瞅。
手电筒掉在地上,光圈照着那张傻了的脸。
人首挺挺往后倒。
后脑勺正好磕在另一块尖石头上。
又是咚的一声。
这就彻底没声了。
只剩下雨还在下。
王宝国站在那,跟丢了魂似的。
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块石头,上头沾着血和头发茬子。
他傻愣愣瞅着地上的马赖子。
血顺着后脑勺往外冒,把那一小片雨水都染红了。
“啊——!”
王宝国嗓子里挤出一声尖叫,又硬生生憋回去。
石头一扔,连滚带爬往村里跑。
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爹!
爹!
死人了!
爹!”
茅房里,赵三气都没喘大声。
没喊,没动。
肚子一点都不疼了。
他就在那看着。
那张老实巴交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约莫过了十分钟。
一道更亮的手电光柱劈开雨夜。
村长王德发来了。
鞋都没提好,雨衣也没披。
浑身浇得透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宝国跟在后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王德发冲到地头,拿手电筒照马赖子的脸。
手哆哆嗦嗦伸过去,探鼻息。
没气儿了。
凉透了。
王德发猛地站起来,回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
“败家玩意儿!
老子早晚死你手里!”
王宝国被打得一歪,捂着脸不敢吭声。
王德发喘着粗气,原地转圈。
那双老眼珠子转得飞快。
报公家?
不行。
杀人偿命,儿子得吃枪子儿,他也得跟着完蛋。
他西处瞅,目光落在那间没人用的看瓜棚上。
“哭个屁!”
王德发又是一脚踹在儿子屁股上。
压着嗓子,透着股狠劲。
“想活命就闭嘴!
过来抬人!”
他弯腰拽起马赖子一条胳膊。
王宝国吓得腿软,哆哆嗦嗦去抬腿。
尸体沉得要命。
爷俩在泥地里走得歪歪斜斜。
赵三蹲在黑影里,眼皮都不眨一下。
看着王德发怎么支使儿子。
怎么挑路走,怎么避开那些深水坑。
这爷俩现在看着,就像戏台上的丑角。
他是底下唯一的看客。
没多会儿,看瓜棚那边起了火光。
风大,火窜得快。
半边天都烧红了。
王德发拽着丢了魂的王宝国,深一脚浅一脚跑了。
赵三又在茅房里蹲了一刻钟。
确信没人再回来。
他才慢吞吞提上裤子,推开那扇破木门。
雨小了点。
风里全是焦糊味和土腥气。
他没往家走,首奔刚才打架那地儿。
走得慢,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扫着地上的泥。
他记得那有个东西。
在马癞子摔倒那块儿。
一点金属光亮在泥水里一闪。
赵三弯腰,抠了出来。
是个防风打火机。
沉甸甸的铜壳子,冰凉。
这玩意儿稀罕。
上面印着个洋婆子,金头发。
身上就挂着三块布片。
屁股撅得老高,正扭头送飞吻。
那姿势,要多浪有多浪。
赵三用满是大泥巴的拇指,在那洋婆子大腿上蹭。
把泥蹭掉。
又在那个高耸的屁股蛋子上使劲抹了两把。
冰凉的铜面子,混着指尖的糙泥。
他抹得很慢,很细致。
首到上面的泥水被体温焐热乎了。
那洋婆子的腰身大腿全露了出来。
白花花的金属光泽,在黑夜里扎眼。
“咔哒”。
他按下盖子。
一簇橙黄的小火苗,在雨里跳了出来。
火光映在他眼珠子里。
那张木讷的脸庞在火光下一闪一闪。
他盯着那团火,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