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姜晚晚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喉咙的干渴中醒来的。《我的摸鱼竟是战略武器》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萧绝姜晚晚,讲述了姜晚晚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喉咙的干渴中醒来的。入目是古色古香的床幔,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陌生的熏香味道。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破碎的潮水,汹涌地挤进脑海。镇北侯府庶女,同名姜晚晚,生母早逝,爹不疼嫡母不爱,像个透明人般在深宅后院里苟活了十五年。唯一被想起的作用,就是此刻——宫中需要一位“体面”的贵女去填补御书房司墨的缺,实则是在那位喜怒无常的暴君身边,充当一个随时可能被碾碎的炮灰。原主正是在得知这个消...
入目是古色古香的床幔,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陌生的熏香味道。
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破碎的潮水,汹涌地挤进脑海。
镇北侯府庶女,同名姜晚晚,生母早逝,爹不疼嫡母不爱,像个透明人般在深宅后院里苟活了十五年。
唯一被想起的作用,就是此刻——宫中需要一位“体面”的贵女去填补御书房司墨的缺,实则是在那位喜怒无常的暴君身边,充当一个随时可能被碾碎的炮灰。
原主正是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又惊又怕,一场风寒便要了性命,这才让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趁虚而入。
“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啊……”姜晚晚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内心一片麻木的平静。
作为前世卷生卷死,最后在某个深夜猝死在办公桌上的顶级精算师,她对这种“工贼”生涯实在是深恶痛绝。
穿成炮灰庶女?
没关系。
处境艰难?
也没关系。
只要别让她再回到那种永无止境的内卷中,一切都好说。
御书房司墨?
听起来是个文职,还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很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灯下黑的道理,她懂。
她迅速盘算起来:职位低微,不易引人注目;身处权力中心,信息流通快;最重要的是,据说这位暴君萧绝极度厌恶女子近身,她只要表现得足够平庸、足够无趣,大概率能完美实现“在职隐身”,安心摸鱼,苟全性命。
至于原主的那些家庭恩怨、宅斗情仇?
姜晚晚端起桌上冰冷的茶水喝了一口,压下喉咙的不适。
——关她屁事。
---三日后,镇北侯府敷衍地为她准备了行装,像送走一件多余的物品般,将她送入了宫闱。
宫廷的培训简单而粗暴,老太监尖着嗓子强调着规矩:“在陛下面前,呼吸都得掂量着分量!
低着头,缩着肩,陛下不问,绝不可出声!
多看一个字,都是杀头的罪过!”
姜晚晚垂首敛目,表现得比谁都温顺胆小,内心却在飞速计算:*呼吸频率降低20%,可减少存在感。
*站立位置选择御书房西北角柱后,处于皇帝视野余光盲区,且靠近通风口,空气清新。
墨锭研磨需匀速、无声,耗时与奏折批阅速度形成负相关,完美匹配“低能耗”原则。
完美。
她的摸鱼大计,即将在暴君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展开。
---首次当值,姜晚晚严格按照自己设定的“摸鱼坐标”,成功潜行至御书房西北角的墨案后。
她低眉顺眼,身形几乎要隐没在高大的柱影里,手下不紧不慢地研磨着墨,心里己经开始规划今晚的夜宵菜单。
御书房内气氛凝滞,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年轻的帝王萧绝高坐于龙椅之上,玄色常服衬得他面容冷峻,眉眼间积压着化不开的阴鸷。
他手中朱笔未停,一份份奏折被批阅、扔下,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下方,几位大臣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为首的老臣正在颤声汇报着南方水患的情况,言辞间漏洞百出,推诿责任。
姜晚晚内心OS适时响起:哦豁,经典桥段。
天灾不可怕,人祸猛于虎。
这老头汇报的数据,水分起码百分之三十,搁现代审计那一关都过不了。
啧,又来了,经典甩锅三连:“臣等尽力”、“灾民刁顽”、“天意难测”。
她一边吐槽,一边将研墨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确保墨汁浓淡适宜,且绝不发出任何可能吸引注意力的声响。
她甚至开始在心里计算,以这个年代的工程水平,治理类似水患的投入产出比大概是多少。
“……国库空虚,尔等却在此大放厥词,推诿塞责!”
萧绝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那股熟悉的、翻江倒海的暴怒情绪,再次从他心底升起,如同岩浆般灼烧着他的西肢百骸。
皇室诅咒的力量在他体内奔腾,叫嚣着要毁灭眼前的一切。
他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视野边缘染上丝丝赤红。
他需要发泄,需要见血,需要让这些蠢货的哀嚎来平息他灵魂深处的灼痛。
就在他即将失控的边缘,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殿内角落。
那里,有一个几乎快要缩进柱子里的、穿着低级女官服饰的身影。
与其他人的战战兢兢、面无人色不同。
那个小女官……很平静。
不是强装的镇定,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近乎诡异的平和。
她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和那双正在不疾不徐研磨着墨的手。
这画面本身并无特别。
特别的是,萧绝“听”到了。
并非声音,而是一种强烈的、无法忽视的“意念”,或者说“情绪流”,正从那个角落散发出来。
……肝火这么旺,看来今晚御膳房得备点清热去火的汤饮。
唔,最好是莲子百合炖雪蛤,滋阴润燥。
不过按这位老板的工作强度,估计加了班也没空喝,纯属浪费食材。
唉,当皇帝真是性价比最低的工作,没有之一。
萧绝:“……?”
那股滔滔不绝的、带着奇异计算和吐槽的“心音”,像一股清冽的泉水,突兀地灌入他即将被怒火焚毁的识海。
更让他震惊的是,随着他无意识地将注意力投向那边,体内那奔腾咆哮、几乎要撕裂他的诅咒之力,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过,躁动奇迹般地开始平复。
那几乎要将他逼疯的灼痛感,减缓了。
怎么可能?
萧绝的暴怒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错愕和探究欲取代。
他死死盯住那个角落,试图看穿那个看似怯懦卑微的躯壳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古怪。
跪着的大臣感受到头顶那道冰冷视线的转移,却不敢抬头,只觉得压力骤增,几乎要晕厥过去。
姜晚晚浑然不觉自己己经成了暴君的焦点。
她刚刚完成对水患治理方案的心里评估,得出了“可行性较低,需配套行政改革,短期内不如首接拨款赈灾并加强审计监管更有效率”的结论后,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好了,国家大事想完了,想想实际的。
今晚值班结束,能不能溜去御膳房偷点吃的?
听说新进了一批蜜瓜……“你。”
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打断了她对蜜瓜的畅想。
所有跪着的大臣都是一抖。
姜晚晚也下意识地顿住了研墨的手,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
叫我?
我存在感己经降到负数了啊老板!
她努力将头垂得更低,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里。
萧绝看着她那鸵鸟般的样子,结合刚才听到的“心声”,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抬手指向她,语气不容置疑:“过来。”
完蛋。
姜晚晚内心哀嚎,摸鱼第一天就被BOSS点名,这什么非酋运气!
她不敢怠慢,努力维持着胆小怯懦的人设,小步挪到御阶之下,扑通一声跪倒,声音细若蚊蚋:“奴婢在。”
“抬头。”
姜晚晚心里骂了一万句,面上却依言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却刻意显得呆板惶恐的脸。
萧绝的目光锐利如鹰隼,落在她脸上。
这张脸,平淡无奇,唯有一双眼睛,在刻意营造的惊慌之下,深处却是一片他从未见过的、冷静到极致的澄澈。
就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在心里盘算着他的肝火和御膳房的汤饮?
盘算着治理水患的投入产出比?
还认为当皇帝是性价比最低的工作?
荒谬。
却又……无比真实。
他身体里那片刻的安宁,是做不了假的。
萧绝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姜晚晚。
他并未理会地上抖成筛糠的大臣,只是盯着她,缓缓开口,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刚才在想什么?”
姜晚晚头皮一麻:???
这暴君会读心术?!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稳住,姜晚晚!
他肯定是随口诈你的!
按照人设回答!
她立刻挤出几滴生理性泪水,带着哭腔,颤声道:“奴婢、奴婢惶恐……奴婢什么都不敢想,只、只专心为陛下研墨……”内心OS却是:想你怎么还不下班!
像我的蜜瓜!
想你赶紧把下面这群废话连篇的家伙轰出去,别耽误我摸鱼!
萧绝听着这截然不同的两种“声音”,看着她那副我见犹怜(伪装)实则内心活动极度活跃(真实)的样子,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愤怒?
有点。
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以及那该死的、让他贪恋的平静。
他沉默了片刻,就在姜晚晚以为他要把自己拖出去砍了的时候,他却忽然收回了那迫人的视线,重新靠回龙椅,对着下方的大臣们,语气依旧冰冷,却少了那份毁天灭地的躁动:“滚出去。
水患之事,明日再议。
若再无切实方案,提头来见。”
大臣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临走前,都忍不住用惊疑不定的目光偷偷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姜晚晚。
御书房内,只剩下萧绝、姜晚晚,以及角落里如同影子般存在的侍卫统领沈铮。
姜晚晚跪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什么意思?
把我单独留下?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啊!
萧绝没有看她,而是重新拿起了朱笔,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只是,在落笔前,他淡淡地抛下一句:“日后,你便随身伺候笔墨。”
姜晚晚:“!!!”
随身?!
那不是意味着摸鱼空间被极度压缩?!
老板,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然而,君无戏言。
她只能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叩首谢恩:“……奴婢遵旨。”
内心却在疯狂计算着新的生存概率,以及如何在“随身伺候”这种高难度模式下,继续寻找摸鱼的契机。
萧绝听着她表面恭敬、内心哀嚎的“双重奏”,感受着周身那久违的、让他几乎想要喟叹的宁静,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淡的兴味。
这个叫姜晚晚的女人,很有趣。
她就像是他这潭充斥着暴戾与绝望的死水中,突然投入的一颗……嗯,按照她的心音,应该叫“薄荷糖”。
清凉,提神,且滋味独特。
他似乎找到了一件,比杀人更有意思的“解压玩具”。
而此刻的姜晚晚,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也迅速冷静下来。
罢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近距离观察最高权力中心,信息获取渠道更首接,有利于调整生存策略。
只要保住小命,摸鱼的方式,总比困难多。
她的目光,再次恢复了那种精算师特有的、冷静审视的光芒。
暴君与摸鱼精算师的“绑定”生涯,就在这各怀心思的初遇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他们都不知道,这一绑,绑定的将不仅仅是一段奇缘,更是一个王朝未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