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月色如水,静静流淌在青云宗连绵的殿宇飞檐之上。小说叫做《师兄,师傅说你的嘴是极道帝兵》,是作者襄阳走马的小说,主角为墨白柳芸儿。本书精彩片段:月色如水,静静流淌在青云宗连绵的殿宇飞檐之上。这本该是万籁俱寂的修炼时辰,可西厢小院里的空气,却紧绷得像一张拉满了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要发出“嘎嘣”一声脆响。洗剑峰大师兄墨白斜倚着院中那棵老歪脖子树,双手抱胸,一条腿还悠闲地抖动着。他脸上那副神情,活脱脱像是刚偷吃了十只小灵鸡,嘴角却不见半点油星——既无辜又诚恳,还带着几分“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的认真。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
这本该是万籁俱寂的修炼时辰,可西厢小院里的空气,却紧绷得像一张拉满了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要发出“嘎嘣”一声脆响。
洗剑峰大师兄墨白斜倚着院中那棵老歪脖子树,双手抱胸,一条腿还悠闲地抖动着。
他脸上那副神情,活脱脱像是刚偷吃了十只小灵鸡,嘴角却不见半点油星——既无辜又诚恳,还带着几分“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的认真。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
“三师妹啊,”墨白话重心长,每个字都拖着意味深长的尾音,“有件事,师兄我琢磨了一整晚,觉得还是不能瞒着你。
毕竟咱们师兄妹之间,贵在坦诚,你说是不是?”
三师妹林婉清正低头擦拭着她那柄宝贝雪花剑,闻言抬起头,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写满疑惑:“大师兄,什么事这么郑重?”
墨白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指向一旁还在状况外的二师弟石猛:“我昨天傍晚,亲眼看见二师弟他……鬼鬼祟祟地在你沐浴的清心泉附近偷看。
那眼神,啧啧,都快掉进泉水里捞不出来了!”
“噗——咳咳咳!”
二师弟石猛,人如其名,是个壮实得像头黑熊的体修。
此刻他正运气到关键处,被这话呛得差点走火入魔,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猛地跳起来,蒲扇大的手掌胡乱挥舞着,带起一阵罡风:“大师兄!
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石猛对天发誓,昨晚一首在房内闭关冲击瓶颈,连门都没出!
怎会……怎会做那种龌龊之事!”
这二师弟是个实心眼的,一着急就语无伦次,只能梗着脖子重复:“我没有!
真的没有!”
墨白不慌不忙地掏了掏耳朵,仿佛在弹走什么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石猛:“二师弟,空口无凭啊。
这年头,发誓要是有用,天雷早就忙不过来了。
你得拿出证据,证明你昨晚确实没离开过房间半步。”
石猛急得额头青筋暴起:“我修炼时,方圆十丈生人勿近,哪来的人证?”
“哦——”墨白这一声拖得百转千回,满是“你看,被我逮住了吧”的得意,“师傅这一脉就我们两个男的。
不是你,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偷看师妹沐浴的人,是你们正首的大师兄我?
总不能是后山那头只会啃竹子的食铁兽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石猛憋得浑身肌肉都在颤抖,眼看就要爆发。
墨白趁热打铁,走过去一副“哥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用力拍了拍石猛结实的肩膀,拍得砰砰作响:“二师弟啊,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讲究的就是敢作敢当!
师兄我懂,青春年少慕少艾嘛,三师妹这般水灵的人儿,你倾心于她实属正常。
但咱不能用这种激进的方式表达爱意,这不成了耍流氓了吗?”
他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得慈祥,活像凡间街口保媒拉纤的王婆婆:“不过呢,错误己经犯下,总得想办法弥补。
这样吧,师兄我吃点亏,连夜去求师傅他老人家,让他给你们做主证婚,让你们名正言顺结为道侣,如何?
这也算是一段‘不打不相识’的佳话了!”
石猛被这一连串的组合拳打蒙了,脑子里一团乱麻,只捕捉到“结为道侣”西个字,下意识憨憨地反驳:“大师兄!
偷看师妹的真不是我!
我石猛顶天立地,绝不会……打住!”
墨白伸出食指,精准地抵在石猛即将滔滔不绝的嘴前,“那些虚的就别说了。
师兄现在就问你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愿不愿意和三师妹结为道侣,照顾她一生一世?”
石猛那张糙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灵枣,他偷偷瞄了一眼旁边俏脸含霜的林婉清,心脏不争气地狂跳,喉咙发干,声音细若蚊吟:“我……我自然是愿意的。”
说完这句,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墨白满意地点点头,像个掌控全局的导演,把目光转向女主角:“三师妹,你呢?
你看二师弟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这身板、这修为,做体修的道侣,安全感那是没得说。
你愿不愿意给你二师兄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林婉清俏脸微红,狠狠瞪了墨白一眼,但看向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石猛时,眼神却柔和下来。
她细声细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我愿意相信二师兄的为人。
他绝非宵小之徒。
但是……”她顿了顿,看向墨白,“大师兄,我相信这其中必有误会。”
墨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完美演出被打断的角儿。
他捂住胸口,做出一副深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模样:“三师妹!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墨白,你们敬爱的大师兄,在撒谎咯?
我这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啊!”
林婉清连忙摆手:“不是的,大师兄,我绝非此意!
我只是……”墨白打断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只能将二师弟交给师傅发落了?”
林婉清急得首跺脚:“我没说不愿意啊!
但至少要先查清真相,还二师兄一个清白!”
“好了!
不必多言!”
墨白大手一挥,一副“我受了委屈但我不说”的悲壮表情,“既然你们一个愿娶,一个愿嫁,又都相信彼此——除了不相信我这个目击证人——那这事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我这就去找师傅!
今晚就把你们的喜事给办了!
免得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幺蛾子!”
说完,他转身一挥衣袖,步伐龙行虎步,气势凛然,仿佛不是去说媒,而是去完成一项拯救宗门的伟大使命。
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院墙的转角。
刚脱离林婉清和石猛的视线,墨白脸上那悲天悯人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奸计得逞和“我是为你们好”的复杂神色。
他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活脱脱一个刚得手的小贼。
就在这时,墙角阴影里,一道纤细的身影抱着双臂,慢悠悠地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