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窗外的世界,只剩一种颜色。悬疑推理《冰封永眠:我于极寒中永生》,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梅王河,作者“a蜜汁”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窗外的世界,只剩一种颜色。不是初雪的温柔,是吞噬一切生机的死白。雪花化作锋利的刀片,被时速两百公里的飓风卷着,疯狂切削着大地。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碎成渣,裸露的钢筋在风雪中哀鸣,转瞬就被冰壳裹住、压弯,轰然坍塌。零下一百摄氏度。这是气象仪失灵前,烙进我脑海的最后数字,像句冰冷的墓志铭。我叫林寒,躲在五十层公寓顶楼的避难所里。防爆门被冰霜焊死,窗户用床板、书本层层封死,可寒气仍像幽灵般渗进来,在墙上凝...
不是初雪的温柔,是吞噬一切生机的死白。
雪花化作锋利的刀片,被时速两百公里的飓风卷着,疯狂切削着大地。
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碎成渣,裸露的钢筋在风雪中哀鸣,转瞬就被冰壳裹住、压弯,轰然坍塌。
零下一百摄氏度。
这是气象仪失灵前,烙进我脑海的最后数字,像句冰冷的墓志铭。
我叫林寒,躲在五十层公寓顶楼的避难所里。
防爆门被冰霜焊死,窗户用床板、书本层层封死,可寒气仍像幽灵般渗进来,在墙上凝出厚密的霜花。
室内零下三十五度。
破旧发电机拖着小功率电暖器,发出垂死的喘息。
燃料见了底,这是我最后的温暖。
我裹着羽绒服、毛衣,甚至夏天的T恤,臃肿得像只熊。
睡袋里的体温被不断抽走,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不敢睡沉,怕一闭眼就再也醒不来。
意识模糊间,记忆碎片翻涌。
一个月前,世界还不是这样。
气候虽异常,谁也没料到,毁灭会来得这么快——七十二小时,全球温度断崖式下跌,海洋冻结,江河成冰,文明的火光一盏接一盏熄灭。
我最后看到的城市,是彻底的混乱:车辆连环相撞,大火在飞雪里微弱如烛,人们争抢物资,然后一个个倒在雪地里,迅速僵硬成冰雕。
父母在外地旅游,女友小雅在城市另一头,从此音讯全无。
他们还活着吗?
这个念头像冰锥,扎得胸口比身上更疼。
我不能死。
求生的本能逼着我思考对策:食物能撑半个月,水却成了难题——桶装水冻成冰,融冰需要的燃料,恰恰是最缺的。
还有孤独。
死寂放大了所有声响,风的尖啸,冰的呻吟,还有我越来越弱的心跳。
必须离开这里。
我翻出最厚的羽绒服,检查消防斧和登山包,把压缩饼干、水壶塞进包里。
做完这一切,累得几乎虚脱,啃了几口冰冷的饼干,蜷进睡袋试图休息。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飘在无尽冰原上。
寒冷从骨头缝里漫出来,与天地融为一体。
细胞被冻裂、碾碎,却在一股神秘力量下重组、适应。
冰晶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DNA链断裂又粘合,嵌进陌生的片段。
体内燃起一簇幽蓝的火,不驱寒,却与寒共生。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惊醒。
没有冻僵的麻木,只有一种奇异的清醒。
动了动手指,灵活自如;摸了摸脸,皮肤保持着恒定温度,绝不属于这冰封世界。
一个疯狂的念头撞进脑海。
我掀开睡袋,扯掉层层衣物,首到只剩贴身内衣。
空气拂过皮肤,只有清冽的凉意,像秋夜的晚风。
我走到防爆门前,握住冰冷的门把手,用力一拉。
“嘎吱——咔嚓!”
冰壳碎裂,凛冽寒气涌进来,吹动我单薄的衣衫。
门内是苟延残喘的过去,门外是埋葬文明的现在。
我赤着脚,只穿内衣,站在零下一百度的寒风里。
没有颤抖,没有不适。
我,不再怕冷了。
我退回屋,丢掉厚重衣物,换上轻便的冲锋衣裤——只为装东西,而非保暖。
抓起消防斧,再次走到门口。
楼梯间积满雪,几具冻僵的尸体蜷缩在角落。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一路下行,破开几家房门,只看到死亡和绝望,偶尔捡到几罐罐头。
走出公寓楼的瞬间,狂风像剃刀般刮过脸颊。
头发、眉毛结满冰晶,我却只觉得通透。
曾经的街道成了雪丘,车辆被埋,高楼化作冰笋。
整个世界被按下暂停键,只有风在永恒呼啸。
我朝着城市中心走去,那里或许有幸存者。
不知走了多久,我钻进一辆半埋在雪里的公交车歇脚。
刚拿出罐头,一阵金属摩擦声,钻进耳朵。
斜对面的银行里,有人。
我屏住呼吸,透过车窗望去。
银行侧门被推开,一个少年拖着袋子踉跄出来,后面跟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手里攥着根金属水管。
“砰!”
水管砸在少年肩上,少年扑倒在地,罐头滚了出来。
男人狞笑着去捡,少年挣扎着去抢,男人再次举起水管,对准他的头!
“住手!”
我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男人转头,看到只穿冲锋衣的我,愣住了:“你……你是什么人?”
我没回答,慢慢走近,举起消防斧。
斧刃在灰暗光线下泛着冷光。
“把东西放下,离开。”
男人看着我毫无冻伤的脸,眼里闪过恐惧。
他啐了一口,狠狠瞪了少年一眼,转身跑进风雪里。
我蹲下身,少年捂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你……你不冷吗?”
“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避开他的目光,“里面还有人?”
“有!
王叔、李姐,还有她生病的孩子!”
少年连忙点头。
我跟着他走进银行。
昏暗的办公室里,篝火微弱,三个惊恐的人望着我——西十多岁的王叔攥着螺丝刀,女人抱着孩子,眼里满是绝望。
他们看着我单薄的衣着,像看着鬼魂。
我知道,我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小团体脆弱的平衡。
而我的冰封之路,注定不会再孤单。
可就在这时,银行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像有人在用重物砸门——是刘猛去而复返,还是另有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