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深情不抵一朝新
第1章 午后四点的告白告别
梧桐叶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金黄，林凡坐在校园里那张熟悉的木制长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膝头的蓝色日记本。
远处传来学生们嬉笑打闹的声音，篮球场上奔跑的身影，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光景。
这是他第六次选择在这个地方等待柳如烟。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忐忑不安地反复查看手机，也不再因为远处出现的每一个身影而心跳加速。
斑驳的光影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他的白衬衫上跳跃。
林凡微微仰起头，感受着初秋微凉的风拂过面颊。
这阵风让他想起六年前的那个秋天，他第一次见到柳如烟的场景。
那时他还是个刚入学的毛头小子，抱着一摞刚从图书馆借来的编程书，在教学楼转角撞见了正在练琴的柳如烟。
午后的阳光恰好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黑发如瀑，指尖在琴键上轻盈跃动。
那一刻，林凡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从那以后，他开始留意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女生。
知道她喜欢在周三下午去琴房练琴，知道她总是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吃饭，知道她最爱穿那件米白色的及膝风衣。
第一次表白是在大二那年的春天。
他准备了整整一个星期的话，却在见到她的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最后只能红着脸塞给她一封信，落荒而逃。
信里写满了青涩而真诚的心意，却只换来她淡淡的一句“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后来的每一次表白，都像是重复着同一个剧本。
生日时精心准备的礼物，下雨天特意送去的伞，期末时整理好的复习资料......所有的心意都石沉大海。
有时她会礼貌地说声谢谢，更多时候只是轻轻点头，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给予。
工作后的第二年，他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
同事们笑他太执着，朋友们劝他该放手了。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不甘心，还是真的放不下。
首到上周，他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望着窗外璀璨的灯火，突然意识到：这六年的等待，早己从最初的心动变成了一种习惯。
他习惯性地关注她的消息，习惯性地在她需要时出现，习惯性地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一个永远不会回应的人。
那个瞬间，他第一次问自己：如果这份感情注定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继续？
日记本的边角己经有些磨损，蓝色的封面上印着几道浅浅的划痕。
这里面记录着六年来的每一个心动瞬间，每一次失望而归，也记录着一个男孩最纯粹的真心。
今天，他要把这一切都画上句号。
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
柳如烟还是那样，米白色的风衣衬得她身形修长，黑发在风中轻轻飘动。
她走得不急不缓，仿佛赴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约会。
林凡站起身，等到她在面前站定，才发现她的目光依然像往常一样疏离。
“找我有事？”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贯的冷淡。
林凡没有像往常那样局促不安，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嘴角甚至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把日记本递到她面前，“这个，给你。”
柳如烟微微蹙眉，没有伸手去接：“这是什么？”
“六年来的所有心情。”
林凡的声音很稳，“从大一到现在，每一次想对你说却没能说出口的话，都写在这里面。”
她终于伸手接过日记本，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的，冰凉的温度让林凡恍惚了一下。
曾几何时，哪怕是这样细微的接触，都能让他的心雀跃一整天。
“你要离开这座城市？”
她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林凡摇摇头：“不是离开，是告别。
告别这六年的自己，告别那个总是追着你跑的林凡。”
远处传来下课铃声，惊起几只停在树梢的鸟儿。
阳光偏移了几分，落在柳如烟的脸上，她微微眯起眼睛，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人。
他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不再是那个会因为她的一个眼神就手足无措的男孩，也不再是那个总是带着期盼目光的追求者。
现在的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潭，看不到丝毫波澜。
“为什么？”
她轻声问。
“因为累了。”
林凡笑了笑，左嘴角那个不起眼的小酒窝若隐若现，“不是因为被你拒绝而累，是因为忽然明白，真正的爱情不该是这样的。”
他望向远处，几个学生正说笑着从林荫道走过。
“爱情应该是两个人并肩前行，而不是一个人拼命追赶，另个人却始终不愿回头。”
柳如烟低头看着手中的日记本，封面的蓝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她想起这些年来，这个男孩总是出现在她需要的时候，却又在她不需要时默默退开。
她从未认真思考过他的感受，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选择离开。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不用觉得抱歉。”
林凡打断她，声音温和，“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今天把日记本给你，也不是想要挽回什么，只是觉得......该给这六年的自己一个交代。”
一阵风吹过，几片梧桐叶旋转着落下，有一片恰好落在柳如烟的肩头。
林凡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替她拂去，却在抬起手的瞬间顿住了。
他收回手，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片叶子最终飘落在地。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柳如烟的眼睛。
若是从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帮她拂去落叶，然后红着耳朵等她道谢。
可现在，他连这样简单的触碰都省略了。
“以后......”柳如烟罕见地迟疑了一下，“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林凡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带着真正的释然：“不必了。
真正的放下，是不需要以朋友的名义继续关注的。
我们都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保重。”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得像在注视一个陌生人。
转身离开的时候，林凡忽然觉得肩上的重量轻了许多。
这六年来，他始终背着沉重的期待前行，现在终于可以卸下这一切，轻装上阵。
他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见柳如烟依然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将那本蓝色日记本捏出了褶皱。
阳光在她眼中投下复杂的光影，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走过熟悉的林荫道，林凡在图书馆前的喷泉边停下脚步。
水池里的锦鲤悠闲地游动着，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他拿出手机，给好友陈默发了条消息：“晚上老地方见，我请客。”
发完消息，他深深吸了口气，初秋的空气里带着桂花的甜香。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放手不是失败，而是新生的开始。
远处的钟楼敲响西点的钟声，惊起一群白鸽。
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蓝天，像极了那些终于获得自由的执念。
林凡迈开脚步，朝着校门外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一次，他的步伐格外轻快。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柳如烟依然站在原地。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蓝色日记本，第一次发现它的边角己经被摩挲得发白。
风掀起书页的一角，露出里面工整的字迹。
那些墨迹记录着一个男孩六年的青春，也记录着她从未在意过的深情。
她轻轻抚过封面，指尖感受到细微的凹凸。
这一刻，她忽然很想知道，这六年来，那个男孩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情，一页一页地写下了这些她从未想要了解的心事。
一片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日记本上，像是一个温柔的句点。
远处传来学生们嬉笑打闹的声音，篮球场上奔跑的身影，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光景。
这是他第六次选择在这个地方等待柳如烟。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忐忑不安地反复查看手机，也不再因为远处出现的每一个身影而心跳加速。
斑驳的光影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他的白衬衫上跳跃。
林凡微微仰起头，感受着初秋微凉的风拂过面颊。
这阵风让他想起六年前的那个秋天，他第一次见到柳如烟的场景。
那时他还是个刚入学的毛头小子，抱着一摞刚从图书馆借来的编程书，在教学楼转角撞见了正在练琴的柳如烟。
午后的阳光恰好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黑发如瀑，指尖在琴键上轻盈跃动。
那一刻，林凡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从那以后，他开始留意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女生。
知道她喜欢在周三下午去琴房练琴，知道她总是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吃饭，知道她最爱穿那件米白色的及膝风衣。
第一次表白是在大二那年的春天。
他准备了整整一个星期的话，却在见到她的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最后只能红着脸塞给她一封信，落荒而逃。
信里写满了青涩而真诚的心意，却只换来她淡淡的一句“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后来的每一次表白，都像是重复着同一个剧本。
生日时精心准备的礼物，下雨天特意送去的伞，期末时整理好的复习资料......所有的心意都石沉大海。
有时她会礼貌地说声谢谢，更多时候只是轻轻点头，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给予。
工作后的第二年，他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
同事们笑他太执着，朋友们劝他该放手了。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不甘心，还是真的放不下。
首到上周，他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望着窗外璀璨的灯火，突然意识到：这六年的等待，早己从最初的心动变成了一种习惯。
他习惯性地关注她的消息，习惯性地在她需要时出现，习惯性地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一个永远不会回应的人。
那个瞬间，他第一次问自己：如果这份感情注定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继续？
日记本的边角己经有些磨损，蓝色的封面上印着几道浅浅的划痕。
这里面记录着六年来的每一个心动瞬间，每一次失望而归，也记录着一个男孩最纯粹的真心。
今天，他要把这一切都画上句号。
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
柳如烟还是那样，米白色的风衣衬得她身形修长，黑发在风中轻轻飘动。
她走得不急不缓，仿佛赴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约会。
林凡站起身，等到她在面前站定，才发现她的目光依然像往常一样疏离。
“找我有事？”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贯的冷淡。
林凡没有像往常那样局促不安，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嘴角甚至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把日记本递到她面前，“这个，给你。”
柳如烟微微蹙眉，没有伸手去接：“这是什么？”
“六年来的所有心情。”
林凡的声音很稳，“从大一到现在，每一次想对你说却没能说出口的话，都写在这里面。”
她终于伸手接过日记本，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的，冰凉的温度让林凡恍惚了一下。
曾几何时，哪怕是这样细微的接触，都能让他的心雀跃一整天。
“你要离开这座城市？”
她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林凡摇摇头：“不是离开，是告别。
告别这六年的自己，告别那个总是追着你跑的林凡。”
远处传来下课铃声，惊起几只停在树梢的鸟儿。
阳光偏移了几分，落在柳如烟的脸上，她微微眯起眼睛，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人。
他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不再是那个会因为她的一个眼神就手足无措的男孩，也不再是那个总是带着期盼目光的追求者。
现在的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潭，看不到丝毫波澜。
“为什么？”
她轻声问。
“因为累了。”
林凡笑了笑，左嘴角那个不起眼的小酒窝若隐若现，“不是因为被你拒绝而累，是因为忽然明白，真正的爱情不该是这样的。”
他望向远处，几个学生正说笑着从林荫道走过。
“爱情应该是两个人并肩前行，而不是一个人拼命追赶，另个人却始终不愿回头。”
柳如烟低头看着手中的日记本，封面的蓝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她想起这些年来，这个男孩总是出现在她需要的时候，却又在她不需要时默默退开。
她从未认真思考过他的感受，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选择离开。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不用觉得抱歉。”
林凡打断她，声音温和，“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今天把日记本给你，也不是想要挽回什么，只是觉得......该给这六年的自己一个交代。”
一阵风吹过，几片梧桐叶旋转着落下，有一片恰好落在柳如烟的肩头。
林凡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替她拂去，却在抬起手的瞬间顿住了。
他收回手，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片叶子最终飘落在地。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柳如烟的眼睛。
若是从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帮她拂去落叶，然后红着耳朵等她道谢。
可现在，他连这样简单的触碰都省略了。
“以后......”柳如烟罕见地迟疑了一下，“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林凡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带着真正的释然：“不必了。
真正的放下，是不需要以朋友的名义继续关注的。
我们都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保重。”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得像在注视一个陌生人。
转身离开的时候，林凡忽然觉得肩上的重量轻了许多。
这六年来，他始终背着沉重的期待前行，现在终于可以卸下这一切，轻装上阵。
他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见柳如烟依然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将那本蓝色日记本捏出了褶皱。
阳光在她眼中投下复杂的光影，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走过熟悉的林荫道，林凡在图书馆前的喷泉边停下脚步。
水池里的锦鲤悠闲地游动着，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他拿出手机，给好友陈默发了条消息：“晚上老地方见，我请客。”
发完消息，他深深吸了口气，初秋的空气里带着桂花的甜香。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放手不是失败，而是新生的开始。
远处的钟楼敲响西点的钟声，惊起一群白鸽。
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蓝天，像极了那些终于获得自由的执念。
林凡迈开脚步，朝着校门外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一次，他的步伐格外轻快。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柳如烟依然站在原地。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蓝色日记本，第一次发现它的边角己经被摩挲得发白。
风掀起书页的一角，露出里面工整的字迹。
那些墨迹记录着一个男孩六年的青春，也记录着她从未在意过的深情。
她轻轻抚过封面，指尖感受到细微的凹凸。
这一刻，她忽然很想知道，这六年来，那个男孩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情，一页一页地写下了这些她从未想要了解的心事。
一片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日记本上，像是一个温柔的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