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开局被胡八一拿黑驴蹄怼脸
第1章 黑驴蹄子与棺中我
脑袋疼得像要裂开。
不是那种磕碰后的肿痛，而是仿佛有无数根细针，从颅骨内侧往外扎，伴随着一阵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
耳边是嗡嗡的耳鸣，夹杂着王胖子那标志性的京片子，忽远忽近。
“……老胡！
这什么鬼地方，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胖爷我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悬魂梯。”
另一个沉稳，此刻却带着凝重的声音响起，是我小舅舅胡八一，“别慌，稳住心神。
大金牙，你还好吗？”
“胡……胡爷，我……我不成了，这地方邪性，我头晕……”这是大金牙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令人作呕的晕眩感。
眼前是昏暗的光线，手电筒的光柱在无尽的石阶和湿滑的墙壁上晃动，勾勒出扭曲跳跃的影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和陈腐气息。
我叫陈默，胡八一是我亲小舅。
至少，在过去的二十年记忆里，是这样的。
我跟着他和小舅妈（虽然他们还没成）、王胖子叔还有大金牙，进了这陕西古蓝县的龙岭迷窟。
为什么来？
好像是因为一只绣花鞋，具体的……有点模糊。
我只记得自己一首很依赖小舅，这次也是磨着他才跟来的，想着长长见识，顺便……抱紧这条金大腿。
可现在，这大腿好像有点靠不住了。
“默子，跟紧点。”
胡八一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微蹙。
他脸上沾着些泥污，眼神却依旧锐利，像鹰。
他对我这个外甥，一向是嘴硬心软，照顾有加。
我下意识地想点头，回应一句“知道了小舅”，可喉咙里却像堵了团棉花。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另一股完全陌生的记忆洪流，毫无征兆地冲垮了思维的堤坝，疯狂地涌入、撕扯、融合！
电脑屏幕、键盘、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本名为《鬼吹灯》的小说，一部部相关的影视剧，潘粤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饰演的胡八一……这些画面、信息、概念，如同沸腾的开水，在我脑海里翻滚冲撞！
我是谁？
陈默？
一个在盗墓世界里长了二十年的土著？
还是……那个捧着手机、对着小说情节惊叹或吐槽的现代读者？
剧烈的认知混乱让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从这该死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悬魂梯上栽下去。
“小心！”
胡八一反应极快，一把攥住我的胳膊。
他的手很有力，掌心因为常年握枪和工具带着粗糙的茧子。
就在他碰到我的瞬间——“嗡！”
更强烈的刺痛在脑海深处炸开！
仿佛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
一些零碎、古怪的知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星宿移位，地脉缠山…………此地格局，隐有悬魂困煞之象……“啊！”
我捂住头，痛苦地低吟出声。
“怎么了默子？”
胡八一扶住我，眼神里的关切变成了审视。
他太敏锐了，我这点异常根本瞒不过他。
“没……没事，就是头突然很疼……”我喘着粗气，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些莫名其妙的风水知识还在脑子里盘旋，让我心慌意乱。
“这地方邪门，都打起精神！”
胡八一沉声道，目光却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才缓缓移开。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王胖子大概是焦躁得不行，嘴里骂骂咧咧，习惯性地想把玩他随身带的那个黑驴蹄子壮胆，结果手一滑，那黑黢黢、硬邦邦的玩意儿脱手飞出，“啪”地一下，不偏不倚，蹄尖正正怼到了我的眉心！
冰凉、坚硬，还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属于陈年糯米和某种药材的古怪气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操！”
王胖子自己也吓了一跳。
而我，在被黑驴蹄子碰到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是物理上的打击，而是某种……灵魂层面的震荡！
那两股正在激烈交战、互不相容的记忆，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沸腾油锅，轰然炸开！
现代的、本土的；读者的、外甥的；虚拟的、真实的……所有界限都在这一刻模糊、破碎，然后以一种蛮横无比的方式，强行挤压、融合在一起！
头痛欲裂己经不足以形容，那是一种整个“自我”都被撕成碎片，又被粗暴缝合的极致痛苦。
我眼前发黑，耳畔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声。
混乱中，我听到胡八一低喝：“胖子！
你他妈看着点！”
然后，我感觉他一步跨到了我面前，挡住了王胖子可能存在的方向。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下意识的保护，但当他低头看向我，看向我还按在眉心的手，以及那刚刚被黑驴蹄子“开光”的位置时，他的眼神变了。
那不再是看外甥的眼神。
那是一种极度警惕、审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像是在看一个从墓里爬出来的、无法理解的怪物。
粽子。
我脑子里猛地蹦出这个词。
来自现代记忆的、对古墓里僵尸的统称。
他觉得我是粽子？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我想解释，想说“小舅是我”，可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委屈和恐惧淹没了我。
然而，还没等我这复杂的情绪找到出口——“老胡！
老胡！！”
王胖子惊恐万分的叫喊声，猛地从墓室深处传来，打破了这死寂般的对峙。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在幽闭的空间里激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棺材！
棺材打开了！
里面……里面他妈的……躺着的怎么是你外甥陈默？！”
轰——！！！
一句话，如同九天惊雷，在我和胡八一耳边同时炸响！
胡八一猛地回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近乎骇然的神色。
而我，站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如果……如果棺材里的那个是我。
那站在这里，刚刚被黑驴蹄子怼了脸，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我……又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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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种磕碰后的肿痛，而是仿佛有无数根细针，从颅骨内侧往外扎，伴随着一阵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
耳边是嗡嗡的耳鸣，夹杂着王胖子那标志性的京片子，忽远忽近。
“……老胡！
这什么鬼地方，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胖爷我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悬魂梯。”
另一个沉稳，此刻却带着凝重的声音响起，是我小舅舅胡八一，“别慌，稳住心神。
大金牙，你还好吗？”
“胡……胡爷，我……我不成了，这地方邪性，我头晕……”这是大金牙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令人作呕的晕眩感。
眼前是昏暗的光线，手电筒的光柱在无尽的石阶和湿滑的墙壁上晃动，勾勒出扭曲跳跃的影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和陈腐气息。
我叫陈默，胡八一是我亲小舅。
至少，在过去的二十年记忆里，是这样的。
我跟着他和小舅妈（虽然他们还没成）、王胖子叔还有大金牙，进了这陕西古蓝县的龙岭迷窟。
为什么来？
好像是因为一只绣花鞋，具体的……有点模糊。
我只记得自己一首很依赖小舅，这次也是磨着他才跟来的，想着长长见识，顺便……抱紧这条金大腿。
可现在，这大腿好像有点靠不住了。
“默子，跟紧点。”
胡八一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微蹙。
他脸上沾着些泥污，眼神却依旧锐利，像鹰。
他对我这个外甥，一向是嘴硬心软，照顾有加。
我下意识地想点头，回应一句“知道了小舅”，可喉咙里却像堵了团棉花。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另一股完全陌生的记忆洪流，毫无征兆地冲垮了思维的堤坝，疯狂地涌入、撕扯、融合！
电脑屏幕、键盘、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本名为《鬼吹灯》的小说，一部部相关的影视剧，潘粤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饰演的胡八一……这些画面、信息、概念，如同沸腾的开水，在我脑海里翻滚冲撞！
我是谁？
陈默？
一个在盗墓世界里长了二十年的土著？
还是……那个捧着手机、对着小说情节惊叹或吐槽的现代读者？
剧烈的认知混乱让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从这该死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悬魂梯上栽下去。
“小心！”
胡八一反应极快，一把攥住我的胳膊。
他的手很有力，掌心因为常年握枪和工具带着粗糙的茧子。
就在他碰到我的瞬间——“嗡！”
更强烈的刺痛在脑海深处炸开！
仿佛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
一些零碎、古怪的知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星宿移位，地脉缠山…………此地格局，隐有悬魂困煞之象……“啊！”
我捂住头，痛苦地低吟出声。
“怎么了默子？”
胡八一扶住我，眼神里的关切变成了审视。
他太敏锐了，我这点异常根本瞒不过他。
“没……没事，就是头突然很疼……”我喘着粗气，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些莫名其妙的风水知识还在脑子里盘旋，让我心慌意乱。
“这地方邪门，都打起精神！”
胡八一沉声道，目光却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才缓缓移开。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王胖子大概是焦躁得不行，嘴里骂骂咧咧，习惯性地想把玩他随身带的那个黑驴蹄子壮胆，结果手一滑，那黑黢黢、硬邦邦的玩意儿脱手飞出，“啪”地一下，不偏不倚，蹄尖正正怼到了我的眉心！
冰凉、坚硬，还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属于陈年糯米和某种药材的古怪气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操！”
王胖子自己也吓了一跳。
而我，在被黑驴蹄子碰到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是物理上的打击，而是某种……灵魂层面的震荡！
那两股正在激烈交战、互不相容的记忆，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沸腾油锅，轰然炸开！
现代的、本土的；读者的、外甥的；虚拟的、真实的……所有界限都在这一刻模糊、破碎，然后以一种蛮横无比的方式，强行挤压、融合在一起！
头痛欲裂己经不足以形容，那是一种整个“自我”都被撕成碎片，又被粗暴缝合的极致痛苦。
我眼前发黑，耳畔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声。
混乱中，我听到胡八一低喝：“胖子！
你他妈看着点！”
然后，我感觉他一步跨到了我面前，挡住了王胖子可能存在的方向。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下意识的保护，但当他低头看向我，看向我还按在眉心的手，以及那刚刚被黑驴蹄子“开光”的位置时，他的眼神变了。
那不再是看外甥的眼神。
那是一种极度警惕、审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像是在看一个从墓里爬出来的、无法理解的怪物。
粽子。
我脑子里猛地蹦出这个词。
来自现代记忆的、对古墓里僵尸的统称。
他觉得我是粽子？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我想解释，想说“小舅是我”，可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委屈和恐惧淹没了我。
然而，还没等我这复杂的情绪找到出口——“老胡！
老胡！！”
王胖子惊恐万分的叫喊声，猛地从墓室深处传来，打破了这死寂般的对峙。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在幽闭的空间里激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棺材！
棺材打开了！
里面……里面他妈的……躺着的怎么是你外甥陈默？！”
轰——！！！
一句话，如同九天惊雷，在我和胡八一耳边同时炸响！
胡八一猛地回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近乎骇然的神色。
而我，站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如果……如果棺材里的那个是我。
那站在这里，刚刚被黑驴蹄子怼了脸，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我……又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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