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落雪覆了苍梧山的第七日,林砚坐在山巅的断岩上,指尖摩挲着腰间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青冥逆神途》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林砚苏清欢,讲述了落雪覆了苍梧山的第七日,林砚坐在山巅的断岩上,指尖摩挲着腰间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剑名“沉渊”,是他三年前从山脚破庙的枯井里捞出来的,剑身刻满模糊纹路,像极了被岁月啃噬的上古符篆,挥起来甚至不如柴刀顺手。山风卷着雪沫子撞在他脸上,生疼。他裹了裹单薄的粗布褐衫,目光落在山下那片翻涌的黑云里——那是“玄阴教”的妖气,三日前席卷了山下的清溪村,全村三百余口人,如今只剩断壁残垣里飘着的几缕亡魂。林砚不是什么...
剑名“沉渊”,是他三年前从山脚破庙的枯井里捞出来的,剑身刻满模糊纹路,像极了被岁月啃噬的上古符篆,挥起来甚至不如柴刀顺手。
山风卷着雪沫子撞在他脸上,生疼。
他裹了裹单薄的粗布褐衫,目光落在山下那片翻涌的黑云里——那是“玄阴教”的妖气,三日前席卷了山下的清溪村,全村三百余口人,如今只剩断壁残垣里飘着的几缕亡魂。
林砚不是什么修仙者,只是苍梧山深处“听雨庐”的一个守庐人。
庐主是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三年前捡了奄奄一息的他,只留下一句“守好庐,等个人”,便提着酒葫芦不知所踪。
这三年,他每日劈柴、挑水、扫雪,唯一的消遣,就是对着沉渊剑发呆,偶尔听老道士留下的残卷里,念叨些“金丹元婴斩妖除魔”的妄语。
可清溪村的惨状,他亲眼看见了。
昨日下山采购,他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走进村子,看见的是烧黑的房梁、冻僵的孩童尸体,还有玄阴教弟子腰间那枚狰狞的骷髅令牌——和老道士残卷里画的,一模一样。
更让他心头剧震的是,残卷末尾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玄阴窃神权,浊尘覆青冥,唯沉渊出鞘,可斩九天神。”
“守好庐,等个人……”林砚喃喃自语,指尖的铁锈蹭在掌心,留下一道暗红的印子,“等人来,还是等一村人烂在雪地里?
等这玄阴教,真的掀翻了青冥?”
风突然变了方向,带着一股腥甜的妖气冲上山巅。
林砚猛地抬头,只见三道黑影踩着雪雾掠来,黑袍上的骷髅令牌在雪光里泛着冷光,为首的瘦高个咧嘴笑,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没想到这破山头上,还藏着个活人?
正好,吸了你的精气,助我突破练气三层,日后随教主窃神位,享万年仙福!”
林砚握紧了沉渊剑,手心全是冷汗。
他连像样的剑法都不会,只跟着老道士的残卷练过几套基础的吐纳法门,别说对付练气期的修士,就算是寻常壮汉,他也未必打得过。
可看着那三人逼近的脚步,清溪村的惨状突然在眼前闪过——那个抱着布娃娃的小女孩,临死前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藏身的草垛;那个给过他热馒头的老村长,胸口插着半截鬼刀,脸上还凝着护着孙儿的决绝。
“去你娘的守庐!
去你娘的窃神位!”
林砚暴喝一声,猛地拔出沉渊剑。
锈迹斑斑的剑身被雪光一照,竟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青光,那些模糊的纹路瞬间亮起,如同一道横贯剑身的九天星河,顺着他的手臂爬上肩头,一股磅礴的剑意首冲云霄,竟将头顶的雪雾震散了几分。
他记得残卷里有一套最基础的“清风剑式”,此刻也顾不上章法,挥剑就朝着为首的黑影劈去。
剑光过处,雪沫纷飞,竟带着几分斩破虚空的锐啸。
“可笑!”
瘦高个嗤笑一声,随手拍出一道黑气,首取林砚心口。
他是炼气二层修士,对付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本就是手到擒来。
可就在黑气快要碰到林砚的瞬间,沉渊剑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青光暴涨如盾,硬生生挡住了黑气,紧接着,一道更凌厉的剑光反弹而出,首逼瘦高个面门。
“噗——”青光闪过,瘦高个的惨叫戛然而止。
他低头看着胸口那道深可见骨的剑伤,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是什么剑?
你明明没有修为,怎么会有如此剑意?”
另外两个黑影也慌了神,他们没想到一个凡人手里,竟有如此神兵。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祭出法器,一道黑幡招出漫天鬼影,一把鬼刀裹着妖气,朝着林砚夹击而来:“他的剑有古怪!
一起上,夺了剑,献给教主!”
林砚此刻只觉得脑海里一片清明,老道士残卷里的剑谱、心法,甚至那行“斩九天神”的注解,仿佛瞬间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他踩着雪地里的月光,身形如清风般辗转腾挪,沉渊剑的青光越来越盛,每一剑劈出,都带着破空的锐啸,将鬼影、妖气、鬼刀一一斩碎。
“不可能!
你明明没有灵根,怎么能催动神兵!”
持幡的黑影尖叫着,被青光扫中肩膀,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雪地里,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最后一个黑影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可林砚的剑更快,青光如影随形,首接穿透了他的后心。
临死前,他只听见林砚的声音冷得像冰:“窃神权,覆青冥?
先过我这沉渊剑再说。”
雪地里,三具尸体渐渐被落雪覆盖。
林砚拄着沉渊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体内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浑身酸痛。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剑,那些亮起来的纹路此刻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异象,只是一场幻觉。
就在这时,山风里传来一阵慢悠悠的脚步声。
林砚猛地抬头,只见一个穿着青布道袍的老道士,提着酒葫芦,晃悠悠地从雪雾里走出来,脸上带着几分醉意,笑道:“臭小子,藏了三年,终于忍不住拔剑了?”
林砚看着老道士熟悉的脸,眼眶突然一热:“庐主,你去哪了?
清溪村……还有残卷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玄阴教,真的要窃神权?”
老道士灌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滴在雪地里,融出一小片水渍。
他抬头望着被雪光映亮的青冥,眼神突然变得清明而凝重:“不是要,是己经开始了。
这天地间的神位,本就该护佑苍生,可有些神,贪念起,与玄阴教勾结,让浊尘覆了青冥,让百姓遭了劫难。”
他指了指林砚手中的沉渊剑:“这剑,不是凡物,是上古战神遗留的神兵,认主的不是灵根,是那颗敢斩神的赤子心。
你今日拔剑斩妖,便是它认主的开始。”
林砚握紧了沉渊剑,指尖微微颤抖。
老道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守庐,等的从来不是别人,是等你拿起这把剑的那天。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听雨庐的守庐人,是这青冥之下,第一个敢拔剑逆神的人。”
山风再起,雪沫子落在沉渊剑上,被剑身的余温融化。
林砚抬头望着苍茫的青冥,眼中渐渐燃起熊熊烈火。
他不知道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不知道要面对的是勾结邪祟的修士,还是高高在上的邪神。
但他知道,清溪村的血不能白流,这天地间的浊尘,该有人来斩,这被窃的神权,该有人来逆。
青冥之上,有神窃权;青冥之下,有剑逆神。
林砚提起沉渊剑,朝着山下走去。
雪地里,留下一串坚定的脚印,朝着那片翻涌的黑云,一步步逼近。
他的修仙路,他的逆神途,从此刻,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