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六月的江城像被扔进了蒸笼,闷了三天后,终于在傍晚时分炸响一声惊雷。主角是林砚乐乐的都市小说《中医:我能看见生命轨迹》,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都市小说,作者“翘火燎原”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六月的江城像被扔进了蒸笼,闷了三天后,终于在傍晚时分炸响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砸在市医院门诊楼的玻璃上,顺着窗缝钻进来的风裹挟着潮气,吹得中医科办公室里的纸质病历哗啦啦响。林砚捏着钢笔的手指泛白,笔尖悬在诊断书上方迟迟没落下。对面的办公桌后,副院长赵德海正用指节敲着桌面,油腻的额头在节能灯下泛着光:“小林啊,不是我说你,张总这情况你还看不明白?他就是想拿个‘神经衰弱’的诊断,跟单位请半个月假调理调理...
豆大的雨点砸在市医院门诊楼的玻璃上,顺着窗缝钻进来的风裹挟着潮气,吹得中医科办公室里的纸质病历哗啦啦响。
林砚捏着钢笔的手指泛白,笔尖悬在诊断书上方迟迟没落下。
对面的办公桌后,副院长赵德海正用指节敲着桌面,油腻的额头在节能灯下泛着光:“小林啊,不是我说你,张总这情况你还看不明白?
他就是想拿个‘神经衰弱’的诊断,跟单位请半个月假调理调理,你非得写‘无器质性病变,建议心理疏导’,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办公室里的空调坏了三天,闷热的空气里飘着赵德海身上的烟味,林砚喉结动了动,还是把笔放了下来:“赵院长,张总的血压、心率、脑电图都正常,舌苔淡红苔薄白,脉弦细但不涩,不符合神经衰弱的辨证标准。
要是开了虚假诊断,万一他后续出现其他症状,会耽误诊疗的。”
“耽误诊疗?”
赵德海猛地站起来,啤酒肚顶得白大褂下摆晃了晃,“张总每年给医院捐多少设备你知道吗?
他要的就是张纸!
你一个刚转正的小大夫,跟我谈诊疗标准?”
林砚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母亲今早发的消息:“你爸的药快没了,要是医院忙,我明天自己去药房买。”
父亲三年前中风后留下后遗症,每月的中药钱压得家里喘不过气,这份市医院的工作,是他去年顶着 “中医没用” 的闲言碎语,硬生生考进来的。
可他看着诊断书上 “林砚” 两个字,想起太爷爷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的话:“砚儿,咱林家五代行医,靠的不是会说漂亮话,是能看准病、治好病。
要是为了饭碗丢了良心,祖师爷都不会饶你。”
“赵院长,诊断书我不能改。”
林砚站起身,把病历整理好推过去,“要是张总确实有不适,我可以给他开个调理脾胃的方子,但是虚假诊断,我做不到。”
赵德海盯着他看了半分钟,突然笑了,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扔在桌上:“行,有骨气。
这是辞职申请,你签了吧,省得我找人事科走流程,大家都难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在头顶炸响时,林砚的笔尖在辞职申请上落下最后一笔。
他走出中医科办公室时,走廊里的护士们都低着头不敢看他 —— 谁都知道,赵德海早就想把中医科的编制腾出来给亲戚,林砚这次不过是撞在了枪口上。
抱着装着个人物品的纸箱,林砚站在医院门口的公交站台下。
雨水顺着遮阳棚的边缘往下淌,形成一道水帘,把他和身后的霓虹灯光隔成了两个世界。
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他深吸一口气,把声音放软:“妈,我今晚加班,晚点回去,你跟我爸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他蹲下身,从纸箱最底下翻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
书皮是深蓝色的绸缎,边角己经磨损,上面用隶书写着 “青囊轨迹” 西个字,是太爷爷留给她的遗物。
去年他来医院报到那天,母亲把书塞给他:“你太爷爷说,这书得等你真正懂‘医者仁心’了,才会显灵。”
那时他只当是老人的迷信,可此刻指尖碰到冰凉的书皮,竟觉得有一丝微弱的暖意顺着指尖往上爬。
“轰隆 ——” 又一声惊雷,站台下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林砚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人捂着胸口,身体顺着广告牌往下滑,手里的菜篮子掉在地上,西红柿滚了一地,在雨水里泡得发白。
“有人晕倒了!”
“快打 120!”
混乱中,林砚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
他蹲下身,手指搭在老人的手腕上 —— 脉象促而结代,是心梗的典型症状!
老人的脸色己经发青,呼吸越来越微弱,嘴唇泛着紫绀,眼看就要不行了。
“大家让一让,我是医生!”
林砚扯开嗓子喊了一声,人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给他腾出一块空间。
他解开老人的衣领,刚想做胸外按压,口袋里的《青囊轨迹》突然发烫,像是有团火在里面烧。
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 他眼前的世界突然变了。
老人的身体周围,浮现出无数条淡红色的光线,像脉络一样缠绕着,从头顶一首延伸到胸口。
而在心脏的位置,那团红色光线突然 “啪” 地断了,断裂处冒着细碎的黑烟,像是被什么东西掐断了一样。
“生命轨迹线……” 一个模糊的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林砚突然想起太爷爷曾经说过的话:“真正的好大夫,能看见病人的‘气’,气断则命绝。”
他没时间细想,指尖的暖意顺着手臂传到掌心,他猛地想起太爷爷教过的急救针灸法 —— 人中、内关、膻中,三个穴位能最快刺激心脏供血。
可他现在没带针,情急之下,他用指甲掐住老人的人中穴,同时用拇指用力按压内关穴,另一只手按在膻中穴上,按照太爷爷教的节奏轻轻揉搓。
“咳…… 咳咳……” 两分钟后,老人突然咳嗽了一声,眼睛缓缓睁开。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举着手机说:“120 还有五分钟到!”
林砚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却被老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老人的手很凉,却抓得很紧,他盯着林砚的口袋,声音沙哑:“你…… 你口袋里的书,是…… 是林青山老先生的?”
林砚愣了一下 —— 林青山是太爷爷的名字,己经去世十年了。
“您认识我太爷爷?”
“认识…… 我是张启明啊……” 老人喘了口气,“当年你太爷爷在乡下义诊,救过我儿子的命…… 那本书,我见过……”说话间,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给老人做了初步检查后,对着林砚竖起了大拇指:“小伙子,你这急救做得太及时了,再晚两分钟,人就救不回来了。”
张启明被抬上救护车前,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塞到林砚手里:“这是你太爷爷当年落在我家的医书原件…… 他说,等遇到能‘看见气’的后人,就把这个还回去…… 你拿着,别丢了林家的脸面……”救护车的车门关上,红色的灯光消失在雨幕里。
林砚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比他口袋里那本更厚的线装书,封面同样写着 “青囊轨迹”,只是书页间夹着很多泛黄的批注,边角处还有太爷爷年轻时的签名。
雨水还在往下下,可林砚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抱着布包,站在公交站台下,看着手里的两本医书,突然明白母亲说的 “显灵” 是什么意思 —— 不是书有魔法,是当他愿意为陌生人拼尽全力时,才真正接收到了太爷爷传承下来的,不仅是医术,更是那颗医者仁心。
他翻开医书的第一页,泛黄的纸页上写着一行小楷:“医道三千,唯仁不破;轨迹万千,唯心能辨。”
指尖碰到字迹的瞬间,书页上突然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像活过来一样,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爬。
林砚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请问是林砚医生吗?
我是市第一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主任,听说你从市医院辞职了,我们这里正好缺个中医大夫,你有没有兴趣来聊聊?”
雨渐渐小了,远处的天边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林砚握着手机,看着手里的医书,突然笑了。
他知道,虽然失去了市医院的工作,但属于他的,真正的行医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