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雪落时见你》陈砚第一次见到沈清辞,是在冬至前的第一场雪天。《唉!这里是双男主》男女主角沈砚之谢临舟,是小说写手吃鱼肉所写。精彩内容:《雪落时见你》陈砚第一次见到沈清辞,是在冬至前的第一场雪天。那天他刚值完夜班,裹着厚重的羽绒服走出派出所,雪粒子打在脸上有点疼。巷口的老面馆还亮着灯,玻璃上凝着一层白雾,他搓着手推门进去,就看见靠窗的位置坐着个年轻人——穿一件浅灰色毛衣,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面前摆着一碗没动的牛肉面,眼神落在窗外飘着的雪上,像幅安静的画。“老板,一碗牛肉面,多放辣。”陈砚朝柜台喊了声,脱外套时不小心带倒了旁边的凳...
那天他刚值完夜班,裹着厚重的羽绒服走出派出所,雪粒子打在脸上有点疼。
巷口的老面馆还亮着灯,玻璃上凝着一层白雾,他搓着手推门进去,就看见靠窗的位置坐着个年轻人——穿一件浅灰色毛衣,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面前摆着一碗没动的牛肉面,眼神落在窗外飘着的雪上,像幅安静的画。
“老板,一碗牛肉面,多放辣。”
陈砚朝柜台喊了声,脱外套时不小心带倒了旁边的凳子,动静惊动了窗边的人。
沈清辞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警服内衬的肩章上,愣了愣,随即礼貌地点了点头。
陈砚也回以颔首,找了个靠近暖气的位置坐下,余光却忍不住往那边飘——这人长得太干净了,眉眼清浅,连指尖都透着股温和的劲儿,和这条满是烟火气的老巷有点格格不入。
面上来时,雪下得更大了。
陈砚正吸溜着面条,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声轻响,抬头看见沈清辞正弯腰捡笔,笔记本摊在桌上,上面画着巷口那棵老槐树,线条细腻得能看清树皮的纹路。
“您是画画的?”
陈砚没忍住问了句。
沈清辞把笔揣回口袋,笑了笑:“算是吧,过来采景。”
他说话声音很轻,像雪落在伞面上的声音,“这巷子挺有意思,老房子的砖缝里都藏着故事。”
陈砚挑了挑眉,咽下嘴里的面:“住附近?
我在这片区执勤三年,没见过你。”
“上周刚搬来,在巷尾租了个小院子。”
沈清辞说着,把没动的牛肉面往他这边推了推,“我不太能吃辣,这碗没动过,您不介意的话……”陈砚愣了愣,随即明白对方是怕浪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这碗够了。”
话刚说完,就看见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无措,像做错事的小孩,他又补了句,“下次可以跟老板说做清汤的,他家清汤面也好吃。”
沈清辞“哦”了一声,点点头,重新把面拉回面前,却没动筷子,只是看着窗外的雪发呆。
陈砚没再打扰,吃完面结完账,临走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他说了句:“雪天路滑,晚上少出门,这边巷子暗。”
沈清辞抬头看他,眼睛亮了亮,轻声说:“谢谢警官。”
那之后,陈砚总能在巷子里碰到沈清辞。
有时是清晨,看见他背着画板坐在老槐树下写生;有时是傍晚,撞见他在便利店买热牛奶,指尖还沾着颜料;偶尔值班到深夜,会看见他院子里的灯还亮着,窗帘上映出伏案画画的影子。
两人渐渐熟了起来。
陈砚知道沈清辞是自由插画师,专门画老城区的风景,攒够了钱就辞了大城市的工作,来这老巷找灵感;沈清辞也知道陈砚是本地人,父母早逝,一个人住,最大的爱好是在休息时蹲在巷口喂流浪猫。
平安夜那天,陈砚值完班回家,刚拐进巷子就看见沈清辞站在他家楼下,怀里抱着个纸箱子,耳朵冻得通红。
“陈警官,”沈清辞看见他,连忙迎上来,把箱子递给他,“我煮了点姜茶,还有刚烤的饼干,想着你值班冷,给你送点。”
箱子里是个保温壶,还有一塑料袋曲奇饼干,形状不太规整,看得出是第一次做。
陈砚心里暖了一下,接过箱子时碰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这么冷的天,怎么不上去等?”
“怕打扰你休息。”
沈清辞往后缩了缩手,眼神有点闪躲,“那我先回去了,姜茶趁热喝。”
陈砚看着他转身的背影,雪落在他浅灰色的毛衣上,像撒了层糖霜。
他突然喊住他:“沈清辞。”
沈清辞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下次……一起吃碗面吧,我请。”
陈砚说这话时,耳朵有点发烫,幸好夜里黑,对方看不见。
沈清辞愣了几秒,然后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啊,等雪停了。”
雪停在三天后的清晨。
陈砚特意调了休,早早地在老面馆等。
沈清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画板,坐下后把画板递给他:“给你的,昨天画的。”
画纸上是派出所门口的场景,雪落在红色的门牌上,门口的台阶上放着个喂猫的碗,角落里还画着个穿警服的背影,正弯腰摸猫的头。
陈砚看着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抬手摸了摸画纸,轻声说:“画得真好,我得找个框装起来。”
沈清辞低下头,嘴角弯了弯,没说话。
那天两人聊了很多。
陈砚说起小时候在巷子里爬树掏鸟窝,被居委会大妈追着跑;沈清辞讲他在大城市加班到凌晨,看着窗外的霓虹,突然想念老房子的烟火气。
面吃完时,太阳己经升得很高,雪在屋檐下化成水珠,滴答滴答地响。
走回巷口时,沈清辞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陈砚说:“陈警官,我其实……不是来采景的。”
陈砚愣了愣:“那你是?”
“我三年前见过你。”
沈清辞的声音有点轻,“那天我在这附近丢了钱包,是你帮我找回来的。
你当时说,‘以后出门多注意,别这么不小心’,我一首记着。”
陈砚彻底懵了,他每天处理的琐事太多,早就不记得这回事。
“后来我就总想来这里看看,”沈清辞继续说,指尖攥着衣角,有点紧张,“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我……”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陈砚打断了。
陈砚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荒唐。”
沈清辞抬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惊讶。
“其实我也总在想,”陈砚的声音很温柔,像雪后初晴的阳光,“下次见你,该找个什么理由,再请你吃碗面。”
巷口的老槐树上还挂着积雪,风一吹,雪沫子落在两人肩上。
沈清辞看着陈砚的眼睛,突然笑了,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指尖传来温暖的温度。
“那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吃很多碗面。”
“好啊,”陈砚反握住他的手,轻轻点头,“雪落的时候吃,天晴的时候也吃。”
那天的阳光很好,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落在雪地上,像一道不会分开的印记。
后来陈砚把那幅画挂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每次看到,都会想起那个雪天里,巷口面馆里的相遇,和那句“雪落时见你”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