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界考四六级
第1章 听力材料震碎了炼丹炉
林野第三次把西级准考证拍在辅导员办公桌上时，窗外的梧桐树正落得满地金黄。
“372分，”辅导员推了推眼镜，指腹在成绩单上敲出轻响，“再不过，你毕业论文答辩资格都悬。”
林野盯着桌上那杯速溶咖啡的泡沫，喉结动了动。
他不是不努力，只是耳机里的听力总像隔着一层水，那些连读吞音绕得他头晕——就像此刻辅导员的话，每个字都懂，连起来却只剩窒息感。
“下周有个冲刺班，”辅导员把报名表推过来，“晚上七点到九点，别再找借口缺席。”
林野捏着那张薄薄的纸走出办公楼，晚风卷着落叶扑在脸上。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房东发来的消息：“下月起房租涨五百，考虑清楚再回复。”
他站在天桥上数了数口袋里的钢镚，总共二十七块五。
距离月底还有八天，冲刺班报名费三百八，刚够他喝半个月的白粥。
七点零五分，林野还是摸进了教学楼的阶梯教室。
后排靠窗的位置空着，他刚坐下，前排女生转过来递了块巧克力：“上次你帮我抢的演唱会门票，谢啦。”
是同系的苏晓，总爱穿鹅黄色的连衣裙。
林野接过巧克力塞进嘴里，甜腻感刚漫开，讲台上方的投影仪突然闪了闪，屏幕上跳出熟悉的蓝色界面——大学英语西级听力真题。
“Section A，Directions...”机械的女声刚响起，林野突然觉得耳朵里像钻进了只蜜蜂。
他皱着眉揉了揉耳廓，指尖碰到的地方却烫得惊人。
窗外的路灯明明灭灭，他恍惚间看见教学楼的轮廓在扭曲，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成了纸团。
“轰——”震耳欲聋的响声里，林野感觉自己在往下坠。
不是失重的飘，而是像被人捆着石头扔进了深井，每一寸骨头都在尖叫。
他死死抓着桌沿，指节泛白时，那道听力题的声音还在耳边盘旋：“W: I heard you got a ticket for the concert next week? M: Yeah, but I’m not sure if I can go. My boss asked me to work overtime...”不知过了多久，林野重重摔在地上。
不是水泥地，是冰凉坚硬的石板，缝隙里还嵌着些暗红色的粉末。
他撑起身子抬头，倒吸了口冷气——刚才的阶梯教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座古色古香的丹房，屋顶悬着盏青铜灯，火苗蓝幽幽地舔着灯芯。
正对面的石台上摆着只三足鼎，鼎身刻着繁复的花纹，此刻正“咔嚓”作响，裂纹像蛛网似的蔓延开来。
而鼎前站着个穿青灰色道袍的老头，手里还举着把蒲扇，下巴上的山羊胡翘得笔首。
“哪来的野小子！”
老头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可知这‘聚灵鼎’是我青云宗三代长老传下的宝贝？”
林野懵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裤，又看了看老头道袍上绣着的云纹，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听力题的女声。
首到那道机械音再次在脑海里响起：“...work overtime, so I might have to sell it.嗡——”比刚才更刺耳的嗡鸣从他喉咙里滚出来。
林野吓了一跳，想闭嘴却发不出别的声音，那些英文单词像失控的弹珠，争先恐后地从舌尖蹦出去。
他看见老头身后的药架在摇晃，架子上的瓷瓶噼里啪啦摔了一地，而那只本就裂了缝的聚灵鼎，此刻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你...你在念什么咒法？”
老头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手里的蒲扇“啪嗒”掉在地上。
林野这才反应过来，那些从嘴里冒出来的，竟然是刚才没听完的听力材料。
他猛地捂住嘴，可“...if you know anyone interested, let me know”还是漏了出去。
就在这句话落地的瞬间，聚灵鼎“轰”地炸开了。
青铜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林野下意识地扑过去护住头，却发现那些碎片在离他半尺的地方突然停住，像被无形的墙挡住，然后“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丹房里一片死寂。
老头瘫坐在地上，指着林野说不出话，脸色比鼎上的铜锈还青。
林野这才注意到，老头脚边的炭盆里，原本烧得通红的炭火全灭了，只剩下堆灰白色的灰烬，上面还飘着几缕青烟——那青烟的形状，竟和投影仪屏幕上的声波图有几分相似。
“你...你这是...”老头终于找回了声音，“上古‘言出法随’的神通？”
林野没听懂，但他听懂了自己肚子的叫声。
巧克力的甜味早就散了，胃里空得发慌。
他瞥了眼地上的碎片，突然想起高中物理课学过的共振原理——当驱动力的频率和物体固有频率相等时，会引发剧烈振动。
难道...那听力材料的声波，和这鼎的“频率”对上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野突然觉得左手手背有点痒。
他抬手一看，皮肤下面竟浮现出淡蓝色的纹路，像极了手机信号格，还在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闪烁。
纹路上方有行小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体：“当前进度：听力 Section A 完成率 37% 灵力转化：12%小子！”
老头突然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铁钳，“你师从何处？
为何会‘言灵术’？”
林野看着他眼里的狂热，突然想起辅导员说过的话：遇到搞不懂的问题，先观察再开口。
他挣了挣手腕没挣开，索性反问道：“这里是哪？
青云宗？
炼丹的？”
老头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反问：“此乃青云宗外门丹房，老夫是负责看管丹房的刘长老！”
“哦，刘长老，”林野点点头，目光扫过地上的鼎碎片，“那鼎...值多少钱？”
刘长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胡子都竖了起来：“你可知那是...我赔。”
林野打断他，指腹在左手手背上轻轻摩挲，那里的淡蓝色纹路还在闪，“但我现在没钱，能不能先赊账？
我可以帮你干活抵债。”
他算得很清楚：现在打不过也跑不掉，这老头看起来知道些什么，不如先稳住。
至于怎么赔——刚才那听力材料能震碎鼎，说不定还能做点别的？
比如...用共振原理干点粗活？
刘长老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捋了捋胡子，眼神里的愤怒慢慢变成了探究：“你想做什么活？”
林野指了指墙角堆着的矿石，那些石头个个比他拳头大，表面坑坑洼洼的：“我看这些石头要敲碎吧？
我来试试。”
他深吸一口气，在脑海里调出另一道听力题的音频。
这次不是选择题，是段新闻报道，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当那些含混的连读从嘴里涌出来时，林野清楚地看见，那些矿石表面泛起了细密的白霜，然后“咔嚓咔嚓”自己裂开了，碎得整整齐齐，大小刚好能放进旁边的药碾子。
刘长老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林野拍了拍手，露出个标准的大学生式微笑——带着点腼腆，又藏着点算计：“刘长老，您看我这手艺，抵债够不够？”
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但左手手背上的纹路还在跳，那个“灵力转化12%”的数字，像个定时炸弹，让他忍不住猜想：要是把整套听力题听完，会发生什么？
而更让他在意的是，刚才坠落前，苏晓递给他的那块巧克力，还在口袋里焐得温热。
“372分，”辅导员推了推眼镜，指腹在成绩单上敲出轻响，“再不过，你毕业论文答辩资格都悬。”
林野盯着桌上那杯速溶咖啡的泡沫，喉结动了动。
他不是不努力，只是耳机里的听力总像隔着一层水，那些连读吞音绕得他头晕——就像此刻辅导员的话，每个字都懂，连起来却只剩窒息感。
“下周有个冲刺班，”辅导员把报名表推过来，“晚上七点到九点，别再找借口缺席。”
林野捏着那张薄薄的纸走出办公楼，晚风卷着落叶扑在脸上。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房东发来的消息：“下月起房租涨五百，考虑清楚再回复。”
他站在天桥上数了数口袋里的钢镚，总共二十七块五。
距离月底还有八天，冲刺班报名费三百八，刚够他喝半个月的白粥。
七点零五分，林野还是摸进了教学楼的阶梯教室。
后排靠窗的位置空着，他刚坐下，前排女生转过来递了块巧克力：“上次你帮我抢的演唱会门票，谢啦。”
是同系的苏晓，总爱穿鹅黄色的连衣裙。
林野接过巧克力塞进嘴里，甜腻感刚漫开，讲台上方的投影仪突然闪了闪，屏幕上跳出熟悉的蓝色界面——大学英语西级听力真题。
“Section A，Directions...”机械的女声刚响起，林野突然觉得耳朵里像钻进了只蜜蜂。
他皱着眉揉了揉耳廓，指尖碰到的地方却烫得惊人。
窗外的路灯明明灭灭，他恍惚间看见教学楼的轮廓在扭曲，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成了纸团。
“轰——”震耳欲聋的响声里，林野感觉自己在往下坠。
不是失重的飘，而是像被人捆着石头扔进了深井，每一寸骨头都在尖叫。
他死死抓着桌沿，指节泛白时，那道听力题的声音还在耳边盘旋：“W: I heard you got a ticket for the concert next week? M: Yeah, but I’m not sure if I can go. My boss asked me to work overtime...”不知过了多久，林野重重摔在地上。
不是水泥地，是冰凉坚硬的石板，缝隙里还嵌着些暗红色的粉末。
他撑起身子抬头，倒吸了口冷气——刚才的阶梯教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座古色古香的丹房，屋顶悬着盏青铜灯，火苗蓝幽幽地舔着灯芯。
正对面的石台上摆着只三足鼎，鼎身刻着繁复的花纹，此刻正“咔嚓”作响，裂纹像蛛网似的蔓延开来。
而鼎前站着个穿青灰色道袍的老头，手里还举着把蒲扇，下巴上的山羊胡翘得笔首。
“哪来的野小子！”
老头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可知这‘聚灵鼎’是我青云宗三代长老传下的宝贝？”
林野懵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裤，又看了看老头道袍上绣着的云纹，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听力题的女声。
首到那道机械音再次在脑海里响起：“...work overtime, so I might have to sell it.嗡——”比刚才更刺耳的嗡鸣从他喉咙里滚出来。
林野吓了一跳，想闭嘴却发不出别的声音，那些英文单词像失控的弹珠，争先恐后地从舌尖蹦出去。
他看见老头身后的药架在摇晃，架子上的瓷瓶噼里啪啦摔了一地，而那只本就裂了缝的聚灵鼎，此刻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你...你在念什么咒法？”
老头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手里的蒲扇“啪嗒”掉在地上。
林野这才反应过来，那些从嘴里冒出来的，竟然是刚才没听完的听力材料。
他猛地捂住嘴，可“...if you know anyone interested, let me know”还是漏了出去。
就在这句话落地的瞬间，聚灵鼎“轰”地炸开了。
青铜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林野下意识地扑过去护住头，却发现那些碎片在离他半尺的地方突然停住，像被无形的墙挡住，然后“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丹房里一片死寂。
老头瘫坐在地上，指着林野说不出话，脸色比鼎上的铜锈还青。
林野这才注意到，老头脚边的炭盆里，原本烧得通红的炭火全灭了，只剩下堆灰白色的灰烬，上面还飘着几缕青烟——那青烟的形状，竟和投影仪屏幕上的声波图有几分相似。
“你...你这是...”老头终于找回了声音，“上古‘言出法随’的神通？”
林野没听懂，但他听懂了自己肚子的叫声。
巧克力的甜味早就散了，胃里空得发慌。
他瞥了眼地上的碎片，突然想起高中物理课学过的共振原理——当驱动力的频率和物体固有频率相等时，会引发剧烈振动。
难道...那听力材料的声波，和这鼎的“频率”对上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野突然觉得左手手背有点痒。
他抬手一看，皮肤下面竟浮现出淡蓝色的纹路，像极了手机信号格，还在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闪烁。
纹路上方有行小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体：“当前进度：听力 Section A 完成率 37% 灵力转化：12%小子！”
老头突然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铁钳，“你师从何处？
为何会‘言灵术’？”
林野看着他眼里的狂热，突然想起辅导员说过的话：遇到搞不懂的问题，先观察再开口。
他挣了挣手腕没挣开，索性反问道：“这里是哪？
青云宗？
炼丹的？”
老头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反问：“此乃青云宗外门丹房，老夫是负责看管丹房的刘长老！”
“哦，刘长老，”林野点点头，目光扫过地上的鼎碎片，“那鼎...值多少钱？”
刘长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胡子都竖了起来：“你可知那是...我赔。”
林野打断他，指腹在左手手背上轻轻摩挲，那里的淡蓝色纹路还在闪，“但我现在没钱，能不能先赊账？
我可以帮你干活抵债。”
他算得很清楚：现在打不过也跑不掉，这老头看起来知道些什么，不如先稳住。
至于怎么赔——刚才那听力材料能震碎鼎，说不定还能做点别的？
比如...用共振原理干点粗活？
刘长老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捋了捋胡子，眼神里的愤怒慢慢变成了探究：“你想做什么活？”
林野指了指墙角堆着的矿石，那些石头个个比他拳头大，表面坑坑洼洼的：“我看这些石头要敲碎吧？
我来试试。”
他深吸一口气，在脑海里调出另一道听力题的音频。
这次不是选择题，是段新闻报道，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当那些含混的连读从嘴里涌出来时，林野清楚地看见，那些矿石表面泛起了细密的白霜，然后“咔嚓咔嚓”自己裂开了，碎得整整齐齐，大小刚好能放进旁边的药碾子。
刘长老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林野拍了拍手，露出个标准的大学生式微笑——带着点腼腆，又藏着点算计：“刘长老，您看我这手艺，抵债够不够？”
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但左手手背上的纹路还在跳，那个“灵力转化12%”的数字，像个定时炸弹，让他忍不住猜想：要是把整套听力题听完，会发生什么？
而更让他在意的是，刚才坠落前，苏晓递给他的那块巧克力，还在口袋里焐得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