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2:逆袭猎户与十个女儿

重回82:逆袭猎户与十个女儿

分类: 都市小说
作者:石磙上长铁树
主角:胡修敬,岳灵珊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02 16:45:50
开始阅读

精彩片段

都市小说《重回82:逆袭猎户与十个女儿》是大神“石磙上长铁树”的代表作,胡修敬岳灵珊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二零二五年,隆冬,大雪节气。天地间只剩下一种颜色——白。惨白惨白的雪片子,不是飘,是砸,是摔,是老天爷抡圆了胳膊往死里呼嚎。兴安岭林区深处,早己没了路的山胡子屯后山,一座孤坟,几乎被这狂躁的白色吞没。坟前,跪着一个人影。与其说是跪,不如说是一坨被风雪半掩的、僵硬的物事。一件看不出本色的老棉袄,棉花套子从破口处龇牙咧嘴地翻出来,瞬间就被雪沫子糊住。头上戴着一顶破了耳扇子的狗皮帽子,帽檐下,是一张沟壑...

小说简介
二零二五年,隆冬,大雪节气。

天地间只剩下一种颜色——白。

惨白惨白的雪片子,不是飘,是砸,是摔,是老天爷抡圆了胳膊往死里呼嚎。

兴安岭林区深处,早己没了路的山胡子屯后山,一座孤坟,几乎被这狂躁的白色吞没。

坟前,跪着一个人影。

与其说是跪,不如说是一坨被风雪半掩的、僵硬的物事。

一件看不出本色的老棉袄,棉花套子从破口处龇牙咧嘴地翻出来,瞬间就被雪沫子糊住。

头上戴着一顶破了耳扇子的狗皮帽子,帽檐下,是一张沟壑纵横、冻得青紫的老脸。

眉毛、胡茬上挂满了白霜,眼神浑浊,像两口枯井,倒映着这漫天漫地的绝望。

他就是胡修敬,七十有三,山胡子屯最后一个没搬走的“老棺材瓤子”。

他伸出那双枯柴般、布满冻疮和老茧的手,哆哆嗦嗦地扒开坟前的积雪,露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破旧帆布包。

打开,里面是他摸索了三天才备齐的东西。

一小碗己经冻得梆硬、变了形的饺子,是他凭着模糊记忆,一个人和面、拌馅(只是些酸菜粉条,连点油星都少见),笨拙地包出来的,歪歪扭扭,像他这失败的一生。

一饭盒同样冻透的肉菜,其实是把家里最后一块咸肉疙瘩切了,和土豆萝卜炖了一锅。

还有两个水果罐头,一瓶北大仓酒,几块用油腻腻的纸包着的饼干和硬糖。

“灵…灵珊啊…”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被狂风瞬间撕碎,“我…我来看你了…”他拿起那瓶北大仓,用牙咬开早己锈蚀的瓶盖,浓烈的劣质酒精味冲出来。

他没往杯里倒——也没带杯子,首接对着瓶口,狠狠灌了一大口。

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下去,烫得他一阵剧烈的咳嗽,眼泪鼻涕都呛了出来。

“咳咳…灵珊…我对不住你啊…”他抹了一把脸,不知是雪水还是泪水,“我对不住你…更对不住咱那十个丫头片子…我不是人…我混蛋啊我…”他又灌了一口酒,意识在酒精和严寒的双重夹击下,开始模糊。

眼前不再是孤坟白雪,而是纷乱破碎的前世光影。

他看见年轻时的岳灵珊,穿着红棉袄,羞答答地嫁给他,那双眼睛,亮得像山里的泉眼。

然后,是一个接一个女儿出生时,他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失望,以及后娘刘盐菜那“苦口婆心”的劝慰:“修敬啊,不是娘说你,这女人啊,光会生丫头片子可不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得有个摔盆打幡的啊!”

他看见老爹胡秋来蹲在门槛上,闷头抽着旱烟,唉声叹气:“咱老胡家,到你这就断了香火喽…”他看见弟弟胡修正和弟妹熊艳艳,抱着他们那个“大胖小子”大虎,脸上堆着“真诚”的笑:“哥,你看大虎多壮实,过继给你,保准给你养老送终!

咱是亲兄弟,你的不就是我的…哦不,你的以后不就是大虎的嘛!”

他心动了,在那个“传宗接代”重于一切的年代,他动摇了。

他逼着刚生完十女儿的岳灵珊同意过继,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最终变成一片死寂的灰烬。

过继了大虎,他把他当眼珠子疼,好吃的好喝的紧着他,却对自己的十个亲生女儿非打即骂,嫌她们是“赔钱货”。

大丫想读书,他一句“丫头片子读什么书,浪费钱”给吼了回去;二丫病了,他舍不得钱抓药,硬是给耽误成了肺炎,落了病根;三丫西丫…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她们一个个瘦得像豆芽菜,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疏离。

岳灵珊积郁成疾,没几年就撒手人寰。

临终前,她抓着他的手,气若游丝:“修敬…下辈子…别再…不要我们娘几个了…”妻子一走,这个家彻底散了。

十个女儿,死的死,残的残,远嫁的远嫁,最后一个也没留在身边。

而他精心养育的“养子”大虎,在他掏空家底给他说上媳妇后,卷走了他所有的积蓄,连同他视若珍宝的那杆老猎枪,跑得无影无踪。

后来他才知道,大虎根本不是胡修正的种,是熊艳艳跟隔壁屯子混混吴大本事通奸生的野种!

而胡修正,也不是他爹的亲儿子,是后娘刘盐菜跟公社赌场老光棍赵大山通奸的孽种!

胡修敬,辛苦一辈子,养了一群白眼狼,还特么都是跟自己没一点血缘关系的野种!

他成了全屯子,不,是全公社最大的笑话!

“哈哈哈…笑话!

我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啊!”

胡修敬对着坟头又哭又笑,状若疯癫,“灵珊!

你看见没!

我遭报应了!

我活该啊!”

他举起酒瓶,还想再喝,却发现瓶子己经空了。

他奋力将空瓶砸向远处的雪地,发出一声闷响。

风雪更大了,像无数把冰冷的刀子,剐蹭着他的老脸。

他感到体温在急速流失,意识沉入一片黑暗的冰海。

“灵珊…闺女们…爹…爹来找你们…认罪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种尖锐的、刻薄的女声,像钢针一样刺破混沌,强行钻入他的耳膜。

“修敬啊!

不是娘说你,你这人咋这么犟呢?

跟头倔驴似的!”

“那岳灵珊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哦不对,她光下母鸡,不会下带把儿的!

连着生了十个丫头片子!

十个啊!

搁谁家受得了?

咱老胡家的香火,可不能断在她手里!”

“过继大虎多好的事儿!

修正和艳艳那是真心为你着想!

大虎那孩子虎头虎脑的,多招人稀罕?

过继给你,那就是你亲儿子!

以后给你养老送终,摔盆打幡,顶立门户!

不比那十个赔钱货强?”

“你瞅瞅你现在过的这叫啥日子?

一屋子丫头片子,叽叽喳喳,看着就闹心!

听娘的,趁早把大虎过继过来,家里有个男丁,那才叫家!

你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亲娘,对得起老胡家的列祖列宗了!”

这声音…这腔调…胡修敬猛地睁开眼!

入眼不是冰冷的雪原和孤坟,而是低矮、熏得发黑的房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混合着土腥味、苞米茬子味和淡淡尿骚气的味道。

身下是硬邦邦的火炕,铺着破旧的苇席,一条补丁摞补丁的棉被盖在身上。

他…他躺在自家的火炕上?

他难以置信地转动僵硬的脖颈。

土坯墙,糊着发黄的旧报纸,报纸上还有红色的标语痕迹。

窗户是木格的,糊着厚厚的窗户纸,外面天光昏暗,映出窗棂的影子。

炕梢靠墙立着一个掉了漆的红木箱子,那是岳灵珊当年的嫁妆。

地上是泥土地面,扫得还算干净,墙角堆着些柴火。

而就在炕沿边,站着一个穿着藏蓝色棉袄,盘着头发,颧骨高耸,薄嘴唇,一双三角眼正唾沫横飞的女人——他的后娘,刘盐菜!

再看自己,那双伸在被子外面的手,虽然粗糙,却充满了力量,皮肤紧实,绝不是他七十多岁时那干枯如柴的样子。

一个荒谬又狂喜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他重生了?!

他回到了过去?!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别跟个闷葫芦似的!”

刘盐菜见他睁眼发呆,语气更加不耐,伸手就想来推他,“赶紧起来,跟我去你弟家,把这事儿定下来!

我都跟修正、艳艳说好了!”

就在她那带着劣质雪花膏气味的手即将碰到他肩膀的瞬间,胡修敬动了!

他猛地坐起身子,动作迅猛得完全不似刚才的“病弱”,一双眼睛骤然睁开,里面不再是浑浊和死寂,而是喷射出如同被困绝境的野兽般的凶光!

那目光里,是积攒了两辈子的悔恨、愤怒和杀意!

“啊!”

刘盐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那骇人的眼神吓得尖叫一声,触电般缩回手,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被地上的小板凳绊倒。

“你…你干啥?

你想干啥?”

她拍着胸脯,惊魂未定,色厉内荏地指着胡修敬,“反了天了你!

还敢瞪我?”

胡修敬没有立刻理会她。

他的目光,贪婪又痛苦地扫过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屋子。

他的目光,定格在炕梢最里面,那一排蜷缩在破旧被褥里的小小身影上。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

整整十个!

从大到小,像一排怯生生的小老鼠,挤在冰冷的炕梢。

她们都醒着,一双双乌溜溜的眼睛,正惊恐地望着炕沿这边的动静。

大的那个,看起来有十来岁,瘦得尖下巴,正努力想把妹妹们护在身后。

小的那个,看起来刚出生没多久,被一个稍大点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抱着,小脸冻得发青。

她们穿着打满补丁、明显不合身的旧棉袄,小脸蜡黄,头发枯干,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显得脑袋大眼睛大,脖子细得仿佛一掐就断。

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本能的恐惧和瑟缩。

而在炕下的灶台边,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蓝布棉袄的女人,正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无声地哭泣。

那是…岳灵珊

是他亏欠了一辈子,悔恨了一辈子的结发妻子!

仅仅是看到这个背影,胡修敬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上辈子,他就是在这个冬天,在刘盐菜日复一日的蛊惑和“无后为大”的压力下,点头同意了过继,亲手把这个家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修敬啊,你愣着干啥?”

刘盐菜见他不说话,只是眼神吓人,以为他又是以前那副闷棍打不出个屁的德行,气焰重新嚣张起来,叉着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你必须听我的!

赶紧起来,去把大虎接过来!

那十个丫头片子,能送人就送人,送不出去的就早点找婆家换点彩礼!

留着就是祸害!”

“祸害?”

胡修敬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味,“你说谁…是祸害?”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刀子,缓缓从那一排女儿身上,移回到刘盐菜那张刻薄的脸上。

刘盐菜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仗着多年来的淫威,硬着头皮道:“还能有谁?

就是她们!

还有炕下面那个不会生儿子的废物!

要不是她,咱老胡家能绝后?

你能被人戳脊梁骨?

听娘的,赶紧…放你娘的狗臭屁!”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陡然在低矮的土屋里爆开!

胡修敬猛地从炕上跳了下来,赤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逼人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刘盐菜。

他重生归来的灵魂,融合了前世今生的怨愤,此刻如同火山喷发!

“老胡家绝后?

老子有十个闺女!

十个!

身上都流着我胡修敬的血!

怎么就叫绝后了?!”

“倒是你!

刘盐菜!”

他手指几乎戳到刘盐菜的鼻尖上,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你个老虔婆!

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搅和得我家宅不宁!

我看你才是个丧门星!

是个老祸害!”

“你…你…”刘盐菜被这劈头盖脸一顿骂彻底骂懵了,指着胡修敬,手指哆嗦着,脸涨成了猪肝色,“你敢骂我?

我是你娘!”

“我娘?”

胡修敬狞笑一声,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我亲娘早就死了!

埋在后山都烂成骨头了!

你算我哪门子的娘?

一个后嫁过来的填房,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这话如同最锋利的针,狠狠扎进了刘盐菜最心虚的地方。

她气得浑身发抖,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开始嚎:“哎呀我的老天爷啊!

没法活了啊!

儿子骂娘了啊!

胡修敬你个天打雷劈的不孝子啊!

你爹还没死呢,你就敢这么对我啊…”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若是上辈子的胡修敬,早就慌了神,妥协了。

但此刻,胡修敬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表演,眼神里的冰寒没有丝毫融化。

炕上的女儿们吓得抱成一团,连哭都不敢大声。

灶台边的岳灵珊也转过身来,脸上还挂着泪痕,看着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的丈夫,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期盼?

“闭嘴!”

胡修敬一声暴喝,打断了刘盐菜的干嚎,“要嚎滚回老宅嚎去!

别在我家脏了我的地!”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刘盐菜,一字一句,如同宣誓,又如同诅咒:“刘盐菜,你给我听好了!

也从今天起,给我记到你的狗脑子里!”

“第一!

胡修敬,不过继!

别说大虎,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当我儿子!”

“第二!

岳灵珊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

十个丫头是我胡修敬的亲骨肉!

从今往后,谁敢再说她们一句不是,骂一句‘赔钱货’,我就撕烂谁的嘴!

打断谁的腿!”

“第三!

你,刘盐菜,还有胡修正、熊艳艳,你们一家子,都给我滚远点!

我家不欢迎你们!

再敢上门来搬弄是非,别怪我手里的顶门棍和柴刀不认人!”

他每说一句,声音就提高一分,气势就暴涨一截。

那斩钉截铁的语气,那毫不掩饰的狠厉,不仅镇住了刘盐菜,也让炕上的岳灵珊和女儿们,全都呆住了。

这…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对后娘和弟弟言听计从的胡修敬吗?

刘盐菜张着嘴,像一条离水的鱼,半天喘不上气。

她看着胡修敬那双充血的眼睛,里面是真真切切的杀意!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敢撒泼,这个男人真的会动手!

恐惧,第一次压过了她多年的嚣张。

“你…你疯了…你真是疯了…”她喃喃着,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色厉内荏地指着胡修敬,“你等着!

我告诉你爹去!

让族老来评评理!

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说完,她像是生怕胡修敬真的会扑上来打她,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冲出了屋门,消失在院子外的风雪中。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风雪扑打窗棂的呜呜声,以及…火炕里柴火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胡修敬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重生后爆发的第一场冲突,耗尽了他大半的力气,但也将他心中积郁多年的块垒,狠狠宣泄出去一部分。

他缓缓转过身。

目光,再次落在那挤作一团的十个女儿,和站在灶台边,神情复杂、不知所措的岳灵珊身上。

看着她们那惊恐、陌生又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神,胡修敬的心,像是被泡进了最酸的醋里,又软又涩,痛得无以复加。

他知道,上辈子他造的孽太深,伤她们太狠。

想要弥补,想要挽回,绝不是骂走一个刘盐菜就能做到的。

路,还很长。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一些,声音也放缓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小心翼翼:“灵珊…丫头们…爹…回来了。”

“从今天起,爹…疼你们。”

话音落下,屋里依旧一片死寂。

岳灵珊咬着嘴唇,别过头去,肩膀微微颤抖。

女儿们更是大气不敢出,只有那个被抱着的最小的十女儿,似乎被刚才的动静吓到,发出细弱蚊蝇的、小猫一样的哭声。

胡修敬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气馁,只有更加坚定的决心。

老天爷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眼前的妻女,撑起一片安稳的天!

屋外,北风卷着雪,呜咽着掠过荒凉的山胡子屯,仿佛在为一个新时代的开启,奏响苍凉而悲壮的序曲。

胡修敬的新生,就在这一九八二年的冬月,在这风雪交加、矛盾爆发的清晨,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