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陈默是被一阵刺骨的寒风和浓烈的、混合着劣质灵草与某种野兽腥臊的气味给呛醒的。小说叫做《苟在仙门当社畜》是晞澤的小说。内容精选:陈默是被一阵刺骨的寒风和浓烈的、混合着劣质灵草与某种野兽腥臊的气味给呛醒的。意识像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上一秒的记忆还停留在写字楼惨白的日光灯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顽固地跳向凌晨1:59,PPT的最后一页标题刺眼地写着“Q4业绩冲刺方案终版_再改是狗.pptx”。他记得自己灌下今晚的第三杯浓缩咖啡,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抗议,然后……一片空白,再睁眼就是这里。冰冷、坚硬、凹凸不平的地面硌着他的背脊...
意识像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
上一秒的记忆还停留在写字楼惨白的日光灯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顽固地跳向凌晨1:59,PPT的最后一页标题刺眼地写着“Q4业绩冲刺方案终版_再改是狗.pptx”。
他记得自己灌下今晚的第三杯浓缩咖啡,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抗议,然后……一片空白,再睁眼就是这里。
冰冷、坚硬、凹凸不平的地面硌着他的背脊,空气稀薄得像是高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干涩感。
他猛地坐起,眩晕感如同海啸般袭来。
“这……是哪?”
入目所及,没有熟悉的办公隔间,没有堆积如山的文件,更没有咖啡机低沉的嗡鸣。
这是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石窟。
粗糙的岩壁高耸入……不,没有顶,只有一片深邃、翻滚着铅灰色厚重云层的天空,偶尔有暗紫色的电蛇一闪而逝,沉闷的雷声在极远处滚动。
石窟内光线昏暗,全靠岩壁上一些稀疏的、散发着惨绿或幽蓝光芒的苔藓提供照明。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灵气——如果那令人窒息的能量就是传说中的灵气的话——以及更浓重的腐烂、汗臭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他正坐在一堆散发着霉味的干草上,身上不再是那件加班穿皱了的格子衬衫和西裤,而是一套粗糙、磨得皮肤生疼的灰褐色麻布短打,活脱脱一副古装剧里最低等杂役的打扮。
“穿越了?”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刺进陈默混沌的大脑。
作为一个在互联网大厂卷了五年,精通KPI、OKR、日报周报月报、甩锅话术以及如何在凌晨三点保持假笑的资深社畜,他对各种离奇的网文设定并不陌生。
只是当“穿越”这个最大的噩梦(或者说,某些时刻曾幻想过的解脱?
)真实砸在头上时,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还是……地狱加班层的新项目实景体验?”
他下意识地吐槽,声音嘶哑干涩,带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虚弱。
这环境,可比“福报”狠多了。
“新来的!
发什么愣!
想死吗?!”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和鞭子破空的尖啸。
啪!
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从肩背蔓延开来,陈默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打得扑倒在地,啃了一嘴混合着砂砾的尘土。
他蜷缩着,疼得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穿着同样粗糙但明显厚实些的皮甲壮汉,拎着一条浸染着暗红污渍的皮鞭,像座铁塔般矗立在他面前。
壮汉腰间挂着一个粗糙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狰狞的兽头和一个“役”字。
“妈的,算你小子命大,被‘噬灵风’卷进‘坠星渊’居然没死透!”
壮汉啐了一口浓痰,唾沫星子几乎溅到陈默脸上,“醒了就赶紧给老子爬起来!
装什么死狗!
今天的‘腐土’还没运够数,耽误了‘幽谷’灵田的肥力,老子扒了你的皮点天灯!”
“坠星渊?
噬灵风?
腐土?
幽谷灵田?”
一连串陌生的名词砸得陈默更加懵圈。
但他社畜的本能在剧痛和死亡的威胁下瞬间被激活:理解需求,明确KPI,避免冲突,活下去!
“是是是!
大人息怒!
小人……小人不小心摔懵了!
这就去!
这就去!”
陈默忍着剧痛,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脸上瞬间堆砌起他在无数次甲方催稿、上司问责时练就的、近乎本能的、带着卑微讨好的假笑。
他甚至下意识地微微弓腰,双手紧张地搓着——这是他面对暴躁领导时的标准防御姿态。
壮汉,也就是监工张屠,似乎被陈默这过于“丝滑”的认怂态度弄得愣了一下。
以往那些新来的苦役,要么吓傻了,要么梗着脖子不服,然后被他一顿鞭子抽成烂泥。
眼前这个瘦得跟竹竿似的小子,倒是识相得……有点过头?
“哼!
算你小子机灵!”
张屠冷哼一声,鞭子虚抽了一下空气,“看到那边没?”
他用鞭梢一指石窟深处一条更幽暗、散发着浓烈腐败恶臭的通道,“‘腐坑’!
今天你的活儿,就是用那破筐,把坑底新鲜的‘腐土’给老子运到‘幽谷’入口!
太阳……呃,‘鬼磷苔’第三次熄灭前,运不够三十筐,今晚你就等着喂‘地蠕虫’吧!”
三十筐?
陈默顺着鞭梢看去,所谓的“筐”是用某种粗大藤条编的,足有半人高,看起来死沉。
那条通道阴森恐怖,恶臭扑鼻,隐约还能听到坑底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巨大蠕虫在泥浆里翻滚的粘腻声响。
而石窟壁上那些发光苔藓的光泽,确实在以一种缓慢但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
生存KPI:鬼磷苔三灭前,腐坑→幽谷入口,腐土x30筐。
失败惩罚:投喂地蠕虫(听起来就不是好死法)。
陈默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小跑着冲向通道口堆放空筐的地方。
剧烈的动作扯动背上的鞭伤,疼得他龇牙咧嘴,但脚步丝毫不敢停。
他一边跑,大脑一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像一台在超频状态下濒临崩溃的CP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