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我绑,我负责!

第1章

我捡,我绑,我负责! 花花的一天 2025-12-03 11:38:10 古代言情

八月很热,颜暖暖穿件暖黄色连衣裙,站在自己的冰激凌小摊前。

额前碎发被汗浸得有点贴额头,她随手用手背抹了下。

小摊上的冰柜擦得亮堂堂,里头摆着香草、草莓好几盒冰激凌,旁边摞着一叠脆筒。

没过一会儿,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拽着妈妈的手跑过来,盯着脆筒上的小海豚眼睛发亮。

颜暖暖眼睛弯成两弯小月牙,特意从摞着的脆筒里翻了翻。

挑出支图案最清晰的,挖了勺草莓味的扣上去,粉嘟嘟的奶油顶在小海豚脆筒上。

声音软软糯糯:“给你呀小朋友,小心别蹭到衣服哦。”

她把冰激凌递过去,小姑娘攥着脆筒笑出两个小梨涡,脆生生道了谢。

偶尔有海风卷着沙粒吹过来,她也不恼,只是侧过脸揉了揉鼻子,接着又把冰柜盖盖好,怕里头的冰激凌化了。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没过多久海滩上的人已经渐渐走光了。

颜暖暖一如既往收拾自己的冰激凌小摊。

今天是周末,人流量很大,她所有的食材都卖得干干净净。

将防尘罩盖好小摊后,她数了数手里的钱,到手两百块钱。

心里美滋滋的,一整天的疲惫都烟消云散,想着奶奶医药费有了着落,她心里就踏实了。

忙碌一天,颜暖暖出了不少汗,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全是礁石的海边。

夜晚的海风吹得人舒服,女孩蹲在海边,双手掬起带着咸味的海水往脸上扑。

冰凉的水溅在鼻尖,她正闭着眼擦脸,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礁石堆里,好像躺着个人。

她愣了愣,走近两步大概看出了。

是个男人,仰躺在那块最大的礁石上。

双腿还垂在水里,脑袋上全是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整张脸血淋淋的。

颜暖暖“啊”了一声,身子下意识往后退,眼睛瞪得圆圆的。

可她是个瘸子,着急往后退的时候重心不稳,一个不小心摔倒在礁石上,疼得她差点哭出来。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顾不得自己膝盖的不适,用手撑着沙滩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男人挪去。

借着月光,颜暖暖看清了男人的样貌。

月光恰好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额前的碎发被夜风吹得微动,发丝是浅棕带金。

他的眉眼是典型的中俄混血模样,大约二十七岁左右。

深邃的眼窝在眼睑下方投出浅淡的阴影,长而密的睫毛。

鼻梁高挺得近乎凌厉,鼻尖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圆润,中和了轮廓的硬朗。

薄唇微抿,唇线清晰,下唇比上唇略薄些,有疏离感。

他身上那件意大利手工定制黑色西装半敞着。

领口处两颗纽扣早被随手解开,露出他性感的锁骨,往下是没被衣料遮住的结实胸膛。

力量感的流畅线条,胸肌边缘隐在衬衫褶皱里,随着他呼吸微微起伏。

手臂搭在礁石上时,西装袖子滑落到肘部,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线条,青筋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像潜伏的兽类血管,和他身上那身精致到骨子里的行头形成极致反差。

这片海域非常辽阔,是S市重要航运出口,每天来往的船只足足有几千艘,基本都是权贵出海游玩和做生意的人会乘坐。

看男人这身精致行头,脑袋上还流着血。

女孩不禁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个鸭子,招惹富婆被女人老公揍了。

也不怪她多想,因为她爸爸妈妈就是做这行的。

她爸爸总是穿着精致的服装混迹各种娱乐场所,实际上手头根本没有多少钱。

三天两头因为攀上富婆,被富婆老公找人一顿毒打,脑袋也经常受伤。

S市是一个贫富差距非常大的地方,有钱人纸醉金迷,钱多到根本挥霍不完,穷人则是每天兢兢业业才能维持温饱。

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口气。

现在已经午夜一点了,沙滩上已经没了人影,这个男人还有呼吸。

颜暖暖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她深知,如果不管不顾,要不了多久男人就会失血过多死掉的。

她一瘸一拐朝着自己的电动破三轮走去,艰难地将车上冰柜挪了位置,腾出多余空间后,骑上三轮车朝男人的方向驶去。

颜暖暖刚触到男人的手臂,就被那股超出预期的重量压得闷哼一声。

男人一米九几的骨架,西装裤包裹的长腿直挺挺地伸着,肩宽几乎是她的两倍。

昏迷中垂落的头颅歪在颈间,喉结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滚动,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发顶。

那一种带着压迫感的亲昵,让她瞬间意识到两人之间悬殊的体型差。

她咬着牙钻到他腋下,试图将人架起来,却发现他纹丝不动。

最后女孩是使了吃奶的劲才将男人半拖半抱挪到三轮车后座。

她一瘸一拐绕到车头,她揪了揪耷拉的电线,慢吞吞爬上车座。

小手拧油门按开关,“咔嚓”两下,引擎猛地“轰”了声。

破三轮一路晃悠着回家,活像只摇摇晃晃的小鸭子。

颜暖暖住在郊区的一栋老破小居民楼的七楼,也就是最顶层。

凌晨两点,破三轮轰隆隆驶进小区里,一栋二单元男人压抑的怒吼:

“能不能小声点!孩子明天还上学呢!

二栋一单元也传来骂声:

“大半夜的搞什么!

大半夜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好意思啊!抱歉,我这就停下!“颜暖暖边道歉边将男人挪下车。

往常她回来晚了,从来不会把破三轮开进小区内影响居民休息。

今天是个例外,她如果不把车开进来,车上这个一米九的大块头,她根本挪不动。

经过一路的颠簸,男人也有了些意识,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小女孩背着。

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往下。

能看到她毛茸茸的发顶蹭着自己的下巴,小小的身躯却绷得笔直,试图让自己趴得稳些。

列昂尼德.枭皱了皱眉,他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由于伤势过重,他也只得任由女孩将自半背半拖着挪到了七楼。

女孩是个瘸子,每次背着他走的时候,身子就会往左侧微倾,带着男人也跟着晃一下,有失衡感。

男人也本能地将她搂得更紧,女孩身上时不时散发着冰激凌的奶香味,男人眉头紧蹙。

好不容易到了七楼,颜暖暖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额头渗出细汗。

她感觉身旁的男人似乎歪着脑袋,楼道里很黑,她也看不清情况,摸索着钥匙开门。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往卧室走,每一步都感觉腿在打颤。

到了床边,她小心翼翼地把男人侧着身子放到床上。

又抻了抻他的胳膊,让他躺得平整些,这才直起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她的小铁床艰难承受着男人的重量,床架晃了晃,连接处的螺丝都在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