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林晚归!”《两世棠棣:霜刃与繁花》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蘐xuan”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林晚归苏念安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两世棠棣:霜刃与繁花》内容介绍:“林晚归!”“到!”夕阳撒在她的身上,好像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金光。“你在这次北疆演习立功,表现突出,所以接受调令回A市军区!”孙连长看着林晚归,拉过她的手,将调令拍在了她的手里,“还有就是……去和你爸好好告个别吧。”林晚归睫毛颤了颤,她知道,父亲只是养父,她是当年父亲在演习的时候在山里捡回来的。或许是亲生父母找到她了吧。孙连长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你从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是个好孩子,你爸年纪大...
“到!”
夕阳撒在她的身上,好像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金光。
“你在这次北疆演习立功,表现突出,所以接受调令回A市军区!”
孙连长看着林晚归,拉过她的手,将调令拍在了她的手里,“还有就是……去和你爸好好告个别吧。”
林晚归睫毛颤了颤,她知道,父亲只是养父,她是当年父亲在演习的时候在山里捡回来的。
或许是亲生父母找到她了吧。
孙连长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你从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是个好孩子,你爸年纪大了,但是你记住什么都不要怕,这边一首都是你的家!”
林晚归手里握着调令,指尖泛白,她在北疆呆了五年,军营的土胚墙里还卡着她曾经打出的子弹。
这里,风是刺骨的,雪是扎人的,但是比起A市的霓虹,却更像一个家。
孙连长的下一句话,却拉回了她的思路。
“去后山,老周他们在那里等你。
我先回去了,军队还需要我。”
孙连长和老周他们,都是父亲的兵。
后山仓库的铁门没关严,漏出来的光包裹着里面的机油味一起飘出来。
林晚归推开门,老周正蹲在地上擦着一把军刺,刀柄上还歪歪扭扭的刻着一个“林”字。
听见动静,几个围着木箱坐的老兵同时抬头,脸上的皱纹挤着笑意,像被风揉皱的旧军装。
“丫头来了。”
老周把军刺往她手里塞,刀柄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你爸当年用这把刀,在界碑那儿逼退过越线的走私犯——刀身弯了点,他不让修,说‘是边境的石头磨的,有劲儿’。”
林晚归的指尖贴在“林”字刻痕上,粗糙的纹路硌得指腹发紧。
父亲殉职那年她刚入伍,只在追悼会上见过他盖着国旗的棺木,连最后一句话都没听见。
是这些老兵断断续续告诉她:父亲会把压缩饼干泡在军用水壶里,说“边疆的水够稠,能扛饿”;会在雪夜的岗亭里给新兵缝作训服,针脚歪得像战壕的土棱;会攥着这把军刺在界碑旁站整夜,说“这刀对着外,后背对着家”。
“连长说你要回A市了。”
坐在木箱上的老赵忽然开口,他少了根食指——是当年替父亲挡爆炸碎片伤的,“你爸当年也接过调令,从A市来北疆,走之前把这个塞给我了。”
老赵摸出的笔记本封面脱了胶,扉页是父亲的字迹,墨色洇着点褐色:“军装是壳,使命是骨,别让壳重过骨。”
林晚归翻开第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纸条,是她初一那年写的“爸爸早点回家”,末尾画的小红花己经褪成粉白。
“你爸他……把这纸条揣了三年,”老周的烟嗓裹着沙,“他说‘丫头的花,是我在这儿的念想’。”
仓库外的号声忽然响了,是晚点名的调子。
林晚归把纸条按回笔记本里,指尖蹭过父亲的字迹,忽然懂了连长说的“告别”是什么——不是和几个人,是和父亲埋在这片土地里的“根”。
她对着几个老兵敬了礼,指尖贴在眉骨时,风从门缝钻进来,裹着机油味扑在脸上,涩得她眼尾发烫。
“我会带着这把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裹在号声里,像父亲当年在岗亭里哼的跑调军歌,“守好下一道线。”
离开北疆的火车是凌晨开的,林晚归坐在窗边,把军刺放在膝头,笔记本摊在腿上。
车过戈壁时,她翻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是父亲写的最后一行字:“今日界碑无异常,丫头该放暑假了。”
日期是他殉职的前一天。
火车碾过铁轨的震动顺着椅面传上来,林晚归忽然想起老赵说的话:“你爸来北疆那天,也是坐这趟车,抱着这把刀看了一路戈壁。”
原来“使命”从不是选择题——是父亲把纸条揣在怀里的三年,是老周擦了十年的军刺,是北疆的风裹着沙,落在每一代穿军装的人肩上的重量。
车到A市时天刚亮,军区大门的哨兵对着她敬了礼,肩章上的星徽在晨光里发亮。
林晚归攥着军刺的刀柄,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公告栏里,贴着信息化作战组的名单——她的名字旁边,写着“组长:林慎”。
林慎是父亲的战友,也是当年把她接去军区大院的人。
林晚归刚走到办公楼楼下,就看见林慎站在台阶上,他头发白了大半,肩章是少将军衔,看见她时,眉头忽然松了:“你爸当年说,他的丫头会比他更会‘守线’。”
“我带的组,是军部刚立的‘信息防线’,”林慎把一份作战预案递过来,封皮印着“绝密”,“下个月有场跨区模拟对抗,你的‘电子渗透’战术,是关键。”
林晚归翻开预案,第一页的战术示意图旁,写着行批注:“参考北疆演习林晚归方案,可优化终端加密层级。”
字迹是林慎的,却带着父亲笔记里的刚劲。
她抬头时,看见林慎指了指她膝头的军刺:“你爸的刀,该让它再亮起来了。”
那天下午,林晚归跟着林慎去了作战指挥室,大屏幕上正放着北疆演习的复盘视频——她牵头的电子对抗片段被标了红,旁边的批注写着“战术可复制,需强化实战适配”。
指挥室里的几个参谋忽然围过来,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尉指着屏幕:“你就是林晚归?
‘十七分钟瘫痪蓝军指挥’的那个?”
“是我。”
林晚归刚说完,中尉忽然递过来个U盘:“这是我们做的终端加密模型,你看看能不能和你的渗透战术适配——组长说,你的思路是‘以攻代守’,和我们之前的‘被动防御’不一样。”
指挥室的空调风裹着油墨味吹过来,林晚归插好U盘,屏幕上跳出的代码串像北疆演习场的信号波纹。
她指尖落在键盘上时,忽然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话:“使命不是守着过去,是趟出新的线。”
窗外的阳光落在作战预案上,林晚归的笔在“战术优化”那栏写了半行字,忽然听见林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晚上去我家吃饭,你阿姨包了你爱吃的饺子——你爸当年最爱抢你碗里的韭菜馅。”
林晚归的笔顿了顿,油墨在纸上晕开个小圈,像父亲笔记本里那朵褪了色的小红花。
她抬头看向窗外,军区的杨树刚发了新叶,风从叶缝里钻进来,裹着晨光落在她膝头的军刺上,刀身亮得晃眼——那是北疆的沙磨出来的光,是父亲的温度焐出来的光,也是她要扛着走下去的,“使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