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队友全员疯批，就我正常
第1章 血泪
那一天，地球哭了。
血色的泪水灼伤了天空，浸透了大地，将人类用钢筋水泥书写的骄傲与文明，冲刷成一片模糊而狰狞的血色涂鸦。
城市在哭泣中沦陷，秩序在哀嚎中崩解。
熟悉的世界在一日之间被抹去，留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恐惧、最赤裸的欲望，以及一个回荡在废墟之上的、振聋发聩的质问——我们是成为新的瘟疫，还是涅槃的种子？
——序言午后的图书馆，静谧得只能听见书页翻动和空调低沉的嗡鸣。
舒光坐在靠窗的位置，摊开的《随机过程》才预习到一半。
他喜欢这种被知识和秩序包裹的感觉，一切都清晰、有迹可循。
光线毫无征兆地暗了下来，像是有人给天空蒙上了一层暗红色的滤镜。
他抬起头，窗外刚才还明媚的天空，此刻正被一种难以形容的暗红色调迅速浸染。
那云层厚重得令人压抑，翻涌着，像凝固的血，透着一股子邪气。
“奇怪的天气……”舒光心里嘀咕了一句，下意识地想到了放在宿舍阳台的伞，“啧，没带伞，这下要淋雨了。”
他并未过多在意，重新埋下头，试图将注意力拉回书本。
但那暗红色的天光，沉甸甸地压在他的余光里，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猛地刺穿了图书馆的宁静！
紧接着，是更多、更杂乱的惊叫、哭喊和奔跑的脚步声，从楼下汹涌而来。
舒光再次抬头，眉头紧锁。
是恶作剧？
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故？
他有些不悦，这种无序的混乱打扰了他的学习节奏。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就是这一眼，让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楼下广场上，慌乱的人群如同炸窝的蚂蚁。
而天空中落下的，根本不是雨，是粘稠的、猩红色的液体！
它们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行人身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红雨”淋透的人，动作猛地僵住，随即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扭曲，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嗬嗬声，然后便疯狂地扑向离自己最近的人，撕咬、抓挠……血腥味仿佛能透过厚厚的玻璃窗钻进来。
舒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猛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开始失控地狂跳。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电影？
病毒泄露？
世界末日？
各种荒谬的念头在他脑中炸开。
但楼下不断迸溅的鲜血，以及那一声声真实的、濒死般的哀嚎，都在残酷地告诉他——这是真的。
砰！
砰！
砰！
沉重的撞门声和嘶哑的咆哮从阅览室门外传来，瞬间将他从震惊中惊醒。
门板的震颤告诉他，这里不再安全。
“冷静！
必须冷静下来！”
他在心里对自己怒吼，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思考。
那红雨绝对不能碰！
碰到就完了，会变得和下面那些东西一样！
门撑不了多久……顶楼，窗户出不去，会被困死在这里。
他们好像……感觉不到疼？
你看那个被撞倒的，腿都折成奇怪的角度了，还能立刻爬起来！
而且刚才有人用砖头砸它，它一点反应都没有，只盯着活人咬！
等等，那个保安……打头！
用棍子打头好像有用！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猛地冲向门口，“咔哒”一声将门反锁，然后用后背死死抵住门板。
外面传来的力量大得惊人，每一次撞击都让他牙齿发颤。
阅览室里，其他几个学生的哭声和尖叫让他心烦意乱。
他知道，留在这里就是等死，必须想办法冲出去！
就在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时，一阵稳定而沉闷的撞击声，隐约从楼下体育馆的方向传来。
咚……咚……咚……那声音……很有节奏，不像是在挣扎或逃亡，更像是在……有条不紊地破坏着什么。
有人！
体育馆里有人！
而且还在主动清理这些东西！
舒光的眼睛猛地亮起一丝微光。
在这种全面崩溃的混乱中，能发出如此稳定、高效声音的，只可能是一个像他一样保持了冷静，并且拥有强大行动力的人。
一个潜在的盟友！
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火柴，虽然微弱，却指明了方向。
但门外的路己经被堵死，从窗户下去更是自杀。
他的目光迅速扫视头顶，最终定格在阅览室角落上方，一个看起来足够宽大、覆盖着格栅的通风口上。
管道系统……图书馆和体育馆作为同期建筑，内部的通风和检修管道很可能是相通的！
这是唯一的生路！
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拖过一张沉重的阅览桌，又摞上两把椅子，动作快得几乎带风。
在其他人惊恐和不解的目光中，他踩着摇晃的“阶梯”爬了上去。
“你、你要干什么？”
一个女生颤声问。
舒光没有回答。
他用力一推，通风口的格栅比想象中更容易卸开，露出后面黑黢黢的、散发着灰尘和铁锈味的洞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即将被撞破的门，又看了看下面几张茫然恐惧的脸。
“想活命，就自己想办法跟上。”
说完，他不再迟疑，双手一撑，灵活地钻进了管道内部，随即反手小心翼翼地将格栅拉回原位，只留下一条观察的缝隙。
黑暗和沉闷的空气瞬间将他包裹。
管道内部狭窄而压抑，仅能容他匍匐前进。
金属管道壁冰冷粗糙，积年的灰尘在他动作下被搅起，呛得他喉咙发痒，只能强行忍住。
他凭借记忆中对图书馆结构的了解，以及下方隐约传来的、作为指引的沉闷撞击声，在纵横交错的管道网络中艰难地爬行。
手肘和膝盖很快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汗水浸湿了额发，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冰冷的金属上。
每一次在岔路前的选择都像是一场赌博，一旦走错，可能就会彻底迷失在这黑暗的迷宫，或者闯入更危险的境地。
不知爬了多久，衣服被刮破，手掌也磨得生疼，那“咚……咚……”的声音终于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一墙之隔的下方。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一处管道连接处的格栅旁，透过缝隙向下望去——下方正是体育馆的内部！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手持金属球棍，以一种精准而高效的方式，将最后一个徘徊的“东西”狠狠击倒。
就是这里！
舒光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力气，猛地向下踹开那块本就有些松动的格栅！
血色的泪水灼伤了天空，浸透了大地，将人类用钢筋水泥书写的骄傲与文明，冲刷成一片模糊而狰狞的血色涂鸦。
城市在哭泣中沦陷，秩序在哀嚎中崩解。
熟悉的世界在一日之间被抹去，留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恐惧、最赤裸的欲望，以及一个回荡在废墟之上的、振聋发聩的质问——我们是成为新的瘟疫，还是涅槃的种子？
——序言午后的图书馆，静谧得只能听见书页翻动和空调低沉的嗡鸣。
舒光坐在靠窗的位置，摊开的《随机过程》才预习到一半。
他喜欢这种被知识和秩序包裹的感觉，一切都清晰、有迹可循。
光线毫无征兆地暗了下来，像是有人给天空蒙上了一层暗红色的滤镜。
他抬起头，窗外刚才还明媚的天空，此刻正被一种难以形容的暗红色调迅速浸染。
那云层厚重得令人压抑，翻涌着，像凝固的血，透着一股子邪气。
“奇怪的天气……”舒光心里嘀咕了一句，下意识地想到了放在宿舍阳台的伞，“啧，没带伞，这下要淋雨了。”
他并未过多在意，重新埋下头，试图将注意力拉回书本。
但那暗红色的天光，沉甸甸地压在他的余光里，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猛地刺穿了图书馆的宁静！
紧接着，是更多、更杂乱的惊叫、哭喊和奔跑的脚步声，从楼下汹涌而来。
舒光再次抬头，眉头紧锁。
是恶作剧？
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故？
他有些不悦，这种无序的混乱打扰了他的学习节奏。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就是这一眼，让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楼下广场上，慌乱的人群如同炸窝的蚂蚁。
而天空中落下的，根本不是雨，是粘稠的、猩红色的液体！
它们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行人身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红雨”淋透的人，动作猛地僵住，随即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扭曲，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嗬嗬声，然后便疯狂地扑向离自己最近的人，撕咬、抓挠……血腥味仿佛能透过厚厚的玻璃窗钻进来。
舒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猛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开始失控地狂跳。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电影？
病毒泄露？
世界末日？
各种荒谬的念头在他脑中炸开。
但楼下不断迸溅的鲜血，以及那一声声真实的、濒死般的哀嚎，都在残酷地告诉他——这是真的。
砰！
砰！
砰！
沉重的撞门声和嘶哑的咆哮从阅览室门外传来，瞬间将他从震惊中惊醒。
门板的震颤告诉他，这里不再安全。
“冷静！
必须冷静下来！”
他在心里对自己怒吼，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思考。
那红雨绝对不能碰！
碰到就完了，会变得和下面那些东西一样！
门撑不了多久……顶楼，窗户出不去，会被困死在这里。
他们好像……感觉不到疼？
你看那个被撞倒的，腿都折成奇怪的角度了，还能立刻爬起来！
而且刚才有人用砖头砸它，它一点反应都没有，只盯着活人咬！
等等，那个保安……打头！
用棍子打头好像有用！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猛地冲向门口，“咔哒”一声将门反锁，然后用后背死死抵住门板。
外面传来的力量大得惊人，每一次撞击都让他牙齿发颤。
阅览室里，其他几个学生的哭声和尖叫让他心烦意乱。
他知道，留在这里就是等死，必须想办法冲出去！
就在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时，一阵稳定而沉闷的撞击声，隐约从楼下体育馆的方向传来。
咚……咚……咚……那声音……很有节奏，不像是在挣扎或逃亡，更像是在……有条不紊地破坏着什么。
有人！
体育馆里有人！
而且还在主动清理这些东西！
舒光的眼睛猛地亮起一丝微光。
在这种全面崩溃的混乱中，能发出如此稳定、高效声音的，只可能是一个像他一样保持了冷静，并且拥有强大行动力的人。
一个潜在的盟友！
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火柴，虽然微弱，却指明了方向。
但门外的路己经被堵死，从窗户下去更是自杀。
他的目光迅速扫视头顶，最终定格在阅览室角落上方，一个看起来足够宽大、覆盖着格栅的通风口上。
管道系统……图书馆和体育馆作为同期建筑，内部的通风和检修管道很可能是相通的！
这是唯一的生路！
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拖过一张沉重的阅览桌，又摞上两把椅子，动作快得几乎带风。
在其他人惊恐和不解的目光中，他踩着摇晃的“阶梯”爬了上去。
“你、你要干什么？”
一个女生颤声问。
舒光没有回答。
他用力一推，通风口的格栅比想象中更容易卸开，露出后面黑黢黢的、散发着灰尘和铁锈味的洞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即将被撞破的门，又看了看下面几张茫然恐惧的脸。
“想活命，就自己想办法跟上。”
说完，他不再迟疑，双手一撑，灵活地钻进了管道内部，随即反手小心翼翼地将格栅拉回原位，只留下一条观察的缝隙。
黑暗和沉闷的空气瞬间将他包裹。
管道内部狭窄而压抑，仅能容他匍匐前进。
金属管道壁冰冷粗糙，积年的灰尘在他动作下被搅起，呛得他喉咙发痒，只能强行忍住。
他凭借记忆中对图书馆结构的了解，以及下方隐约传来的、作为指引的沉闷撞击声，在纵横交错的管道网络中艰难地爬行。
手肘和膝盖很快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汗水浸湿了额发，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冰冷的金属上。
每一次在岔路前的选择都像是一场赌博，一旦走错，可能就会彻底迷失在这黑暗的迷宫，或者闯入更危险的境地。
不知爬了多久，衣服被刮破，手掌也磨得生疼，那“咚……咚……”的声音终于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一墙之隔的下方。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一处管道连接处的格栅旁，透过缝隙向下望去——下方正是体育馆的内部！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手持金属球棍，以一种精准而高效的方式，将最后一个徘徊的“东西”狠狠击倒。
就是这里！
舒光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力气，猛地向下踹开那块本就有些松动的格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