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绣针通阴阳

我以绣针通阴阳

分类: 悬疑推理
作者:庚古辰
主角:沈荆,沈荆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03 14:5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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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热门小说推荐,《我以绣针通阴阳》是庚古辰创作的一部悬疑推理,讲述的是沈荆沈荆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俺叫沈荆,老家鲁西南那块儿的。俺打小就知道,俺姥儿(外婆),跟村里别的老婆儿不大一样。别人家姥儿纳鞋底、缝裤衩,俺姥儿不。她屋里那炕头上,永远摆着个磨得油光锃亮的木头绣绷,还有一堆五颜六色,俺都叫不上名儿的丝线。村里人背地里都叫她“百衲婆”,说她绣的东西邪性,能招鬼通神。小孩儿都不敢从她门口乱跑,怕被“魇”着。俺那会儿小,不信这个,就觉得姥儿手巧,她绣的花儿啊鸟啊,跟活了似的。她还老眯着眼笑,用那...

小说简介
俺叫沈荆,老家鲁西南那块儿的。

俺打小就知道,俺姥儿(外婆),跟村里别的老婆儿不大一样。

别人家姥儿纳鞋底、缝裤衩,俺姥儿不。

她屋里那炕头上,永远摆着个磨得油光锃亮的木头绣绷,还有一堆五颜六色,俺都叫不上名儿的丝线。

村里人背地里都叫她“百衲婆”,说她绣的东西邪性,能招鬼通神。

小孩儿都不敢从她门口乱跑,怕被“魇”着。

俺那会儿小,不信这个,就觉得姥儿手巧,她绣的花儿啊鸟啊,跟活了似的。

她还老眯着眼笑,用那带着老茧的手摩挲俺的头,说:“荆妮儿,这手里的针线啊,有时候绣的不是花儿,是命。”

后来俺大了,去城里上了学,找了份不咸不淡的工作,挣不着大钱也饿不死,活得有点麻爪,再后来,就接到老家信儿,说姥儿老了(去世了)。

请了假,坐长途车往回颠簸。

路两边那大杨树叶子哗啦啦响,跟俺心里那空落落的滋味一个样。

处理完丧事,亲戚们分了家当,就剩下姥儿屋里那点旧家什,没人稀得要。

大舅瞅了俺一眼,说:“荆妮儿,你打小跟你姥儿亲,她那些零碎,你看着拾掇拾掇,有用的拿走,没用的,就烧了吧,省得占地方。”

俺应了一声,推开了姥儿那间小屋的门。

一股子陈旧的灰尘味儿混着淡淡的说不清的草药香,首往鼻子里钻。

屋里暗乎乎的,摆设还是老样子,就是冷清得吓人。

炕上那个绣绷还在,旁边是个老式的木头妆奁,黑黢黢的,扣得挺严实。

俺叹了口气,过去想把这妆奁打开,收拾收拾。

可那扣锁锈得死紧,咋掰都掰不开。

没法子,俺从头上摘下来个黑卡子,别开手机电筒咬着,学着电影里那样鼓捣。

“咔哒”一声,锁弹开了。

俺掀开盖子,里面没啥金银首饰,就几绺用红绳扎着的花白头发(估摸着是俺姥儿自己掉的),一小布包干巴的不知道啥草药,还有一本用厚布当封面的册子似的玩意。

俺拿起那本“册子”,发现它根本打不开,像是被啥东西黏住了,或者根本就是个实心的。

捏了捏,里面好像有东西。

俺借着手机光仔细瞅,才发现这哪是书,这分明是一卷绣谱,用一种贼拉结实的暗青色布料卷成的,外面用麻绳死死捆着,麻绳接头那儿,还古怪地用一根细细的红得发黑的丝线缠着,打了个死结。

这啥玩意儿?

俺嘀咕着,又想去找剪刀。

就在俺手指头碰上那红黑丝线的一刹那,俺“嘶”地一下把手缩了回来。

冰!

那股子凉气,邪乎得很,不像摸到冰块,倒像是三九天一把攥住了井沿上的冻铁,寒气歘一下顺着手指头缝就往骨头里钻,激得俺汗毛都立起来了。

俺心里首突突,觉着这玩意儿有点瘆人。

但架不住好奇害死猫,俺搓了搓手,还是小心翼翼地去解那根红黑丝线。

那结打得死紧,俺指甲盖都快掰劈了,才勉强弄开。

绣谱“唰啦”一下自己弹开一小截,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针法图示和一些用墨笔写的蝇头小楷似的注解。

那字儿扭扭曲曲,俺好多不认识。

图谱也古怪,绣的不是花鸟鱼虫,而是一些从来没见过的弯弯绕绕跟符咒似的纹样。

俺正瞅得眼花,就听见头顶上“窸窸窣窣”一阵细响。

一抬头,俺浑身血都凉了半截。

只见炕席顶上的房梁角落那儿,不知道啥时候趴着个东西。

那是一只蟢子(喜蛛),但个头忒大了!

快赶上俺大拇指盖了,通体暗红,八条腿毛茸茸的正慢悠悠地往下吊丝,那绿豆大小的眼睛,好像正瞅着俺手里的绣谱!

俺老家有种说法,叫“早报喜,晚报财,晌午报客来”,看见蟢子吊丝是好事。

可这大晚上的,在俺姥儿刚没了的屋里,碰上这么个颜色邪乎,个头惊人的玩意儿,俺只觉得后脊梁沟子发凉,一点喜兴劲儿都没有。

那大红蟢子也不怕人,就吊在俺眼前一尺多远的地方,晃晃悠悠。

俺吓得大气不敢出,僵在那儿动不了窝。

就在这工夫,屋外头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风把啥东西刮倒了。

俺一分神,再一回头——那大红蟢子,没了。

就跟凭空蒸发了一样,那根它垂下来的丝线也没了踪影。

俺这心慌得不行,赶紧把绣谱胡乱卷起来,塞回妆奁,连那绣绷也一块划拉进去,抱着就想赶紧走人。

这屋俺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

临走前,俺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瞅了一眼刚才那蟢子出现的地方。

房梁角落空荡荡,只有灰尘。

但俺眼尖,发现刚才那蟢子趴过的地方,炕席上,好像留下了一点点极细微的暗红色的粘液痕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俺头皮一阵发麻,抱着那妆奁,逃也似的跑出了姥儿的老屋。

那天晚上,俺做了个怪梦。

梦里俺姥儿还是坐在炕上,背对着俺,一下一下地绣着东西。

屋里全是那种大红蟢子,爬得到处都是。

俺姥儿慢慢回过头,脸上没有眼,只有两个黑窟窿,她张嘴说:“荆妮儿,线给你了,别断了。”

俺“嗷”一嗓子就给吓醒了,浑身冷汗涔涔的。

窗外天刚蒙蒙亮。

俺瞅着床头柜上那从老家带回来的老旧妆奁,心里扑腾得厉害。

俺知道,俺这日子,恐怕是再也消停不了了。

俺姥儿留给俺的,恐怕不只是个念想。

那是俺甩都甩不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