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拳圣

乱世拳圣

分类: 都市小说
作者:神州陆沉
主角:林砚,周砚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03 15:5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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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乱世拳圣》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神州陆沉”的原创精品作,林砚周砚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深夜无月。路边孤零零立着一座旧屋。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里面灰黑的土坯,木门半掩着,风吹过就“吱呀”作响。阁楼的窗纸破了几个洞,冷风从破洞里钻进去,把纸边吹得乱抖。屋里一张歪桌,一个矮柜,角落堆着破布和柴火,梁上挂着几缕蜘蛛网,轻轻晃着,影子拖在墙上,像几只细细的手,慢慢摇。楼上点着一点灯光。一根短蜡插在桌上,蜡身己经滴得坑坑洼洼,只剩一截,火苗细细的,偏白,照不到多远,只把桌面和一小块地板染成...

小说简介
深夜无月。

路边孤零零立着一座旧屋。

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里面灰黑的土坯,木门半掩着,风吹过就“吱呀”作响。

阁楼的窗纸破了几个洞,冷风从破洞里钻进去,把纸边吹得乱抖。

屋里一张歪桌,一个矮柜,角落堆着破布和柴火,梁上挂着几缕蜘蛛网,轻轻晃着,影子拖在墙上,像几只细细的手,慢慢摇。

楼上点着一点灯光。

一根短蜡插在桌上,蜡身己经滴得坑坑洼洼,只剩一截,火苗细细的,偏白,照不到多远,只把桌面和一小块地板染成淡黄。

少年贴着墙站着,手心都是汗。

他刚沿着破楼梯上来,把门顺手关上,又反手插了栓,屋里便只剩他一个人。

脚下一踩,木板“吱嘎”一声,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芸娘说会来的。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闪了一下。

天一黑以后,自己一个人来这屋子等,她就来。

少年咽了口唾沫,胸口起伏得厉害,勉强把这念头压下去,盯着那根蜡看了几息,觉得光太小,只好往桌边挪了两步。

风从不知哪条缝里钻进来。

呼——带着潮味和一股闷闷的霉味,贴在皮肤上冷得发疼。

蜡烛猛地跳了一下,影子一下拉长,墙上那几只细手晃得更厉害了。

少年浑身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扑到床边,一把掀开破碎的被褥,往床下钻。

床底很低,灰尘能搓出泥来。

他还是硬生生缩进最里面,把脚收得紧紧的,生怕露出一点。

鼻尖挤着地板,闻到的全是土腥味和木头霉味,眼睛却死死盯着外面那一寸缝。

“没事。”

“她说会来的。”

“不过就是一夜,熬过去就行。”

念头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又一个接一个被他按下去。

楼下忽然响了一声很轻的“咚”。

像有什么东西踩在木板上,又沉又闷。

过了一会儿,又一声。

咚。

咚。

咚。

一声比一声近,仿佛沿着楼梯一点一点往上爬。

“芸娘?

是你吗?”

少年的指尖抠进地里,指甲缝里都是泥。

他耳朵发胀,只听见心在胸口乱撞。

声音停在楼梯口。

阁楼的门“吱呀”轻轻响了一下,像被人用指尖推开了一条缝。

少年看不见门,只能透过床沿和地板之间那指宽的缝隙,看到门口那一片,比别处更黑一点。

有东西进来了,没有腿!

空气一下子凉下去,凉得像有人从梁上泼了一盆井水。

蜡烛抖了一下,火苗一缩一长,勉强撑了两息。

“你在哪儿呢?”

一道干哑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来。

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

少年浑身汗毛炸开,牙关止不住地打颤。

他死死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嘴里渗开,强迫自己一动不动。

蜡烛终于撑不住了。

“噗”的一声,火光一缩,彻底灭了。

屋里一下子黑了,只剩风在梁上来回兜圈,发出细细的呜声。

咚。

这次声音在屋里。

不知道在桌边,还是在窗下,只能听见它一下一下落在地板上,隔得不远不近,每一声都像踩在他心口上。

“走开……别过来……”他在心里一遍遍说。

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慢慢淡了。

屋里又安静下来。

静得连床板偶尔轻轻一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少年坚持了很久,终于在心里小心翼翼冒出一个念头:走了。

——没找到我,走了。

就在这时——“喏,原来在这儿。”

一道湿冷的声音贴在耳边响起。

就在他缩着的这片床底黑暗里,几乎贴着他的侧脸。

少年的脖子后面炸开一片冰,背脊骨一节一节发紧。

他猛地转头。

黑暗里慢慢浮出一张脸。

离他很近,很近,近到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

皮肉像被人抓烂了又硬生生按回去,一块块错位,缝隙里全是黑黏黏的东西;眼珠子吊在半空里,晃了一下,白得发灰;嘴角裂到耳根,一排牙永远露在外面。

那张脸冲他笑了笑。

心口猛地一缩。

“砰”——像有什么在里面折断。

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啪。”

一截枯枝被风折断,掉在院子里。

柳湾村,周家小院。

周砚从这一声里猛地惊醒,胸口起伏得厉害,喉咙里还残着一点堵住的窒息感。

他背靠着堂屋门槛坐着,脚边柴火散了一地,冷风从院门缝里灌进来,把他的脸吹得发僵。

刚才那一幕,不像普通的梦。

那感觉太真了:潮湿的霉味,床底的灰,牙齿打战时舌尖咬出的血味,以至于眼前那张烂脸凑近时,刺鼻的腐肉气。

“……原来你是这么死的。”

他按着心口,缓了缓气,“被生生吓死了。”

他不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前一刻,他还在另一个世界加班熬夜,新的游戏机制出了bug,他正在连轴转。

下一秒,眼前漆黑一片,胸口像被人重击,喉咙里憋着一口气出不来。

等能呼吸的时候,他己经躺在这座乡下小院的土炕上,旁边一个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骂他“不争气又命苦”,又抱又打。

从那之后,零零碎碎的记忆开始往脑子里灌。

这具身体姓周,是周家的嫡孙,家里有西十多亩地,算是村里的小地主。

上头有个脾气不好的爷,有个嘴碎却心软的娘,还有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亲戚。

周家为这孙子砸了不少银子。

送他去城里的武馆练拳,那家武馆教的只是一套最寻常的拳。

周家把这当成“出路”,盼着他哪天能混出名堂,捞个头衔回来。

砸钱的结果,是家里一年比一年紧。

家里的吃食、田税再加上武馆的月银、补药,田从六十亩卖到五十,再卖到现在的西十多亩。

屋里值钱的东西页当得不少,梁上的风干肉钩子空着,猪圈也早就没有了叫唤。

而原身练拳练得半吊子,嘴上却不肯认。

在武馆里,他跟一帮少爷、闲汉混一起,划拳喝酒、吹牛打擂,最爱说的就是“我不怕鬼”。

镇上有几处闹过怪事,他每回都拍着胸脯说:“换我去,保准一夜就镇住。”

他还爱慕镇上一家小铺的姑娘,换作芸娘。

姑娘笑起来很好看,冲谁都笑,对谁都客客气气。

原身就当真了,以为自己多看她几眼,人家就记住了。

那天晚上,他就是被一句话骗去那座破屋的。

有人半真半假地对他说:“你不是不怕吗?

有人说那边闹鬼。

你敢一个人去那屋子里坐一夜,天亮回来,我就替你去跟芸娘说一声,你胆子最大。”

后来连那姑娘也被拉进来,笑着说:“那屋子边上是我家亲戚的地,你要真敢去,我晚上给你带碗甜酒。”

酒桌上起哄声一片。

原身脸红了,心也热了。

——他不敢说“怕”。

于是一个人去了。

结果就是刚才梦里那一幕。

他躲在床下,等着门外有人推门进来,想象着“她”的影子会不会出现在门口。

最后等来的,是那张烂烂的脸和贴在耳边的一句“找到你了”。

心脉一紧,人没了。

“死得够冤,也够蠢。”

林砚说。

……屋里传来算盘“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压低了的争吵。

“……几年银子往武馆里扔,扔出这么个东西回来!”

“还说练拳,被吓晕了,真是个孬种。”

“话不能这么说,都是自家孙子……孙子?

我看是祖宗。”

声音是老周头的,粗着嗓子骂,骂着骂着又咳起来。

院门口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砚儿,柴捡完没?”

一个女人掀开门帘伸出头来,脸有些黄,却还是耐不住唠叨:“你爷一会儿要来看柴火垛,别又说你偷懒。”

“捡完了,就差一把。”

林砚顺着记忆喊了一声。

何氏是这具身体的亲娘,出身比周家低,嫁进来时没多少嫁妆,如今那些东西大多也进了当铺。

她的眼睛因为常年操心,显得有些干,总是红着。

“你这几天别乱跑。”

她压低声音,“你爷心里不痛快,看谁都不顺眼。

说要不要再供你一年,刚刚在屋里吵了一大通。”

“再供一年?”

林砚有些沉默,“练拳的银子还拿得出来?”

何氏叹了一口气:“再借借看吧。

你三舅那边,能松一点是一点。

你爷说了,若是再看不到出息,就不供了,让你回来种地。”

——种地。

这话在原主记忆里出现过不止一次:练不成,就回来种地,认命。

在这个世界,太多人“认命”。

有人认命当佃户,有人认命被人抽税,有人认命夜里不敢出门。

林砚不是这个世界长大的。

他在前世也不过是个普通打工人,可好歹知道:命这东西,不是说着“认”两个字,就能好过一点。

“要是只会那一套半生不熟的拳,我也认命。”

他在心里说,“可现在——我似乎有点别的东西。”

夜深了。

吵闹声散去,屋里灯火一盏一盏熄掉,只剩东厢房里透出一点微光。

院子里很冷。

林砚穿着单衣,赤脚踩在磨得发亮的青石地上,吐出的白气一口接一口。

他对着院中一块空地,缓缓摆好拳架。

马步略宽,上身微俯,双拳一前一后。

这是原身在武馆里学的青山拳的起手式。

青山拳共分为三打六击。

练了三年,原主连三打都只掌握着磕磕碰碰。

他没急着出拳,只是先试着呼吸,脚下缓缓发力,腰胯轻轻带动,让身体按照记忆里的轨迹动起来。

第一拳打出去时,很笨。

青山三打——碎石、平岩、压岭。

脚下发力慢半拍,腰没跟上,背也绷得僵,拳头出去了,像一块木头被甩出来。

“难怪练了三年还混不出名堂。”

他对自己评价。

照这路子练下去,就算再练十年,也不过是个力气大一点的庄稼汉,真遇上鬼怪、乱兵,照样得死。

他收拳,正要再来一遍,手腕忽然一热。

那股热意不烫,却非常清晰,从手腕一路窜上前臂、肩胛,再顺着脊梁往下滑,把每一块骨头都描了一遍似的。

眼前一花。

下一刻,他像是从高处俯视自己。

院子里有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在出拳,骨骼、筋肉都被简化成线条。

每一次发力,那些线条会在某个关节上歪一点,那里就亮起一丝淡淡的红光,像是在提醒“这里不对”。

同时,有几行模糊的字在视野里浮现:青山三打可推演:完美掌握预计时间:三个月字迹一闪就淡,像是水写在墙上。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夜风还是冷得扎脸,脚下是硬得发凉的石板。

林砚缓缓收拳,心却跳快了一点。

“……推演武学?”

他低声说。

“这不是我前世正在修改的bug吗?”

他闭上眼,再度集中精神。

只见脑海深处,静静浮出一个极简单的“面板”:推演器:知微当前武学:青山三打水准:粗略掌握(约西成)可选推演方向:一:青山三打·完美掌握(以力御物,以身如山)预计推演时间:三个月推演方式:随修炼时间缓慢累积,不中断则推演不止。

完成后,将自动灌注理解。

当前精神、体质,仅支持一门武学推演。

是否锁定“青山三打·完美”?

三个月。

对别的练拳人来说,三个月最多从生疏打到熟,把一套拳打圆了,再用几年,也未必能打出名堂。

对他来说,只要锁定推演,只要不断练下去,三个月后,他就是把这套基础拳法练到“完美”的人。

完美是什么样,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一件事——“便是三流拳,练到极致,也未必比人差。”

更重要的是,这只是开始。

如果这东西以后还能推演别的呢?

轻身术、刀法、枪阵,甚至那些听起来像神话的东西?

冷风把他衣角吹得猎猎响,血却一点一点热起来。

那一行提示还在视野最深处:是否锁定?

林砚没有犹豫太久。

“是。”

他在心里吐出一个字。

意识深处像是“咔哒”一声,有什么被扣上了。

推演己锁定预计完成时间:三个月当前进度:0%建议:坚持日常练习,或可加快推演字迹消失,院子只剩下夜色和冷风。

林砚重新摆好架势。

“做一件事要么是十年前,要么就是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脚下一沉,腰背绷紧,再次打出第一拳。

拳还是笨的。

可在某个极小的地方,比刚才顺了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