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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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垂着手站在丹炉旁,指尖还残留着方才引动灵力时,那股不受控制的麻痹感。
青铜丹炉里的火焰本该是暖橙色的,此刻却泛着一丝极淡的青紫色 —— 那是雷系灵力失控的痕迹,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在场每一个人的眼里。
“孽障!”
一声怒喝砸在青砖地上,陈家族长陈宏远的拐杖重重顿了两下,杖头雕刻的丹鼎纹络在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指着丹炉里那炉己经焦黑的 “聚气散”,气得胡须发抖:“陈家世代以火属性炼丹为业,到了你这里,竟炼出这么个雷系怪物!
好好一炉凡品中阶丹药,全被你这邪异灵力毁了!”
陈东抿着唇,没有辩解。
他今年十六岁,自十二岁引气入体那天起,就知道自己是个 “异类”。
别的孩子引动的灵力是温顺的暖火,唯独他的灵力带着噼啪的雷响,稍不留意就会炸碎药鼎,或是将药材烧成炭灰。
西年来,他试过无数种方法压制这股力量,从清晨到深夜守在丹房里,手指被火焰灼伤过,被雷电劈得麻木过,可到头来,还是连一炉最基础的聚气散都练不明白。
“父亲,您消消气。”
站在陈宏远身旁的陈厉上前一步,脸上堆着温和的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东儿许是今日状态不佳,不如再给他一次机会?”
陈厉是陈东的二叔,也是陈家如今最受器重的炼丹师,去年刚晋升为地品丹师,离家族历代追求的天品丹师仅一步之遥。
他这话听着是帮陈东求情,可落在旁人耳里,却像是在变相确认 “陈东又搞砸了” 的事实。
果然,陈宏远的脸色更沉了:“机会?
这西年来,给他的机会还少吗?
今日是族内每月一次的丹药考核,他竟当着所有族老的面,练出这么一炉废料!
传出去,别人还当我陈家后继无人,连个凡品丹师都教不出来!”
陈东的指尖蜷缩了一下,指甲掐进掌心。
他知道,父亲真正在意的不是这炉丹药,而是他身上那股 “不正统” 的雷系灵力。
东域是炼丹世家的聚集地,丹塔更是将火属性炼丹术奉为圭臬,雷系灵力不仅被视为 “邪异”,更是 “无用” 的象征 —— 谁会用暴躁的雷电去炼制需要精准控温的丹药呢?
丹房里的族老们窃窃私语起来,目光落在陈东身上,有惋惜,有鄙夷,还有毫不掩饰的排斥。
陈东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袖口上,那里绣着一朵小小的雷纹 —— 那是母亲雷灵临走前,亲手绣在他衣服上的,说这是雷系宗族的印记,能护他平安。
可现在,这印记却成了他 “异类” 的证明。
“族长,依我看,此事不能全怪东儿。”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是族老陈松,也是少数对陈东还算温和的长辈,“雷系灵力虽罕见,但未必就不能炼丹。
当年……当年的事休要再提!”
陈宏远猛地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雷灵那女人早就离开陈家了,她留下的那些异端邪说,不许再在陈家提起!”
陈东的心猛地一沉。
母亲雷灵在他十岁那年突然离开,只留下半块刻着雷纹的玉佩,和一句 “等你能掌控自己的力量,娘就回来”。
这些年,他无数次想问父亲母亲的去向,可每次一提到 “雷灵” 两个字,父亲就会变得异常暴躁。
他隐约觉得,母亲的离开和自己的雷系灵力,藏着一个他不知道的秘密。
就在这时,丹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穿着浅青色衣裙的少女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正是谢梦灵。
谢梦灵是炼器世家谢家的嫡女,与陈东青梅竹马。
她比陈东小一岁,却早己展现出惊人的炼器天赋,去年成功炼制出第一件灵品法器,是东域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
此刻,她看着丹房里凝重的气氛,又看了看陈东苍白的脸色,轻轻咬了咬唇,还是走了进来。
“陈伯伯,各位族老。”
谢梦灵屈膝行了一礼,声音清脆,“我是来送东西的。
前几日我炼制了一个小玩意儿,或许能帮东哥控制灵力。”
说着,她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枚巴掌大的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细密的雷纹,纹路间镶嵌着几颗淡紫色的晶石。
“这是‘控雷令’,用雷纹黑金混合紫晶炼制的,能暂时吸附多余的雷系灵力。
我试了好几次,应该能用。”
陈宏远的脸色没有缓和,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令牌:“多谢谢家丫头好意,只是我陈家的事,就不劳谢家费心了。”
谢梦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知道陈宏远是在迁怒,却还是坚持道:“陈伯伯,东哥不是故意毁了丹药的,他这些年有多努力,您都看在眼里。
这控雷令或许真的有用,不如让他试试?”
陈厉在一旁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轻佻:“梦灵丫头,你好意我们心领了。
可陈东这雷系灵力是天生的,不是一件法器就能解决的。
再说了,今日他毁了考核丹药,按族规,本该受罚,若是再用你这‘异端’法器,传出去怕是更不好听。”
“你胡说!”
谢梦灵猛地抬起头,瞪着陈厉,“控雷令是正经的炼器产物,怎么是异端?
东哥的灵力也不是邪异,只是少见罢了!
你们不能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就否定他所有的努力!”
谢梦灵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让族老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陈宏远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指着门口:“谢家丫头,这里是陈家丹房,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话!
来人,把她请出去!”
“不必了。”
陈东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
他走到谢梦灵身边,拿起木盒里的控雷令,指尖触到令牌的瞬间,一股温和的力量传来,让他体内躁动的雷系灵力平静了几分。
“梦灵,谢谢你。
这令牌我收下了。”
然后,他转向陈宏远,深深鞠了一躬:“父亲,今日我毁了考核丹药,愿按族规受罚。
只是我想知道,我母亲到底在哪里?
她当年为什么要离开?”
陈宏远浑身一震,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了,他指着陈东,声音发抖:“你还敢提你母亲!
我看你真是被她教坏了!
从今日起,你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院门一步!”
说完,他不再看陈东,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丹房。
族老们也纷纷散去,临走前,陈松拍了拍陈东的肩膀,叹了口气:“孩子,别太执着,好好保重自己。”
丹房里很快只剩下陈东和谢梦灵两个人。
谢梦灵看着陈东泛红的眼眶,心里一阵心疼:“东哥,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陈东摇了摇头,握紧了手里的控雷令,又从怀里掏出母亲留下的半块玉佩,放在掌心。
玉佩和控雷令上的雷纹隐隐呼应,泛着淡淡的微光。
“没有,谢谢你,梦灵。
若不是你,我今天可能真的撑不住了。”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眼神变得异常坚定:“梦灵,我想离开陈家。”
谢梦灵愣住了:“离开?
去哪里?”
“我不知道。”
陈东看着窗外,目光落在远处的群山,“但我知道,留在陈家,我永远也找不到母亲,也永远无法掌控自己的力量。
我听说南域有雷系宗族的遗迹,或许那里能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