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紫禁城内。朱由检王承恩是《大明1644,离亡国还有5月》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姬大夫”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紫禁城内。朱瞻看着眼前铜镜里面模糊的脸愣神。身上穿着缝缝补补的龙袍,头上戴着翼善冠,但没有皇帝该有的霸气,眼里尽是藏不住悲伤与疲惫。“这是哪里?”还没等他理清思绪,一股庞大而混杂的记忆洪流便冲刷过他的脑海。大明,紫禁城,乾清宫流贼逼近,建奴寇边国库空虚,众叛亲离两世的记忆在这一刻剧烈碰撞、融合。前一秒他还是那个在职场上唯唯诺诺、熬夜猝死的社畜,后一秒,他便是这大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也是史上最凄凉的...
朱瞻看着眼前铜镜里面模糊的脸愣神。
身上穿着缝缝补补的龙袍,头上戴着翼善冠,但没有皇帝该有的霸气,眼里尽是藏不住悲伤与疲惫。
“这是哪里?”
还没等他理清思绪,一股庞大而混杂的记忆洪流便冲刷过他的脑海。
大明,紫禁城,乾清宫流贼逼近,建奴寇边国库空虚,众叛亲离两世的记忆在这一刻剧烈碰撞、融合。
前一秒他还是那个在职场上唯唯诺诺、熬夜猝死的社畜,后一秒,他便是这大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也是史上最凄凉的亡国之君崇祯皇帝,朱由检。
“我是崇祯?
我以后就是朱由检了?”
朱瞻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明黄色的寝衣,黏腻地贴在背上,冷得钻心。
虽然自己姓朱,也不知道是朱元璋的第几世子孙,但穿越到朱由检身上,也实在是太离谱。
就在视线逐渐聚焦的瞬间,一个数字面板,突兀地悬浮在他的视网膜中央,挥之不去。
当前时间:崇祯十六年,十月二十三日距离甲申之变:剩余 150 天 00 时 00 分 00 秒那红色的数字开始跳动。
朱瞻喃喃自语,声音沙哑,“一百五十天后,就是三月十九,李自成攻破北京,我就要在那煤山的歪脖子树上吊死?”
这就是地狱开局吗?
穿越成谁不好,偏偏穿越成崇祯十七年的朱由检!
要不现在就去外面吊死得了,早死早 CD, 不,早死早超生。
崇祯是谁?
明朝的最后一任皇帝!
由闲散王爷半路出家,从小没有学习帝王之术,而且性格缺陷严重,刚愎自用善变多疑。
虽然为人勤勉,但也己是无力回天。
此时的大明,就像一艘千疮百孔的巨轮,龙骨己断,风帆尽毁。
朝堂上是尸位素餐的贪官污吏,地方上是如狼似虎的流寇军阀,关外还有虎视眈眈的大清铁骑。
而他手里有什么?
只有一座空荡荡的国库,和一群只会喊陛下圣明却在背后捅刀子的臣子。
朱瞻再次看向了铜镜。
明明才三十三岁,正值壮年,可镜子里的人却苍老得像个五十岁的老翁,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写满了焦虑,猜忌,疲惫,以及深深的绝望。
这就是那个为了大明江山十七年不近女色,不饮酒作乐,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甚至补丁摞补丁的皇帝?
这就是那个励精图治,最后却落得个众叛亲离,身死国灭下场的朱由检?
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与暴怒,陡然从心底升起,瞬间点燃了两个灵魂共有的火焰。
前世的憋屈,今生的绝望,在这一刻,两个灵魂丰富交织在一起,朱瞻己是朱由检。
“凭什么?”
朱瞻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眼中的浑浊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来自后世的戾气和帝王本该有的威严。
“勤政爱民,这天下却要负我,节衣缩食,那群虫豸却富可敌国!”
“穿越来这,历史注定要让我死,既然这老天爷己经给我判了死刑。”
他猛地抓起案几上的一方沉重的端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面前的铜镜!
“哐当——!!!”
一声巨响划破了乾清宫死寂的深夜。
“那我就打碎这该死的宿命!”
他看着那个红色的倒计时:149天 23时 58分 12秒。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噗通一声,有人跪倒在门外,带着哭腔喊道:“皇爷!
皇爷您怎么了?
可是龙体不适?”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王承恩。
司礼监秉笔太监,也是这偌大皇宫中,唯一一个陪着崇祯走到生命尽头,最后在煤山上与他一同殉国的人。
“朕没事。”
朱由检的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份往日没有的沉稳与冷冽。
“进来。”
吱呀—厚重的殿门被推开一条缝,一股寒风夹杂着雪珠子卷了进来。
一个身穿灰色太监服,头发花白的老者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他一进门,看到满地的碎片和只穿着单衣站在风口里的皇帝,吓得魂飞魄散。
“哎哟我的万岁爷啊!”
王承恩顾不得地上的碎片扎手,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捡起一件披风就要往朱由检身上披。
“这天寒地冻的,您怎么能穿这么少?
要是冻坏了身子,大明可怎么办啊!”
说着,这个伺候了皇帝几十年的老太监,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朱由检任由他给自己披上披风,感受着那唯一的温度,心中微微一暖。
在这个满是妖魔鬼怪的紫禁城里,王承恩是唯一的人。
“大伴。”
朱由检看着他,目光幽深的说道:“这么晚了,不在外间歇着,何事惊慌?”
王承恩动作一僵,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瞬间垮了下来,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他犹豫了半晌,才噗通一声再次跪下,不停地磕头。
“皇爷,奴婢,奴婢该死!”
“说。”
朱由检言简意赅。
“刚才工部的人来催了。”
王承恩头都不敢抬,声音颤抖着,“说是皇城北面的那段宫墙年久失修,昨夜风大,塌了十几丈,若是流贼打过来,那就是个大豁口,必须得修啊!”
朱由检眉头一挑,冷笑道:“那就修,工部是干什么吃的?
这点事也要来烦朕?”
王承恩把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蝇:“工部尚书范景文大人说工部没银子了,想让内帑拨一点。”
“要多少?”
“五…五百两。”
听到这个数字,朱由检愣住了。
五百两?
堂堂大明帝国,修补皇城防御的缺口,竟然连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五百两是多少?
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而现在,为了这五百两,工部尚书要半夜来催,他的贴身太监要吓得磕头请罪。
荒唐!
简首是滑天下之大稽!
“内帑呢?”
朱由检面无表情地问道,“朕的内帑里,连五百两都没有了吗?”
王承恩抬起头,老泪纵横:“皇爷啊,您忘了?
上个月为了给辽东发军饷,您把皇后娘娘的金簪子都当了,现在内帑里除了几只饿死的老鼠,真的,真的一枚铜板都没有了啊!”
轰!
记忆回笼。
朱由检想起来了。
为了凑军费,他带头捐款,甚至逼得周皇后变卖首饰:而满朝文武呢?
一个个哭穷卖惨,穿着打补丁的朝服上朝,家里却金银堆积如山,窖藏的粮食发霉都不肯拿出来一粒。
“呵,呵呵,”朱由检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低沉,在这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听得王承恩毛骨悚然。
“皇爷,您,您别吓奴婢啊。”
“五百两,难倒英雄汉啊,”朱由检止住笑,眼中的寒芒如同实质般的刀锋。
“王承恩。”
“奴婢在。”
“你说,这大明是真的没钱吗?”
朱由检走到窗前,透过破损的窗户纸,看向这漆黑沉沉的北京城。
此时此刻,在这寂静的黑夜下,不知有多少高门大院里正灯火通明,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正拥着美妾,喝着美酒,嘲笑着宫里这个穷酸皇帝的无能。
“这…”王承恩不敢接话。
“大明有钱。”
朱由检转过身,“只是这钱,不在国库,不在内帑,而在朕的好臣子们家里!”
他看了一眼那个鲜红的倒计时。
既然这大明要亡了,既然这规矩守不住了,那朕还在乎什么仁君的名声?
还在乎什么祖宗的成法。
没钱?
那就抢!
没人?
那就杀!
反正到最后都是死,不如杀!
以前的崇祯舍不得杀人,想做尧舜,结果被这群虫豸玩弄于股掌之间。
现在的朱由检,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
“大伴,扶朕起来。”
“皇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朱由检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镜片,映照出他那双己经彻底改变的眼睛。
“朕睡不着。”
他大步向殿外走去,衣摆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朕要去看看,这紫禁城的天,到底还能不能亮起来。”
“另外。”
走到门口,朱由检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呆滞的王承恩。
“传朕的口谕,让秉笔太监王之心滚过来见朕,朕倒要问问他,这宫里的银子,都去哪了!”
殿门大开,狂风卷入。
崇祯十七年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