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逆命:金陵群钗再逢

红楼逆命:金陵群钗再逢

分类: 都市小说
作者:喜欢黑狼犬的蔚思青
主角:英莲,冯渊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03 16:3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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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金牌作家“喜欢黑狼犬的蔚思青”的优质好文,《红楼逆命:金陵群钗再逢》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英莲冯渊,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麻绳在手腕上勒出紫红的痕,像条淬了毒的蛇,一圈圈缠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疼。香菱缩在破庙角落那堆干草里,草屑钻进领口,刺得皮肤发痒,她却连动也不敢动。庙外的风卷着残雪的寒气灌进来,刮过断了半扇的门板,发出呜呜的声响,倒像是谁在暗处哭。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拐子和那姓冯的公子说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西个弯月形的印子——她太清楚了,这是命运递来的第一道鬼门关。“三日后过门,只做正室,绝不纳妾。”冯渊的声...

小说简介
麻绳在手腕上勒出紫红的痕,像条淬了毒的蛇,一圈圈缠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疼。

香菱缩在破庙角落那堆干草里,草屑钻进领口,刺得皮肤发痒,她却连动也不敢动。

庙外的风卷着残雪的寒气灌进来,刮过断了半扇的门板,发出呜呜的声响,倒像是谁在暗处哭。

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拐子和那姓冯的公子说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西个弯月形的印子——她太清楚了,这是命运递来的第一道鬼门关。

“三日后过门,只做正室,绝不纳妾。”

冯渊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温厚得像春日晒过的棉絮,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郑重,“我己让人备了新衣新鞋,绝不会委屈了她。”

香菱的心轻轻颤了颤,鼻尖一酸。

上一世,她就是被这几句话哄住了。

那时她蜷在拐子的驴车里,听着这少年人隔着车帘许下承诺,只觉得黑暗里终于透进点光,以为自己这株被狂风卷离根的草,总算能找个地方落脚了。

可她没料到,这短暂的曙光背后,是能把人骨头都嚼碎的更深的地狱。

“冯公子放心!”

拐子谄媚的笑声像砂纸磨过木头,刺得人耳膜生疼,“这丫头是我远房侄女,自小在乡下长大,手脚勤快,也识得几个字,知书达理的,绝配得上您!”

香菱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将眼底那点冷冽的笑意藏得严严实实。

远房侄女?

亏这拐子说得出口。

上一世他也是这套说辞,收了冯渊那五十两银子,转头就揣着她的“卖身契”,巴巴地送到了薛蟠面前。

那姓薛的,初见她时眼睛都首了,像饿狼盯着嘴边的肉,那股子贪婪的狠劲,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把人活吞了。

破庙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风裹挟着更多的雪沫子灌进来,卷得地上的草屑打了个旋。

拐子搓着冻得通红的手走进来,脸上堆着的假笑把横肉都挤得颤了颤,手里还攥着个油纸包,大概是冯渊刚给的谢礼。

“香菱,跟我走。”

他说话时哈出白气,喷在香菱脸上,带着股劣质烧酒的酸臭味,“先去冯府住两日,让下人给你拾掇拾掇,等过了门,你就是冯家少奶奶了,享不尽的福。”

香菱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此刻却故意蒙上了层怯生生的雾。

她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大叔,我……我怕生。”

说着,还往干草堆里缩了缩,肩膀微微发抖,活像只受惊的小兽。

“怕什么!”

拐子不耐烦地皱起眉,伸手就来拽她的胳膊,他的手粗糙得像老树皮,指甲缝里还嵌着黑泥,一抓就掐进香菱细嫩的皮肉里,“冯公子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又是独苗,家里就他一个主子,去了就是享福!”

被他拽着往外走时,香菱的目光飞快扫过庙门后那根顶门的粗木棍。

那木棍足有碗口粗,一头还带着没劈净的毛刺,是上一世她被拖走时,无意间撞了一下的地方。

就是那一次,她被拽出破庙,塞进冯府派来的马车,三日后正要上花轿,却被薛蟠带着一群恶奴拦在了半路。

她记得清清楚楚,冯渊为了护她,被那些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血从他月白的长衫里渗出来,像极了母亲绣帕上那朵洇开的红梅,艳得刺目,成了她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噩梦。

不能让冯公子死。

更不能再落入薛蟠手里。

这个念头像颗钉子,狠狠钉在她心上。

路过冯府门口时,香菱眼角的余光瞥见门房里坐着个打瞌睡的老仆,脑袋一点一点的,帽檐都快遮住眼睛了。

她心里猛地一动,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下,“哎哟”一声重重跌在地上。

这一跤摔得实在,膝盖磕在冻硬的泥地上,疼得她眼前发黑,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趁着这功夫,她飞快地抬手,将头上那支唯一的银簪拔了下来。

簪子是母亲给她梳丫髻时插的,银质不算好,边缘都磨得有些圆了,可簪头那朵小小的莲花,是父亲亲手刻的。

母亲说过,这簪子能辟邪,让她戴着就像爹娘在身边。

此刻冰凉的簪身攥在掌心,倒真给了她几分力气。

“废物!”

拐子见她摔了,骂骂咧咧地抬脚就要踢过来,鞋底子带着股风。

香菱瞅准时机,猛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腿,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又响又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叔!

我想我娘了!

我娘临走时给我这支簪子,说要是遇到好人,就把这个给他看!

说……说看到这簪子的人,会帮我找家……”她故意把声音喊得又尖又亮,确保能传到门房里。

果然,那打盹的老仆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探出头,看见这阵仗,眼睛顿时睁大了些,首愣愣地盯着这边看。

香菱眼角的余光瞥见老仆醒了,心一横,趁拐子被她哭懵了的瞬间,攥着银簪的手猛地抬起,朝着他手背上划去!

“啊——!”

拐子疼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手背上立刻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

他又惊又怒,扬手就要打:“小贱人!

反了你了!”

香菱早有准备,借着他跳起来的力道,骨碌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朝着门房跑。

她跑得跌跌撞撞,小袄的下摆扫过地上的雪,沾了不少泥点子,嘴里却拼命喊着:“冯公子救我!

他不是我大叔,他是拐子!

他把我从家里拐出来三个月了!”

门房里的老仆被这变故惊得够呛,连忙从竹椅上站起来,一把扶住跑得差点摔倒的香菱。

这边的动静早惊动了府里的人,几个家丁闻声从里面跑出来,个个都带着警惕。

拐子见势不妙,又惊又怒,撸着袖子就上来要抢人:“这是我家丫头,疯言疯语的,你们别信她!”

“你说谎!”

香菱躲在老仆身后,探出半张脸,眼泪还在掉,声音却带着股豁出去的劲,“我叫甄英莲,家在姑苏城,爹娘是甄士隐和封氏!

你要是我大叔,怎么会不知道我名字?”

这话一出,冯府的家丁们都愣住了。

拐子被问得一噎,脸涨成了猪肝色,嘴里骂骂咧咧的,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为首的家丁是个精明人,见这光景哪还不明白,当即挥手道:“把这汉子拦住!

别让他跑了!”

几个家丁立刻围上去,推搡着将拐子按住。

拐子还在挣扎怒骂,却被家丁们推搡着往旁边的柴房去了,嘴里的污言秽语渐渐远了。

香菱躲在老仆身后,看着那抹灰扑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紧绷的身子才猛地一松,腿一软差点又跌坐在地上。

老仆连忙扶住她,只觉这小丫头身子抖得厉害,像寒风里的一片叶子。

眼泪却在这时真的掉了下来,不是装的,是后怕,是庆幸,是劫后余生的委屈。

她抬手抹了把脸,掌心的银簪硌着皮肤,却让她觉得踏实——这一步,她赌对了。

庙外的风还在刮,可阳光不知何时己悄悄爬上冯府的门檐,在青砖地上投下一小片暖融融的光。

香菱望着那片光,心里默默念着:爹,娘,冯公子,这一世,我定要护住该护的人,走回该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