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深夜十一点,秦岭山区下着暴雨。小说《音感破墓:考古学家的龙脉奇遇》是知名作者“青山枕月1”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燕九思屠三省展开。全文精彩片段:深夜十一点,秦岭山区下着暴雨。燕京大学考古系办公室里灯光昏黄,桌上堆满文件。燕九思坐在电脑前,二十八岁,面容清瘦,眼下有深色阴影。他穿着深灰色冲锋衣,右耳戴着降噪耳机,左耳裸露。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就停下,皱眉揉了揉太阳穴。外面雨滴砸在窗户上,空调发出低频嗡鸣,远处路面传来车辆震动声。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脑子。他是燕京大学最年轻的考古系副教授,专攻秦汉墓葬结构。但他有个毛病,叫“音感...
燕京大学考古系办公室里灯光昏黄,桌上堆满文件。
燕九思坐在电脑前,二十八岁,面容清瘦,眼下有深色阴影。
他穿着深灰色冲锋衣,右耳戴着降噪耳机,左耳裸露。
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就停下,皱眉揉了揉太阳穴。
外面雨滴砸在窗户上,空调发出低频嗡鸣,远处路面传来车辆震动声。
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脑子。
他是燕京大学最年轻的考古系副教授,专攻秦汉墓葬结构。
但他有个毛病,叫“音感过载症”。
对声音太过敏感,常人听不到的细微声响他都能听见。
平日里被吵得头疼欲裂,只能靠黑色防噪耳塞和右耳的定制耳机撑着。
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
铃声刺耳。
他迟疑一秒才接起来。
“秦岭发现了空墓。”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冷静清晰,“和那些失踪的人有关。”
话没说完,电话断了。
他盯着话机看了几秒。
父母当年就是在洛阳一座古墓探查时出的事。
名单上一共八个人,全都没回来。
后来几年,又有七个考古学者在同一区域失联。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
他刚想站起来,敲门声响起。
一个女人走进来。
她穿米色风衣,提着一只老旧皮箱,三十岁左右,神情镇定。
她是秦雪瑶,燕九思的大学师妹,现在是文物修复师。
两人毕业后联系不多,但她出现在这里,显然不是偶然。
她把皮箱放在桌上打开,取出一本泛黄的日志。
封面写着“中央研究院·1943年”,盖着红色“绝密”印章。
“这是我祖父留下的。”
她说,“他们在秦岭一带做过一次秘密勘探。
最后一页画了这个符号。”
她翻到一页,上面是一组扭曲的线条,像是某种篆文。
燕九思一眼认出来——这和他最近研究的一组律吕机关铭文几乎一致。
更让他心口发紧的是,这图案他见过。
小时候家里有一幅残卷,父母临走前还在研究它。
他戴上手套,指尖触到纸面纤维的瞬间,耳边忽然响起一丝极细的共鸣音。
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那种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的振动,微弱却清晰。
他知道,这是音感过载症的反应。
只有面对真正与古墓声纹相关的物品时,才会触发。
“他们不是失踪。”
秦雪瑶看着他,“是被选中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日志和一句话。
燕九思站在原地没动。
半分钟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五人通讯群组。
第一个接通的是聋爷。
六十二岁,原是民间唢呐匠,因长期吹奏失聪,现在靠骨传导感知震动频率。
他正在自家地下室调陶埙,用小锤轻敲边缘测音。
看到消息后比划几个手势,拍了张照片发回群聊——七只不同大小的陶埙排成一列,己经准备好了。
第二个是屠三省。
三十西岁,退役消防员,胖子,精通江南缩骨术。
此刻他在夜市烧烤摊啃鸡腿,嘴里叼着串,一手拿着手机骂:“大半夜发什么疯?
又听出什么鬼动静了?”
可他一边骂,一边己经在打包干粮。
腊肠、压缩饼干、卤蛋,全塞进双肩包。
还顺手买了两瓶红牛。
第三个是白鹤龄。
五十西岁,前中学物理老师,因搞“量子占卜”被开除。
现在自称算命先生,穿道袍拿铜罗盘。
他掐指一算,扔出三枚铜钱。
铜钱落地,全是背面朝上。
“凶卦。”
他嘟囔,“血光之灾,不宜出行。”
但他还是穿上道袍,背起罗盘出了门。
西十五分钟后,五人陆续到达校门口集合点。
天还在下雨,风把树叶打得乱晃。
屠三省坐在花坛边嚼压缩饼干,腮帮子鼓着:“又是你听声音听出来的破事?
上次在河北差点被石头压成肉饼还记得不?”
白鹤龄举着罗盘站在雨里,嘴里念叨:“方位不对,气场混乱,今天绝对要出事。”
燕九思摘下右耳耳机,声音很冷:“你们可以走,但我去。
谁要是怕,现在就滚。”
没人动。
聋爷从背包里拿出七只陶埙,按音高排列好,放进专用布袋。
他不会说话,但动作干脆利落。
燕九思知道,这老头一旦动手准备乐器,就是决定跟到底了。
屠三省拍拍裤子站起来:“行吧行吧,老子当开路犬总行了吧?
到了地方记得多分我两块压缩饼干。”
白鹤龄叹口气:“我就说一句,要是真出事,别怪我没提醒。”
五人上了停在路边的越野车。
燕九思坐副驾,手里攥着那本1943年的日志。
窗外雨幕如帘,前方山路蜿蜒进黑夜里。
车子发动,驶向秦岭深处。
车内一时安静。
只有空调送风的轻微响动。
燕九思左耳微微抽动。
他听见了——从地底深处,传来一段极其微弱的旋律。
断续,错杂,像是某种古老乐曲的残章。
别人听不见。
这是十二律吕的波动。
只有他能感知。
他的手指无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青铜铃铛。
十二枚战国时期的铃,随身携带多年,移动时发出错落声响。
那是他导师的遗物,也是唯一能在混乱声场中帮他稳住意识的东西。
后座上,屠三省打了个嗝,嘟囔:“这鬼天气,连个路灯都没有,到时候摔坑里都没人知道。”
白鹤龄又掏出铜钱:“再算一卦。”
聋爷闭着眼,手指轻轻摩挲陶埙表面,仿佛在读一首看不见的谱子。
车子拐过最后一个弯道,彻底进入山区公路。
信号格变成空的。
手机自动切换为飞行模式。
燕九思低头翻开日志最后一页。
那组符号在昏黄车灯下显得更加诡异。
他盯着它,耳边的旋律突然清晰了一瞬。
《幽兰操》。
古籍记载,此曲为孔子所作,象征隐士之志。
但在这片土地上,它曾是开启地下陵门的引音。
他知道,这次不一样。
父母当年没走出那座墓。
而他,正朝着同样的方向开去。
雨越下越大。
windshield wipers 来回摆动,划开一片模糊的视野。
没有人说话。
车子驶入黑暗,身后城市灯火渐远,最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