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新政录：从天河开始
第001章 狱卒闲争论，暗议平凉案
大乾王朝，皇都上京。
中秋之夜，皓月悬于穹苍，清辉如练，遍洒寰宇。
巍峨宫墙之上，禁军所持长矛的锋刃凝着凛冽寒光，与月色交相辉映，沉沉彰显皇城的威严气象。
大乾皇帝于宫中设中秋盛宴，皇亲国戚、朝中重臣皆携家眷赴宴。
席间笙歌婉转绕梁，舞姿翩跹若蝶，文臣武将或吟诗作对，或把酒言欢。
乾帝龙颜大悦，传旨赏赐无数山珍海味与佳酿美酿，满殿君臣和乐，一派国泰民安的盛景。
皇宫之外，无论富商望族，亦或寻常百姓，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皆沉浸于团圆佳节的祥和氛围中。
相较王朝其他地域，上京百姓的生计确是更为宽裕。
城南烟花巷内的酒楼，更显喧嚣热闹。
楼中歌姬舞女往来穿梭，丝竹箜篌之声不绝于耳，其间夹杂着男女嬉笑，偶有靡靡之音飘出，引得闻者面红耳赤。
值此中秋佳节，蒙皇帝陛下圣恩，上京宵禁时间得以推迟，以便百姓共庆佳节。
然与皇城繁华截然不同的，是刑部天牢。
穿过层层厚重牢门与严密锁具，天牢最深处的一号监牢内，阴冷幽暗如墨，彻底隔绝了外界所有喧嚣。
墙头油灯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出草席上躺着的清瘦少年，他面色呈病态苍白，双目微闭，呼吸平缓，似在沉睡。
监牢之外，两名狱卒围坐于小桌旁。
桌上一盘花生米、一壶小酒，便是二人今夜的中秋 “团圆饭”。
“石小五与孙不凡那两个怠惰之徒，莫非忘了换班时辰？
老子还等着归家团聚！”
名为李二的狱卒面带不耐，低声斥骂。
身旁的张三瞥了他一眼，含笑打趣：“莫不是急着回去，与你那两位小妾温存？”
李二闻言，面色微白。
他身形消瘦，分明是长期沉溺酒色所致。
“李二啊，你该有所节制，否则终会被那两位女子耗空身躯，危及性命！”
张三继而调侃道。
“哼，你这孤家寡人，懂什么风月之事！”
李二瞪向张三，可一想到家中两位娇妾，便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痴迷。
“呵，你瞧瞧你，自娶了那两位小妾后，身子己消瘦大半，还在强辩！”
“休得胡言！
老子这是精壮，并非消瘦！”
李二强词夺理道。
张三眼珠一转，忽作怪笑：“即便你真有不测，也无需担忧，汝妻妾吾养之，汝勿虑也。”
“滚！
休要妄言！”
李二怒声呵斥。
张三又笑道：“说起来，你这般宠幸小妾，就不怕你那正妻趁你熟睡时，一刀断了你胯下之物？”
此言一出，李二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只觉脸上各处旧伤隐隐作痛。
此刻他面容看似如常，实则贴着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青紫的眼眶与满脸抓痕清晰可见，皆是家中正妻的 “杰作”。
“迟早要休了那泼妇！”
李二咬牙切齿道。
“呵呵！”
张三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若非依仗你正妻娘家的势力，凭你这点能耐，怎能谋得内牢这般清闲又无甚危险的差事？”
李二闻言，顿时恼羞成怒，拍桌而起，怒视张三：“张麻子，你今日莫不是饮酒过量？
故意揭老子的短处！”
“当初若不是老子担保，你如今还在茅房掏粪，哪有资格在这与我说话！”
“哈哈，莫要动怒！”
张三连忙拉着李二坐下，为他斟满一杯酒，赔笑道，“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心中忽然生出些许感慨罢了。”
李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压下怒火，抬头疑惑问道：“你有何感慨？”
“若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虚妄，不过是他人精心编织的一场幻梦，你会如何？”
张三忽然神色莫名地问道。
“嗯？”
李二一愣，打了个酒嗝，“你今日怎的这般怪异……”张三目光投向监牢内的少年，轻叹道：“你看里面这位世子殿下，其家族世代追随天家征战，太爷爷曾任武安侯，爷爷是镇国公，父亲更是荣封平凉王。”
“赵家三代皆是大乾的国之柱石，富贵权势无人能及，可如今呢？
还是落得王府被血洗、九族遭诛的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谁让平凉王意图谋逆叛乱！
这是他咎由自取！”
李二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赵家世代忠良，平凉王当年更是与当今陛下一同从边缘皇子府中崛起，乃是过命的兄弟，你真信他会谋逆？”
张三又饮下一杯酒，面色泛红，语气略带激动，“平凉王虽号称执掌镇西军二十万，可若他真要举兵谋逆，能不能有几万士兵追随，还未可知！”
谋逆是诛九族的重罪，底层士兵或许容易被煽动，可那些中高级军官皆是精明人，怎会轻易参与谋逆？
“更何况，当今陛下亲掌禁军、京州军和北府军三大强军，合计西十万大军，再加上周边各州府可调动的勤王兵马，总数也有几十万，平凉王若真要谋逆，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二闻言，双眼微眯，警惕地朝牢门方向望了一眼，压低声音斥骂：“你这小子是不想要脑袋了？
竟敢妄议平凉王府谋逆案！”
“这可是陛下亲审的铁案，平凉王是否真谋逆，还重要吗？”
“即便我们觉得平凉王府并无谋逆之心，这铁案就能推翻吗？
里面这位世子殿下，就能走出这天牢死牢吗？”
听着李二的话，张三长叹一声，陷入沉默。
就在二人唏嘘之际，牢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张三、李二，要是还活着，就赶紧开门！”
门外传来石小五与孙不凡不耐的呼喊声。
李二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牢门口，取下挂锁，打开牢门。
“你们莫不是忙着寻欢作乐，故意拖延换班时间？
他娘的，老子等得都快睡着了！”
李二对着石小五与孙不凡，劈头盖脸一顿怒斥。
“睡着了？
哼哼，我看是你自己喝得快醉倒了吧！”
石小五冷笑一声，“当值期间饮酒，是不想要这个月的俸禄了？”
孙不凡也跟着附和，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嫌弃地推开挡在门口的李二。
坐在小桌旁的张三不慌不忙地饮尽杯中酒，抬头瞥了石小五与孙不凡一眼，冷笑道：“即便我二人被扣了俸禄，你们又能多拿几个铜板？”
石小五与孙不凡抽了抽鼻子，目光落在桌上的酒坛上，双眼骤然一亮。
“这是东城醉仙楼的寒潭香！”
孙不凡惊声道。
东城醉仙楼是上京最奢华的酒楼，其独家酿造的寒潭香，一小坛的价格便抵得上他们一个月的俸禄。
上京物价高昂，二人的月俸仅够勉强养活家人，平日里根本舍不得喝这般名贵的佳酿。
“你们两个小子，近来在哪发了财，竟喝得起这等好酒？”
石小五好奇地问道。
张三嘿嘿一笑：“在哪发财，可不能告诉你们，不过坛中还剩几口酒，你们想不想尝尝？”
石小五与孙不凡脸上顿时堆满笑容，略带谄媚地快步走到桌前坐下。
“三哥果然仗义，真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
石小五连忙奉承道。
“今日起，三哥你就是我亲哥！”
孙不凡也跟着附和。
张三略带嫌弃地撇了撇嘴，拿起酒坛，将坛中剩余的酒液分给二人。
二人连忙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石小五更是眼疾手快地抢过空酒坛，晃了晃，见坛底还有几滴酒液，便伸出舌头舔了个干净。
“啧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出去可别说是我兄弟。”
张三嘲讽道。
面对张三的调侃，石小五毫不在意，只是嘿嘿一笑。
几人闲聊了片刻，李二抓起桌上的一串钥匙，扔给石小五与孙不凡，催促道：“别磨蹭了，赶紧按规矩查验交接，老子还要回家歇息呢。”
石小五接过钥匙，走到监牢的木栏前，借着昏暗的火光，朝牢内草席上的少年瞥了一眼，不耐地说：“天天都是这副模样，有什么可查验的。”
“少废话，按规矩办事！”
李二敲了敲桌子，再次催促。
石小五无奈，只得打开门锁，与孙不凡一同走进监牢，来到草席旁。
他伸出脚，踢了踢平躺的少年，不耐地喊道：“喂，世子殿下，要是还活着，就动一下。”
少年纹丝不动。
石小五微微皱眉，脚上加了几分力气，又踢了几下，高声道：“醒醒！”
见少年依旧毫无动静，孙不凡面色微变，喃喃道：“怎会睡得这么沉？”
他蹲下身子，抬手拍了拍少年苍白的脸颊，神色骤然一变，“好凉！”
石小五一愣，也连忙蹲下身子，伸手探向少年的脸颊，倒吸一口凉气：“嘶！
这么凉，莫非是……”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慌。
石小五颤抖着伸手，探向少年的鼻孔，查看鼻息；孙不凡则伸手摸向少年的手腕，探查脉搏。
就在此时，原本宛如死尸般的少年，双眼突然猛地睁开！
石小五与孙不凡只觉眼前炸开两个粉团，一股异常的馨香瞬间涌入鼻腔。
“啊！”
二人惊声尖叫，被吓得齐齐向后倒去。
慌乱之中，他们挥动手臂，试图驱散眼前的粉末与香气。
“出什么事了！”
李二背对牢内，听到惊呼声，疑惑地问道。
他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刚要转身，便察觉脖颈处突然多了两条手臂。
难以置信间，锁住他脖颈的手臂猛地用力，而身旁传来的，竟是与他搭班两年半的酒肉好友张三冷漠的声音：“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中秋之夜，皓月悬于穹苍，清辉如练，遍洒寰宇。
巍峨宫墙之上，禁军所持长矛的锋刃凝着凛冽寒光，与月色交相辉映，沉沉彰显皇城的威严气象。
大乾皇帝于宫中设中秋盛宴，皇亲国戚、朝中重臣皆携家眷赴宴。
席间笙歌婉转绕梁，舞姿翩跹若蝶，文臣武将或吟诗作对，或把酒言欢。
乾帝龙颜大悦，传旨赏赐无数山珍海味与佳酿美酿，满殿君臣和乐，一派国泰民安的盛景。
皇宫之外，无论富商望族，亦或寻常百姓，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皆沉浸于团圆佳节的祥和氛围中。
相较王朝其他地域，上京百姓的生计确是更为宽裕。
城南烟花巷内的酒楼，更显喧嚣热闹。
楼中歌姬舞女往来穿梭，丝竹箜篌之声不绝于耳，其间夹杂着男女嬉笑，偶有靡靡之音飘出，引得闻者面红耳赤。
值此中秋佳节，蒙皇帝陛下圣恩，上京宵禁时间得以推迟，以便百姓共庆佳节。
然与皇城繁华截然不同的，是刑部天牢。
穿过层层厚重牢门与严密锁具，天牢最深处的一号监牢内，阴冷幽暗如墨，彻底隔绝了外界所有喧嚣。
墙头油灯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出草席上躺着的清瘦少年，他面色呈病态苍白，双目微闭，呼吸平缓，似在沉睡。
监牢之外，两名狱卒围坐于小桌旁。
桌上一盘花生米、一壶小酒，便是二人今夜的中秋 “团圆饭”。
“石小五与孙不凡那两个怠惰之徒，莫非忘了换班时辰？
老子还等着归家团聚！”
名为李二的狱卒面带不耐，低声斥骂。
身旁的张三瞥了他一眼，含笑打趣：“莫不是急着回去，与你那两位小妾温存？”
李二闻言，面色微白。
他身形消瘦，分明是长期沉溺酒色所致。
“李二啊，你该有所节制，否则终会被那两位女子耗空身躯，危及性命！”
张三继而调侃道。
“哼，你这孤家寡人，懂什么风月之事！”
李二瞪向张三，可一想到家中两位娇妾，便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痴迷。
“呵，你瞧瞧你，自娶了那两位小妾后，身子己消瘦大半，还在强辩！”
“休得胡言！
老子这是精壮，并非消瘦！”
李二强词夺理道。
张三眼珠一转，忽作怪笑：“即便你真有不测，也无需担忧，汝妻妾吾养之，汝勿虑也。”
“滚！
休要妄言！”
李二怒声呵斥。
张三又笑道：“说起来，你这般宠幸小妾，就不怕你那正妻趁你熟睡时，一刀断了你胯下之物？”
此言一出，李二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只觉脸上各处旧伤隐隐作痛。
此刻他面容看似如常，实则贴着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青紫的眼眶与满脸抓痕清晰可见，皆是家中正妻的 “杰作”。
“迟早要休了那泼妇！”
李二咬牙切齿道。
“呵呵！”
张三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若非依仗你正妻娘家的势力，凭你这点能耐，怎能谋得内牢这般清闲又无甚危险的差事？”
李二闻言，顿时恼羞成怒，拍桌而起，怒视张三：“张麻子，你今日莫不是饮酒过量？
故意揭老子的短处！”
“当初若不是老子担保，你如今还在茅房掏粪，哪有资格在这与我说话！”
“哈哈，莫要动怒！”
张三连忙拉着李二坐下，为他斟满一杯酒，赔笑道，“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心中忽然生出些许感慨罢了。”
李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压下怒火，抬头疑惑问道：“你有何感慨？”
“若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虚妄，不过是他人精心编织的一场幻梦，你会如何？”
张三忽然神色莫名地问道。
“嗯？”
李二一愣，打了个酒嗝，“你今日怎的这般怪异……”张三目光投向监牢内的少年，轻叹道：“你看里面这位世子殿下，其家族世代追随天家征战，太爷爷曾任武安侯，爷爷是镇国公，父亲更是荣封平凉王。”
“赵家三代皆是大乾的国之柱石，富贵权势无人能及，可如今呢？
还是落得王府被血洗、九族遭诛的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谁让平凉王意图谋逆叛乱！
这是他咎由自取！”
李二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赵家世代忠良，平凉王当年更是与当今陛下一同从边缘皇子府中崛起，乃是过命的兄弟，你真信他会谋逆？”
张三又饮下一杯酒，面色泛红，语气略带激动，“平凉王虽号称执掌镇西军二十万，可若他真要举兵谋逆，能不能有几万士兵追随，还未可知！”
谋逆是诛九族的重罪，底层士兵或许容易被煽动，可那些中高级军官皆是精明人，怎会轻易参与谋逆？
“更何况，当今陛下亲掌禁军、京州军和北府军三大强军，合计西十万大军，再加上周边各州府可调动的勤王兵马，总数也有几十万，平凉王若真要谋逆，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二闻言，双眼微眯，警惕地朝牢门方向望了一眼，压低声音斥骂：“你这小子是不想要脑袋了？
竟敢妄议平凉王府谋逆案！”
“这可是陛下亲审的铁案，平凉王是否真谋逆，还重要吗？”
“即便我们觉得平凉王府并无谋逆之心，这铁案就能推翻吗？
里面这位世子殿下，就能走出这天牢死牢吗？”
听着李二的话，张三长叹一声，陷入沉默。
就在二人唏嘘之际，牢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张三、李二，要是还活着，就赶紧开门！”
门外传来石小五与孙不凡不耐的呼喊声。
李二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牢门口，取下挂锁，打开牢门。
“你们莫不是忙着寻欢作乐，故意拖延换班时间？
他娘的，老子等得都快睡着了！”
李二对着石小五与孙不凡，劈头盖脸一顿怒斥。
“睡着了？
哼哼，我看是你自己喝得快醉倒了吧！”
石小五冷笑一声，“当值期间饮酒，是不想要这个月的俸禄了？”
孙不凡也跟着附和，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嫌弃地推开挡在门口的李二。
坐在小桌旁的张三不慌不忙地饮尽杯中酒，抬头瞥了石小五与孙不凡一眼，冷笑道：“即便我二人被扣了俸禄，你们又能多拿几个铜板？”
石小五与孙不凡抽了抽鼻子，目光落在桌上的酒坛上，双眼骤然一亮。
“这是东城醉仙楼的寒潭香！”
孙不凡惊声道。
东城醉仙楼是上京最奢华的酒楼，其独家酿造的寒潭香，一小坛的价格便抵得上他们一个月的俸禄。
上京物价高昂，二人的月俸仅够勉强养活家人，平日里根本舍不得喝这般名贵的佳酿。
“你们两个小子，近来在哪发了财，竟喝得起这等好酒？”
石小五好奇地问道。
张三嘿嘿一笑：“在哪发财，可不能告诉你们，不过坛中还剩几口酒，你们想不想尝尝？”
石小五与孙不凡脸上顿时堆满笑容，略带谄媚地快步走到桌前坐下。
“三哥果然仗义，真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
石小五连忙奉承道。
“今日起，三哥你就是我亲哥！”
孙不凡也跟着附和。
张三略带嫌弃地撇了撇嘴，拿起酒坛，将坛中剩余的酒液分给二人。
二人连忙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石小五更是眼疾手快地抢过空酒坛，晃了晃，见坛底还有几滴酒液，便伸出舌头舔了个干净。
“啧啧，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出去可别说是我兄弟。”
张三嘲讽道。
面对张三的调侃，石小五毫不在意，只是嘿嘿一笑。
几人闲聊了片刻，李二抓起桌上的一串钥匙，扔给石小五与孙不凡，催促道：“别磨蹭了，赶紧按规矩查验交接，老子还要回家歇息呢。”
石小五接过钥匙，走到监牢的木栏前，借着昏暗的火光，朝牢内草席上的少年瞥了一眼，不耐地说：“天天都是这副模样，有什么可查验的。”
“少废话，按规矩办事！”
李二敲了敲桌子，再次催促。
石小五无奈，只得打开门锁，与孙不凡一同走进监牢，来到草席旁。
他伸出脚，踢了踢平躺的少年，不耐地喊道：“喂，世子殿下，要是还活着，就动一下。”
少年纹丝不动。
石小五微微皱眉，脚上加了几分力气，又踢了几下，高声道：“醒醒！”
见少年依旧毫无动静，孙不凡面色微变，喃喃道：“怎会睡得这么沉？”
他蹲下身子，抬手拍了拍少年苍白的脸颊，神色骤然一变，“好凉！”
石小五一愣，也连忙蹲下身子，伸手探向少年的脸颊，倒吸一口凉气：“嘶！
这么凉，莫非是……”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慌。
石小五颤抖着伸手，探向少年的鼻孔，查看鼻息；孙不凡则伸手摸向少年的手腕，探查脉搏。
就在此时，原本宛如死尸般的少年，双眼突然猛地睁开！
石小五与孙不凡只觉眼前炸开两个粉团，一股异常的馨香瞬间涌入鼻腔。
“啊！”
二人惊声尖叫，被吓得齐齐向后倒去。
慌乱之中，他们挥动手臂，试图驱散眼前的粉末与香气。
“出什么事了！”
李二背对牢内，听到惊呼声，疑惑地问道。
他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刚要转身，便察觉脖颈处突然多了两条手臂。
难以置信间，锁住他脖颈的手臂猛地用力，而身旁传来的，竟是与他搭班两年半的酒肉好友张三冷漠的声音：“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