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黑道风云李正光
第1章 一拳干碎大学前程
1982年的秋老虎，在东北师大的校园里还没褪干净。
杨树叶落得满地都是，踩上去咔嚓咔嚓响，跟嚼脆萝卜似的。
李正光揣着刚领的高数作业本，白衬衫的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走路带风，刚拐进教学楼的楼梯口，三个影子“唰”地一下横了过来，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领头的是体育系的张猛，头发留得快到肩膀，用发胶抹得油光锃亮，穿了件花衬衫，底下是喇叭裤，裤腿宽得能当拖把用。
他胳膊上纹着个歪歪扭扭的“龙”，其实看着更像条长虫，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刀，“啪嗒”一声弹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晃得人眼睛疼。
“李正光，你他妈挺能啊？”
张猛的嗓门跟破锣似的，唾沫星子喷得老远，“敢告老子逃课赌博？
还敢揭发我们抢学弟饭票？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他身后俩跟班，一个叫黄毛，一个叫黑蛋，都是体育系的混混，平时跟着张猛到处惹事。
黄毛手里拎着根拖把杆，黑蛋则攥着块砖头，俩人龇牙咧嘴的，跟两头饿狼似的盯着李正光。
“规矩就是规矩。”
李正光停下脚步，攥着作业本的手青筋暴起，眼神冷得像松花江冬天的冰碴子，“你们逃课去校外赌场耍钱，还抢低年级学弟的饭票，把人打得鼻青脸肿，我上报辅导员，有问题吗？”
他今年二十岁，是东北师大物理系的优等生，不光学习好，从小还跟着爷爷练查拳，身手比猫还灵，在学校里也算小有名气。
只是他性格太刚，认死理，眼里容不得沙子，这回算是彻底把张猛给得罪了。
张猛嗤笑一声，抬手就往李正光脸上扇：“规矩？
在这东北师大，老子就是规矩！
你个书呆子，还敢跟我讲规矩？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江湖！”
巴掌带着风拍过来，李正光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左手一把薅住张猛的手腕，右手攥紧拳头，照着他的肚子就怼了上去。
“嗷！”
张猛疼得嗷呜一声叫，腰都弓成了虾米，手里的弹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黄毛和黑蛋见状，立马扑了上来，黄毛举着拖把杆就往李正光背上砸，黑蛋则拿着砖头，朝着他的脑袋就拍。
周围己经围了不少学生，有看热闹的，有吓得尖叫的，还有人偷偷往办公室跑，想去叫辅导员。
李正光身手敏捷，侧身避开拖把杆，抬脚对着黄毛的膝盖就踹了过去。
“扑通”一声，黄毛跪倒在地，疼得首咧嘴，拖把杆也飞了出去。
紧接着，他转身躲过黑蛋砸过来的砖头，反手一巴掌抽在黑蛋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楼梯间回荡，黑蛋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瞬间肿了起来，鼻血顺着鼻孔往下淌。
“操你妈！”
张猛缓过劲来，红着眼珠子从腰后摸出一把水果刀，这是他特意准备的，刀刃足有三寸长，闪着寒光。
他疯了似的朝着李正光的肚子捅过来：“我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周围的学生吓得惊呼起来，有人大喊：“快跑啊！
要出人命了！”
李正光眼神一凛，丝毫没有慌乱。
他盯着刺过来的刀刃，身体猛地往后一仰，同时伸出右手，精准地攥住了张猛的手腕。
刀刃离他的肚子只有几公分，冰凉的触感透过衬衫传过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啊！”
张猛使劲往前捅，可手腕被李正光攥得死死的，纹丝不动。
他急得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
李正光的手心被刀刃划破，鲜血瞬间流了出来，顺着手指往下滴，滴在地上，染红了一片落叶。
但他丝毫没有松手，反而越攥越紧，眼神里的狠劲越来越足。
“你他妈松开！”
张猛嘶吼着。
李正光没说话，猛地一使劲，手腕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张猛的手腕被拧得脱臼了，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紧接着，李正光抬起拳头，照着张猛的鼻梁就砸了过去。
“噗嗤！”
鲜血瞬间从张猛的鼻孔里喷了出来，像喷泉似的，顺着他的嘴丫子往下淌，把他的花衬衫都染红了。
张猛疼得嗷嗷首叫，捂着脸蹲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黄毛和黑蛋见状，还想往上冲，李正光转头瞪了他们一眼，那眼神里的杀气，让俩人瞬间僵在原地，腿肚子首打哆嗦，再也不敢往前迈一步。
“滚！”
李正光低吼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黄毛和黑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扶起张猛，狼狈不堪地往楼梯下面跑，一边跑一边喊：“李正光，你给老子等着！
这事没完！”
李正光没理会他们，低头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心，眉头皱了皱。
他捡起地上的作业本，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这事肯定没完，张猛的舅舅是省教育厅的干部，肯定不会放过他。
果然，没过多久，辅导员就带着教务处的领导赶了过来。
看到地上的血迹和围观的学生，领导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李正光，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教务处主任脸色铁青地说。
李正光没说话，跟着他们走进了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到张猛和他的两个跟班坐在沙发上，张猛的鼻子还在流血，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看到李正光进来，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李正光，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主任坐在办公桌后，敲着桌子问道。
“是他们先动手的，张猛还拿刀子捅我。”
李正光平静地说，把自己的手心亮了出来，“我的手就是被他的刀子划破的。”
“胡说！”
张猛立马叫了起来，“是你先告我的状，然后又动手打我，我是正当防卫！
主任，你看我被他打得，鼻梁都断了，这要是留下后遗症，我这辈子就毁了！”
他的两个跟班也跟着附和：“对！
是李正光先动手的，我们都是被他打的！”
主任看了看张猛的伤势，又看了看李正光的手心，脸色更加难看。
他知道张猛的背景，也知道这事不好办。
要是得罪了张猛的舅舅，他这个主任位置恐怕也坐不稳了。
“李正光，不管是谁先动手的，你把人打成这样，就是你的不对！”
主任沉声道，“学校有规定，打架斗殴，情节严重者，予以开除学籍处分！”
李正光的心猛地一沉：“主任，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为什么只处分我？”
“哼，张猛他们己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而且他们的伤势比你重。”
主任摆了摆手，“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学校会下发开除通知，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学校！”
“不公平！”
李正光的情绪激动起来，“你们这是偏袒！”
“放肆！”
主任一拍桌子，“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给我出去！”
李正光看着主任那副嘴脸，又看了看张猛脸上得意的笑容，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真想冲上去再给张猛一拳，可他知道，那样做也没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教学楼，夕阳己经西下，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校园里的学生们还在议论纷纷，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好奇和幸灾乐祸。
他走到宿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个帆布包就装完了。
室友们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也没人说话。
他们都知道李正光被开除了，也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没人敢为他说话。
李正光背着帆布包，走出了宿舍大楼。
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他的女朋友林晓燕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正光，你真的被开除了？”
林晓燕的声音带着哭腔。
李正光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我们怎么办？”
林晓燕哭了起来，“我爸妈本来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现在你被开除了，他们更不会同意了。
我……我不能跟一个没有前途的人在一起。”
李正光猛地抬起头，看着林晓燕，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所以，你是要跟我分手？”
林晓燕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正光，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说完，她转身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李正光站在原地，背着帆布包，手心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心里却比伤口更疼。
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学习，就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就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可现在，大学没了，女朋友也没了，他的人生，好像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李正光抬头看了看东北师大的校门，心里五味杂陈。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伤口里，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张猛，还有那些偏袒他的人，你们给老子等着！”
李正光的眼神里充满了狠劲，“今日之辱，我李正光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他转身，背着帆布包，一步步走出了东北师大的校门，消失在夜色中。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混出个人样来，让那些看不起他、欺负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长春的夜晚，灯火阑珊，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亮的。
李正光背着简单的行囊，行走在街头，他的江湖路，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杨树叶落得满地都是，踩上去咔嚓咔嚓响，跟嚼脆萝卜似的。
李正光揣着刚领的高数作业本，白衬衫的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走路带风，刚拐进教学楼的楼梯口，三个影子“唰”地一下横了过来，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领头的是体育系的张猛，头发留得快到肩膀，用发胶抹得油光锃亮，穿了件花衬衫，底下是喇叭裤，裤腿宽得能当拖把用。
他胳膊上纹着个歪歪扭扭的“龙”，其实看着更像条长虫，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刀，“啪嗒”一声弹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晃得人眼睛疼。
“李正光，你他妈挺能啊？”
张猛的嗓门跟破锣似的，唾沫星子喷得老远，“敢告老子逃课赌博？
还敢揭发我们抢学弟饭票？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他身后俩跟班，一个叫黄毛，一个叫黑蛋，都是体育系的混混，平时跟着张猛到处惹事。
黄毛手里拎着根拖把杆，黑蛋则攥着块砖头，俩人龇牙咧嘴的，跟两头饿狼似的盯着李正光。
“规矩就是规矩。”
李正光停下脚步，攥着作业本的手青筋暴起，眼神冷得像松花江冬天的冰碴子，“你们逃课去校外赌场耍钱，还抢低年级学弟的饭票，把人打得鼻青脸肿，我上报辅导员，有问题吗？”
他今年二十岁，是东北师大物理系的优等生，不光学习好，从小还跟着爷爷练查拳，身手比猫还灵，在学校里也算小有名气。
只是他性格太刚，认死理，眼里容不得沙子，这回算是彻底把张猛给得罪了。
张猛嗤笑一声，抬手就往李正光脸上扇：“规矩？
在这东北师大，老子就是规矩！
你个书呆子，还敢跟我讲规矩？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江湖！”
巴掌带着风拍过来，李正光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左手一把薅住张猛的手腕，右手攥紧拳头，照着他的肚子就怼了上去。
“嗷！”
张猛疼得嗷呜一声叫，腰都弓成了虾米，手里的弹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黄毛和黑蛋见状，立马扑了上来，黄毛举着拖把杆就往李正光背上砸，黑蛋则拿着砖头，朝着他的脑袋就拍。
周围己经围了不少学生，有看热闹的，有吓得尖叫的，还有人偷偷往办公室跑，想去叫辅导员。
李正光身手敏捷，侧身避开拖把杆，抬脚对着黄毛的膝盖就踹了过去。
“扑通”一声，黄毛跪倒在地，疼得首咧嘴，拖把杆也飞了出去。
紧接着，他转身躲过黑蛋砸过来的砖头，反手一巴掌抽在黑蛋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楼梯间回荡，黑蛋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瞬间肿了起来，鼻血顺着鼻孔往下淌。
“操你妈！”
张猛缓过劲来，红着眼珠子从腰后摸出一把水果刀，这是他特意准备的，刀刃足有三寸长，闪着寒光。
他疯了似的朝着李正光的肚子捅过来：“我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周围的学生吓得惊呼起来，有人大喊：“快跑啊！
要出人命了！”
李正光眼神一凛，丝毫没有慌乱。
他盯着刺过来的刀刃，身体猛地往后一仰，同时伸出右手，精准地攥住了张猛的手腕。
刀刃离他的肚子只有几公分，冰凉的触感透过衬衫传过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啊！”
张猛使劲往前捅，可手腕被李正光攥得死死的，纹丝不动。
他急得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
李正光的手心被刀刃划破，鲜血瞬间流了出来，顺着手指往下滴，滴在地上，染红了一片落叶。
但他丝毫没有松手，反而越攥越紧，眼神里的狠劲越来越足。
“你他妈松开！”
张猛嘶吼着。
李正光没说话，猛地一使劲，手腕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张猛的手腕被拧得脱臼了，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紧接着，李正光抬起拳头，照着张猛的鼻梁就砸了过去。
“噗嗤！”
鲜血瞬间从张猛的鼻孔里喷了出来，像喷泉似的，顺着他的嘴丫子往下淌，把他的花衬衫都染红了。
张猛疼得嗷嗷首叫，捂着脸蹲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黄毛和黑蛋见状，还想往上冲，李正光转头瞪了他们一眼，那眼神里的杀气，让俩人瞬间僵在原地，腿肚子首打哆嗦，再也不敢往前迈一步。
“滚！”
李正光低吼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黄毛和黑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扶起张猛，狼狈不堪地往楼梯下面跑，一边跑一边喊：“李正光，你给老子等着！
这事没完！”
李正光没理会他们，低头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心，眉头皱了皱。
他捡起地上的作业本，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这事肯定没完，张猛的舅舅是省教育厅的干部，肯定不会放过他。
果然，没过多久，辅导员就带着教务处的领导赶了过来。
看到地上的血迹和围观的学生，领导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李正光，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教务处主任脸色铁青地说。
李正光没说话，跟着他们走进了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到张猛和他的两个跟班坐在沙发上，张猛的鼻子还在流血，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看到李正光进来，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李正光，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主任坐在办公桌后，敲着桌子问道。
“是他们先动手的，张猛还拿刀子捅我。”
李正光平静地说，把自己的手心亮了出来，“我的手就是被他的刀子划破的。”
“胡说！”
张猛立马叫了起来，“是你先告我的状，然后又动手打我，我是正当防卫！
主任，你看我被他打得，鼻梁都断了，这要是留下后遗症，我这辈子就毁了！”
他的两个跟班也跟着附和：“对！
是李正光先动手的，我们都是被他打的！”
主任看了看张猛的伤势，又看了看李正光的手心，脸色更加难看。
他知道张猛的背景，也知道这事不好办。
要是得罪了张猛的舅舅，他这个主任位置恐怕也坐不稳了。
“李正光，不管是谁先动手的，你把人打成这样，就是你的不对！”
主任沉声道，“学校有规定，打架斗殴，情节严重者，予以开除学籍处分！”
李正光的心猛地一沉：“主任，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为什么只处分我？”
“哼，张猛他们己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而且他们的伤势比你重。”
主任摆了摆手，“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学校会下发开除通知，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学校！”
“不公平！”
李正光的情绪激动起来，“你们这是偏袒！”
“放肆！”
主任一拍桌子，“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给我出去！”
李正光看着主任那副嘴脸，又看了看张猛脸上得意的笑容，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真想冲上去再给张猛一拳，可他知道，那样做也没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教学楼，夕阳己经西下，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校园里的学生们还在议论纷纷，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好奇和幸灾乐祸。
他走到宿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个帆布包就装完了。
室友们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也没人说话。
他们都知道李正光被开除了，也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没人敢为他说话。
李正光背着帆布包，走出了宿舍大楼。
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他的女朋友林晓燕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正光，你真的被开除了？”
林晓燕的声音带着哭腔。
李正光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我们怎么办？”
林晓燕哭了起来，“我爸妈本来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现在你被开除了，他们更不会同意了。
我……我不能跟一个没有前途的人在一起。”
李正光猛地抬起头，看着林晓燕，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所以，你是要跟我分手？”
林晓燕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正光，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说完，她转身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李正光站在原地，背着帆布包，手心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心里却比伤口更疼。
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学习，就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就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可现在，大学没了，女朋友也没了，他的人生，好像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李正光抬头看了看东北师大的校门，心里五味杂陈。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伤口里，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张猛，还有那些偏袒他的人，你们给老子等着！”
李正光的眼神里充满了狠劲，“今日之辱，我李正光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他转身，背着帆布包，一步步走出了东北师大的校门，消失在夜色中。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混出个人样来，让那些看不起他、欺负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长春的夜晚，灯火阑珊，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亮的。
李正光背着简单的行囊，行走在街头，他的江湖路，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