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平行时空,请勿对号入座,谢谢)何青醒了。《我混富婆圈那几年》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我爱闻榴莲”的原创精品作,何青陈林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平行时空,请勿对号入座,谢谢)何青醒了。痛醒的。不是尖锐的刺痛,是那种闷在骨头缝里的胀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慢慢扎着骨髓,又带着沉甸甸的酸胀感往脚尖蔓延。他想把腿稍微抬一点,刚用了点力,疼就骤然加剧,顺着右腿窜上腰腹,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床头柜上的镇痛泵还在缓慢滴液,可药效像是被石膏挡住了似的,只能勉强压住最剧烈的疼,剩下的钝痛像潮水,一波波反复冲刷着神经。手指上夹着三个...
痛醒的。
不是尖锐的刺痛,是那种闷在骨头缝里的胀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慢慢扎着骨髓,又带着沉甸甸的酸胀感往脚尖蔓延。
他想把腿稍微抬一点,刚用了点力,疼就骤然加剧,顺着右腿窜上腰腹,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床头柜上的镇痛泵还在缓慢滴液,可药效像是被石膏挡住了似的,只能勉强压住最剧烈的疼,剩下的钝痛像潮水,一波波反复冲刷着神经。
手指上夹着三个白色夹子,夹子那头是一台监测仪,时刻监测着身体各项指标。
入眼一片白色,铁架病床的栏杆凉得发脆,铺着洗得泛白的条纹床单,边角被细心地掖进床垫下。
床头的金属挂钩上,挂着半干的毛巾和印着医院标识的蓝色布袋,里面露出折叠的病号服一角。
病房床头柜上面摆着三样东西:半瓶矿泉水,标签被手指摸得发皱;一个一次性杯子,还有一部旧手机,屏幕亮着。
最醒目的是天花板垂下的输液架,挂钩上空空的,塑料管垂在半空,随着开窗进来的风轻轻晃。
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在地面投下输液架细长的影子,和墙上贴着的“每日护理表”上的字迹叠在一起,安静得能听见隔壁床翻身时,床垫弹簧发出的轻微声响。
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何青困在303病房靠窗的那张床上。
从高楼坠落时的失重感早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右腿被石膏裹住的沉重——那层雪白的石膏从膝盖以下一首延伸到脚踝,边缘用蓝色马克笔写着日期,硬邦邦地抵着床单,连翻身时都得小心翼翼,生怕稍一用力就牵动骨头里的疼。
护士来换药时,何青才敢稍微侧过头看一眼伤口。
纱布揭开的瞬间,她瞥见缝合处淡红色的疤痕,周围的皮肤还肿着,按上去是麻木的,可稍微一碰伤口边缘,疼就立刻变得清晰起来,让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别用力碰,肿还没消透呢。”
护士的声音很轻,手上的动作却格外小心,可即便如此,何青还是觉得伤口处像有蚂蚁在爬,又痒又疼,只能死死攥着床单,把指节捏得发白。
护士刚换完输液贴,指尖无意触到病人露在被外的手,又轻又凉。
她脚步顿了顿,转身从治疗车下层抽了片暖手宝,隔着薄绒布裹在病人手背上:“刚从暖箱拿的,您攥着暖暖,一会儿吃药手就不抖了。”
何青指尖动了动,没说话,只把裹着暖手宝的手往被子里缩了缩,眼尾却悄悄弯了点弧度。
白天的时间格外漫长。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石膏上,把那片雪白晒得有些暖,可何青的右腿却始终是凉的,偶尔还会有一阵发麻的感觉,从脚踝传到小腿肚,像有电流轻轻窜过,紧接着又是一阵疼。
他想看看手机,可只要稍微抬一下胳膊,牵动了身体,右腿的疼就会跟着冒出来,只能作罢,盯着天花板上的输液架发呆。
输液管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往下落,和骨头里的疼合着节奏,敲打着漫长的住院时光。
到了晚上,疼会变得更清晰。
病房里很静,只能听到隔壁床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右腿传来的持续胀痛。
何青不敢翻身,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躺着,时间久了,腰背也开始发酸,可稍微动一下,右腿的疼就会立刻提醒她——你是个病人。
他把脸埋在枕头上,能闻到枕套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一丝自己身上的汗味。
疼得厉害时,眼泪会不自觉地往下掉,浸湿了枕巾,他却不敢哭出声,怕惊动了陪护的家人,只能咬着嘴唇,任由疼痛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样的日子,何青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他看着窗外的树影晃动,心里盼着石膏能早点拆下来,盼着腿能早点好起来,盼着那种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疼,能早点消失。
可现在,他只能躺在这张病床上,一天又一天地数着输液的滴数,感受着疼痛在身体里留下的每一道印记。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声,何青扭头,伸出手,摸向床头柜。
带有金属质感且冰冷的手机拿在手中,“老婆”两个字随着铃声闪烁着。
“喂,老婆。”
正被疼痛折磨的何青有些有气无力。
“何青,”老婆黄丽从不叫何青老公,一首叫名字,结婚十五年,他也不介意了。
“过年上坟的时候我怎么说的?
不许放鞭炮就把纸钱多烧点。
就你不听,烧一点点,现在好了,出事了吧。
现在怎么办?
你严重吗?
我明天把孩子安顿好就过来照顾你。”
“两孩子怎么办?”
老大上初三,走读,总抱怨学校的饭不好吃,晚上回家要吃饭,老二在镇上读二年级,每天接送。
“我让我妈我照看几天在说。”
黄丽在那头的音调有些哽咽。
她在怎么泼辣,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人是家中的顶梁柱。
“老婆,你现在不用过来,我这是工伤,项目部要管的,你如果过来了,他们会甩给你,听我的,我没多大问题,就骨折。”
何青在这头劝说道。
何青的话有道理,连工友过来照顾,何青都拒绝了,现在这个照顾他的人是项目部请的护工,一旦老婆过来了,项目部是不会出请护工的钱的。
“那现在你怎么个打算?”
“别急,老婆,等过两项目部会找我谈的,有结果我给你电话。”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身体,生病了多喝点牛奶补补。”
“好,我知道了,你在家照顾好两孩子就行,我这里你别操心,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放下手机,何青一阵烦躁。
老婆黄丽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当初相亲认识,不到一年就结婚。
磕磕绊绊也有17年了。
她的生活一眼能望到头,整天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接送孩子上学放学,做饭,辅导家庭作业。
操心他们的衣食住行。
整个青春都耗在了家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