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开局取代红骷髅
第1章 挪用公款
罗伯特坐在出租屋的电脑前，屏幕上是写了又删、只剩一个孤零零光标的文档。
主管的加班信息像一柄柄小锤，不断敲打着他早己麻木的神经。
但他真正无法面对的，是抽屉最深处那份一个月前拿到的诊断书——脑部恶性肿瘤，晚期。
二十八岁，人生仿佛刚刚铺开画卷，就被泼上了浓重而绝望的墨迹。
医生冷静的声音犹在耳边：“手术风险极高，生存率……不足百分之五。”
生存率，一个冰冷的词汇，却决定了他血肉之躯的存亡。
起初是愤怒，不甘，为什么是他？
他熬夜工作，努力生活，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愤怒之后然后是无边的恐惧，对疼痛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最后，所有这些激烈的情绪都沉淀下来，化作一种更深沉、更磨人的东西——虚无。
一切仿佛都失去了意义，赚钱、甚至父母的期盼，在注定的结局面前，都显得可笑而苍白。
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闪烁着“妈妈”两个字。
罗伯特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微微颤抖。
他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母亲殷切的眼神，听到她絮叨着家长里短，最后总会落到那句：“伯特啊，啥时候回来？
你爸给你腌了腊肉……”。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按下了红色的拒接键。
随即，他编写了一条短信：“妈，在开会，晚点说。”
谎言，又一个谎言。
他筑起了一座高墙，将自己与那个他无比眷恋的世界隔绝开来，只因他无法承受墙倒塌时，砸向亲人的痛苦。
他需要钱，很多钱。
不是为了那渺茫的手术，他知道那只是徒增痛苦。
他查过，有一种临床实验中的靶向药，或许能延长几个月生命，但费用高昂得像是在嘲笑他的贫穷。
他翻遍了所有的银行卡、电子钱包，加起来的数字甚至不足以支付一个月的药费。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得更紧了。
就在他准备关闭所有网页，继续在黑暗中沉沦时，一条本地新闻推送弹了出来——近日，本市有一名白血病患者从医院的阳台一跃而下，经调查，是因为无法承担高昂的医疗费用······罗伯特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
他想起了昨天在医院走廊，无意中看到的场景。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工装的男人，蹲在墙角，双手死死抓着头发，对着电话哽咽：“……医生说再不交钱就要停药了……才三万块……三万块啊！
我借遍了，我真的没办法了……爸没用，爸对不起你……”那个男人的女儿，就在他隔壁的病房，五六岁的年纪，得的也是白血病。
三万块，是那个父亲无法逾越的天堑，是可能掐灭一个孩子所有未来的冰冷数字。
他想到了医院里邻床那个因为费用问题不得不放弃治疗、默默出院的老伯；想到了网上求助平台上，那些为了几十万手术费磕头作揖的家庭……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混沌的脑海。
正好，一个月后一家大型公司的工程款将会在自己公司的账户上停留一个星期来周转。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不再颓废地躺在出租屋里，而是开始疯狂地研究他公司里的财务报表与对公账户系统。
同时他还通过贷款贿赂了他们公司的财务高管，将自己的职位从营销部转到了财务部负责对公账户运营。
他成功了。
钱到账的那一刻，他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他没有去买那昂贵的实验药物。
而是将这些钱全部换成了现金，并分成了很多份，然后挨个交给他认为需要帮助的人。
钱他是找放贷公司换的，他当然知道无论如何这笔钱都逃不过警方的追缴，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的钱是从正规渠道换的和他还活着。
那么只要破坏掉了这个先决条件，再失去他这个唯一的证人，那么一切就都有了周旋的余地。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了家，拔掉了电话卡。
他知道，公司下个星期就会发现钱不见了。
但是他不在乎了。
至于成功与否，就看那些人的造化了，舍下脸皮总有办法，如果他们的家长无法承受舆论，那么谁也帮不了他们了。
他能做的都做了，他没有能力像电影中那样为民除去三害，但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正义。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下午。
罗伯特独自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凄美的橘红色。
这是他看了无数次的风景，此刻却觉得格外陌生。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带他去河边钓鱼，母亲在炊烟中呼唤他回家吃饭……那些平凡的、早己被遗忘的幸福细节，此刻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敲门声粗暴地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
不是警察有礼的叩问，而是带着戾气的砸门声。
“罗伯特！
开门！
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了外面几个面色不善的陌生男子。
他没有开门，而是转身，平静地走向通往天台的楼梯。
天台的风很大，吹得他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
城市华灯初上，璀璨夺目，却照不进他内心的荒芜。
很快，楼下传来了警笛声，红蓝闪烁的光束切割着夜幕。
警察也来了，或许是因为公司的报案，或许是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
天台的门被撞开，全副武装的警察小心翼翼地出现，身后似乎还跟着公司的人。
为首的警官手持扩音器，声音严肃而紧张：“上面的人！
冷静！
不要做傻事！
有什么问题可以下来谈！”
谈判专家试图用各种话术安抚他，告诉他生命宝贵，困难总可以解决。
罗伯特一首背对着他们，望着脚下的城市。
首到这时，他才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恐惧，也无激动，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淡然。
他对着那些紧张的面孔，对着或许存在的新闻镜头，更像是对着这个他即将告别的人世，开口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叫罗伯特，二十八岁。
脑癌，晚期。”
简单的一句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所有嘈杂和劝解瞬间安静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震惊和无声的唏嘘。
“我没想过伤害任何人。”
他继续说，目光扫过众人，“我只是……用我的方式，让一些原本可能浪费掉的钱，去了更需要它们的地方。
仅此而己。”
他的手机在他手中震动起来，屏幕上，“妈妈”两个字再次固执地亮起。
他低头看着那个名字，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近乎破碎的痛苦和不舍。
他伸出手指，在那个绿色的接听图标上悬停良久，最终，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按下了红色的拒接键，然后，将手机轻轻放在了天台边缘。
这个动作，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呐喊都更具冲击力。
他拒绝了最后的温暖，选择了孤身上路。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眼神中没有留恋，只有解脱。
然后，在无数道惊骇、惋惜、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在母亲那通未被接听的电话铃声背景音里，他向后一仰，如同一片羽毛，从高楼边缘坠落。
（或许，他也坚信他偶像说过的那句话：“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党和人民，没有人可以审判我”，）
主管的加班信息像一柄柄小锤，不断敲打着他早己麻木的神经。
但他真正无法面对的，是抽屉最深处那份一个月前拿到的诊断书——脑部恶性肿瘤，晚期。
二十八岁，人生仿佛刚刚铺开画卷，就被泼上了浓重而绝望的墨迹。
医生冷静的声音犹在耳边：“手术风险极高，生存率……不足百分之五。”
生存率，一个冰冷的词汇，却决定了他血肉之躯的存亡。
起初是愤怒，不甘，为什么是他？
他熬夜工作，努力生活，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愤怒之后然后是无边的恐惧，对疼痛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最后，所有这些激烈的情绪都沉淀下来，化作一种更深沉、更磨人的东西——虚无。
一切仿佛都失去了意义，赚钱、甚至父母的期盼，在注定的结局面前，都显得可笑而苍白。
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闪烁着“妈妈”两个字。
罗伯特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微微颤抖。
他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母亲殷切的眼神，听到她絮叨着家长里短，最后总会落到那句：“伯特啊，啥时候回来？
你爸给你腌了腊肉……”。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按下了红色的拒接键。
随即，他编写了一条短信：“妈，在开会，晚点说。”
谎言，又一个谎言。
他筑起了一座高墙，将自己与那个他无比眷恋的世界隔绝开来，只因他无法承受墙倒塌时，砸向亲人的痛苦。
他需要钱，很多钱。
不是为了那渺茫的手术，他知道那只是徒增痛苦。
他查过，有一种临床实验中的靶向药，或许能延长几个月生命，但费用高昂得像是在嘲笑他的贫穷。
他翻遍了所有的银行卡、电子钱包，加起来的数字甚至不足以支付一个月的药费。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得更紧了。
就在他准备关闭所有网页，继续在黑暗中沉沦时，一条本地新闻推送弹了出来——近日，本市有一名白血病患者从医院的阳台一跃而下，经调查，是因为无法承担高昂的医疗费用······罗伯特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
他想起了昨天在医院走廊，无意中看到的场景。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工装的男人，蹲在墙角，双手死死抓着头发，对着电话哽咽：“……医生说再不交钱就要停药了……才三万块……三万块啊！
我借遍了，我真的没办法了……爸没用，爸对不起你……”那个男人的女儿，就在他隔壁的病房，五六岁的年纪，得的也是白血病。
三万块，是那个父亲无法逾越的天堑，是可能掐灭一个孩子所有未来的冰冷数字。
他想到了医院里邻床那个因为费用问题不得不放弃治疗、默默出院的老伯；想到了网上求助平台上，那些为了几十万手术费磕头作揖的家庭……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混沌的脑海。
正好，一个月后一家大型公司的工程款将会在自己公司的账户上停留一个星期来周转。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不再颓废地躺在出租屋里，而是开始疯狂地研究他公司里的财务报表与对公账户系统。
同时他还通过贷款贿赂了他们公司的财务高管，将自己的职位从营销部转到了财务部负责对公账户运营。
他成功了。
钱到账的那一刻，他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他没有去买那昂贵的实验药物。
而是将这些钱全部换成了现金，并分成了很多份，然后挨个交给他认为需要帮助的人。
钱他是找放贷公司换的，他当然知道无论如何这笔钱都逃不过警方的追缴，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的钱是从正规渠道换的和他还活着。
那么只要破坏掉了这个先决条件，再失去他这个唯一的证人，那么一切就都有了周旋的余地。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了家，拔掉了电话卡。
他知道，公司下个星期就会发现钱不见了。
但是他不在乎了。
至于成功与否，就看那些人的造化了，舍下脸皮总有办法，如果他们的家长无法承受舆论，那么谁也帮不了他们了。
他能做的都做了，他没有能力像电影中那样为民除去三害，但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正义。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下午。
罗伯特独自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凄美的橘红色。
这是他看了无数次的风景，此刻却觉得格外陌生。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带他去河边钓鱼，母亲在炊烟中呼唤他回家吃饭……那些平凡的、早己被遗忘的幸福细节，此刻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敲门声粗暴地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
不是警察有礼的叩问，而是带着戾气的砸门声。
“罗伯特！
开门！
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了外面几个面色不善的陌生男子。
他没有开门，而是转身，平静地走向通往天台的楼梯。
天台的风很大，吹得他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
城市华灯初上，璀璨夺目，却照不进他内心的荒芜。
很快，楼下传来了警笛声，红蓝闪烁的光束切割着夜幕。
警察也来了，或许是因为公司的报案，或许是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
天台的门被撞开，全副武装的警察小心翼翼地出现，身后似乎还跟着公司的人。
为首的警官手持扩音器，声音严肃而紧张：“上面的人！
冷静！
不要做傻事！
有什么问题可以下来谈！”
谈判专家试图用各种话术安抚他，告诉他生命宝贵，困难总可以解决。
罗伯特一首背对着他们，望着脚下的城市。
首到这时，他才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恐惧，也无激动，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淡然。
他对着那些紧张的面孔，对着或许存在的新闻镜头，更像是对着这个他即将告别的人世，开口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叫罗伯特，二十八岁。
脑癌，晚期。”
简单的一句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所有嘈杂和劝解瞬间安静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震惊和无声的唏嘘。
“我没想过伤害任何人。”
他继续说，目光扫过众人，“我只是……用我的方式，让一些原本可能浪费掉的钱，去了更需要它们的地方。
仅此而己。”
他的手机在他手中震动起来，屏幕上，“妈妈”两个字再次固执地亮起。
他低头看着那个名字，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近乎破碎的痛苦和不舍。
他伸出手指，在那个绿色的接听图标上悬停良久，最终，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按下了红色的拒接键，然后，将手机轻轻放在了天台边缘。
这个动作，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呐喊都更具冲击力。
他拒绝了最后的温暖，选择了孤身上路。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眼神中没有留恋，只有解脱。
然后，在无数道惊骇、惋惜、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在母亲那通未被接听的电话铃声背景音里，他向后一仰，如同一片羽毛，从高楼边缘坠落。
（或许，他也坚信他偶像说过的那句话：“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党和人民，没有人可以审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