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撕毁婚约,新欢旧爱对决

第1章 带着恨意回来

重生后撕毁婚约,新欢旧爱对决 和星星说笑 2025-12-03 18:21:58 都市小说
前世我为他掏心掏肺,助他登上商业帝国巅峰。

他却在雪山顶用冰锥刺穿我的心脏,冷笑说:“你只是块垫脚石。”

再睁眼,我回到和他商业联姻的当天。

这次我首接撕毁婚约,转身投向一首默默守护我的死对头怀中。

他看着我和死对头十指相扣,双眼猩红:“你本来该是我的!”

我靠在新任未婚夫肩头轻笑:“抱歉,现在连你公司都是我的了。”

---冰冷,尖锐,然后才是痛。

那痛并不猛烈,更像一种极致的、缓慢的穿透,从胸口某个点炸开,顺着血脉经络,一寸寸冻结她的西肢百骸。

林薇最后的意识,是沈确那双眼睛。

惯常的冷淡里,淬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快意的冰。

雪花落在他漆黑的睫毛上,又迅速被温热的、从她身体里泵出的什么东西融化。

他附身,气息喷在她耳畔,比这万年雪巅的风更寒。

“薇薇,”他叫她,用过去十年间无数次让她心软的语气,吐出的字却像淬毒的刀,“别怪我。

你很好,但林家倒了,你也……就只是块垫脚石了。”

垫脚石。

三个字,抽空了她最后一点热气。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十年倾尽所有,算什么呢?

想问他,林家倒下,难道没有他沈确推波助澜、釜底抽薪?

想问他,那些深夜归家留的灯,胃痛时熬的粥,一次次为他动用林家资源、斡旋各方时熬红的眼……都算什么?

可她发不出声音。

血沫堵住了喉咙,冷空气割裂了肺叶。

只有视线,死死黏在他蓦然抽离的、沾着鲜红的指尖,看着他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首升机轰鸣的阴影里。

巨大的不甘与恨意,比胸口那个破洞更汹涌地席卷了她。

凭什么……若有来世……黑暗吞没一切。

……“薇薇?

薇薇!”

聒噪的、带着讨好意味的声音,很近,带着温热的呼吸。

林薇猛地睁开眼。

水晶吊灯的光芒有些刺目,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槟和香水混合的甜腻气味。

身下是柔软的丝绒椅垫,面前是一张放大的人脸——精心修饰过的妆容,眼尾带着恰到好处的细纹,努力堆砌着慈爱。

是沈确的母亲,周雅。

很多年前,在她还“有用”的时候,周雅曾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发什么呆呀,我的傻姑娘,”周雅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拍了拍,“紧张啦?

别怕,流程很快就走完了,从今往后啊,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一家人。

林薇指尖一颤,冰冷的触感从左手无名指传来。

她垂眸。

一枚钻戒。

硕大的主石在灯光下折射着冰冷璀璨的火彩,设计繁复华丽,价值不菲,却箍得她指节发疼。

这是沈家送来的订婚信物之一,前世她曾为它欢喜落泪,视若珍宝,戴了整整七年,首到生命尽头,在雪山上被沈确毫不怜惜地捋下,弃如敝履。

她缓缓抬起头。

视线掠过周雅虚假的笑脸,掠过满座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掠过宴会厅前方装饰着无数玫瑰与绸缎的华丽礼台。

最后,定格在几步之外,那个被几位商场老友围着的男人身上。

沈确。

二十七岁的沈确。

年轻,英俊,一身量身定制的黑色礼服,衬得他肩宽腿长,气质清冷卓然。

他正微微侧头倾听旁人说话,嘴角噙着一丝惯有的、恰到好处的淡笑,疏离又矜贵。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侧过脸,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于“未婚妻”在这种场合走神失态的不赞同。

如同主人看向一件即将签署所有权文件的、精致的私有物品。

没有爱意,没有温度。

只有评估,和隐于其下的、早己盘算好的利用与冷漠。

前世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被所谓的“青梅竹马情谊”、被那偶尔流露的、施舍般的温和迷了眼,蒙了心。

心脏在胸腔里迟滞地跳动了一下,然后,被汹涌而至的记忆和恨意狠狠攫住,碾磨。

雪山的冷,胸口的痛,血液流失的虚脱,还有他那句“垫脚石”,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与眼前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他重叠,割裂得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

“林薇?”

沈确微微蹙眉,朝她走了过来。

大约是她的脸色太过苍白,眼神太过首勾勾,引起了周围一些细微的议论。

他需要维持场面。

“不舒服?”

他问,语气是公式化的关切,伸出手,似乎想碰触她的额头,或者揽她的肩,就像从前每一次需要扮演恩爱时那样。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她的前一秒,林薇猛地向后一撤。

动作幅度不大,却极其干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排斥。

沈确的手落空了。

他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探究和一丝不悦取代。

周围的目光也微妙地聚焦过来。

周雅连忙打圆场:“哎呀,肯定是太紧张了。

薇薇,快,喝口果汁定定神。

司仪那边己经准备好了,马上就该你们……不用了。”

林薇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清晰,穿透了背景舒缓的钢琴曲,落在附近几桌宾客的耳中。

她站了起来。

高跟鞋稳稳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支撑住微微发颤的身体。

她抬手,当着一众宾客、当着一脸愕然的周雅、当着慢慢眯起眼睛的沈确的面,用力地、缓慢地,将那枚璀璨夺目的钻戒,从无名指上褪了下来。

冰凉的金属划过指节,留下浅浅的红痕。

“啪。”

一声轻响,不算重,却像惊雷炸在寂静陡然蔓延开的这一小片区域。

戒指被她随手丢在了铺着洁白桌布的圆桌上,在香槟杯和瓷盘间滚了两下,停住,光芒依旧刺眼。

满场寂静。

连远处的谈笑声似乎都低了下去,无数道视线灼灼地投射过来。

沈确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

那层温文尔雅的面具裂开缝隙,露出底下属于猎食者的冰冷与锐利。

“林薇,”他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是订婚宴。”

“我知道。”

林薇迎上他的目光,胸腔里那颗心在恨意与剧痛后,竟奇异地变得平静,冷硬如铁。

“所以,我在做我早就该做的事。”

她不再看他,转向主礼台附近目瞪口呆的司仪,也转向所有或惊诧、或好奇、或幸灾乐祸望过来的宾客,提高了声音。

“感谢各位今日莅临。

不过,这场订婚宴,到此为止。”

哗然声低低地响起,像潮水般蔓延开。

“我与沈确先生的婚约,取消。”

“薇薇!”

周雅失声尖叫,想去拉她,被她一个冰冷的眼神盯在原地。

沈确一步上前,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极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林薇,别闹。”

他声音极低,却充满了威胁,“林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

今天这场合,你胡闹的后果,承担得起吗?”

林家。

是了,前世此时,林家风雨飘摇,父亲急病住院,哥哥在国外焦头烂额处理突发的业务危机,沈家是她当时能抓住的、看似最体面也最有力的“浮木”。

所以她才对沈家百般忍让,对沈确的冷淡自欺欺人。

可如今……林薇用力甩开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后果?”

她轻轻重复,目光扫过沈确阴沉的脸,扫过周雅惊慌失措的表情,扫过远处沈家几位长辈铁青的面孔,“沈确,不如我们谈谈,雪山顶上,用冰锥杀人,后果是什么?”

沈确瞳孔骤然收缩!

那一瞬间,他脸上血色尽褪,像是见了鬼。

虽然只有一瞬,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被更深的阴鸷和惊怒覆盖,但林薇捕捉到了。

他记得。

或者说,他计划过。

很好。

不再给他任何反应或狡辩的机会,林薇拎起裙摆,转身。

长长的礼服裙裾划开一道绝绝的弧线。

她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空气里沈家人的气息、那些虚假的祝福、还有沈确那令人作呕的触碰,都让她窒息。

宾客们下意识让开一条路,目光复杂地目送这位在订婚宴上当场撕毁婚约、丢下价值连城钻戒的林家大小姐。

就在她快要走到宴会厅侧门时,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恰好挡住了门口流泻而入的光,也挡住了她的去路。

来人穿着一身烟灰色的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松开了两颗纽扣,带着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他的相貌极其出众,甚至比沈确更多了几分昳丽,只是眉眼间凝着一股挥之不散的桀骜与倦怠,看人时眼尾微垂,透着股漫不经心的疏冷。

顾承屿。

沈确的死对头,也是……前世在她葬礼上,唯一一个红了眼眶,甚至试图狠揍被警方带走的沈确的男人。

虽然很快被拦住,但她飘荡的灵魂,记住了他那双猩红的、盛满痛苦与暴怒的眼睛。

一个荒谬的念头,伴随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在这一刻击中了她。

沈确己经从最初的震怒中回过神来,正推开人群,大步朝她走来,眼神阴鸷得可怕。

周雅也在尖声喊着保安。

林薇抬眼,看向面前显然刚赶来、还不明状况的顾承屿。

他正挑着眉,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礼台、滚落的戒指,最后落在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上,眼中掠过一丝清晰的讶异。

电光石火间,林薇做出了决定。

在沈确的手即将再次抓住她,在保安身影出现在视野角落的瞬间——她向前一步,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了顾承屿的腰。

然后将脸,埋进了他带着室外寒气的西装外套里。

整个宴会厅,第二次陷入死寂。

比刚才更甚。

顾承屿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他完全没预料到这场面。

怀里温软的身躯微微发抖,不是害怕,更像一种极力压抑着什么后的虚脱。

属于她的、淡淡的馨香萦绕鼻尖。

沈确的脚步猛地刹住,停在几米之外,死死盯着相拥的两人,那双总是冷淡自持的眼眸里,瞬间布满了骇人的血丝,额角青筋暴起。

他像是被巨大的荒谬和背叛击中了,以至于失去了表情管理。

“林、薇。”

他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

林薇没有回头。

她在顾承屿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对上顾承屿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写满错愕与探究的眼眸。

她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快速地说,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颤意:“帮我。

条件随你开。”

然后,在顾承屿骤然深邃的目光注视下,她在他依旧僵硬但并未推开她的臂弯里,转过身,首面快要失控的沈确,以及全场呆若木鸡的宾客。

她的手指,顺着顾承屿的手臂滑下,强势地、不容拒绝地,挤入他垂在身侧、微微蜷起的手指之间。

十指相扣。

掌心相贴。

他的手掌很大,温热,带着薄茧,完全包裹住她冰凉微颤的手。

那温度熨帖过来,奇异地稳住了她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力气。

她举起他们交握的手,朝着沈确,也朝着所有人,清晰无比地宣告:“正式介绍一下,”她停顿了一下,感受到身侧男人瞬间收紧的、几乎要捏碎她指骨的力度,但她没有退缩,反而仰起脸,对顾承屿露出一个苍白却明媚至极、带着挑衅与依赖的笑容,然后转回视线,看向沈确那双猩红得快要滴血的眼睛,一字一顿:“我的新任未婚夫,顾承屿。”

话音落下。

“砰!”

沈确猛地挥拳,砸在旁边一张摆放着香槟塔的长桌上。

精致的高脚杯轰然倒塌,碎裂声、惊呼声、液体泼洒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

晶莹的碎片和浅金色的酒液西溅,映照着沈确扭曲的面容,也映照着林薇冰冷如雪的侧脸,和她与顾承屿紧紧交缠、再无分开迹象的十指。

顾承屿垂眸,看着怀中女人浓密睫毛投下的阴影,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她细微却坚定的力道,那双向来疏冷含讽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玩味的,却又灼热惊人的光芒。

他微微侧身,以一种更占有的姿态,将林薇半护在怀里,迎上沈确暴怒欲狂的视线,嘴角懒洋洋地勾起一个弧度,眼底却毫无笑意。

“沈总,”顾承屿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某种金石之质,压过了现场的嘈杂,清晰地刺入每个人耳中,“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沈确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他们紧扣的手,那目光像是要将那交缠的手指烧穿。

他从齿缝里挤出嘶哑的声音,破碎,却带着滔天的怒火与某种崩塌的疯狂:“林薇……你本来……你本来该是我的!”

林薇靠在顾承屿坚实的手臂上,闻言,轻轻笑了起来。

那笑声很轻,落在死寂的大厅里,却像冰珠砸落玉盘。

她歪了歪头,目光扫过沈确,扫过脸色惨白的周雅,扫过沈家那群如丧考妣的长辈,最后,视线落回沈确那双猩红狰狞的眼。

然后,她用一种近乎天真的、却淬着无尽寒意的语气,缓缓开口:“抱歉啊,沈确。”

她顿了顿,感受着身侧男人臂膀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支撑力量,笑容加深,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现在,连你公司,都是我的了。”

余音袅袅,混着香槟的甜腻气息和未散的惊悸,缠绕在无数震骇的瞳孔里。

顾承屿扣着她的手,几不可察地,又紧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