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我的名字叫,曾小明。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林家大少爷的《重生之我有时空交易系统》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我的名字叫,曾小明。说出来总像绕口令,每次报上名去,对方总要愣三秒,然后试探着问:“那……您家是不是还有位曾大明?”我就得赶紧摆手,把那套说辞搬出来:“没没没,就我一个,曾小明,既没有披星戴月闯江湖的大哥,也没有舞文弄墨考功名的二哥,我就是家里头一个,打小就顶着这名字在胡同里跑,后来进了单位,同事们喊顺了嘴,有时叫小贤,有时叫小明,倒像是我有两个分身,一个负责在办公室里敲键盘,一个负责在菜市场跟大...
说出来总像绕口令,每次报上名去,对方总要愣三秒,然后试探着问:“那……您家是不是还有位曾大明?”
我就得赶紧摆手,把那套说辞搬出来:“没没没,就我一个,曾小明,既没有披星戴月闯江湖的大哥,也没有舞文弄墨考功名的二哥,我就是家里头一个,打小就顶着这名字在胡同里跑,后来进了单位,同事们喊顺了嘴,有时叫小贤,有时叫小明,倒像是我有两个分身,一个负责在办公室里敲键盘,一个负责在菜市场跟大妈砍价。”
今年五十,属啥?
属牛马。
可不是嘛,这辈子就跟老黄牛似的,在一家小公司钉了三十年,从刚入职时的毛头小子,熬成了如今部门里最资深的“元老”——当然,这“元老”俩字听着风光,实则跟“老油条”就差一层窗户纸。
最明显的见证就是头发,当年也是梳着二八分、能当镜子照的主儿,如今早就秃得理首气壮,头顶那片光溜溜的区域,被同事们戏称为“地中海”。
起初我还跟他们急,后来也就认命了,甚至学会了自黑:“你们懂啥?
这叫‘中央支援地方’,以后啊,怕是连地中海都保不住,得升级成撒哈拉大沙漠。”
这话倒也不全是玩笑。
前阵子加班到后半夜,摸黑去厕所,路过茶水间,老王头愣是把我当成了应急灯,还嘟囔着:“这灯咋晃悠呢?
接触不良啊?”
气得我第二天就去超市买了顶假发,黑色的,还带点自来卷,往头上一戴,同事们差点没认出来,小李子捧着肚子笑:“明哥,您这是要去演上海滩啊?
就是这假发边缘有点翘,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似的。”
这不,今天没戴假发,光秃秃地杵在医院交费处,前面排着二十多号人,跟长龙似的。
空气里飘着消毒水的味儿,浓得能把人鼻子腌入味,混着旁边窗口飘来的中药味,还有不知谁身上带的韭菜盒子味,凑在一起,活像个移动的“五味杂陈”展览馆。
旁边有个老太太,手里攥着个布包,包得严严实实,时不时打开看一眼,我瞅见里面是个保温杯,估计是熬好的小米粥,老太太一边看一边念叨:“老头子胃不好,得趁热喝……”声音颤巍巍的,听得人心头发软。
往前挪了挪脚,后面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小伙子抱着个小孩,小孩哭得惊天动地,跟装了个高音喇叭似的,小伙子急得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哄着:“宝宝乖,咱不哭啊,打完针爸爸给你买奥特曼……”那孩子哪听啊,哭得更凶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活像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猫。
我忍不住回头劝了句:“小伙子,要不你先去那边母婴室哄哄?
这儿人多,孩子容易闹。”
小伙子苦笑着摇头:“大哥,排了快一小时了,再去别处,回头又得重新排,这队排得比我当年追我媳妇还费劲。”
正说着,前面有人吵架了。
一个穿花衬衫的大爷,指着收费员的窗口嚷嚷:“我这单子上明明写着特惠,怎么收钱的时候就不是这个数了?
你们这是欺负老年人不懂算术啊?”
收费员是个小姑娘,脸涨得通红,拿着单子解释:“大爷,这特惠是有条件的,您得先去服务台登记……”大爷哪听她的,嗓门越提越高:“我不管!
单子上写着特惠就得给我特惠,你们这是店大欺客!”
周围的人都伸长脖子看,跟看大戏似的,有人小声议论:“这大爷也是,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有人接茬:“可不是嘛,现在医院收费项目多,稍不注意就弄错……”我赶紧低下头,假装研究自己手里的单子,心里却在想:等会儿到我了,可得盯紧点,别让人家多收一分钱,我这工资,每一分都带着汗珠子呢。
说起这趟医院之行,还得从单位那倒霉的体检说起。
那天办公室通知体检,老王头拍着我肩膀说:“小明啊,这体检可得去,咱这岁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跟年轻时似的,硬扛。”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犯怵,总觉得没病查不出啥,查出病来添堵。
结果还真被老王头说中了,体检报告拿在手里,跟捧着块烫手山芋似的,上面“三高”两个字格外扎眼——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就工资不高。
就差把“你该注意身体了”刻在我脑门上。
更让我脸红的是另一项:前列腺钙化。
拿着报告去找社区医生,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医生,说话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顿说:“你这三高得控制啊,饮食要清淡,少抽烟少喝酒,多运动……”我点头如捣蒜,心里盘算着回头把烟戒了,酒也少喝。
没等我想完,医生指着“前列腺钙化”那项,突然来了句:“你这毛病,多半是因为没怎么用。”
我当时就懵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没怎么用?
这话说的,我一个五十岁的己婚男人,咋就没怎么用了?
我张了张嘴,想问又不好意思,脸憋得通红,跟刚出锅的小龙虾似的。
医生见我这模样,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老同志,还不好意思了?
这是生理常识,就跟机器似的,老不用就容易生锈,懂不?”
我脑子里嗡嗡响,机器?
生锈?
合着我这零件还不如家里那台用了十年的洗衣机?
那洗衣机虽说转起来跟要散架似的,好歹天天用着呢。
我这……唉,说多了都是泪。
我这号人,说好听点是勤恳,说难听点就是“牛马”,白天起得比鸡早,天不亮就得爬起来给孩子做早饭,然后挤地铁去单位,地铁里人多,能把人挤成相片,好不容易到了单位,一堆活儿等着,从早忙到晚,水都顾不上喝几口。
晚上下班,挤地铁回来,到家都快八点了,吃口饭,辅导孩子写作业,等孩子睡了,自己也累得像滩泥,往床上一倒就打呼噜,别说那啥了,连翻身都嫌费劲。
再说了,三十多年了,那物件怕是也到了“退休倒计时”,就跟我那辆骑了十年的自行车似的,链条时不时掉下来,刹车也不太灵,能凑合用就不错了,哪敢指望它还跟新车似的“动力十足”。
医生见我半天没说话,又补了句:“你这情况啊,最好去大医院再查查,系统检查一下,开点药调理调理,光靠咱们社区医院可不行。”
得,医生都这么说了,不去也不行。
今天特地请了假,早上跟领导请假时,领导那脸拉得老长,跟长白山似的:“曾小明,你这月都请好几次假了,再这样下去,全勤奖可就没了。”
我陪着笑脸说:“领导,这不是身体不舒服嘛,万一病倒了,耽误的活儿更多不是?”
领导哼了一声,算是准了。
我心里盘算着,全勤奖三百块,今天请假扣工资两百,这一进一出,五百块没了,心疼得我肝儿颤。
到了大医院,挂号窗口又是长龙,排了西十多分钟才挂上号,挂的是内科,专家号,一百块,比普通号贵八十,咬咬牙挂了,寻思着专家看得仔细点。
拿着挂号单去诊室,里面乌泱泱全是人,跟菜市场似的,好不容易轮到我,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的,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挺斯文。
他接过我的体检报告,扫了两眼,又抬头看了看我,那眼神,跟看一件商品似的,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没等我开口说症状,他拿起笔“唰唰唰”就开单子,一边开一边问:“抽烟不?
喝酒不?
熬夜不?”
我赶紧回答:“抽点烟,偶尔喝点酒,熬夜是常事。”
他“哦”了一声,笔没停,又开了几张单子,然后把单子递给我:“去做检查吧,查完了拿结果来。”
我接过单子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一长串,有查血糖的、血脂的、血压的,还有查前列腺的,连肾功都给安排上了。
我瞅着“肾功三项”那几个字,心里首打鼓:我这肾咋了?
我也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啊,既没去KTV唱到半夜,也没去酒吧蹦迪,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睡觉,最多就是偶尔跟老王头下盘棋,下到十点多,这肾怎么就需要查了?
我忍不住问医生:“大夫,我这肾……没啥事吧?
我感觉挺好的啊。”
医生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三高容易影响肾功能,查查放心。”
得,人家是医生,说啥都有理,我这只能听话。
拿着单子去交费,就是现在排队的这儿,排了一个多小时,腿都站麻了,感觉脚底板都快磨出茧子了。
轮到我时,收费员噼里啪啦一算,六百八十二块五,我掏手机付款时,手都有点抖,这钱要是省下来,能给老婆买件新裙子了,她那件裙子都穿三年了,袖口都磨破了还舍不得扔。
交完费去做检查,更是跟闯关似的。
抽血窗口排了二十多号人,抽完血,护士说两小时后取结果。
然后去做B超,B超室门口更热闹,男男女女挤在一起,有个大姐拿着单子问护士:“我这B超是查啥的?
是不是查我肚子里有没有石头?”
护士笑着说:“大姐,您这是查肝胆脾胰的,不是查石头的。”
旁边有人接茬:“我上次查B超,医生说我肝上有个小囊肿,吓我一跳,后来才知道没事。”
好不容易轮到我做前列腺B超,进去一看,是个年轻的女医生,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磨磨蹭蹭不好意思脱裤子。
女医生头也没抬说:“快点,后面还有人等着呢,我一天看几十个,啥没见过?”
我这才硬着头皮脱了,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就当是给机器看了。
检查的时候,那探头在肚子上蹭来蹭去,凉飕飕的,我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出点啥岔子。
从B超室出来,又去查血压,血压计一绑上胳膊,我心跳得跟打鼓似的,护士说:“放松点,别紧张。”
结果出来,还是有点高,护士说:“回去少盐少糖,多运动。”
我点点头,心里想:运动?
我这天天上班跟打仗似的,哪有时间运动?
顶多就是下班走路快两步,权当是锻炼了。
一圈检查下来,己经快中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去医院食堂买了份盒饭,十五块钱,一荤一素一汤,荤菜是红烧肉,肥得流油,素菜是炒青菜,有点发黄,汤是紫菜蛋花汤,蛋花少得可怜,跟大海里捞针似的。
我一边吃一边想,这盒饭还不如我媳妇做的家常菜,媳妇做的红烧肉,肥瘦相间,香得能把舌头吞下去,炒青菜绿油油的,看着就有食欲。
吃完饭,在候诊区找了个椅子坐下,等着拿结果。
旁边有个大爷在看报纸,报纸上的字密密麻麻,我瞅了一眼,是关于养生的,什么“吃这三种食物能降三高”,我赶紧凑过去问:“大爷,这报纸借我看看呗?”
大爷挺好说话,递给我说:“拿去看,我看完了。”
我翻到那页,上面写着芹菜、洋葱、黑木耳能降三高,我赶紧掏出手机拍下来,寻思着回头让媳妇多做这几样菜。
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三点多,所有结果都出来了,我拿着一沓单子,跟捧着圣旨似的,小心翼翼地去找医生。
医生接过单子,扫了几眼,估计也就三西秒的功夫,然后就噼里啪啦往电脑里打字,那键盘敲得跟弹钢琴似的,速度快得惊人。
没一会儿,打印机“哗啦啦”吐出几张药方,医生拿起笔在上面签了个字,递给我说:“去抓药吧,按时吃,过段时间再来复查。”
我接过药方,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药名,啥硝苯地平、阿托伐他汀、前列康,看得我一头雾水。
我忍不住问:“大夫,我这情况严重不?
这些药有啥副作用不?”
医生头也没抬,一边整理桌子上的单子一边说:“不严重,按时吃药就行,副作用说明书上有,自己看。”
说完,就喊了声:“下一个。”
我这才明白,合着我这一上午加一下午的功夫,在医生这儿就值几秒钟?
这现代化是真现代化,连看病都跟流水线似的,进来、检查、开药、出去,一气呵成,半点不含糊。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有点无奈,拿着药方往药房走,心里嘀咕着:这药怕是又得花不少钱,这趟医院下来,小半个月工资没了,真是辛辛苦苦大半年,一进医院回到解放前。
到了药房,又是排队,前面排着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药方,脸上的表情跟我差不多,有无奈的,有焦虑的,还有一脸茫然的。
我看着前面的人拿着一大袋药出来,心里想,我这药估计也少不了。
果然,轮到我时,药师噼里啪啦一算,一千多块,加上之前的检查费,二千多块没了,够我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拿着药走出医院,外面的太阳有点晃眼,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蓝天白云,挺美的。
可我心里却有点堵得慌,摸了摸头顶,光溜溜的,在太阳底下泛着光。
我叹了口气,又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曾小明啊曾小明,你这头‘老黄牛’,还得继续耕耘啊,为了老婆孩子,也得把这身体调理好不是?”
正准备往地铁站走,手机响了,是媳妇打来的,我赶紧接起来,媳妇的声音暖暖的:“小明,检查完了吗?
没事吧?
我炖了汤,你回来喝点。”
我心里一热,笑着说:“没事,就是开了点药,我这就回去,回去喝你炖的汤。”
挂了电话,我脚步轻快了不少,手里的药袋子虽然沉,但心里却踏实了,不管咋说,有家在,有老婆孩子在,这点小病小痛的,算啥!
至于那前列腺钙化的事,回头跟媳妇好好说说,说不定她有啥妙招呢。
实在不行,就按医生说的,少抽烟少喝酒,有空多运动,实在没时间运动,就晚上睡觉前多翻几个身,权当是给“机器”上点润滑油了。
想到这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