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送子KPI
第1章 漏雨出租屋，莲花灯送“诈骗启动金”
B市的梅雨季节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出租屋的天花板像筛子一样漏着雨，积水顺着墙角蜿蜒成小溪，漫过张岚的帆布鞋鞋底，带来一阵冰凉的湿意。
她坐在唯一没被淋湿的小板凳上，面前摆着两张足以压垮整个家庭的纸——一张是刚从医院取回来的孕检单，两条红杠红得刺眼；另一张是皱巴巴的债务明细，老家的房贷、信用卡欠款、马磊的失业补偿金欠条，加起来正好两百万。
“咔嗒”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沉闷。
马磊拖着湿透的运动鞋走进来，深蓝色的工装外套沾满了泥点，袖口磨得发白，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皱巴巴的外卖袋。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眼神却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老婆，今天公司加班，餐厅剩了个鸡腿，我没舍得吃，给你带回来了。”
张岚没有接外卖袋，只是把孕检单轻轻推了过去。
马磊的手猛地一抖，鸡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油汁瞬间渗进地板的裂缝里。
他蹲下身，手指颤抖地捡起鸡腿，又小心翼翼地拿起孕检单，看了一遍又一遍，声音发颤：“真的？
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真的也没用。”
张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债务明细上，晕开了墨迹，“房贷下个月就要逾期了，银行己经发了催收短信；你找工作找了三个月，连个面试机会都寥寥无几；我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以后产检、生孩子、养孩子，哪样不要钱？
我们现在连吃饭都快成问题了，怎么养得起这个孩子？”
马磊捏着孕检单的手指关节泛白，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背影佝偻得像个老人。
结婚三年，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曾经他是意气风发的程序员，月薪两万，有车有房，可一场行业寒冬让公司裁员，他成了失业大军中的一员，房贷断供，生活一落千丈。
“我明天再去跑几家招聘会，实在不行就去送外卖、跑滴滴，总能养活你们娘俩。”
马磊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刮进一阵带着淡淡荷香的风，与出租屋里潮湿的霉味形成鲜明对比。
一盏巴掌大的莲花灯从窗缝飘了进来，悬浮在两人中间，灯身晶莹剔透，像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灯芯上坐着个拇指大的白衣虚影，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总算找到个符合帮扶条件的家庭了。”
白衣虚影开口，声音脆生生的，像山间的清泉，“张岚、马磊，我是观音座下莲灯使者，奉观音大士之命，给你们送‘送子KPI启动资金’——骗子！”
马磊猛地转过身，抓起墙角的扫帚就想打过去，“现在的诈骗手段越来越离谱了，还莲灯使者？
我看你是电灯泡成精！
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
莲花灯吓得往后飘了飘，急声道：“不是诈骗！
你们看手机！
我真的是来帮你们的！”
张岚半信半疑地拿起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突然自动亮起，一条银行短信弹了出来：您尾号3721的储蓄卡账户于19:47到账50000.00元，交易对象：观音送子专项基金，备注：KPI启动资金。
五万元，不多不少，正好够还下个月的房贷和她前三个月的产检费用。
张岚的手忍不住发抖，反复确认了三遍短信，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马磊的扫帚停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
莲花灯的灯芯晃了晃，白衣虚影叹了口气：“人间总和生育率跌破1.09，己经到了警戒线，天庭担心人间气运枯竭，影响仙力供给，就给观音大士下达了送子KPI，要求一年内促成100个家庭诞下双胎或三胎。
你们家是重点帮扶对象，只要配合完成‘家庭成长任务’，后续的资金、资源都会源源不断地提供，还能帮马磊找到对口的工作。”
张岚突然想起昨天刷到的新闻，说现在年轻人因为经济压力、职场竞争等原因，普遍不敢生孩子，生育率创了新低。
她抬头看向莲花灯，又看了看马磊通红的眼睛，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但理智又让她保持警惕，她咬了咬嘴唇，问道：“如果我们不配合，或者任务失败了，会怎么样？”
白衣虚影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启动资金会全额收回，你们的债务会翻倍，而且……根据莲灯检测，你现在孕酮偏低，胎儿发育不稳定，如果没有外力帮扶，这个孩子可能很难保住。”
窗外的雨还在下，出租屋的积水己经漫过了脚踝，冰凉的触感让张岚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马磊眼中的绝望，又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们答应配合完成任务。
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不能伤害我和孩子的安全；第二，不能让我们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莲花灯瞬间亮了三分，白衣虚影笑得眉眼弯弯：“放心！
我们只做正向帮扶，绝对不会违背你的要求！
现在发布第一个任务：明天上午九点，马磊去‘创科互联’面试技术岗，我会提供全程助攻；张岚留在家里好好休息，不准再熬夜做兼职补贴家用，明天我会监督你！”
马磊还在愣神，张岚己经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走到漏雨的屋顶下，抬头看着不断滴落的雨水：“能不能先帮我们一个小忙？
这屋顶漏雨太严重了，晚上根本没法睡觉，孩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潮湿环境。”
白衣虚影拍了拍胸脯：“小意思！”
说着指尖一点，一道柔和的金光射向屋顶的漏雨口，原本不断渗水的地方瞬间被堵住，地上的积水也慢慢退去，连地板缝里的油迹和霉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手里的扫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张岚却突然笑了，眼角还挂着泪珠，却像是看到了绝境中的一丝曙光。
或许，这盏从天而降的莲花灯，真的能照亮他们走投无路的生活。
而此刻的天庭，南海普陀山紫竹林中，观音正对着面前的KPI报表唉声叹气。
报表上的数字鲜红刺眼，目前完成率仅为0%。
惠岸行者端来一杯温热的仙茶，放在她面前的石桌上：“师父，第一盏莲灯己经成功绑定目标家庭，要不要看看他们的情况？”
观音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缘簿：“不用刻意关注，凡间的路终究要自己走，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在他们陷入绝境时，递一把梯子罢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悄悄挥动杨柳枝，莲灯传回来的画面瞬间出现在半空中——出租屋里，张岚和马磊相视而笑，眼中虽有迷茫，却多了一丝对未来的期待。
观音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净瓶中的甘露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
她坐在唯一没被淋湿的小板凳上，面前摆着两张足以压垮整个家庭的纸——一张是刚从医院取回来的孕检单，两条红杠红得刺眼；另一张是皱巴巴的债务明细，老家的房贷、信用卡欠款、马磊的失业补偿金欠条，加起来正好两百万。
“咔嗒”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沉闷。
马磊拖着湿透的运动鞋走进来，深蓝色的工装外套沾满了泥点，袖口磨得发白，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皱巴巴的外卖袋。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眼神却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老婆，今天公司加班，餐厅剩了个鸡腿，我没舍得吃，给你带回来了。”
张岚没有接外卖袋，只是把孕检单轻轻推了过去。
马磊的手猛地一抖，鸡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油汁瞬间渗进地板的裂缝里。
他蹲下身，手指颤抖地捡起鸡腿，又小心翼翼地拿起孕检单，看了一遍又一遍，声音发颤：“真的？
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真的也没用。”
张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债务明细上，晕开了墨迹，“房贷下个月就要逾期了，银行己经发了催收短信；你找工作找了三个月，连个面试机会都寥寥无几；我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以后产检、生孩子、养孩子，哪样不要钱？
我们现在连吃饭都快成问题了，怎么养得起这个孩子？”
马磊捏着孕检单的手指关节泛白，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背影佝偻得像个老人。
结婚三年，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曾经他是意气风发的程序员，月薪两万，有车有房，可一场行业寒冬让公司裁员，他成了失业大军中的一员，房贷断供，生活一落千丈。
“我明天再去跑几家招聘会，实在不行就去送外卖、跑滴滴，总能养活你们娘俩。”
马磊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刮进一阵带着淡淡荷香的风，与出租屋里潮湿的霉味形成鲜明对比。
一盏巴掌大的莲花灯从窗缝飘了进来，悬浮在两人中间，灯身晶莹剔透，像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灯芯上坐着个拇指大的白衣虚影，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总算找到个符合帮扶条件的家庭了。”
白衣虚影开口，声音脆生生的，像山间的清泉，“张岚、马磊，我是观音座下莲灯使者，奉观音大士之命，给你们送‘送子KPI启动资金’——骗子！”
马磊猛地转过身，抓起墙角的扫帚就想打过去，“现在的诈骗手段越来越离谱了，还莲灯使者？
我看你是电灯泡成精！
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
莲花灯吓得往后飘了飘，急声道：“不是诈骗！
你们看手机！
我真的是来帮你们的！”
张岚半信半疑地拿起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突然自动亮起，一条银行短信弹了出来：您尾号3721的储蓄卡账户于19:47到账50000.00元，交易对象：观音送子专项基金，备注：KPI启动资金。
五万元，不多不少，正好够还下个月的房贷和她前三个月的产检费用。
张岚的手忍不住发抖，反复确认了三遍短信，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马磊的扫帚停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
莲花灯的灯芯晃了晃，白衣虚影叹了口气：“人间总和生育率跌破1.09，己经到了警戒线，天庭担心人间气运枯竭，影响仙力供给，就给观音大士下达了送子KPI，要求一年内促成100个家庭诞下双胎或三胎。
你们家是重点帮扶对象，只要配合完成‘家庭成长任务’，后续的资金、资源都会源源不断地提供，还能帮马磊找到对口的工作。”
张岚突然想起昨天刷到的新闻，说现在年轻人因为经济压力、职场竞争等原因，普遍不敢生孩子，生育率创了新低。
她抬头看向莲花灯，又看了看马磊通红的眼睛，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但理智又让她保持警惕，她咬了咬嘴唇，问道：“如果我们不配合，或者任务失败了，会怎么样？”
白衣虚影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启动资金会全额收回，你们的债务会翻倍，而且……根据莲灯检测，你现在孕酮偏低，胎儿发育不稳定，如果没有外力帮扶，这个孩子可能很难保住。”
窗外的雨还在下，出租屋的积水己经漫过了脚踝，冰凉的触感让张岚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马磊眼中的绝望，又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们答应配合完成任务。
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不能伤害我和孩子的安全；第二，不能让我们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莲花灯瞬间亮了三分，白衣虚影笑得眉眼弯弯：“放心！
我们只做正向帮扶，绝对不会违背你的要求！
现在发布第一个任务：明天上午九点，马磊去‘创科互联’面试技术岗，我会提供全程助攻；张岚留在家里好好休息，不准再熬夜做兼职补贴家用，明天我会监督你！”
马磊还在愣神，张岚己经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走到漏雨的屋顶下，抬头看着不断滴落的雨水：“能不能先帮我们一个小忙？
这屋顶漏雨太严重了，晚上根本没法睡觉，孩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潮湿环境。”
白衣虚影拍了拍胸脯：“小意思！”
说着指尖一点，一道柔和的金光射向屋顶的漏雨口，原本不断渗水的地方瞬间被堵住，地上的积水也慢慢退去，连地板缝里的油迹和霉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手里的扫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张岚却突然笑了，眼角还挂着泪珠，却像是看到了绝境中的一丝曙光。
或许，这盏从天而降的莲花灯，真的能照亮他们走投无路的生活。
而此刻的天庭，南海普陀山紫竹林中，观音正对着面前的KPI报表唉声叹气。
报表上的数字鲜红刺眼，目前完成率仅为0%。
惠岸行者端来一杯温热的仙茶，放在她面前的石桌上：“师父，第一盏莲灯己经成功绑定目标家庭，要不要看看他们的情况？”
观音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缘簿：“不用刻意关注，凡间的路终究要自己走，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在他们陷入绝境时，递一把梯子罢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悄悄挥动杨柳枝，莲灯传回来的画面瞬间出现在半空中——出租屋里，张岚和马磊相视而笑，眼中虽有迷茫，却多了一丝对未来的期待。
观音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净瓶中的甘露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