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天道

终结天道

分类: 幻想言情
作者:一道至天
主角:陈凡,李虎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04 13:3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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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幻想言情《终结天道》,主角分别是陈凡李虎,作者“一道至天”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千万年前,玄黄宇宙无“资质”二字,只有“道在万物”。仙神与樵夫同坐田埂论道,唾沫星子都带着灵气;稚童折草为剑,能引流云聚成剑影;瞎眼老妪抚琴,琴声可让幽冥玄泽绕指成丝——各族生灵在苍冥下共生数十万年,连风掠过草叶的声音,都藏着太初道源的韵律。首到那一日,天穹被撕开万丈黑渊,“一种强大且未知的存在种族族”的战船如啃食星河的蝗虫压来,他们指尖流转的“寂灭能”是生机的天敌,所过之处,山岳成灰时来不及轰鸣...

小说简介
千万年前,玄黄宇宙无“资质”二字,只有“道在万物”。

仙神与樵夫同坐田埂论道,唾沫星子都带着灵气;稚童折草为剑,能引流云聚成剑影;瞎眼老妪抚琴,琴声可让幽冥玄泽绕指成丝——各族生灵在苍冥下共生数十万年,连风掠过草叶的声音,都藏着太初道源的韵律。

首到那一日,天穹被撕开万丈黑渊,“一种强大且未知的存在种族族”的战船如啃食星河的蝗虫压来,他们指尖流转的“寂灭能”是生机的天敌,所过之处,山岳成灰时来不及轰鸣,草木崩解时留不下根须,连空气都被抽成死寂的真空。

百族至强踏碎星河赴死,龙鳞铺就防线,凤火焚尽战船,人族修士嚼碎牙血铸道剑,以神魂为柴薪点燃最后防线。

三百年死战,异族残部哭号着退回黑渊,可玄黄宇宙也被啃得残缺——龙帝断角坠成陨星,凤后燃魂化作天幕,百族至强尽数陨落,封神法器碎成星屑洒向凡界,连至高天道都被撕成七片,裂痕里淌出的混沌之力,成了野心家的养料。

一族修士借混沌之力篡改天道残魂,封禁凡人引源的天赋,用圣血浇筑“资质”枷锁,将“凡人”二字,刻成了永世不得翻身的烙印。

而在那枷锁未立的太初元年,道源本是横贯苍冥的星河,不分圣凡,不问血脉。

那时十六大洲尚是“玄黄一界”,太初道源如奔腾的金河,绕着田埂流,顺着指尖淌。

瘸腿老兵拄着铁枪引动昊穹雷火,雷珠在掌心转得比星辰还亮;瞎眼老妪以指尖沾露,便能让幽冥玄泽绕指成丝,滋养枯槁的草木;田埂里的孩童捏着草叶喊“起”,灵气便顺着草叶爬上禾苗,让蔫掉的稻穗重新饱满——“道在蝼蚁,德在瓦甓”从不是说教,是刻进每个生灵骨血的铁律,连路边的狗尾巴草,都能引来一缕道源当露水喝。

这铁律,碎于“道源分判”那一日,碎得血债滔天。

九位夺得道源核心的修士,成了颠覆天道的刽子手。

他们以圣血为墨篡改道源流向,道基为斧劈开星河般的太初道源——清者凝成“昊元炁”,如金色锁链,只肯缠在他们的嫡系血脉上;浊者坠为“幽冥煞”,被斥为邪秽,扔给那些不愿臣服的族群。

随后他们铸起三十丈高的玄黄天碑,碑身如压塌苍穹的巨石,以九人神魂刻下“体质铁律”,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圣品承天,凡道逐尘,邪脉噬地,各安其命。”

天碑立,苍冥泣血。

血雨连下三月,染红了玄黄界的每条河,河里的鱼都翻着白肚皮,连水都带着铁锈味。

那些昨日还能引源自如的凡人,一夜之间成了“无源之鬼”——昊元炁触之即散,像抓不住的风;幽冥煞沾之即腐,像碰到的毒。

白发老者叩天三日,额头撞得骨裂,指血在天碑写“凡人何罪”时,每一笔都震得天地嗡鸣,可刚写完最后一笔,碑上迸发的昊元罡气就将他碾成飞灰,连骨头渣都没剩下;穿粗布的少年攥断锈剑,剑刃豁开掌心,以血为引催发最后力气劈向碑身,剑锋未及天碑三尺,经脉就从手腕崩裂,血喷在石阶上,比昊元罡气更艳,人倒在泥泞里,手指还指着天碑的方向。

那九人成了后世供奉的“太古圣尊”,他们的血脉衍生出黄金鹏鸟、太古神猿等圣品体质,把道源传承攥得比铁还紧。

而凡人,成了圣品脚下的垫脚石,是炼丹的药引,是铸器的血材,是飞升时踩在脚下的“尘泥”。

昊元石被垄断,凡人见一眼都算僭越;修炼法门被烧光,残卷藏在圣品世家的地窖里,连纸片都不让凡人碰;连呼吸都成了“偷取余泽”,圣品修士路过凡人村落,都要放狠话“再吸我的道源气,就把你们全炼了”。

凡人像田埂里的野草,马蹄踩过要折,镰刀割过要断,连抬头看天的瞬间,都要担心被圣品的罡气刮瞎眼睛。

三千万年流转,玄黄界在天道残力下裂成十六大洲,太古圣尊的传说被添油加醋,成了“拯救苍生于水火”的神话,可“体质铁律”却愈发森严,像勒在凡人脖子上的绳,越收越紧。

昊元盟的金袍修士踩着凡骨的脊梁飞升,靴底凡人血痂厚得能刮下一层,却懒得擦;焚天教的煞修把孩童投进煞火鼎,鼎里的哭声被幽冥煞吞得只剩气泡声,炼出的“蚀魂丹”,圣品修士嚼得津津有味;南域洛家少主觉醒黄金鹏鸟纯血,振翅时刮起的罡风,把青莽山下的凡人村落掀成废墟,锦袍上连半点尘土都不沾——凡人只能跪在泥里哭,不敢怒,更不敢言,连眼泪都要藏着,怕被圣品说“脏了眼”。

“凡人亦可引源”的旧话,早被圣品修士从典籍里撕得粉碎,烧成灰烬撒进粪坑。

只剩些疯癫的游方先生,在凡人村落的破庙里,就着月光讲“太初时草都能引气”的故事,听者笑他痴傻,笑着笑着,眼泪就掉进了粗瓷碗里。

南域青莽山,暮春的冷雨又落了,比往年更狠,像要把凡人的骨头都泡软。

青溪村西的破庙里,穿粗布短打的少年陈凡正给瞎眼的奶奶揉腿。

他掌心的茧子比庙里的石狮子还厚,磨得发亮,嵌着柴屑与鱼鳞的细痕——是打柴时被老枝划的,捕鱼时被冰棱割的,帮人磨玉米时被石磨蹭的,每道痕都是活命的印记。

奶奶的咳嗽声混着雨声传来,每一声都扯得胸腔发颤,枯手攥着陈凡胳膊时,指节白得像要碎了。

三天前黑风寨的噬影体修士路过,随手丢了团幽冥煞在村口,奶奶吸了半口,就倒在这破草席上,脸色比草席还灰。

“凡儿,别去求那洛家药师了。”

奶奶的声音弱得像风中的棉絮,却字字扎心,“咱们是凡人,命贱得不如草。

三颗昊元石能换半条村子的口粮,够你活大半年,不值得为我这老骨头糟蹋——我走了,你还能轻快些。”

陈凡没说话,只是把怀里温着的烤红薯塞进奶奶手里——红薯是他用两捆最干的柴换的,自己一口没动,红薯皮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他昨天跑了三十里山路去洛家坊市求药师,那穿锦缎的汉子用象牙扇挑开他的手,像碰着脏东西,看清掌心的凡人纹路后,嗤笑着吐了口唾沫在他脚边的破草鞋上:“凡人的命,连昊元石的边都不配碰,滚远点,别脏了我的药箱——你奶奶死了,埋了就是,省得占地方。”

雨越下越大,砸在破庙的瓦砾上噼啪作响,像是圣品修士的嘲笑,又像是凡人的呜咽。

陈凡走到院中的石狮子旁,这半尊石狮是前朝遗物,去年雷劫劈裂了半边脑袋,露出来的纹路弯弯曲曲,像藏着什么秘密。

他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摸着纹路,指尖忽然传来一丝暖意——不是红薯的烟火气,是从石纹里渗出来的清冽暖意,像寒冬里雪下埋着的暖玉,顺着指尖爬进胳膊,连冻僵的骨头都暖了。

“凡人亦可叩天……”不知是梦是幻,一句古老的低语钻进耳朵,像是从三千万年的时光裂缝里飘来,撞在破庙的断墙上,震得瓦砾掉了两片。

掌心的暖意越来越浓,那些怪纹路竟泛起淡淡的金光,细碎的光点沾在他满是泥点的脸上,像撒了把星星,把他的眼睛都映亮了。

这一刻,十六大洲的天穹同时变了颜色,像是被这缕凡人引动的金光,捅破了三千万年的阴霾。

昊元盟的圣山之巅,供奉的太古圣尊鎏金雕像突然开裂,裂痕中渗出血色纹路,一滴带着凡人温热的血珠从雕像眉心滚落,砸在玉阶上,声响像三千万年前凡人的叩天一问,震得圣山都颤了;焚天教的幽冥渊底,闭关千年的幽冥尊从枯坐中猛然睁眼,墨色瞳孔里幽冥煞翻涌成漩涡,他攥紧掌心躁动的煞力,指甲掐碎了身边的煞晶,喃喃道:“道源……三千万年了,终于要变天了?”

;中域阴阳山的两仪禁地,原本泾渭分明的阴阳煞突然逆流,在天际凝成一道粗得能吞下山岳的金色光柱,首指青莽山,连乌云都被劈成两半。

青溪村的雨幕里,陈凡看着掌心的金光,突然握紧了拳头。

他想起奶奶咳血时的模样,想起洛家药师的唾沫,想起三年前爹娘被幽冥煞吞噬时,推他进地窖的那双手——那双手比现在的雨还凉,却把最后一丝生机留给了他。

他不知道这金光是什么,也不知道凡骨能不能真的叩天,但他知道,野草被践踏得再狠,也总有破土往上长的那天;凡人被欺压得再惨,也总有攥紧拳头反抗的时刻。

石狮子的断口处,金光突然炸开,一道细如发丝却亮得晃眼的道源碎片从纹路中飞出,像有灵性般钻进陈凡的掌心,与他的血融在一起。

那一刻,远在玄黄天碑所在地的天道意志,从三千万年的沉睡中猛然睁眼,冰冷的目光穿透亿万里云层,像锁定猎物的凶兽,精准落在青莽山破庙里的这个平凡少年身上。

“凡人妄动道源……当诛。”

低沉的意志响彻天地,却被青溪村的暴雨牢牢盖住,没让陈凡听见半个字。

他只觉得掌心的暖意越来越盛,像一颗被冰封了三千万年的种子,终于在他这凡骨的土壤里,悄悄发了芽,根须扎得比天还深。

这三千万年的玄铁枷锁,这三千万年的血泪压迫,早该被凡人的拳头砸得粉碎——而砸锁的人,就是这青莽山的平凡少年陈凡

这三千万年的苍生叩问,这三千万年的天道不公,要由这青溪村的孩子,吼给天地听,问得苍穹颤,问得圣品慌,问得那玄黄天碑,都要为凡人裂开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