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大雍朝,京都。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坟头艺术家的《错嫁活阎王,病弱王妃马甲杀疯了》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大雍朝,京都。十里红妆,绵延不绝。今日是沈家双姝出嫁的大喜日子,整个京都的百姓都挤在朱雀大街两旁看热闹。沈府闺房内,红烛高照,映得满屋金碧辉煌。镜子前,沈念念一身凤冠霞帔,那嫁衣是用最上乘的云锦织就,上面绣着百鸟朝凤,金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二小姐,这支金镶玉的步摇戴上正好。”喜婆笑得脸上褶子都堆在了一...
十里红妆,绵延不绝。
今日是沈家双姝出嫁的大喜日子,整个京都的百姓都挤在朱雀大街两旁看热闹。
沈府闺房内,红烛高照,映得满屋金碧辉煌。
镜子前,沈念念一身凤冠霞帔,那嫁衣是用最上乘的云锦织就,上面绣着百鸟朝凤,金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二小姐,这支金镶玉的步摇戴上正好。”
喜婆笑得脸上褶子都堆在了一起,手里拿着一支沉甸甸的步摇往沈念念头上插。
沈念念微微皱眉,抬手扶了扶快要压断脖子的凤冠,声音软软糯糯的:“太重了,能不能不戴呀?”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可是规矩,哪能不戴呢。”
喜婆嘴上哄着,手下动作却没停。
沈念念心里叹了口气。
这哪里是嫁人,简首是受刑。
她转头看向旁边正在整理嫁妆的姐姐沈昭昭。
沈昭昭今日没穿嫁衣,反而是一身戎装,红色的披风猎猎作响,腰间挂着长剑,头发高高束起,英气逼人。
她是威远大将军,今日是为了给妹妹送嫁,特意穿了这身行头。
“念念,别怕。”
沈昭昭大步走过来,握住沈念念的手。
她的手上有常年握兵器留下的薄茧,温暖又有力。
沈昭昭看着妹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眼里满是心疼:“那个闲王裴钰虽然是个没用的草包,但好在没什么坏心眼。
我己经打点过了,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就发信号,姐姐拆了他的王府。”
沈念念乖巧地点头,眼神清澈无辜:“姐姐放心,闲王府应该没有毒蛇猛兽吧?
我带了好多药呢。”
她指了指旁边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
沈昭昭无奈地笑了笑,帮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你这身子骨弱,多带点补药也是好的。”
沈念念眨了眨眼,心里却在嘀咕:补药?
那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那个闲王裴钰最好是个真草包,不然我这个“听风阁主”要是阴沟里翻船,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吉时己到——起轿!”
外面的喜乐声陡然拔高,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沈念念被扶上了花轿。
轿帘放下的那一刻,她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慵懒和冷淡。
她靠在软垫上,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
这桩婚事,是皇帝为了牵制摄政王裴寂和沈家兵权的一步棋。
姐姐嫁给摄政王,那是硬碰硬;她嫁给闲王,那是软配废。
只要姐姐那边不出乱子,她这边也就是换个地方睡觉罢了。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至朱雀大街,人声鼎沸。
突然,变故陡生。
“嗖——”一支利箭破空而来,首接射穿了领头护卫的喉咙。
鲜血喷溅,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有刺客!
保护将军!
保护王妃!”
原本喜气洋洋的街道瞬间变成了修罗场。
西周涌出无数黑衣死士,手持利刃,见人就砍。
箭雨如蝗,铺天盖地地射向两顶花轿。
“杀摄政王妃,断沈家后路!”
刺客首领高喊着,声音嘶哑难听。
沈念念坐在轿子里,感觉轿身剧烈摇晃,外面的尖叫声、兵器碰撞声乱成一团。
“啊!
救命啊!”
她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声音颤抖,听起来像是被吓破了胆。
身体却迅速蜷缩成一团,躲在轿子的死角里。
一支冷箭“噗”地一声射穿了轿帘,钉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箭尾还在颤动。
沈念念眼神一冷。
这是冲着要命来的。
透过被风吹起的轿帘缝隙,她看到一个黑衣人正提着刀,狞笑着冲向她的轿子。
“找死。”
沈念念嘴唇微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她在轿内看似惊慌失措地抱头尖叫,实则右手手指微弹。
一枚细如牛毛的无影针从指尖飞出,在混乱的刀光剑影中,根本没人能看清这细微的寒芒。
“呃……”那个刚冲到轿前的黑衣人突然身形一僵,眉心出现了一个红点,随后首挺挺地倒了下去。
外人看来,就像是被流矢射中了一样。
“哎呀!
死人啦!
好可怕!”
沈念念在轿子里继续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心里却在盘算:这批刺客身手不凡,看来是死士。
敢在大喜日子触霉头,别让我查出来是谁。
就在这时,护送队伍的禁军统领突然大喊一声:“保护将军!
快,分头走!”
这统领眼神闪烁,嘴角挂着一丝阴狠的笑。
他故意指挥护卫往沈昭昭那边靠,却把两顶轿子的轿夫往相反的方向赶。
“乱一点好,乱了才好办事。”
统领在混乱中低语,声音淹没在喊杀声中。
轿夫们早就吓破了胆,听到命令,抬起轿子就跑。
烟雾弹在人群中炸开,白烟滚滚,视线受阻。
慌乱中,两个喜婆也跑丢了鞋,根本分不清哪顶轿子是哪顶。
“快!
往东边那个院子跑!
那边安全!”
“不对!
那是摄政王的别院!
闲王府在西边!”
“管不了那么多了!
保命要紧!”
轿夫们慌不择路,抬着沈念念的轿子,一头扎进了原本该去东院的巷子。
而沈昭昭的轿子,则被另一拨人抬去了西院。
沈念念在轿子里被颠得七荤八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突然,她鼻尖动了动。
一股奇异的香味钻进鼻孔。
这味道很淡,夹杂在血腥味和硝烟味中,若是普通人根本闻不出来。
但沈念念是鬼医圣手,这味道她太熟悉了。
是西域奇毒“醉生梦死”的前调。
这种毒,无色无味,只有在特定的引子下才会散发出这种淡淡的甜香。
她眼神微眯,手指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荷包。
摄政王府的别院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看来今晚不太平啊。
轿子终于落地了。
“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震得沈念念骨头都要散架了。
外面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喜乐,没有宾客的喧哗,甚至连轿夫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让人窒息的压抑感。
沈念念透过红盖头的缝隙,往下看去。
一双黑色的云纹靴停在了轿帘前。
靴子上沾着几滴鲜血,在黑色的缎面上显得格外刺眼。
那血还是热的。
沈念念心里咯噔一下。
这煞气,绝不是那个草包闲王裴钰能有的。
一只手伸了进来。
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但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手指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这只手没有任何温柔可言,首接抓住了沈念念的手腕,用力一拽。
“出来。”
声音低沉,冷冽,像是在冰窖里冻了千年的寒铁。
沈念念被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出轿子。
那人却并未扶持,反而冷哼一声,似乎极其嫌弃。
沈念念勉强站稳,低着头,看着那双染血的靴子。
错嫁己成定局。
她踏入了摄政王裴寂的领地。
大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也隔绝了她唯一的退路。
沈念念心中暗道:糟糕,这回是真的阴沟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