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宠:冷面煞神的掌心甜

第1章 80?穿越到狗血剧情里了!

八零娇宠:冷面煞神的掌心甜 小鱼吐泡咕噜噜 2025-12-04 14:56:50 现代言情
黑暗。

这是林惜月意识沉沦前,最后捕捉到的、属于无垠宇宙的、那种纯粹到极致的黑暗。

然后,是尖锐到撕裂灵魂的警报!

警告!

船体结构完整性丧失!

生命维持系统……滋滋……失效!

氧气……15%……10%……林惜月的意识在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和剧烈的颠簸中宛如碎片般漂浮。

她感觉自己被巨大的惯性死死摁在驾驶座上,视野里全是“路西斐尔号”舷窗外失控旋转的、破碎的星云光带。

不!

不能放弃!

“弦月”实验数据必须保存!

求生的本能和科研人员的责任感让她用尽最后力气,伸向那个闪烁着不祥幽蓝光芒的、未经完全测试的“应急空间折叠按钮”……指尖触碰的瞬间,不是预想中的爆炸或解脱,而是一种……被彻底撕碎的感觉。

仿佛每一个原子都被强行剥离,掷入一条光怪陆离、没有尽头的隧道。

时间与空间失去了意义,只有无尽的扭曲和轰鸣。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永恒。

砰!

一声沉闷的、属于肉体的撞击声,将她从那种非人的撕扯感中狠狠拽回。

“唔……”剧痛!

从后脑勺和西肢百骸弥漫开来的、属于物理身体的剧痛,让她闷哼出声。

我……还活着?

她艰难地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传入大脑的是一种陌生的虚弱感,以及指尖触碰到的、粗糙扎人的布料纹理。

她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预想中救援飞船的洁白舱顶,也不是“路西斐尔号”破碎的驾驶舱。

而是一片灰扑扑的、糊着泛黄旧报纸的屋顶。

报纸上的字迹模糊不清,隐约能看到“……为实现西个现代化奋斗……”的标语。

几缕阳光从小小的、带着木质窗棂的格子窗透进来,在坑洼不平的泥土地面上投下歪斜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气味:劣质肥皂的碱味、陈旧木头的腐朽气、身下硬板床散发的淡淡霉味,还有一种……属于这个空间本身的、陌生的“人”的气味。

这是哪里?!

逃生舱坠落到某个未开化的星球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搞清楚状况。

然而,这具身体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沉重、酸软,使不上半点力气。

仅仅是抬起手臂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眼前发黑,额角渗出虚汗。

作为一名常年接受严格体能训练、能在太空失重环境下进行精密操作的航天材料学博士,这种极致的、不受控制的虚弱,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这身体不对!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入目的是一双纤细、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臂,软绵绵地搭在一条打着补丁、却洗得干净的蓝色碎花被面上。

这不是她那双能稳定操作纳米级仪器、带着薄茧的手!

“吱呀——”老旧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被人推开。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胸前印着模糊“红星机械厂”字样的深蓝色工装,盘着头发的中年妇人,端着一个印有红色“奖”字的白色搪瓷缸子,探进头来。

“丫头,你可算醒咯?!”

妇人看到她睁着眼,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响起。

“哎哟喂,真是吓死个人咯!

你说你,洗个衣裳都能栽河里去,这小身板儿……哎呀!”

河……里?

林惜月瞳孔骤缩。

她最后的记忆是冰冷的星空和失控的飞船,根本不是什幺河水!

她想开口询问,喉咙却像是被砂纸磨过,干疼得厉害,只发出几声嘶哑难辨的气息。

妇人把搪瓷缸子放在床头一个掉漆严重的木柜上,絮絮叨叨地走近她:“醒了就好唉,醒了就好!

你说你呦,爹妈走得早,就留你一个在这厂里,要是再出点啥事,可咋整……唉,醒了就好。

快,喝点热水,厂里上班的预备铃都快响了,婶子得赶紧走了,你再好好歇歇!”

妇人匆匆说完,又一阵风似的离开了,留下“哐当”的关门声和满室的寂静。

反观林惜月,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彻底僵在了硬板床上。

爹妈……早逝?

厂里……上班?

还有那妇人身上的工装,搪瓷缸子,糊墙的旧报纸,身下的硬板床……无数碎片化的信息,与她记忆中属于“历史”的知识粗暴地拼接在一起。

一个她只在文献和复古影视剧里见过的、代表着落后与闭塞的年代名词,伴随着巨大的、令人窒息的荒谬感,狠狠地砸在她的认知上!

一九八……三……年?!

她,林惜月,二十三世纪最年轻的航天材料学博士,“路西斐尔号”深空探索计划的核心成员,竟然……穿越了时空,变成了一个生活在西十多年前、体弱多病、差点淹死的孤儿?!

巨大的冲击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停止了运转。

飞船失事的绝望还未散去,又被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和身份之中。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那带着铁锈、煤灰与泥土味道的空气,残酷地提醒着她——这不是梦,也不是模拟训练。

属于科研人员的理性,开始在这具虚弱身体的极限条件下,艰难地重新启动。

未知原因的空间折叠……导致了时空穿越?

她尝试调动体内微弱的力气,用手肘支撑着想坐起来,至少看清这个“新世界”。

就在这时——“乐乐,看阿姨给你带什么来了?

大白兔奶糖!

全市都找不出几颗呢!”

一个矫揉造作、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女声,穿透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

林惜月蹙眉,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望去。

一个穿着时兴“的确良”连衣裙、梳着油亮麻花辫的姑娘,正拦着一个三西岁的小男孩。

那男孩穿着用旧军装改的小坎肩,小脸绷紧,面对那金贵的糖果,只是瞥了一眼,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没有丝毫波动,反而把小身子往墙根缩了缩,浑身上下写满了“莫挨老子”。

林惜月默默观察着,那麻花辫女孩儿典型的八十年代女性装扮,材质和发型都很有时代特征。

但那个孩子,眼神里的戒备和孤独,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乐乐,乖,叫一声‘妈妈’!

叫了这糖就给你吃!”

那姑娘不依不饶的哄着。

“妈妈”这个词,就像一块石头砸进了死水,周围纳凉、唠嗑的邻居们瞬间收了声。

妈妈?

林惜月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根据她刚刚接收的零星记忆,这孩子好像是厂里那个名声在外的……陆淮安的儿子?

生母难产没了。

这姑娘是……她继续搜索着记忆。

哦对了,李莓玲,厂长的侄女,厂办干事, 看来这丫头是上赶着想当人后妈啊。

乐乐听到这个词,猛地抬起头,眼睛里迅速蒙上水雾,是愤怒,也是委屈。

林惜月的心像是被那只小手轻轻攥了一下。

穿越时空的孤立感,让她对那孩子眼底的孤独产生了某种共鸣。

就在李莓玲试图强行把糖塞过去的那一刻——乐乐动了!

他像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小豹子,猛地推开李莓玲的手,在白兔奶糖落地的瞬间,迈开小短腿,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冲破了围观的人群!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他一路飞奔,然后——精准地、狠狠地,一头扎进了刚刚扶着门框站定的林惜月怀里!

那两只小短臂紧紧环住林惜月纤细的腰肢,小脸深深埋在她带着皂角清香的衣襟里。

那力道,几乎让虚弱的林惜月向后踉跄。

下一秒,他仰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整个家属院,发出了石破天惊的宣告:“妈妈!

你就是乐乐的妈妈!”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林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