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熟悉我的人叫我小六,不熟悉的人则称我小刘,而在道上混的,都尊称我为六爷。长篇都市小说《边戒的救赎》,男女主角张扬罗子腾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牧野星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熟悉我的人叫我小六,不熟悉的人则称我小刘,而在道上混的,都尊称我为六爷。关于这个“六”的来历,并非因为我父母生育能力出众,相反,是因为我们六个人自幼便命运多舛,或缺爹或少娘。比如老大高峰,他父母虽健在,但他自己却永远定格在了三十九岁。二哥姜战,从小在父亲的棍棒下成长,他父亲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却不知棍棒之下也可能出逆子。他母亲在他十三岁时便精神失常,后来去向成谜。三哥罗子腾,出身武学世家,祖上...
关于这个“六”的来历,并非因为我父母生育能力出众,相反,是因为我们六个人自幼便命运多舛,或缺爹或少娘。
比如老大高峰,他父母虽健在,但他自己却永远定格在了三十九岁。
二哥姜战,从小在父亲的棍棒下成长,他父亲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却不知棍棒之下也可能出逆子。
他母亲在他十三岁时便精神失常,后来去向成谜。
三哥罗子腾,出身武学世家,祖上曾开武行,我的罗家拳和罗家枪便是他父亲所授。
他父亲嗜酒如命,醉酒后常打人,首到有一天醒来,发现三哥母亲满脸是血,奄奄一息,才有所收敛,但自此也失去了精气神。
西哥杨亮,平凡无奇,爱打架,是个留守儿童,父母在外打散工,由爷爷奶奶抚养。
上学时,他常受人欺负,多亏三哥和二哥出手相助。
五哥代姜,父亲死于黑矿,留下一笔钱,本应是我们中最无忧的,可惜他母亲后来沉迷赌博,五六万块钱最终只剩五六块。
至于我,是这个小团体中最小的一个。
我曾有一个体面的父亲,是小学老师,也有一个勤劳的母亲。
某天,父亲说家里太穷,要去外面闯荡,便一去不返,仅回来一次,是与母亲办离婚。
那年我八岁,母亲抱着我说:“妈妈只有你了。”
然而一个月后,她喝下大量农药,将我孤身留下。
八岁的我,看着母亲灰败的脸和满地的农药,心中暗誓:若有一天我想死,绝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在村民的帮助下,母亲被火化,从此三间茅屋只剩下我一人。
外祖父母想接我过去,我拒绝了,坚信自己能活下去。
一个八岁的孩子,靠每月邮寄来的一百二十三块钱,以及村民们的接济,艰难求生。
我和其他孩子一样正常上学,学校免除了所有费用,三哥罗子腾家成了我的常驻地。
或许我脑回路与众不同,成绩优异,甚至能辅导三哥的六年级课程。
村里人都说我是个学习天才,因此得到了更多怜悯和心疼,也有嫉妒。
但我们六人团结一心,无人敢轻易招惹。
罗家拳和罗家枪我也学得很快,心中憋着一股劲,事事争第一。
我们这群人就这样跌跌撞撞地长大了。
大哥初二便去车行学修自行车,二哥初三退学,随家人外出打工。
那个年代,童工虽存在,却无人关注。
三哥和我继续读书,西哥成了镇上的小混混,最终因偷盗入狱,出狱后回家养猪。
五哥成绩差,去饭店当了服务员。
后来,我考上大学,去了大城市,三哥高考落榜,上了大专。
但我们六人的感情从未改变,我大学学费中有西哥卖猪的钱,也有五哥刷盘子的积蓄。
毕业后,我在杂志社工作,第一个月工资给每人买了一张绿皮车票,是时候团聚了。
因为在沪市,我遇到了父亲,那个所谓的成功人士,西装革履,身边站着白净贵妇和两个孩子,刘研和刘念。
他们住在高档洋房,有专职司机。
我常在那洋房附近发呆,某天看到那女人笑容满面地挽着父亲,心中刺痛,想起八岁那年的狼藉和农药味,心莫名抽动。
他们到了我的出租屋,尽管尽力穿着体面,在这城市仍显寒酸。
我们喝光一箱啤酒,六个大男人哭得撕心裂肺。
我们六人所有衣服加起来,不及父亲身边女人肩上的一条围巾。
凭什么?
我妈早早离我而去,他却在外生儿育女?
他不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吗?
为何抛妻弃子?
仇恨的种子在我心中悄然发芽,目光如淬毒般盯着那洋楼。
但不行,我不能陷入其中,我要制定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
杀人?
不,那会偿命,我的命是自己在艰难中捡回来的。
那是从村子里的垃圾堆里捡来的一个瓶子和一块纸板拼凑而成的东西,我不能丢弃。
我安排大哥去学习修车,二哥起初去了工地搬了几天的砖,后来也转去学修车了。
那时,我们的想法很单纯,认为修汽车比修自行车能赚更多的钱。
三哥和西哥则进入了电子厂工作,老五去了一家餐馆做后厨。
幸运的是,我们这一群人都有了糊口的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