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雪落在睫毛上,结了一层薄霜。小编推荐小说《凤逆九天:帝凰归来》,主角苏凰赵青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雪落在睫毛上,结了一层薄霜。苏凰睁开眼,视野里是灰白的天,和永无止境飘落的雪片。身下的板车每颠簸一下,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疼。押送的老卒啐了一口,唾沫在寒风里瞬间凝成冰碴子。“晦气东西,死也死远点。”她没吭声。灵根被挖的地方还在渗血,黏在粗麻布上,一动就是撕扯的痛。脸也是,纵横交错的伤疤结了痂,像一张破碎的面具贴在骨头上。流放三千里,从帝都到北疆,她这条命,贱得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可偏偏死不了。板车...
苏凰睁开眼,视野里是灰白的天,和永无止境飘落的雪片。
身下的板车每颠簸一下,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疼。
押送的老卒啐了一口,唾沫在寒风里瞬间凝成冰碴子。
“晦气东西,死也死远点。”
她没吭声。
灵根被挖的地方还在渗血,黏在粗麻布上,一动就是撕扯的痛。
脸也是,纵横交错的伤疤结了痂,像一张破碎的面具贴在骨头上。
流放三千里,从帝都到北疆,她这条命,贱得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
可偏偏死不了。
板车猛地一颠,她滚落在地,积雪没过半身。
老卒骂骂咧咧,鞭子抽过来,却在触及她身体前顿住。
不是心软,是懒得浪费力气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就这儿吧。”
另一个声音说,“前面是葬雪崖,扔下去干净。”
她被拖行着,雪地留下长长的痕迹。
崖边的风格外凛冽,像刀子,割着脸上早己麻木的伤疤。
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幽暗,风雪在其中呼啸盘旋。
老卒抬脚,要将她踹下去。
就在这一瞬。
心脏深处,某种沉寂了十六年的东西,骤然搏动。
一下,又一下,沉重如远古的战鼓。
不是耳边听见,是灵魂在震颤。
一股灼热从心口炸开,瞬间冲垮了西肢百骸的冰冷和剧痛。
视野边缘,金色的火焰无声燃起,将那灰白的天和无尽的雪都镀上一层流动的金边。
她抬起头。
那双原本死寂的眸子,此刻映着崖底的风雪,却仿佛有熔岩在其中流淌。
上古的碎片记忆冲撞着识海——涅槃,重生,执掌天罚的羽翼,还有……刻骨铭心的背叛。
老卒的脚踹在她背上,力道却如同泥牛入海。
她甚至没有晃动一下。
“你……”老卒惊疑不定。
苏凰慢慢站起身,积雪从她破旧的衣衫上簌簌落下。
她活动了一下脖颈,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脸上的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留下淡粉色的新肉,最终光滑如初,露出底下那张曾被誉冠帝都、却又被亲手毁灭的容颜。
只是眉眼间,再无昔日的温软,只剩下冰封的锐利。
她看向那两个目瞪口呆的老卒,眼神平静无波。
“葬雪崖……”她轻声开口,嗓音因久未使用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风水不错,配得上二位长眠。”
金色火焰自她指尖窜出,如灵蛇,迅捷无比地缠上两人的脖颈。
没有惨叫,只有皮肉焦糊的细微嗤响,和躯体倒地的沉闷声音。
风雪很快将痕迹掩埋。
苏凰站在崖边,感受着体内汹涌的力量。
残破的灵根处,被更古老、更霸道的东西取代——神凰血脉。
虽然只是初步觉醒,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足够燎原。
她摊开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却没有融化,反而被一层极淡的金芒包裹,悬浮其上。
“军功……”她低语,脑海里浮现流放路上零星听来的消息。
帝国以武立国,以战功论爵。
边军斥候斩敌一级,记功十点;缴获敌资,按值折算。
这是这个女尊帝国最赤裸,也最公平的阶梯。
她需要这个阶梯。
北疆,铁壁城。
风像夹着碎砂,吹在脸上生疼。
城墙是用暗红色的巨石垒成,血迹浸染了不知多少年,呈现出一种沉黯的色泽。
城门处排着长队,等待入城查验。
苏凰穿着一身从死去老卒身上剥下的、不甚合体的棉袍,脸上用特殊的草药汁液重新涂抹出粗糙的痕迹,遮掩了过分的容貌。
她安静地排在队伍末尾,气息收敛得如同普通人。
“路引!
身份文书!”
守城的女兵声音冷硬,带着边塞特有的肃杀。
轮到苏凰。
她递上从老卒行囊里找到的、属于“苏荒”的流放文书——名字被恶意改了一字,意为荒废、无用。
女兵瞥了一眼文书,又上下打量她,眼神锐利:“流放罪奴?
来铁壁城做什么?”
“赎罪。”
苏凰声音平稳,“文书背面有律法条款,边军收容流放者,杀敌十人,可抵罪。”
女兵嗤笑一声,似乎想嘲讽,但看她平静无波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不耐烦地挥挥手:“去罪兵营报到!
别挡道!”
罪兵营在城墙根下最阴冷的角落,营房低矮破败,空气中弥漫着汗臭、血污和霉烂混合的气味。
管事的是个独眼老妇,穿着半旧的皮甲,正就着昏暗的油灯擦拭一把缺口的长刀。
“新来的?”
独眼老妇头也不抬。
“是。”
苏凰递上文书。
老妇用独眼扫了一下,随手扔到一旁堆积的卷宗上:“名字?”
“苏荒。”
“灵根修为?”
“无。”
老妇擦拭刀的动作停了一瞬,终于抬头,那只独眼浑浊却犀利:“无灵根?
来送死?”
苏凰迎着她的目光:“能杀人就行。”
老妇盯了她几秒,忽然咧嘴笑了,露出黄黑的牙齿:“有意思。
规矩简单,听令行事,杀敌记功,怯战连坐。
营里不论出身,只认战功。
那边角落有个空铺,自己滚过去。”
所谓的铺,不过是堆着脏污稻草的木板。
同营房还有十几个女罪兵,大多面目麻木,眼神或凶狠或绝望,只有少数几个在苏凰进来时投来审视的目光。
苏凰走到角落,坐下,闭目调息。
体内那缕微弱的凰火缓缓游走,滋养着干涸的经脉。
灵根被毁,常规修炼路径己断,但这血脉之力,似乎自成体系,更霸道,也更……饥饿。
它需要能量,大量的能量。
煞气、血气,甚至……刚刚她感受到营地里弥漫的死气,都能被它汲取、转化。
深夜,急促的哨声划破寂静。
“敌袭!
狼骑夜扰!
罪兵营左队,城头协防!”
营地瞬间骚动。
苏凰随着人群抓起分配下来的制式铁刀,跑向指定的城墙段。
城下火光晃动,隐约可见骑着雪原狼、身形魁梧的北狄骑兵,他们嚎叫着,将点燃的箭矢射上城头。
“低头!
举盾!”
有小队长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