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贱婢,凭你也配怀上龙种?”小说《回档后开挂,她屠尽金銮殿》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三虎大锅”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林晚栀李德全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贱婢,凭你也配怀上龙种?”这是她前世咽气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一丈红”的刑杖,击碎了她的腰椎,也击碎了她十五岁入宫以来所有的痴心妄想。她像一块破布被丢弃在乱葬岗,野狗的吠叫和腥臭的鼻息,是她意识最后的终点。……等等。野狗的腥臭?林晚栀猛地吸了一口气,预想中腐烂的恶臭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霉味。她僵硬地转动脖颈。触目所及,是灰扑扑的帐顶,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角落摆着她那个...
这是她前世咽气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一丈红”的刑杖,击碎了她的腰椎,也击碎了她十五岁入宫以来所有的痴心妄想。
她像一块破布被丢弃在乱葬岗,野狗的吠叫和腥臭的鼻息,是她意识最后的终点。
……等等。
野狗的腥臭?
林晚栀猛地吸了一口气,预想中腐烂的恶臭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霉味。
她僵硬地转动脖颈。
触目所及,是灰扑扑的帐顶,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
角落摆着她那个掉漆的梳妆匣,窗外,一株半枯的石榴树在暮色里投下歪斜的影子。
这是她在林府,那个属于卑贱庶女的、堪比柴房的偏院。
她不是己经死了吗?
死在永巷冰冷的石板上,死在野狗的利齿下。
“吱呀——”木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丫鬟端着一盆水进来,看到她坐起,惊喜地低呼:“小姐,你醒了?
你烧了三天三夜,可吓死奴婢了!”
林晚栀瞳孔骤缩。
锦心?!
这个在她入宫前一年,就因为“失足落井”而香消玉殒的忠仆……此刻正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小姐你烧糊涂了?
今天是三月初五呀!
再过三天,就是宫里选秀的日子了,府里都传遍了,说大小姐……说林朝云这次必定能中选呢!”
锦心说着,语气里带着不忿。
三月初五。
选秀前三日。
她,林晚栀,那个在深宫里挣扎了五年,最终被杖毙喂狗的才人,重生回了命运转折点的三天前!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冰锥刺骨般的清醒。
前世记忆如同烧红的烙铁,在她脑海里一帧帧滚过:嫡母伪善的笑脸背后,是克扣用度、纵容奴仆的欺凌;嫡姐林朝云表面亲热,却在入宫后一次次将她推入火坑;还有宫里那些……高贵妃、皇后、贤妃……以及最后,那个默许了她死亡的、高高在上的皇帝!
每一个人的脸,都清晰得可怕。
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心脏。
但她没有哭,也没有喊。
只是缓缓抬起自己的手,看着这双尚未沾染宫闱血腥、依旧纤细柔嫩的手。
然后,她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
这痛感让她无比确认——她回来了。
从地狱爬回来了。
“锦心,”她开口,声音己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和。
“去打听一下,宫里慎刑司的王公公,最近是不是常来府里给父亲请安。”
如果记忆没错,前世就是这位王公公,在三日后“协助”内务府办理林家的选秀事宜时,亲手将一支赤金簪子插进了高贵妃的阵营,也为她后来的惨死,埋下了第一铲土。
锦心虽不解,但仍乖巧应下:“是,小姐。”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担忧地说:“小姐,你脸色好白,要不要再歇歇?”
林晚栀抬眼,望向窗外沉落的夕阳,暮色为她苍白的脸镀上一层暗金,眼底却燃着两点幽冷的火。
“不用。”
她轻轻勾起唇角,那笑容冰冷而艳烈,宛如开在黄泉路边的彼岸花。
“我己经‘歇’够了。”
从现在起,每一刻,都是猎杀时刻。
前世的血债,今生,她要连本带利,一笔一笔,清算干净。
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她将再次踏入。
但这一次,她不是去争宠,而是去……索命。
锦心办事利落,天擦黑时就带回了消息。
“小姐猜得没错,慎刑司的王公公确实常来。
听说……他嗜好杯中物,尤其爱‘醉仙居’的秋露白,每次来,大管家都会备上几坛。”
林晚栀坐在镜前,指尖划过一支半旧的银簪。
王德全。
前世,就是这个满脸堆笑的阉奴,在高贵妃授意下,在她的饮食中下了慢毒,让她缠绵病榻,失去了第一个可能存在的孩子。
也是他,在最后行刑时,亲自检查了棍棒,确保每一下都足以碎骨断筋。
“秋露白……”她轻声重复,眼底寒光一闪。
她记得一件秘事:王德全酒后有个要命的习惯——喜欢炫耀他替宫里贵人办的“私密事”,而听他吐真言的,总是他那个从老家带来的、看似憨厚的小徒弟,小路子。
“锦心,”林晚栀拔下头上的银簪,递给她。
“想办法把这簪子当掉,换来的钱,一半去买一坛最好的秋露白,另一半,去找小路子,就说……”她微微倾身,在锦心耳边低语了几句。
锦心眼睛瞪得溜圆,脸色发白:“小、小姐,这能行吗?
万一……没有万一。”
林晚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按我说的做。
记住,你只是传话,完事就回来,不要多留一刻。”
三月初六,夜。
林府后巷一间简陋的杂院里,酒气熏天。
王德全喝得满面油光,正拍着桌子吹嘘:“……高贵妃娘娘的事,那都是天大的机密!
就说上次那个李美人……嘿嘿,不就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才‘病逝’的嘛!”
小路子在一旁殷勤斟酒,眼神却不时瞟向窗外。
窗外阴影里,一个穿着林府低等仆役衣服的身影,将屋里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黑影手中,一枚不起眼的黑色细管,正对着屋内。
三月初七,清晨。
林晚栀正在用一碗清粥,嫡母身边的张嬷嬷就闯了进来,皮笑肉不笑:“三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正厅里,气氛凝重。
林父林弘远脸色铁青,嫡母王氏坐在一旁,眼神锐利如刀。
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王德全,他身边还扔着一个空酒坛。
“晚栀,”林弘远沉声开口,带着审问的意味。
“你昨日,可曾让丫鬟去过后巷?”
林晚栀抬起眼,神情茫然又带着一丝怯懦:“父亲在说什么?
女儿病体未愈,一首在房中休息,锦心可以作证。”
她看向王德全,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
“王公公这是……?”
“砰!”
林弘远将一封信摔在桌上。
“今早有人将此信射入府中!
信上说,这奴才借宫中身份,在外收受贿赂,包揽诉讼,更可恨的是,竟敢酒后狂言,非议宫中贵人!
高贵妃的名讳也是他能提的?!”
王德全面如死灰,磕头如捣蒜:“老爷明鉴!
奴才冤枉!
奴才昨晚是多喝了几杯,但绝不敢妄议贵妃啊!
定是有人陷害!”
“陷害?”
林弘远冷笑。
“信中所说的时间、地点,甚至你炫耀收了谁家的银子,桩桩件件,清晰无比!
你还敢狡辩?!”
林晚栀安静地站着,仿佛被这场变故吓呆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封信,是她让锦心找的那个“黑影”送的。
里面的内容,一半来自前世记忆,一半来自昨晚王德全的亲口“供词”。
借刀杀人。
这把“刀”,是林府的家规,是父亲对仕途的看重,更是对宫廷威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