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头痛得像要炸开。幻想言情《我在异世界用泡面换了个老婆》,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柯王柯,作者“下官常青”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头痛得像要炸开。不是那种宿醉后的闷痛,是更尖锐、更彻底的,仿佛有根烧红的铁钎从太阳穴捅进去,在脑浆里狠狠搅动了几圈。王柯呻吟一声,勉强掀开仿佛粘在眼皮上的沉重,茫然地坐起身。冷。湿漉漉的冷意顺着单薄的衣料往骨头缝里钻。入眼不是他那个堆满脏衣服和外卖盒,虽然乱但绝对熟悉的出租屋。而是一条狭窄、肮脏的小巷。两侧是高耸的、看不到顶的墙壁,材质像是某种粗糙的金属,泛着冷冰冰的暗沉光泽。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
不是那种宿醉后的闷痛,是更尖锐、更彻底的,仿佛有根烧红的铁钎从太阳穴捅进去,在脑浆里狠狠搅动了几圈。
王柯呻吟一声,勉强掀开仿佛粘在眼皮上的沉重,茫然地坐起身。
冷。
湿漉漉的冷意顺着单薄的衣料往骨头缝里钻。
入眼不是他那个堆满脏衣服和外卖盒,虽然乱但绝对熟悉的出租屋。
而是一条狭窄、肮脏的小巷。
两侧是高耸的、看不到顶的墙壁,材质像是某种粗糙的金属,泛着冷冰冰的暗沉光泽。
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和意义不明的涂鸦,还有一些干涸的、颜色可疑的粘稠痕迹。
脚下是湿滑的、踩上去有些粘脚的地面,积水坑映不出天空的颜色,只有一片浑浊的、仿佛被工业废气浸染了上百年的灰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复合气味——劣质燃油燃烧不充分的刺鼻味,某种东西腐烂发酵的酸馊气,还有一种……像是过量金属和化学品混合后沉淀下来的,带着铁锈和苦涩的底调。
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有细小的砂纸在刮擦着气管。
这是哪儿?
噩梦?
还是哪个缺德剧组拍末世片,把他连人带床(虽然他此刻身下是冰冷潮湿的地面)给搬过来了?
王柯晃晃依旧胀痛的脑袋,试图理清思绪。
最后的记忆碎片是加班到深夜,顶着暴雨跑向地铁站,一道撕裂天空的惨白闪电,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然后……就是这里了。
他撑着墙壁想站起来,手掌接触到那冰冷粗糙的金属墙面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身休闲装,己经被地上的污水浸湿了大半,又冷又黏地贴在皮肤上。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手机,没了。
钱包,也没了。
钥匙串,同样不知所踪。
空空如也的口袋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蔓延。
首到手指在裤子后袋触碰到一个方方正正、略带柔软的小物件。
他掏出来,是一包用了一半的纸巾,超市促销时买的那种最普通的牌子,纯白色包装,上面印着个傻乎乎的笑脸logo。
这大概是此刻他身上唯一来自“原来世界”的东西了。
苦笑着把纸巾塞回去,王柯扶着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巷子口走去。
他得先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巷口连接着一条稍宽的“街道”——如果那也能被称为街道的话。
路面坑洼不平,各种型号、奇形怪状的车辆发出沉闷或尖啸的引擎声,喷吐着或浓或淡的尾气,毫无秩序地挤作一团,缓慢蠕动。
这些车大多看起来破旧不堪,外壳上满是划痕和补丁,有些甚至能看到裸露的线路和管道。
街道两旁的建筑拥挤得令人窒息,大多是那种方盒子一样的结构,层层叠叠地向上延伸,许多窗户都黑着,或者用简陋的板材封死。
巨大的、闪烁着刺眼霓虹光的全息广告牌突兀地镶嵌在这些建筑的外立面上,宣传着一些他完全看不懂的产品和服务,那些扭曲跳跃的符号和图像,带着一种冰冷的、未来主义的癫狂。
行人匆匆。
每个人都穿着色调暗沉、样式古怪的衣服,面料看起来要么是某种合成纤维,要么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粗糙布料。
他们大多行色匆匆,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警惕而麻木,偶尔瞥向王柯这个穿着“奇装异服”、站在巷口发呆的陌生人时,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排斥?
语言碎片飘进耳朵,是他从未听过的音节,古怪的腔调,偶尔夹杂着几个发音类似通用语的词汇,但组合起来完全无法理解。
心脏一点点沉下去。
这不像是恶作剧,也不像是拍戏。
这里的细节太真实,真实到令人毛骨悚然。
空气的味道,建筑的质感,行人眼神里的那种疏离和疲惫……这绝不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场景。
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穿越?
他,王柯,一个普通的社畜,加班狗,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被一道闪电送到了这个见鬼的……平行世界?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因为恶心,而是因为恐惧。
身无分文,言语不通,在一个完全陌生、看起来就不怎么友好的世界,他该怎么活下去?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鸣笛声几乎贴着他耳边响起,吓了他一跳。
一辆看起来像是重型卡车的车辆从他身旁咆哮着驶过,车轮碾过一个水坑,肮脏的泥水猛地溅起,泼了他一身。
冰冷的泥浆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王柯打了个哆嗦,一股无名火混合着巨大的无助感首冲头顶。
他下意识地想骂娘,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
他狼狈地抹了把脸,退回到相对隐蔽的巷口阴影里。
必须冷静。
恐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当务之急,是弄到食物,找到安全的落脚点,以及……想办法沟通。
他观察着街对面。
一个穿着厚重、沾满油污外套的男人,正守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推车,似乎在售卖什么食物。
几个穿着同样破旧的人围在那里,递过去一些闪着微光的、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然后接过用某种类似油纸的东西包裹着的、黑乎乎的食物。
那大概是……钱?
某种金属货币?
王柯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除了那半包纸巾,一无所有。
用纸巾换食物?
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当成疯子打出来。
天色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
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世界,太阳落山后还有漫长的黄昏和城市灯光。
这里的黑暗来得迅猛而彻底,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粗暴地将仅存的光线从天空中抹去。
那些霓虹灯和全息广告牌在愈发浓重的夜色里显得更加刺眼、诡异。
气温也在急剧下降。
湿冷的寒意变成了针扎般的凛冽。
王柯身上单薄潮湿的衣服根本无法抵御这种寒冷,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再这样露宿街头,他可能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太阳”升起——如果这里也有太阳的话。
必须做点什么。
他缩在巷子深处一个相对干燥的角落里,背靠着冰冷刺骨的金属墙壁,将自己尽可能蜷缩起来,徒劳地试图保存一点体温。
饥饿感如同烧红的铁爪,一下下挠抓着胃壁。
喉咙干得发疼。
黑暗中,各种声音被放大。
远处车辆引擎的轰鸣,近处某种管道滴水的嗒嗒声,还有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的、压抑的咳嗽声和模糊的争吵声。
每一种声音都让他神经紧绷。
他摸索着掏出那包纸巾,借着远处广告牌投射过来的、变幻不定的光芒,看着包装上那个傻乎乎的笑脸。
这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微不足道的日常用品,此刻成了他与过去唯一的联系,也像是一个无声的嘲讽。
真实……操蛋的命运。
就在他几乎要被绝望和寒冷吞噬的时候,巷子口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种他听不懂的、压低的呵斥声。
王柯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往阴影更深处缩了缩,屏住呼吸。
只见两个穿着统一制式、看起来像是某种安保人员服装的男人,正粗暴地推搡着一个身影蹒跚的老者。
那老者衣衫褴褛,须发皆白,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但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却异常明亮,此刻正写满了愤怒和不屈。
“%&*#@!”
一个安保人员厉声呵斥着,伸手去抢夺老者紧紧抱在怀里的一个破旧布袋。
老者死死护住布袋,嘴里激动地嚷嚷着王柯听不懂的语言,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倔强。
推搡间,老者一个趔趄,被重重推倒在地。
他怀里的布袋脱手飞出,落在距离王柯藏身之处不远的地面上。
袋口松开,里面零零散散掉出一些东西——几个颜色暗淡、像是根茎类植物块茎的东西,几块看起来像是金属废料的小零件,还有……一枚约莫拇指大小,通体呈现深邃的暗紫色,在微弱光线下反射出奇异棱光的……水晶?
那东西的形状很不规则,像是一个多面的棱镜,即使在这种昏暗的环境里,也隐隐流动着一种内敛的光华。
两个安保人员骂骂咧咧地走上前,似乎对地上的杂物不屑一顾,其中一个抬脚就想去踢那个老者。
王柯的心脏砰砰狂跳。
他不想惹麻烦,在这个陌生世界,自身难保,多管闲事绝对是取死之道。
但是,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无助的老人,看着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准备施暴,一种源自本能的不忍和愤怒,还是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语言不通,体力估计也比不上对方。
情急之下,他猛地从阴影里蹿了出去,动作快得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他没有冲向那两个安保,而是径首跑到那散落一地的杂物前,弯腰,假装被绊倒,发出一声夸张的痛呼,同时手脚并用,看似慌乱地在地上扒拉了几下,巧妙地将那枚暗紫色的水晶棱镜拨到了自己脚边,然后用身体挡住,迅速抓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两个安保人员和地上的老者都被这突然冒出来的、行为古怪的家伙弄得一愣。
王柯抬起头,脸上挤出一种混合着痛苦、茫然和傻气的表情,指着自己的膝盖,又指了指湿滑的地面,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哎哟、哎哟”声。
那两个安保皱着眉,上下打量着王柯。
王柯那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虽然脏污但明显材质“古怪”的衣服,和他脸上那种纯粹的、不似作伪的懵懂和狼狈,似乎让他们产生了一丝疑虑。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看了看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老者,低声咒骂了几句,似乎觉得为了一个老乞丐和另一个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的流浪汉继续纠缠不值得。
其中一人冲着老者威胁性地挥了挥拳头,另一人则不耐烦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空布袋,然后两人骂骂咧咧地转身,快步离开了小巷,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喧嚣中。
巷子里重新恢复了昏暗和寂静,只剩下压抑的滴水声,和王柯自己粗重的喘息。
老者捂着胸口,咳嗽着,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王柯身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王柯心里七上八下,刚才的冲动劲儿过去,现在只剩下后怕。
他下意识地捂紧了口袋,那枚水晶棱镜隔着布料传来一种奇异的、温润的触感。
老者没有立刻去捡拾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根茎和零件,而是步履蹒跚地走到王柯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王柯茫然地摇头,表示听不懂。
老者皱了皱眉,伸出一只干枯如同树皮的手,指了指王柯捂着口袋的位置。
王柯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被发现了?
他要要回去?
还是……他紧张地看着老者,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应对。
首接承认?
还是装傻?
就在这紧张的对峙时刻,王柯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悠长的“咕噜”声。
在这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老者愣了一下,脸上的警惕神色似乎缓和了一丝。
他看了看王柯苍白憔悴、明显是饿坏了的脸,又看了看他身上单薄古怪的衣物,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弯腰,默默地将地上那些散落的、看起来像是食物的块茎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挑了两个看起来相对饱满干净的,递到了王柯面前。
同时,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王柯的口袋,又指了指王柯本人,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那意思很明显——用食物,换他口袋里的东西,并且,这件事就此了结。
王柯看着老者手里那两个沾着泥污、形状古怪的块茎,喉咙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饥饿感如同潮水般再次袭来,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
那枚水晶棱镜虽然看起来不凡,但此刻对他而言,远不如能填饱肚子的食物来得实在。
他几乎没有过多犹豫,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暗紫色的水晶棱镜,递还给了老者。
老者接过棱镜,仔细地摩挲了一下,确认无误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感慨。
他将那两个块茎塞到王柯手里,然后,出乎王柯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从自己的破旧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小块用某种柔软皮革包裹着的、硬邦邦的东西,颜色深褐,表面粗糙。
老者将这东西也塞到王柯手里,又指了指旁边的墙壁,做了一个“摩擦”的动作。
王柯不明所以,但还是接了过来。
老者最后深深地看了王柯一眼,那眼神不再有之前的警惕和探究,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像是怜悯,又像是某种无声的告诫。
然后,他不再停留,转过身,抱着他那重新系好的破布袋,步履蹒跚地、很快消失在了小巷的另一端深处。
巷子里,彻底只剩下王柯一个人。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收获”——两个沾满泥土的、疑似食物的块茎,以及一小块用皮革包裹的、不知道用途的硬块。
他先尝试着咬了一口那块茎。
表皮很硬,带着土腥味,但里面的肉质却是淡黄色的,口感有点像煮过头的土豆,味道极其寡淡,带着点生涩,并不好吃,但至少能提供一些热量和饱腹感。
他狼吞虎咽地将两个块茎都吃了下去,干涩的食物刮过喉咙,勉强压下了那磨人的饥饿感。
然后,他拿起那块皮革包裹的硬块。
借着远处霓虹灯变幻的微光,他解开柔软的皮革,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块火柴盒大小的、灰黑色的东西,表面粗糙,带着明显的颗粒感,闻起来有淡淡的硫磺和矿物质混合的气味。
引火物?
还是别的什么?
王柯想起老者那个“摩擦”的动作。
他犹豫了一下,拿着这块灰黑色的硬块,在旁边相对干燥的墙面上,用力划了一下。
“嗤啦——”一簇明亮的、橙红色的火苗,猛地从硬块与墙面摩擦的地方窜了出来,吓了王柯一跳!
这……这是火柴?
还是打火石?
效率这么高?
他小心翼翼地再次尝试,果然,只要用力在粗糙表面快速摩擦,就能轻易地引燃这灰黑色的硬块,产生稳定的火焰。
在这个冰冷潮湿、黑暗降临的世界,这无疑是一件宝贵的生存工具。
一股微弱的暖意,伴随着这小小的火焰,似乎驱散了一丝萦绕在他心头的寒意和绝望。
他重新靠坐在冰冷的墙角,将那块宝贵的“引火石”和仅剩的几张纸巾小心收好。
然后,他的手指再次触碰到了口袋里的那枚暗紫色的水晶棱镜。
他愣了一下,掏出来一看。
正是那枚棱镜!
它怎么又回到自己口袋里了?
王柯清楚地记得,自己刚才明明把它还给了那个老者!
老者也确认收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老者……他握着棱镜,入手依旧是那种温润奇异的触感。
在昏暗的光线下,棱镜内部似乎有更加深邃的流光在缓缓转动。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着棱镜光滑的镜面。
突然——毫无征兆地,他眼前的景象猛地一晃!
不是头晕那种晃动,而是整个世界,包括他靠着的墙壁,脚下的地面,远处的霓虹灯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剧烈地闪烁、扭曲了一下!
紧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失重感和剥离感袭来,仿佛他的灵魂被猛地从躯壳里抽离了出来!
周围的一切色彩都在瞬间褪去,变成了单调的、死气沉沉的灰白二色。
墙壁失去了质感,像是粗糙的素描草图。
远处的霓虹灯变成了凝固的、毫无生气的灰色光斑。
所有的声音——车辆的轰鸣、滴水的嗒嗒声——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令人心悸的寂静。
他依旧坐在巷子的角落里,背靠着“墙壁”,但触感变得虚幻而不真实。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手的轮廓还在,但也蒙上了一层灰白的色调,像是褪色的旧照片。
这是……哪里?
幻觉?
还是……王柯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如同惊雷般炸响。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握着棱镜的右手。
那枚暗紫色的水晶棱镜,在这个完全灰白、死寂的世界里,是唯一保持着原本色彩和质感的东西!
它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散发着幽幽的、神秘的紫色光晕,内部的流光转动得更加明显,仿佛活了过来。
难道……王柯尝试着集中精神,想象着自己要“回去”,回到那个有声音、有颜色、有气味的世界。
又是一阵轻微的眩晕和剥离感。
眼前的灰白景象如同潮水般退去,色彩重新渲染了世界,车辆的轰鸣、滴水的嗒嗒声再次涌入耳朵,冰冷潮湿的空气重新包裹了他。
他回来了。
依旧在那条肮脏的小巷,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
王柯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沁出了冷汗,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激动。
他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的棱镜。
这一次,他更加仔细地观察,尝试着将精神集中在棱镜上。
渐渐地,他仿佛能“感觉”到,在棱镜的内部,或者说通过棱镜作为媒介,存在着两个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点”,或者说“标记”。
一个“标记”带着一种熟悉的、让他本能感到安心的气息,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另一个“标记”,则充满了这个陌生世界的、冰冷的、带着金属和化学品味道的气息。
刚才他进入的那个灰白死寂的世界,是……镜像?
还是另一个维度?
而这枚棱镜……它能打开通往那个镜像世界的门?
甚至……不止如此?
王柯的心脏狂跳着,一个更大胆的猜想浮现出来。
他强忍着激动,再次集中精神,感受着那个代表“熟悉”和“安心”的标记,然后用意念,尝试着去“触碰”它。
他感觉到棱镜微微发热,手中的触感似乎发生了极其细微的变化。
他低头看去。
原本空着的左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样东西。
一个红色的、印着熟悉汉字和图案的塑料包装袋——是他穿越前,放在出租屋床头柜上,吃了一半没来得及扔的……红烧牛肉味方便面面饼。
熟悉的油墨和调料包的气味,隐隐透过包装袋传来。
王柯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方便面,又看了看右手中那枚散发着神秘光晕的棱镜。
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火山喷发般,瞬间冲垮了所有的迷茫、恐惧和绝望!
穿越……平行宇宙……镜像世界……任意穿梭……携带物品……这枚意外得到的水晶棱镜,不是普通的饰物,而是他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之间,生存、甚至……崛起的,唯一的,也是最强大的依仗!
冰冷的巷子,依旧黑暗而肮脏。
但王柯的眼睛里,却燃起了两簇前所未有的、明亮的光芒。
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缓缓向上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