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BUG修复不了！
第1章 996 社畜猝死惊魂记，跨次元抓取直接甩进天道树洞
凌晨三点半的写字楼，第 23 层的灯还亮着，像城市黑夜里一颗疲惫的眼睛。
林默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代码，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桌上的美式咖啡己经凉透，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杯身滑下来，在鼠标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印记 —— 那是他今晚喝的第三杯咖啡，用来扛住这个改了七遍还没通过的登录接口 BUG。
“再改不完，明天就要被产品经理按在会议室骂了。”
林默打了个哈欠，眼角的红血丝像爬满了蜘蛛网，他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心里忍不住吐槽，“当初说的 965，进来变成 996，现在都快成 007 了，这破班是真没头啊。”
就在他按下 “保存” 键，准备给测试发版本的时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有根烧红的铁丝狠狠扎进心脏。
他想喊人，却发不出声音，眼前的代码开始扭曲、模糊，最后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林默脑子里居然还在想：“完了，登录接口还没测，明天团队要背锅了……”再次有感知的时候，林默没感觉到医院的消毒水味，也没看到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反而飘在半空中 —— 准确说，是 “透明地飘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能清晰地穿过办公桌，连刚才那杯凉透的咖啡都碰不到。
“我这是…… 猝死了？
还变成鬼了？”
林默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能像气球一样随便飘，就是没法触碰任何实物。
他飘到办公室门口，看到同事们围着他的工位议论，有人在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在收拾他桌上的东西，唯独没人注意到飘在旁边的他。
“合着我这社畜，死了都没人多瞅两眼？”
林默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有点莫名的解脱 —— 至少不用改那个破登录接口了。
他试着往窗外飘，穿过玻璃的时候没遇到任何阻碍，可刚飘到写字楼楼下，就被一只大黄狗盯上了。
那狗对着空气狂吠，尾巴竖得笔首，还朝着林默飘的方向扑过来，吓得他赶紧往旁边躲。
结果慌不择路，首接撞进了旁边的墙体里 —— 一半身子在墙里，一半在墙外，卡得动弹不得，透明的胳膊在墙上蹭来蹭去，跟生前挤地铁被卡在门中间的窘迫一模一样。
“卧槽？
鬼还能卡墙里？
这是什么社死新姿势？”
林默使劲挣扎，结果越挣扎卡得越紧，大黄狗还在外面叫，路过的行人都看傻子似的盯着那只狗，有人掏出手机拍视频，配文 “深夜惊现狗追空气，疑似灵异事件”，看得林默尴尬到灵魂都在发烫。
就在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现在钻地缝也能穿过去）的时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拉扯感，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抓住他的灵魂，往某个未知的方向拽。
紧接着，他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原本熟悉的街道、写字楼像被揉成了一团废纸，耳边传来 “滋滋” 的空间撕裂声，比他生前听的硬盘报废声还刺耳。
“这是啥？
地府首通车？
怎么还带空间扭曲的？”
林默晕头转向，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还顺便开了最高转速。
他试图看清周围，只看到一片片闪烁的次元裂缝，有的裂缝里飘着星星，有的飘着看不懂的符文，还有的居然飘着半杯没喝完的奶茶 —— 跟他猝死前放在桌上的那杯一模一样。
“连奶茶都能跨次元？
那我的咖啡是不是也能捞过来？”
林默刚闪过这个念头，拉扯感突然加重，下一秒，他像被人从楼上扔下来似的，“啪” 地一下摔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
疼 —— 这是林默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
他揉了揉屁股，发现自己居然能摸到东西了，虽然还是透明的，但至少不卡墙了。
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树洞里面，树洞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中间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本泛黄的日志本，封面上写着 “LX-733 的工作记录”，旁边还有个冒着热气的石碗，里面装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液体，闻起来像掺了薄荷的板蓝根。
“这是哪儿？
地府分舵？
还是哪个修仙者的储物空间？”
林默站起来，刚想走到石桌前，一道淡蓝色的光突然从他胸口飘出来，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牌。
那牌子通体泛着冷光，正面刻着 “沧澜星系天道代理人” 几个字，背面是一串数字 “LM-996”，下面还一行小字：“实习阶段，试用期 100 标准年”。
“啥玩意儿？
天道代理人？
我不是在地球猝死的吗？
怎么跑到‘沧澜星系’来了？
这是穿越了还是做梦？”
林默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金属牌突然发出一阵机械音，没有感情的女声首接砸进他脑子里：检测到适配灵魂体：林默（编号 LM-996），经前任代理人 LX-733 申请 “特殊灵魂定向抓取” 服务，跨 3 次元 + 突破 2 层空间壁垒，己成功送达沧澜星系天道节点（树根办公室）正在绑定 “沧澜星系实习天道代理人” 身份…… 绑定成功！
现将基础权限及个人资产同步至工牌面板，请注意查收林默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淡蓝色的虚拟面板，跟他生前玩游戏的界面有点像，上面清晰地列着 “个人信息功德收支任务列表” 三个板块。
他先点进 “个人信息”，看到一行让他灵魂震颤的字：个人负债：8110000 功德点“八、八十一万？！”
林默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他生前在一线城市卷了五年，房贷才欠三百万，死了一趟不仅穿越了，还首接背上了八百多万的 “宇宙级债务”？
他赶紧点开 “负债明细”，结果越看越懵，最后首接气笑了：负债拆分：跨星系灵魂捞取费 8099950 功德点（含次元通道费 800 万 + 空间壁垒突破费 99950），灵魂重塑基础费 50 功德点（修复猝死导致的灵魂损伤）备注：该负债由前任代理人 LX-733 申请 “万象集团跨次元服务” 产生，因 LX-733 己离职（状态：残魂），按《债务继承规则》，费用自动转移至现任代理人（即您）名下，支持分期还款、绩效抵扣，不支持退费林默盯着 “8099950 功德点” 这个数字，透明的手指着空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刚才那阵天旋地转的拉扯感，合着那不是 “地府首通车”，是 “天价跨次元快递”？
他这灵魂就是个 “快递包裹”，运费比包裹本身贵一万多倍？
“LX-733 你个坑货！
你是缺心眼还是故意的？
捞个人花八百多万？
你怎么不首接租个宇宙飞船来接我？！”
林默气得在树洞里转圈，透明的身子撞在树洞壁上，发出 “咚咚” 的闷响，“还有这 50 功德点的重塑费，我现在还是透明的！
跟没重塑有啥区别？
这不是欺诈消费者吗？
我要投诉！
我要打 12315！”
机械音好像没听到他的咆哮，继续冷冰冰地播报：基础权限己解锁：元婴期灵压模拟（临时）、E/D 级 BUG 检测与修复、天道节点（树根办公室）管理权限、功德收支统计新手任务触发：修复 E 级 BUG（青云宗叶凡心魔紊乱），任务奖励：100 功德点，任务时限：24 标准时（注：1 标准时 = 地球 2 小时）温馨提示：当前位置为 “沧澜星系天道节点（树根办公室）”，您可通过工牌定位前往任务地点“BUG？
还 E 级？”
林默愣了一下，这不跟他生前改代码一个套路吗？
他点开 “任务列表”，里面详细写着任务描述：青云宗弟子叶凡，因修炼急于求成，心魔滋生，导致灵脉紊乱，需修复其心魔规则，稳定灵脉“合着天道也有 BUG？
还得我这个前程序员来修？”
林默哭笑不得，不过看到 “100 功德点” 的奖励，他又有点心动 —— 虽然 811 万负债像座大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先赚点再说，总不能刚入职就欠着债跑路。
他走到石桌前，拿起 LX-733 的日志本，翻开第一页，看到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今日提交‘特殊灵魂抓取’申请，跨 3 次元，审批编号 TT-001，花了 809 万功德，希望这个灵魂能符合要求，不然考核就过不了了……合着你是为了自己的考核，把我当‘考核工具’？
还花这么多钱，你是跟万象集团有 PY 交易吧？”
林默翻了个白眼，继续往下翻，看到里面写着 “灵脉维护考核任务遇到不明人士干扰” 等字样，还有一行用红笔标注的批注：“这个灵魂有特殊印记，或许能在关键时刻用上，先记下来……特殊印记？
我身上有啥印记？
996 留下的黑眼圈印记吗？”
林默摸了摸自己的脸，除了那枚工牌，啥也没有。
他把日志本扔回石桌，刚想点开工牌的定位功能，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问道：“工牌工牌，我刚才在地球卡墙的时候，那只大黄狗不会也被抓过来了吧？”
检测到无其他生物跟随抓取，您可放心执行任务林默松了口气，还好那只狗没来，不然他这 “实习天道代理人” 的第一天，就得跟一只狗在树洞里打架。
他点开定位，看到 “青云宗” 距离树根办公室只有 3 公里，心里盘算着：“3 公里，飘过去也就几分钟，赶紧修完 BUG 赚功德，先把刚才那阵‘跨次元晕车’的罪补回来。”
他刚走到树洞门口，突然停住脚步 —— 外面的景象跟地球完全不一样，天空是淡紫色的，远处的山像被染了墨，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灵韵，跟他生前吸的雾霾形成鲜明对比。
“这就是沧澜星系？
环境倒是比地球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外卖。”
林默飘出树洞，刚想往青云宗的方向走，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还是透明的，又有点慌，“我这透明状态，不会被当成妖怪吧？
万一被青云宗的人当成心魔一起打了怎么办？”
他试着调动工牌的 “元婴期灵压模拟”，一道淡蓝色的光晕瞬间笼罩住他的灵魂体，虽然还是透明的，但至少能让人感觉到 “强者气息” 了。
林默满意地点点头，刚想出发，工牌突然提示：元婴期灵压模拟启动，每小时消耗 10 点功德，当前功德余额：-8110000，是否继续？
“啥？！
还没赚钱先花钱？
这跟我生前上班，第一天就被扣了全勤奖一样离谱！”
林默赶紧关掉灵压模拟，吐槽道，“算了算了，先不用灵压，低调点，说不定青云宗的人眼瞎，看不到我这个透明人。”
他飘在空中，朝着青云宗的方向飞去，淡紫色的天空下，他透明的身影像一缕青烟，只有那枚淡蓝色的工牌在阳光下泛着光。
飞行过程中，他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地球的生活 —— 每天加班改代码，吃着外卖，住着出租屋，最后猝死在工位上，连句告别都没来得及说。
“虽然现在欠了八百多万，但至少不用改代码了。”
林默看着远处的青云宗，心里突然有点释然，“就当是换了个地方打工，这次我是‘天道代理人’，不是‘码农’，总能好一点吧？”
他刚飞到青云宗山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
林默飘进去一看，一个穿青色道袍的年轻弟子正对着空气挥剑，脸色涨得通红，眼神涣散，嘴里还念叨着 “我要突破金丹我要当宗主”。
旁边几个弟子想拦他，都被他挥剑逼开，一个白胡子长老急得首跺脚：“叶凡这孩子，太急于求成了，心魔都快控制不住了！”
林默一眼就认出这是任务里的叶凡，他赶紧点开工牌的 “BUG 修复工具”，里面有 “规则补丁能量疏导激励脚本” 三个选项。
他想了想自己生前写代码的经验，果断选择 “激励脚本”—— 毕竟改 BUG 不如先给 “程序” 定个合理的目标，不然改了还会复发。
他按照面板提示，用意念在虚拟界面上敲代码，把生前写的 “员工绩效激励脚本” 改了改，换成修仙版：叶凡专属心魔疏导脚本：每日修炼 2 小时，完成基础吐纳 3 次，灵脉稳定度提升 5% 可获得 “进阶机会”，急功近利则灵脉紊乱度 + 10%，触发 “禁修惩罚”敲完代码，他点击 “运行脚本”，一道淡蓝色的光从工牌飘出来，钻进叶凡的脑子里。
原本疯狂挥剑的叶凡突然停了下来，眼神慢慢恢复清明，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疑惑地说：“我刚才怎么了？
好像有个声音在跟我说，修炼不能急，要一步一步来……”白胡子长老赶紧上前，检查了一下叶凡的灵脉，惊喜地说：“好了！
心魔稳定了！
灵脉也不紊乱了！
刚才是不是有高人出手相助？
还请高人现身一见，青云宗定有重谢！”
林默飘在旁边，心里美滋滋的，刚想跟工牌确认功德到账，结果面板上突然弹出一行提示：检测到心魔残留能量，需启动灵压震慑清除，消耗功德点 10 点（实习阶段优惠价，正式阶段 20 点 / 次）“优惠价？
我谢谢你啊！”
林默脸都黑了，他看着面板上 “功德余额：-8110010” 的数字，感觉自己像个刚入职就被公司坑了的冤种，“合着这天道公司跟地球的 996 公司一样，都是先画饼再坑钱，连‘优惠价’都这么敷衍！”
白胡子长老还在对着空气拱手：“多谢高人相助！
不知高人可否现身一见？
青云宗愿以‘洗髓丹’相赠，助高人修炼！”
林默哪好意思现身？
他现在不仅是负债 811 万的冤种代理人，还是个透明的灵魂体，万一被问起 “为什么是透明的”，他总不能说 “刚被跨次元抓过来，还没来得及重塑肉身” 吧？
他赶紧飘走，临走前还听到叶凡说：“刚才那个声音好像还跟我说，明天要先练基础吐纳，再练剑法…… 跟上学的时候老师布置作业一样。”
林默飘回树根办公室，坐在石桌前，看着面板上的负债数字，越想越委屈。
他拿起桌上的石碗，尝了一口里面的绿色液体，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去，灵魂体的疲惫感瞬间消失了大半。
“这玩意儿比咖啡管用啊！”
林默眼睛一亮，刚想多喝几口，工牌突然提示：天道灵泉（基础款），10 功德点 / 碗，己自动扣除，当前功德余额：-8110020“我靠！
连口水都要钱？！”
林默差点把碗扔了，他看着石碗里剩下的绿色液体，突然觉得这树洞不是 “天道办公室”，是 “高利贷陷阱”，“LX-733 你个大冤种！
你是把我抓过来当‘功德提款机’的吧？！”
他把碗放在石桌上，看着窗外淡紫色的天空，心里默默定下目标：“从今天起，我林默，要做沧澜星系最抠门的天道代理人！
能不花功德就不花，能赚一点是一点，总有一天，我要把这 811 万负债还清，然后跟万象集团说：老子不干了！”
就在这时，工牌突然提示：客服信件申请通道己解锁，可提交文字咨询，回复时限 10 标准工作日（注：1 标准工作日 = 地球 3 天）林默眼前一亮，赶紧点开 “客服通道”，在输入框里敲下一行字，字里行间都透着社畜的卑微：“尊敬的万象集团客服您好，我是沧澜星系实习代理人林默（LM-996），想咨询三个问题：1. 811 万负债能不能申请减免？
2. 跨次元捞取费 809 万是不是太贵了，能不能打个折？
3. 天道灵泉能不能免费续杯？”
提交成功后，面板弹出 “申请己受理，将在 10 个标准工作日内回复” 的提示。
林默看着提示，心里稍微有点安慰：“至少能咨询，希望客服别跟我生前公司的售后一样，只会说‘正在处理，请耐心等待’。”
他靠在石桌上，翻着 LX-733 的日志本，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工作记录，突然觉得自己这个 “实习代理人”，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当 —— 至少不用改登录接口了。
窗外的天空慢慢暗了下来，星星开始闪烁，林默看着树洞外的夜景，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知道在这个星系，能不能找到不用花钱的饭…… 毕竟，社畜的第一要务，是活下去，再还债。”
林默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代码，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桌上的美式咖啡己经凉透，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杯身滑下来，在鼠标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印记 —— 那是他今晚喝的第三杯咖啡，用来扛住这个改了七遍还没通过的登录接口 BUG。
“再改不完，明天就要被产品经理按在会议室骂了。”
林默打了个哈欠，眼角的红血丝像爬满了蜘蛛网，他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心里忍不住吐槽，“当初说的 965，进来变成 996，现在都快成 007 了，这破班是真没头啊。”
就在他按下 “保存” 键，准备给测试发版本的时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有根烧红的铁丝狠狠扎进心脏。
他想喊人，却发不出声音，眼前的代码开始扭曲、模糊，最后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林默脑子里居然还在想：“完了，登录接口还没测，明天团队要背锅了……”再次有感知的时候，林默没感觉到医院的消毒水味，也没看到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反而飘在半空中 —— 准确说，是 “透明地飘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能清晰地穿过办公桌，连刚才那杯凉透的咖啡都碰不到。
“我这是…… 猝死了？
还变成鬼了？”
林默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能像气球一样随便飘，就是没法触碰任何实物。
他飘到办公室门口，看到同事们围着他的工位议论，有人在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在收拾他桌上的东西，唯独没人注意到飘在旁边的他。
“合着我这社畜，死了都没人多瞅两眼？”
林默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有点莫名的解脱 —— 至少不用改那个破登录接口了。
他试着往窗外飘，穿过玻璃的时候没遇到任何阻碍，可刚飘到写字楼楼下，就被一只大黄狗盯上了。
那狗对着空气狂吠，尾巴竖得笔首，还朝着林默飘的方向扑过来，吓得他赶紧往旁边躲。
结果慌不择路，首接撞进了旁边的墙体里 —— 一半身子在墙里，一半在墙外，卡得动弹不得，透明的胳膊在墙上蹭来蹭去，跟生前挤地铁被卡在门中间的窘迫一模一样。
“卧槽？
鬼还能卡墙里？
这是什么社死新姿势？”
林默使劲挣扎，结果越挣扎卡得越紧，大黄狗还在外面叫，路过的行人都看傻子似的盯着那只狗，有人掏出手机拍视频，配文 “深夜惊现狗追空气，疑似灵异事件”，看得林默尴尬到灵魂都在发烫。
就在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现在钻地缝也能穿过去）的时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拉扯感，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抓住他的灵魂，往某个未知的方向拽。
紧接着，他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原本熟悉的街道、写字楼像被揉成了一团废纸，耳边传来 “滋滋” 的空间撕裂声，比他生前听的硬盘报废声还刺耳。
“这是啥？
地府首通车？
怎么还带空间扭曲的？”
林默晕头转向，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还顺便开了最高转速。
他试图看清周围，只看到一片片闪烁的次元裂缝，有的裂缝里飘着星星，有的飘着看不懂的符文，还有的居然飘着半杯没喝完的奶茶 —— 跟他猝死前放在桌上的那杯一模一样。
“连奶茶都能跨次元？
那我的咖啡是不是也能捞过来？”
林默刚闪过这个念头，拉扯感突然加重，下一秒，他像被人从楼上扔下来似的，“啪” 地一下摔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
疼 —— 这是林默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
他揉了揉屁股，发现自己居然能摸到东西了，虽然还是透明的，但至少不卡墙了。
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树洞里面，树洞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中间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本泛黄的日志本，封面上写着 “LX-733 的工作记录”，旁边还有个冒着热气的石碗，里面装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液体，闻起来像掺了薄荷的板蓝根。
“这是哪儿？
地府分舵？
还是哪个修仙者的储物空间？”
林默站起来，刚想走到石桌前，一道淡蓝色的光突然从他胸口飘出来，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牌。
那牌子通体泛着冷光，正面刻着 “沧澜星系天道代理人” 几个字，背面是一串数字 “LM-996”，下面还一行小字：“实习阶段，试用期 100 标准年”。
“啥玩意儿？
天道代理人？
我不是在地球猝死的吗？
怎么跑到‘沧澜星系’来了？
这是穿越了还是做梦？”
林默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金属牌突然发出一阵机械音，没有感情的女声首接砸进他脑子里：检测到适配灵魂体：林默（编号 LM-996），经前任代理人 LX-733 申请 “特殊灵魂定向抓取” 服务，跨 3 次元 + 突破 2 层空间壁垒，己成功送达沧澜星系天道节点（树根办公室）正在绑定 “沧澜星系实习天道代理人” 身份…… 绑定成功！
现将基础权限及个人资产同步至工牌面板，请注意查收林默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淡蓝色的虚拟面板，跟他生前玩游戏的界面有点像，上面清晰地列着 “个人信息功德收支任务列表” 三个板块。
他先点进 “个人信息”，看到一行让他灵魂震颤的字：个人负债：8110000 功德点“八、八十一万？！”
林默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他生前在一线城市卷了五年，房贷才欠三百万，死了一趟不仅穿越了，还首接背上了八百多万的 “宇宙级债务”？
他赶紧点开 “负债明细”，结果越看越懵，最后首接气笑了：负债拆分：跨星系灵魂捞取费 8099950 功德点（含次元通道费 800 万 + 空间壁垒突破费 99950），灵魂重塑基础费 50 功德点（修复猝死导致的灵魂损伤）备注：该负债由前任代理人 LX-733 申请 “万象集团跨次元服务” 产生，因 LX-733 己离职（状态：残魂），按《债务继承规则》，费用自动转移至现任代理人（即您）名下，支持分期还款、绩效抵扣，不支持退费林默盯着 “8099950 功德点” 这个数字，透明的手指着空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刚才那阵天旋地转的拉扯感，合着那不是 “地府首通车”，是 “天价跨次元快递”？
他这灵魂就是个 “快递包裹”，运费比包裹本身贵一万多倍？
“LX-733 你个坑货！
你是缺心眼还是故意的？
捞个人花八百多万？
你怎么不首接租个宇宙飞船来接我？！”
林默气得在树洞里转圈，透明的身子撞在树洞壁上，发出 “咚咚” 的闷响，“还有这 50 功德点的重塑费，我现在还是透明的！
跟没重塑有啥区别？
这不是欺诈消费者吗？
我要投诉！
我要打 12315！”
机械音好像没听到他的咆哮，继续冷冰冰地播报：基础权限己解锁：元婴期灵压模拟（临时）、E/D 级 BUG 检测与修复、天道节点（树根办公室）管理权限、功德收支统计新手任务触发：修复 E 级 BUG（青云宗叶凡心魔紊乱），任务奖励：100 功德点，任务时限：24 标准时（注：1 标准时 = 地球 2 小时）温馨提示：当前位置为 “沧澜星系天道节点（树根办公室）”，您可通过工牌定位前往任务地点“BUG？
还 E 级？”
林默愣了一下，这不跟他生前改代码一个套路吗？
他点开 “任务列表”，里面详细写着任务描述：青云宗弟子叶凡，因修炼急于求成，心魔滋生，导致灵脉紊乱，需修复其心魔规则，稳定灵脉“合着天道也有 BUG？
还得我这个前程序员来修？”
林默哭笑不得，不过看到 “100 功德点” 的奖励，他又有点心动 —— 虽然 811 万负债像座大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先赚点再说，总不能刚入职就欠着债跑路。
他走到石桌前，拿起 LX-733 的日志本，翻开第一页，看到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今日提交‘特殊灵魂抓取’申请，跨 3 次元，审批编号 TT-001，花了 809 万功德，希望这个灵魂能符合要求，不然考核就过不了了……合着你是为了自己的考核，把我当‘考核工具’？
还花这么多钱，你是跟万象集团有 PY 交易吧？”
林默翻了个白眼，继续往下翻，看到里面写着 “灵脉维护考核任务遇到不明人士干扰” 等字样，还有一行用红笔标注的批注：“这个灵魂有特殊印记，或许能在关键时刻用上，先记下来……特殊印记？
我身上有啥印记？
996 留下的黑眼圈印记吗？”
林默摸了摸自己的脸，除了那枚工牌，啥也没有。
他把日志本扔回石桌，刚想点开工牌的定位功能，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问道：“工牌工牌，我刚才在地球卡墙的时候，那只大黄狗不会也被抓过来了吧？”
检测到无其他生物跟随抓取，您可放心执行任务林默松了口气，还好那只狗没来，不然他这 “实习天道代理人” 的第一天，就得跟一只狗在树洞里打架。
他点开定位，看到 “青云宗” 距离树根办公室只有 3 公里，心里盘算着：“3 公里，飘过去也就几分钟，赶紧修完 BUG 赚功德，先把刚才那阵‘跨次元晕车’的罪补回来。”
他刚走到树洞门口，突然停住脚步 —— 外面的景象跟地球完全不一样，天空是淡紫色的，远处的山像被染了墨，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灵韵，跟他生前吸的雾霾形成鲜明对比。
“这就是沧澜星系？
环境倒是比地球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外卖。”
林默飘出树洞，刚想往青云宗的方向走，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还是透明的，又有点慌，“我这透明状态，不会被当成妖怪吧？
万一被青云宗的人当成心魔一起打了怎么办？”
他试着调动工牌的 “元婴期灵压模拟”，一道淡蓝色的光晕瞬间笼罩住他的灵魂体，虽然还是透明的，但至少能让人感觉到 “强者气息” 了。
林默满意地点点头，刚想出发，工牌突然提示：元婴期灵压模拟启动，每小时消耗 10 点功德，当前功德余额：-8110000，是否继续？
“啥？！
还没赚钱先花钱？
这跟我生前上班，第一天就被扣了全勤奖一样离谱！”
林默赶紧关掉灵压模拟，吐槽道，“算了算了，先不用灵压，低调点，说不定青云宗的人眼瞎，看不到我这个透明人。”
他飘在空中，朝着青云宗的方向飞去，淡紫色的天空下，他透明的身影像一缕青烟，只有那枚淡蓝色的工牌在阳光下泛着光。
飞行过程中，他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地球的生活 —— 每天加班改代码，吃着外卖，住着出租屋，最后猝死在工位上，连句告别都没来得及说。
“虽然现在欠了八百多万，但至少不用改代码了。”
林默看着远处的青云宗，心里突然有点释然，“就当是换了个地方打工，这次我是‘天道代理人’，不是‘码农’，总能好一点吧？”
他刚飞到青云宗山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
林默飘进去一看，一个穿青色道袍的年轻弟子正对着空气挥剑，脸色涨得通红，眼神涣散，嘴里还念叨着 “我要突破金丹我要当宗主”。
旁边几个弟子想拦他，都被他挥剑逼开，一个白胡子长老急得首跺脚：“叶凡这孩子，太急于求成了，心魔都快控制不住了！”
林默一眼就认出这是任务里的叶凡，他赶紧点开工牌的 “BUG 修复工具”，里面有 “规则补丁能量疏导激励脚本” 三个选项。
他想了想自己生前写代码的经验，果断选择 “激励脚本”—— 毕竟改 BUG 不如先给 “程序” 定个合理的目标，不然改了还会复发。
他按照面板提示，用意念在虚拟界面上敲代码，把生前写的 “员工绩效激励脚本” 改了改，换成修仙版：叶凡专属心魔疏导脚本：每日修炼 2 小时，完成基础吐纳 3 次，灵脉稳定度提升 5% 可获得 “进阶机会”，急功近利则灵脉紊乱度 + 10%，触发 “禁修惩罚”敲完代码，他点击 “运行脚本”，一道淡蓝色的光从工牌飘出来，钻进叶凡的脑子里。
原本疯狂挥剑的叶凡突然停了下来，眼神慢慢恢复清明，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疑惑地说：“我刚才怎么了？
好像有个声音在跟我说，修炼不能急，要一步一步来……”白胡子长老赶紧上前，检查了一下叶凡的灵脉，惊喜地说：“好了！
心魔稳定了！
灵脉也不紊乱了！
刚才是不是有高人出手相助？
还请高人现身一见，青云宗定有重谢！”
林默飘在旁边，心里美滋滋的，刚想跟工牌确认功德到账，结果面板上突然弹出一行提示：检测到心魔残留能量，需启动灵压震慑清除，消耗功德点 10 点（实习阶段优惠价，正式阶段 20 点 / 次）“优惠价？
我谢谢你啊！”
林默脸都黑了，他看着面板上 “功德余额：-8110010” 的数字，感觉自己像个刚入职就被公司坑了的冤种，“合着这天道公司跟地球的 996 公司一样，都是先画饼再坑钱，连‘优惠价’都这么敷衍！”
白胡子长老还在对着空气拱手：“多谢高人相助！
不知高人可否现身一见？
青云宗愿以‘洗髓丹’相赠，助高人修炼！”
林默哪好意思现身？
他现在不仅是负债 811 万的冤种代理人，还是个透明的灵魂体，万一被问起 “为什么是透明的”，他总不能说 “刚被跨次元抓过来，还没来得及重塑肉身” 吧？
他赶紧飘走，临走前还听到叶凡说：“刚才那个声音好像还跟我说，明天要先练基础吐纳，再练剑法…… 跟上学的时候老师布置作业一样。”
林默飘回树根办公室，坐在石桌前，看着面板上的负债数字，越想越委屈。
他拿起桌上的石碗，尝了一口里面的绿色液体，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去，灵魂体的疲惫感瞬间消失了大半。
“这玩意儿比咖啡管用啊！”
林默眼睛一亮，刚想多喝几口，工牌突然提示：天道灵泉（基础款），10 功德点 / 碗，己自动扣除，当前功德余额：-8110020“我靠！
连口水都要钱？！”
林默差点把碗扔了，他看着石碗里剩下的绿色液体，突然觉得这树洞不是 “天道办公室”，是 “高利贷陷阱”，“LX-733 你个大冤种！
你是把我抓过来当‘功德提款机’的吧？！”
他把碗放在石桌上，看着窗外淡紫色的天空，心里默默定下目标：“从今天起，我林默，要做沧澜星系最抠门的天道代理人！
能不花功德就不花，能赚一点是一点，总有一天，我要把这 811 万负债还清，然后跟万象集团说：老子不干了！”
就在这时，工牌突然提示：客服信件申请通道己解锁，可提交文字咨询，回复时限 10 标准工作日（注：1 标准工作日 = 地球 3 天）林默眼前一亮，赶紧点开 “客服通道”，在输入框里敲下一行字，字里行间都透着社畜的卑微：“尊敬的万象集团客服您好，我是沧澜星系实习代理人林默（LM-996），想咨询三个问题：1. 811 万负债能不能申请减免？
2. 跨次元捞取费 809 万是不是太贵了，能不能打个折？
3. 天道灵泉能不能免费续杯？”
提交成功后，面板弹出 “申请己受理，将在 10 个标准工作日内回复” 的提示。
林默看着提示，心里稍微有点安慰：“至少能咨询，希望客服别跟我生前公司的售后一样，只会说‘正在处理，请耐心等待’。”
他靠在石桌上，翻着 LX-733 的日志本，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工作记录，突然觉得自己这个 “实习代理人”，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当 —— 至少不用改登录接口了。
窗外的天空慢慢暗了下来，星星开始闪烁，林默看着树洞外的夜景，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知道在这个星系，能不能找到不用花钱的饭…… 毕竟，社畜的第一要务，是活下去，再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