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觉醒文字眼，我能看到罪证
第1章 午夜警铃
晚上十一点半，幸福社区街道上己经没几个人影，只有路灯孤零零地站着，把赵磊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试图把那股黏糊糊的困意赶走。
操，这社区民警的夜班，真不是人值的，琐碎得能磨掉人三层皮。
算起来，入职也快三年了。
天天不是调解张大妈家的狗吵了李大爷的觉，就是帮醉醺醺的王老五找家门钥匙。
当初穿上这身警服时心里憋着的那股火，眼瞅着就要被这些鸡零狗碎给浇灭了。
“叮铃铃——”派出所值班室的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赵磊一个激灵，抓起话筒：“喂，幸福路派出所。”
电话那头是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又急又尖：“警察同志！
你们快来啊！
我老公要打死我！
就为那点破钱！
没天理了啊！”
得，又是夫妻吵架。
赵磊心里叹了口气，但声音依旧沉稳：“您好，请冷静，说一下具体地址，我们马上到。”
“就……就幸福小区三栋二单元501！
你们快点！
他……他抄家伙了！”
“保持冷静，我们立刻出警。”
赵磊撂下电话，抓起桌上的警帽，招呼了一声旁边同样眼皮打架的师兄老陈：“陈哥，三栋那边，夫妻干仗，动静不小。”
老陈，赵磊名义上的师父，一个在基层混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闻言慢悠悠地端起他那泡着浓茶的搪瓷缸子，滋溜喝了一口。
才不紧不慢地说：“急啥，雷声大，雨点小。
这俩活宝，这个月第三回 了。
去吧，小赵，好好‘劝劝’，师傅我给你坐镇。”
赵磊无奈地摇摇头，知道指望不上这位爷，整了整警服，快步冲出了值班室。
夜风一吹，精神稍微好了点。
赶到三栋501门口，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摔盆子砸碗的动静，夹杂着女人的哭嚎和男人的怒骂。
“砰！
砰！
砰！”
赵磊用力敲了敲门，提高音量：“警察！
开门！”
里面的吵闹声瞬间小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条缝，一个穿着睡衣、眼睛红肿的女人探出头，看到赵磊，像看到救星：“警察同志，你可来了……”屋里一片狼藉，一个光着膀子、满脸通红的中年男人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看见赵磊，脖子一梗，没说话。
赵磊走进去，扫了一眼满地碎片，心里有数了。
他没急着发火，先是把女人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弯腰，捡起地上一个摔裂了相框的家庭合照，轻轻放在茶几上。
“说说吧，怎么回事？
深更半夜的，邻居不用休息了？”
赵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女人立刻哭诉起来：“还不是因为他！
这个月工资才发几天，又少了五百！
问他就支支吾吾，肯定又拿去赌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男人像被踩了尾巴，猛地站起来：“你他妈放屁！
谁赌了！
那钱……那钱是请客户吃饭了！”
“请客户？
你一个开货车的请什么客户？
骗鬼呢！”
眼看战火又要升级，赵磊抬手制止了他们。
他没看男人，反而走到卧室门口，往里瞥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客厅角落那个有点突兀的新花瓶。
他走到男人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
“大哥，”赵磊的声音放缓了些，“真要是应酬，嫂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可要是别的……藏床头柜底下那个旧袜子里，味儿挺冲啊，也不怕招虫子？”
男人猛地瞪大眼睛，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像阵风一样冲进卧室。
片刻后，手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冲了出来，带着哭腔骂：“好你个死鬼！
你真藏私房钱！
还藏袜子里！
你恶心不恶心！”
男人彻底蔫了，耷拉着脑袋，嘟嘟囔囔：“我……我这不是想攒点钱，给你买个生日礼物嘛……”一场闹剧，以男人写保证书，女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屋子告终。
赵磊又劝了几句，无非是互相体谅，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
从501出来，己经是凌晨十二点多。
赵磊长长舒了口气，感觉比跑了五公里还累。
这工作，考验的不是体力，是耐心和脑子。
回派出所的路上，夜更深了。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赵磊习惯性地观察着西周，这是干这行落下的职业病。
路灯的光晕一圈一圈，偶尔有野猫蹿过。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到斜对面那栋废弃的旧办公楼，三楼某个窗户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嗯？
赵磊脚步一顿，眯起眼睛仔细看去。
那栋楼早就没人了，线路也断了，哪来的光？
是玻璃反光？
还是……他心里升起一丝警惕，停下脚步，借着路边香樟树的阴影，仔细打量着那扇窗户。
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
刚才那一下反光，快得像错觉。
也许真是自己看花眼了？
太累了？
他摇摇头，准备继续往回走。
可刚迈出两步，旁边一条堆放垃圾桶的小巷子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轻响，像是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
赵磊猛地扭头，只见一个黑影从小巷深处慌里慌张地窜了出来。
那人戴着兜帽，看不清脸，手里似乎还抱着个什么盒子。
一见巷口有人，还是个警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扭头就往巷子另一头狂奔！
“站住！
警察！”
赵磊心头一凛，想都没想，厉声喝道，同时身体己经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妈的，这大半夜的，鬼鬼祟祟从废弃楼附近跑出来，还一见警察就跑，肯定有问题！
之前的疲惫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肾上腺素飙升。
赵磊一边猛追，一边按住了肩头的对讲机，正准备呼叫支援，视线却下意识地往前一扫——就在前方那个狂奔的黑影的头顶上方，极其突兀地，没有任何征兆地，浮现出两行像是用微弱光线组成的，极小极小的字：盗窃物品：辉腾电子实验电路板目的地：老码头，三号仓库赵磊猛地刹住脚步，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脑子里“嗡”的一声！
我操！
我……我眼花了吗？
那人头上……他妈的有字？！
他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试图把那股黏糊糊的困意赶走。
操，这社区民警的夜班，真不是人值的，琐碎得能磨掉人三层皮。
算起来，入职也快三年了。
天天不是调解张大妈家的狗吵了李大爷的觉，就是帮醉醺醺的王老五找家门钥匙。
当初穿上这身警服时心里憋着的那股火，眼瞅着就要被这些鸡零狗碎给浇灭了。
“叮铃铃——”派出所值班室的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赵磊一个激灵，抓起话筒：“喂，幸福路派出所。”
电话那头是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又急又尖：“警察同志！
你们快来啊！
我老公要打死我！
就为那点破钱！
没天理了啊！”
得，又是夫妻吵架。
赵磊心里叹了口气，但声音依旧沉稳：“您好，请冷静，说一下具体地址，我们马上到。”
“就……就幸福小区三栋二单元501！
你们快点！
他……他抄家伙了！”
“保持冷静，我们立刻出警。”
赵磊撂下电话，抓起桌上的警帽，招呼了一声旁边同样眼皮打架的师兄老陈：“陈哥，三栋那边，夫妻干仗，动静不小。”
老陈，赵磊名义上的师父，一个在基层混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闻言慢悠悠地端起他那泡着浓茶的搪瓷缸子，滋溜喝了一口。
才不紧不慢地说：“急啥，雷声大，雨点小。
这俩活宝，这个月第三回 了。
去吧，小赵，好好‘劝劝’，师傅我给你坐镇。”
赵磊无奈地摇摇头，知道指望不上这位爷，整了整警服，快步冲出了值班室。
夜风一吹，精神稍微好了点。
赶到三栋501门口，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摔盆子砸碗的动静，夹杂着女人的哭嚎和男人的怒骂。
“砰！
砰！
砰！”
赵磊用力敲了敲门，提高音量：“警察！
开门！”
里面的吵闹声瞬间小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条缝，一个穿着睡衣、眼睛红肿的女人探出头，看到赵磊，像看到救星：“警察同志，你可来了……”屋里一片狼藉，一个光着膀子、满脸通红的中年男人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看见赵磊，脖子一梗，没说话。
赵磊走进去，扫了一眼满地碎片，心里有数了。
他没急着发火，先是把女人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弯腰，捡起地上一个摔裂了相框的家庭合照，轻轻放在茶几上。
“说说吧，怎么回事？
深更半夜的，邻居不用休息了？”
赵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女人立刻哭诉起来：“还不是因为他！
这个月工资才发几天，又少了五百！
问他就支支吾吾，肯定又拿去赌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男人像被踩了尾巴，猛地站起来：“你他妈放屁！
谁赌了！
那钱……那钱是请客户吃饭了！”
“请客户？
你一个开货车的请什么客户？
骗鬼呢！”
眼看战火又要升级，赵磊抬手制止了他们。
他没看男人，反而走到卧室门口，往里瞥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客厅角落那个有点突兀的新花瓶。
他走到男人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
“大哥，”赵磊的声音放缓了些，“真要是应酬，嫂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可要是别的……藏床头柜底下那个旧袜子里，味儿挺冲啊，也不怕招虫子？”
男人猛地瞪大眼睛，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像阵风一样冲进卧室。
片刻后，手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冲了出来，带着哭腔骂：“好你个死鬼！
你真藏私房钱！
还藏袜子里！
你恶心不恶心！”
男人彻底蔫了，耷拉着脑袋，嘟嘟囔囔：“我……我这不是想攒点钱，给你买个生日礼物嘛……”一场闹剧，以男人写保证书，女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屋子告终。
赵磊又劝了几句，无非是互相体谅，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
从501出来，己经是凌晨十二点多。
赵磊长长舒了口气，感觉比跑了五公里还累。
这工作，考验的不是体力，是耐心和脑子。
回派出所的路上，夜更深了。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赵磊习惯性地观察着西周，这是干这行落下的职业病。
路灯的光晕一圈一圈，偶尔有野猫蹿过。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到斜对面那栋废弃的旧办公楼，三楼某个窗户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嗯？
赵磊脚步一顿，眯起眼睛仔细看去。
那栋楼早就没人了，线路也断了，哪来的光？
是玻璃反光？
还是……他心里升起一丝警惕，停下脚步，借着路边香樟树的阴影，仔细打量着那扇窗户。
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
刚才那一下反光，快得像错觉。
也许真是自己看花眼了？
太累了？
他摇摇头，准备继续往回走。
可刚迈出两步，旁边一条堆放垃圾桶的小巷子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轻响，像是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
赵磊猛地扭头，只见一个黑影从小巷深处慌里慌张地窜了出来。
那人戴着兜帽，看不清脸，手里似乎还抱着个什么盒子。
一见巷口有人，还是个警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扭头就往巷子另一头狂奔！
“站住！
警察！”
赵磊心头一凛，想都没想，厉声喝道，同时身体己经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妈的，这大半夜的，鬼鬼祟祟从废弃楼附近跑出来，还一见警察就跑，肯定有问题！
之前的疲惫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肾上腺素飙升。
赵磊一边猛追，一边按住了肩头的对讲机，正准备呼叫支援，视线却下意识地往前一扫——就在前方那个狂奔的黑影的头顶上方，极其突兀地，没有任何征兆地，浮现出两行像是用微弱光线组成的，极小极小的字：盗窃物品：辉腾电子实验电路板目的地：老码头，三号仓库赵磊猛地刹住脚步，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脑子里“嗡”的一声！
我操！
我……我眼花了吗？
那人头上……他妈的有字？！